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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平安一听这些话对冯蓉蓉的怜惜之意更浓,口中道:“又是一个父母之命的悲剧,这等悲剧不知道害苦了多少好姑娘。% ”
那妇人也极赞同:“这金陵城里但凡门第高些的公子哥家里哪个没有三五房妾室的,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为着妾室将正妻作贱死的……”
说到这里那个妇人似是想起成平安的嫡妻冯氏也才刚过世不久,就有些惧意,赶紧停下来不再说话,不过成平安倒也没有多想,点头道:“确实如此,真正能将女儿家悲苦放在心里的又有几个。”
妇人本来说错了话,这会儿见成平安没责怪她,就赶紧说了两句奉承话:“满金陵城算起来如您这般的又有几个,您府里那些姑娘们可真真有福了。”
成平安一时笑了:“过奖,过奖。”
他又叫来掌柜的吩咐几句就出门骑马离去,成平安速度不慢,没过一会儿竟又碰上冯蓉蓉,他赶紧叫住冯蓉蓉,等冯蓉蓉回头,成平安分明就瞧见冯蓉蓉眼睛红红的,似是才哭过不久就赶紧询问,冯蓉蓉只说无事,成平安还是不放心,一直骑马远远的跟着冯蓉蓉将她送回荣威侯府才算放心。
不说成平安回到成国公府如何作想,只说晋阳公主回了皇宫立时就寻了皇太后,怒气冲冲便对太后道:“母后,那个公主府别建了,我不住公主府,我住成国公府,我要跟成郎相亲相爱,要替他孝敬公婆,住公主府成什么样子。”
彼时皇太后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险些没呛着,她放下茶杯便如不认识似的看着晋阳公主:“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没有谁,我自己想的。”晋阳公主笑着坐在皇太后身边撒着娇:“我虽贵为公主,可也是个女子,也想嫁人之后夫妻相亲相爱,若是我住在公主府,成郎住在成国公府,那我们俩久不见面又哪里能够有什么夫妻之情,母后,这事我都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要公主府,就住成国公府,也如寻常人家妇人一般相夫教子。”
皇太后脸上一点没有高兴的神色,反而是满脸的担忧。
良久,她长长叹了口气:“你即愿意就由着你吧,母后将建公主府的银子与你做陪嫁,只愿你今后能够好好的。”
“我必能好好的。”晋阳公主又是一笑:“母后只管放心就是了,将来我和成郎一处孝敬您。”
“罢,罢。”皇太后一连摆手:“我也不用你们孝顺,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晋阳公主越发的欢喜起来,又陪皇太后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告辞离开。
她前脚才走,后脚皇太后便是满脸的忧愁,她转过头对心腹道:“这孩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若是不叫她吃个大亏怕她都醒不过神来,她还真当那个成平安是个有情的?哼,若真是有情,冯氏又是怎么没的?”
皇太后身后站的心腹姑姑低头并不应声,她也知皇太后并没有询问她的意思,不过是借机发泄发泄罢了。
却道季颂贤当日便和季缜几个将季亿书房的书都清理出来,一本本的确定后按类别装箱,季颂贤写了许多的签子在书架上安插好,她几位兄长就按她写的签子上边的类别将书归置到那个书架上,归置的时候都是按照书本头一个字的笔画由少到多排列的,如此忙了三四天才算将所有的书都归置好。
等到将书房整理干净再请季亿来察看时,季亿说一本书的名字,季颂贤就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本书寻出来,果然比季亿以前找书方便快捷许多。
季纲叫季缜念了几本书的名字,他也不用一盏茶的时间就寻出来了,乐的季纲大笑:“这法子果然好,我若将宗卷全按这法子整理一番,以后寻找起来也方便许多。”
季纲如今在刑部做主事,便是专管各类案卷的,他时常因查找案卷而头疼,今儿见了季颂贤这样的好法子很有成效,自然也乐的效仿一番。
季颂贤听季纲这么一说笑着上前:“大哥若是整理宗卷的话,便该先按年月来分,再按案件的类别分成小类,之后按照笔画的法子归置在一处,想来应该是清楚许多。”
