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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婚假只有三天,这三天也让贾敬重温了夫妻之乐,鱼水之欢,难受消受美人恩,一时间就连他一向认为坚定道心似乎也有了一丝裂痕,差点就成了绕指柔了,好他及时回神,暗暗警惕了一下自己,这才算是把自己心思重放回到了自己仕途和家族上。
不过好歹这贾敬对于女人了解,可以说上是多年老手了,即使没有多费什么心思,单单是一些不经意间体贴,对于刘氏来说,这个丈夫也已经是超乎想象好了,夫妻俩倒是和睦很,让贾代化和史氏看了也暗暗欢喜。开始一心盼着早日能抱上孙子了。
刘氏嫁到贾家一上来就有一件大事,那就是隔壁荣府大姑娘出嫁,早一开始刘氏就知道自己提前出嫁原因就是因为隔壁那个婶子身子坏了,只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所以对于这自己一嫁过来就要插手管这些倒是也不吃惊,毕竟那府里当家主母病重,这婚事还真是没有个能操持,除了自家婆婆,这个又是伯娘,又是族长太太挑头,还真是找不到再合适人了。
至于让她这个媳妇也跟着帮忙,刘氏虽然有些惊异,但是看看家里那些个姑娘们一个个都分别管着一些家里事情,到是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估计是让她们学习理家方法,而自己这里却是让自己迅速熟悉这个家一种方式,从这一点来说,刘氏对于史氏是感激,是赞叹,这世上,一手把着管家权利死死不放人多了,这主动分出去还真是少见,刘氏对自家婆婆好感立马上升了一个档次。
贾敉婚事早一开始史氏心里就有了主意,所以这拾掇起来也,便是那些个姑娘们,也是一定下婚事就开始帮着做些力所能及事情,不说嫁衣什么,便是一些琐碎东西也一一都准备妥当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人多好处了。所以这场婚事那是一切顺利很,甚至还通知了金陵老宅族人,让贾敉能提早去老宅出嫁,主持婚礼也是族里几个族老家太太,老太太,甚至还有专门赶过去帮忙林家太太。当然这里也有贾家杭州被这对小夫妻准备了一处宅子有关,毕竟这袁家败落了些,再加上不是长子长孙,分到家产也是少了些,那个郎还杭州读书,这杭州置办宅子让他们成婚也算是妥当,重要是,这样一来,这贾敉这家里地位那就是绝对牢靠了,杭州,这样置办一处三进宅子,不算显眼,但是也不便宜,这轻重拿捏之间,恰到好处,不得不说,贾代善努力做一个好爹进化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精明还是很值得赞赏。就是贾敬也不得不服啊!
纷纷扰扰中,这一年总算是过去了,虽然小史氏意外没有年底时候过世,不过也已经到了油灯枯时候了,常常昏迷,就是醒着,也没有力气说话,按照太医说法,小史氏是属于五脏皆弱,已经阴阳混乱,回天乏术了。
不过贾敬却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真正病因,千机草,是千机草毒,这还是自己给贾代善,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种前朝宫廷秘药,无色无味,寻常医者是怎么也看不出病因,这方子还是他上辈子四十岁以后得到,而得到原因是大皇子,也就是后来义忠亲王叛乱之后,从他那里逃出来一个道士手里得到,那个道士祖师是前朝宫廷中供奉。绝是,这药方还是夹德经夹层里,也就是说,这世上,如今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存。
当时贾代善来找贾敬,询问有什么法子让人自然过世,而不会让人,或者让大夫察觉时,贾敬就知道,自家这个叔叔是准备对着小史氏动手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准备好了这种毒药给了贾代善。
他不是什么圣人,当他隐晦知道了隔壁老太太死因也有这小史氏手脚后,早就把她看成了一个死人,这样一个女人,要不是为了贾家名声,为了史家名声,早就让贾家人千刀万剐了,还有什么好怜惜同情。贾敬也从来不是个心软。所以明知道这毒是给小史氏准备,他也没有多嘴说上一句话。是过年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暂缓了这毒性发作,没有什么别意思,只是不想让一个好好过年气氛让她死讯给搅和了。今年可是他媳妇第一次贾家过年呢!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宁府一家子正欢欢喜喜准备吃团圆饭,突然刘氏一阵干呕,引起了大家主意,贾敬自己就是个名声外神医式人物,当然是立马上前把脉,不过是转眼功夫,这贾敬脸色立马就有些变化了,说不出是喜是忧,一会一个表情,看史氏和刘氏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儿啊,这是,这是怎么了,你这,这是什么表情,啊!有什么就说啊!急死我了,你这个死孩子。”
史氏站贾敬身边,想要伸手拍他一下,可是又有些不忍心,只好甩了甩自己帕子,表示了一下不满,而刘氏是紧张话都不会说了,这该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好吧,这才嫁过来若是有什么不对,自己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嫁娘惊恐心态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心思。
好贾敬没有多久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带着一丝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这才有些尴尬对着史氏说道:
“那是什么不好,儿子只是有些惊喜罢了,娘啊!太太,您这可就转眼要升级了呢!儿子也跟着涨了,您说,这是不是惊喜?儿子这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虽说贾敬这话说不清不楚,可是贾代化一听却是立马明白过来了,什么升级,什么长辈分?难道说,这是,这是!
