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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车啊？”我现在正坐在里卡多先生的车上，往回程的方向开着。
卡洛儿已经睡着了，靠在我的身上，我用左手扶住她，免得她因为颠簸而撞到头。
而我的右手正拿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正打开了焦余容的聊天窗口。
肯定是我的脑子瓦特了。
不过真要说懂车的话，小焦女士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应该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聊天窗口中，小焦女士的回复显现在了屏幕上。
“对啊，感觉我认识的人里面最懂车的只有你和你姐姐了，你姐姐毕竟是我的领导，我也不好意思这么晚去打扰她。”我在输入框里打着字。
“嚯~我和我姐姐的待遇差别这么大吗？”
“毕竟我买车也是为了能去你公司跑业务的时候方便点啊，焦总您就大发慈悲给我推荐一款吧。”
“我姐姐应该有配给的公车吧？不能直接开那个吗。”小焦女士问道。
“我也不是她的秘书，那车又不归在我名下，哪能天天开啊。”我回答道：“而且我之前就想自己买辆车了。”
至于想买车的理由是因为扛不动艾丽莎都能拿得动的精钢旗杆，这种话我还是不跟她说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感觉小焦女士正在那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复我：“这么一想，我的86还没运过来，暂时连代步的车都没有了。”
“最近新能源车都这么发达了，是不是直接买个新能源车比较好？”我尝试着问她。
“那……特斯拉？”
第一句话就把我的预算直接推上天了。
“特斯拉的拉的提手旁我都买不起。”
“咦，原来你这么穷的吗？”
“真是对不起你对我的期待啊！”
贫穷限制了我的行动力。
“其实你可以买个BRZ呀！就像我们之前比赛的时候开的车那样，这样我们出门的时候还可以说是情侣车款……”
“我求你不要让我想起这件事来了。”
我刚刚把这件给我造成严重心理创伤的事情忘得差不多，这家伙一提我又想起来了。
“算了算了，明天再仔细谈谈吧，现在这个点儿我还有工作。”对面的小焦女士发了个摆手的表情过来。
看了眼表，现在时针马上就要指向表盘的正上方了。
“这个点儿还有工作？”
“你当高管那么好当啊，我这睡眠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小焦女士说道：“所以你问我问题是要收咨询费的。”
“这种问题也要收？”
“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按两倍价格收，补偿你对我宝贵的时间造成的损失。”
得，车还没买买车钱这就搭进去了。
“其实用身体偿还也是可以的。”
“你这真的是正经公司吗？！”
虽然潜规则的对象和一般的不正经的公司有一些微妙的区别。
比如说在性别上。
“开个玩笑，你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和公司对接的业务啊？”
“啊对，算起来明天应该是我第一天正式上班。”
“要是阳华的客户经理，三天前就应该来拜山头了。”对面小焦女士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这就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我明天一早就去！”
………………
于是乎，我现在站在小焦女士所在公司的写字楼楼下。
因为她们公司独特的着装风格的缘故，进出写字楼的人里混入了不少奇装异服的人，现在正在我面前就有一个穿的西装笔挺的中年男性，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走在他前面穿着破洞牛仔裤，头发染成深蓝色的年轻男人。
这年轻男人的耳朵上还有三个耳环，今天这位西装男的人生观可能都被刷新了吧。
走进电梯，周围谈论的都是小焦女士她们公司的情况，所有人都对这家新搬来的公司非常好奇。
果然她们公司在什么地方都是目光的焦点。
电梯上到三十二层，开了门，迎面便是小焦女士标志性的灰白色长发映入眼帘。
“提前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你就没想过我这个时间可能有别的事情需要做吗？”
小焦女士用纠结的表情看着我。
………………
“以后提前五分钟就行了。”
“我知道了……”
被比自己小两岁的女性给训了一顿。
进到工作状态的小焦女士身上显现出了和她姐姐非常相似的气质，那是属于领导者的气场。
我则是被这种气场压的满头冷汗。
“行了，干嘛一脸紧张的，我又不是要吃了你。”焦余容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你大概看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就可以了。”
谈话中我们进到了她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是这一层最大的房间了，空旷的大房间中，只有角落摆着一套桌椅，看上去十分的不协调。
“你怎么不多放点东西？”
“我们公司的原址地价可没这么便宜，搬过来的时候为了谨慎起见，预算部门拨的预算和原来是一样的数目，结果……”
她张开双臂向我展示了她空旷的办公室。
“…………就是这个样子了。”
万恶的资本家。
“以后我会慢慢堆东西进来的，我原来的办公室都没地方下脚。”她指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跟我说：“这儿堆的是音响设备，这儿堆的是报告书，这儿……”
“停停停，听得我脑子都乱了。”我捂着脑袋。
“你得好好听听，到时候要搬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活儿。”
“原来客户经理是做这个的吗？！”
“做客户关系维护的第一要领是什么？是要在客户需要的时候能及时地出现在客户的身边。”焦余容双手抱在胸前：“像我就需要搬东西的时候比较多。”
我现在还能换个重体力劳动少点的对接单位吗？“想跑啊？已经晚了，现在就给你展示一下我们公司花大价钱装的安保系统。”
焦余容抬手一挥，办公室的门自动上锁了。
高科技！
不对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对了，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焦余容说道：“这个房间的隔音墙是我专门定制过的。”
“要那么好的隔音干嘛？”我有点不妙的预感。
“当然是为了……”
她摸出一个小遥控器按了下去，遮光用的百叶窗开始缓缓闭合，房间里越来越暗。
“更有谈话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