季纲笑道:“是极,是极,是该先按年月来排的。”
一时老五季综老六季缅也道:“翰林院的书可是最多的,我们归常寻书也不容易,该跟掌院说上一声,叫他也寻些人照着九妹的法子来整理整理,往后各位翰林找书就方便许多。”
季家众子听了这话心里也盘算着这法子倒是也能给自己帮上些忙,便跟季亿和季颂贤告别,各自回去写章程去了。
季亿也知那几个小子怕都有了想法,也不去拦,只是拉着季颂贤一处喝茶聊天。
说着说着话,季亿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季颂贤见了知季亿这段时间应该是公务极繁忙的,竟将人累成这个样子,满心的心疼,叫了人将季亿搬到床上,又轻手轻脚给他盖上被子才算安心。
一会儿功夫伍氏那里又命人传话叫季颂贤早些收拾东西,明儿便带她去郊外庄子上住些时日。
季颂贤只得回屋收拾行装,且等睡了一夜第二日早起便去伍氏那里请安,顺带跟伍氏出行。
伍氏带着季颂贤吃过早饭之后就将行李装上马车,又叫过孙氏嘱咐一番才带着季颂贤出门,娘两个坐上马车,一边说笑一边叫吴叔赶车赶紧走。
此时天色尚早,街面上也不过是有些做小买卖的吆喝声,行人也不多,行路是极顺畅的。
没用多少时候马车便出得城门,待到马车驶过护城河上铺置的木桥才算真正出城,季颂贤好些时候没有出城瞧过,此时掀着车窗往外瞧风景,不想竟然看到护城河边放了许多高大的木质器械,每个木桩子下边都有好几个人拉着绳子,就见木桩子上吊了一个如人手一般的大大的斗,那斗慢慢的伸进河中,木桩下的人猛的一吊绳子,斗就合了起来,再一拉,就吊出许多的淤泥。
这一斗吊起的淤泥若是用人挖的话,恐怕十个人干半日都挖不得这么多,季颂贤一行瞧一行算,几乎都瞧傻了眼。
她因想着,这么多的木器一处挖泥,恐怕用不了多少日子便能清理好淤泥,再远远瞧过去,就见许多庄户打扮的百姓推着小车运那些还散发着些许臭味的淤泥,想来定然是运回自家田中肥地所用的。
季颂贤想她不过一时出了个巧法,倒也被工部的人用上了,心中颇有几分得意。
不过一会儿她又想这木器怕是成平安想出来的吧,如此一来,恐怕陛下更加看重成平安,成平安在民间威望怕也会更高的,心中犹有几分不甘。
可不甘又能怎样,论起这些巧法来,她是无论如何都比不得成平安的,她也不能因为她的不甘和怨恨去叫金陵百姓承受偌大苦果。
季颂贤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将窗帘放下不再去瞧。
因此,她并没有瞧见成怀瑾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木器下边正在指挥匠人修着什么,更不曾瞧见工部的人对成怀瑾那满脸佩服的样子。
伍氏见季颂贤原本兴致很高,待看了护城河一会儿整个人都蔫了,也猜出季颂贤心中的想法,她将季颂贤拉到身边摸摸她的头发,小声劝着:“成平安此人私德有亏,可倒也有几分本事的,现在陛下很看重他,咱们实在拿他没法子的,你爹和他同朝为官,私底下如何且不管,大面上也不能差上什么,有些事,咱们得忍忍,且等着……等着吧,若有一日咱家必为你讨还回来。”
季颂贤见伍氏这般担心她倒将原来的不甘全部抛掉,对伍氏一笑:“娘别劝我了,我没什么的,我心里清楚着呢,为人处事不能只看私人恩怨,还得往大处着眼,不能因丁点小事就斤斤计较,我如今对他也没什么怨恨了,我只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以后啊,我也会一直好好的。”
伍氏见季颂贤说的认真,也大松了口气。
娘俩个说说笑笑,没用多久马车就在一座很古朴的庄子前停下。
季颂贤和伍氏下了车慢慢进了庄子,一边走,季颂贤一边打量这座庄子,却见这庄子都是用青砖所建,只门楼处有些砖石透雕屏风,其余各处都是青砖灰瓦白墙,很是古朴素淡,再加上这庄子掩映在青山绿水苍松翠柏绿草红花间,就更显出几分天然意趣来。
季颂贤只看了这么一会儿,心下就喜欢上这庄子,她一行走一行指点各处与伍氏分说,到得后院处,伍氏挑了个向阳的院子,季颂贤歪缠着非得和伍氏住在一处,伍氏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叫庄里的妇人给娘两个收拾一个院子,将正房全部打扫出来,又将带来的铺盖陈设好,季颂贤左右无事,就带着绕梁在庄子里采了些各色的野花拿了个白色的天球瓶供了水插好摆在窗台上,让整间屋子都多了几分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