“哎呀,这是,这是大喜事啊!咱们贾家又要添丁了,哎呀,儿子,你这,这是要当爹了啊!”史氏也反映过来了,一脸欢喜啊,就差没有跳起来了。一个转身立马把贾敬和贾代化父子两个都丢身后了,忙不迭围着刘氏转,嘴里不停说道:
“好,好啊!我儿,你有什么想吃没有,有什么不舒服没有?如今觉得如何?刚才是什么东西让你难受了?说,都告诉太太,太太给你做主,如今你就是我们府里贵重人了,想要什么直接和太太说。”
说话间,转头又吩咐贾敬:
“儿子,明天起,不对,是今天起,每天给你媳妇把脉,咱们贾家长子长孙就要来了,哎呦,这多大喜事啊!祖宗保佑啊!”一边眉开眼笑说着话,一边又开始折腾了。
“老爷,你还不去给祖宗上香?让祖宗保佑,咱们这头个孙子顺顺利利出生,好是一举得男,嬷嬷,,把库房那套百子千孙幔帐,珊瑚石榴树,早生贵子套瓷都拿出来,给大爷院子里送去,好好摆上,对了,还有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像,都给送过去摆上。啊,还有,”
史氏连着说了很多安排,指挥屋子里人都团团转,就是贾敷也被分派了活计,让他明天去鹿苑,收拾些好药材来,要让贾敬给儿媳妇开养胎方子。不过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满脸喜色,心甘情愿任由她安排。
“放心,我这就去,哎呀,这祠堂上香是一定,我还要写信呢!怎么也要给亲家报喜才是。”
“老东西,就你想周全,别忘了,给我娘家也送个信去,啊,还有隔壁,对了还有林家,人家可是大媒人,这信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对了还有隔壁大姑奶奶家,说不得喜讯一传,她那里也能早点有消息呢!这喜事可是能传人。”
史氏想远,一连串人家她嘴里说出来,可想而知,明天之后,这贾家长媳有孕事情,估计半个京城都能知道了。
“母亲,鹿肉我小侄子能吃吗!明天不成让他们弄些鹿肉补补?或者弄些鹿茸什么?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养身子是有效果了!”
贾敷也是一脸兴奋啊!自家要有小侄子了,这可是大事啊!自己当叔叔了呢!虽然族里,他辈分不小,可是这到底是亲,和族人中侄子不一样啊!他能不兴奋吗!一时间这上任叔叔已经开始进入自己角色,开始为小侄子着想了,他脑子里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好东西,只觉得恨不得什么都让嫂子吃下去,好让孩子早点生出来才好呢!当然还有重要一点是,小侄子一出生,说不得妹妹就要失宠了,这多少让他有些期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点另类报复。
贾敷眼睛往自家小妹那里一瞄,发现妹妹一脸懵懂,好似对于现状没有什么认知,只知道看着大家笑,她也跟着傻乐。根本不知道她受宠地位正动摇。贾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犯傻,和一个不懂事孩子犯别扭,有点二啊!贾敷想通了,立马没有什么脾气了,觉得自己好像多事了,人家小妹什么都不懂啊!再说了不管是妹妹,还是侄子,说白了,还需要自己去疼爱保护呢!自己也心甘情愿想要去疼爱保护,既然这样,自己妒忌个什么劲啊!想到这些贾敷突然傻傻也笑了起来。可是他没有想到,就这个时候,贾敬倒是对着他说话了,一脸不赞同。
“二弟,我教你医术你都白学了吗!什么叫过犹不及?你呀,真是,太不用心了,过了,这鹿茸大补,确实不错,只是如今不合适,你要是有心,等你嫂子生了之后再说,孩子补太过容易难产。”
这话还没有完全说完,贾敬脑袋上就挨了史氏一巴掌,就是贾代化也对着他怒目相视:
“呸,呸,呸,说什么呢!这什么,那个不吉利话,从今天开始,家里不准再说了,我孙子,一定是好好,顺顺当当能生下来,你小子,要是再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有了孙子,儿子立马就不值钱了,真不知道要儿子干嘛!贾敬心里嘟囔开了,满心悲愤,当然也有暗暗欢喜,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孩子,轮回时空之后,他又有了自己孩子。这是多么让人欢喜啊!重要是,这一次,孩子提前了,比原来提前了几年,这也是他刚才一时之间不敢置信原因。
果然不出贾敬预料,没有几天,几乎认识人家都知道了贾家大奶奶有孕事情,不说别而,单单是收礼物就堆了好几个房间,弄得史氏一天到晚就没有歇息时候,不是接待这个,就是感谢那个,偏偏史氏还整天红光满脸,不觉得累,稀罕是,没有多久,杭州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贾敉居然也跟着怀上了,这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啊!果然是让史氏说中了,这一次刘氏肚子里这个孩子还真是带福,给他姑姑也带了喜了。弄得史氏是欢喜不知道怎么好了。
就贾家所有人都笑容满面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贾敬严重偶尔闪过狠厉,他已经决定了,时候也该到了,某些人不用让他费心缓解毒素了。
二月初,早就病体沉疴,昏迷不醒小史氏终于过世了,有人说,这是她听到了自家长女有了身孕,满足而去,有人说,是知道贾赦想要科举,心中安慰,放心去,也有人说,小史氏全家照顾下,这样绝症能拖延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可见这贾代善对她有多心。还有人说,小史氏就是命薄啊!家里这样接二连三喜事都没有冲一冲,还是走了,真是可惜了。多人关心是关于贾代善以后继室问题,想着是不是有合适人选。毕竟如今这贾家可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再没有眼力界人都知道这贾家是个兴旺人家。和这样人家结亲,绝对是划算。
就大家猜测不已时候,贾代善又一次站出来表示,他早就决定了,以后再不续娶,长女已经嫁人,过几年,这长子也能娶亲了,到时候家里事情可以让长子长媳做主,自己也可以提早当当老太爷了。他有两子四女,子嗣不少,年纪也慢慢大了,没有必要再娶妻,给孩子们添乱。
贾代善这一说法,让很多人感慨不已,虽然早就听说了贾代善有这样想法,可是大家开始不过是以为这是他安慰病重妻子说辞,想不到他还真就这么做了,真是个重情重义好汉子啊!就是些原本看他不顺眼,对于他这一次做法也暗暗赞赏,不管是怎么样人,不管立场如何,所有人对于重情义人都会产生好感。所有人潜意识里总希望自己朋友,亲戚,盟友是重情义人,这个样子他们利益才能有所保证,他们也才能复出多信任。
小史氏葬礼很隆重,毕竟是一品夫人,路祭也不少,一路白幡,不知怎么,贾敬突然想起了上一世贾蓉媳妇秦可卿葬礼,总觉得这一幕是那样相似。好像和现重叠了起来,心里对于那个孙媳妇身份是忌讳起来。
说实话,那个孙媳妇他一开始真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道观呆着,这孙媳妇人选也只是听到过名字,甚至谁做媒都不知道,只是知道那个亲家公似乎是和贾政是一个衙门同僚而已,就是后孙媳妇死,也只是远远山上看到了一片白幡,那个时候他才觉得有些不妥当,但是他离开尘世太久,也没有太过意,如今想想,这里头估计不是什么小事,贾敬眼睛突然锐利往那小史氏棺木上看了一眼,不用说他如今也能觉察到,这事情里头,估计也没有少了这个女人手脚,好如今她早早就死了,不然还真是防不胜防!
从前一年贾敬高中探花开始,到贾敬娶亲,贾敉出嫁,再到贾敬媳妇有孕,贾敉有孕,可以说,整整一年时间,贾家都是沉浸喜气里,那浓浓喜色把所有人都像是熏醉了一样,直到这一次,小史氏丧礼,好像是一盆凉水,突然间把整个贾家浇了一个透心凉。族人们一下子都沉寂了下来,族中有丧,猖狂族人这个时候也知道该收敛了,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眼高于顶贾家族人慢慢褪去了一丝浮躁。族学中,练武场,又开始成为了贾家族人生活重心。贾敬冷眼旁观一般看着,暗暗点头,这才是一个有传承家族样子啊!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