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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呢?”
“我把她扶到床上去了。”
路都快走不了了还要坚持加班,说的就是一路上睡得怎么叫都叫不醒的那位。
“换衣服了吗?”
“我一个男的怎么给她换啊?”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在另一件给客人准备的卧室里,焦余容正在换着衣服。
不过换衣服的动静要这么大吗?听着就像是大象在里面打滚一样。
“总算找到了,她放衣服怎么放得乱七八糟的?”客用卧室里传来焦余容埋怨的声音。
“……”
我扭头看着客厅沙发上扔成一堆的她的外套。
你是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姐夫你人呢?赶紧来一下。”
“我不是你姐夫!”
一边嘴上跟她做着斗争,我一边走到了卧室的门前。
“说错了,达~令~”
“你就没有第三种叫我的称呼吗?”
“啊哈哈哈哈,好了不闹了,诺,这个给你。”
被扔到我怀里的是一坨丝绸质地的布团。
打开一看……
“你去帮我姐姐换个衣服吧,我还得一会才能出来。”
“你让我给她换贴身睡衣?!?!”
“好机会吧!”
就算你一副要让我加油的样子我也不能上啊!
“没事,你就把她身上那身OL装扒下来就行了。”
不要说得好像很容易就能做到一样好吗!
“反正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一天想个大约一千两百回那样。”
那我这一天就没有时间干别的了好吗!
“哎呀,给你创造机会你都不去,真怂。”焦余容砸着嘴。
“我这是对别人负责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抓着焦将离的睡衣挥舞着,意识到了以后我赶紧把睡衣扔在了沙发上。
“行吧行吧,你等我出来再去给她换衣服。”
几分钟之后,小焦女士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你看着我干嘛?”
“你进去到底是干嘛去了?”
“换衣服啊。”
我看着她费了这好几十分钟换出来的衣服。
一件略微有点长,屁股都罩不住的大号T恤,光着屁股就一条棉质内裤,再加上人字拖鞋。
“……你管这叫衣服???”
“在屋里当然要穿的随意一点了,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家居服嘛。”焦余容白了我一眼:“你在屋里还穿着衬衫西裤难道不嫌热?”
这明明都秋天了。
“Get out of the way.”她用右手手背在我的胳膊上拍了拍。
“哦……”
我非常自觉地把路让了出来,焦余容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走到了冰箱的前面。
“让我看看我姐姐都屯了点什么啊,噫,这都什么东西……”
真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焦余容带着嫌弃的表情在冰箱里翻了半天。
“还是有好东西的嘛!”
随后带着欣喜的表情从冰箱的深处抽了两个棕色的玻璃瓶出来。
“这是啥?”
“Abdi口口ier.”
焦余容吐出了一个发音十分艰涩的词汇。
“你能不能用我也能懂的方式给我解释一下?”
“……啤酒。”
焦余容一脸嫌弃地把冰过的玻璃瓶塞在我手里:“修道院啤酒。”
“这和普通的啤酒有什么区别吗。”
“你尝尝看就知道了。”
她用非常娴熟的动作一把撬开了我手里的酒瓶盖子。
“这不是你姐私藏的东西嘛,咱们这么喝了真的好吗?”
“放心好了,明天等她醒过来我就说两瓶都是你喝的。”
小焦女士微微露着牙齿笑着。
“你能不能少坑我几次啊。”
握着手里的玻璃瓶,我把酒液往喉咙里灌了一口,浓厚的啤酒花味道充满了我的口腔。
“怎么样,是不是味道很浓?”焦余容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阳台上,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靠在阳台的扶手上对我说着。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走到她身边。
“什么事情?”
“你还敢跟我一起喝酒啊?”我挑着眉毛:“你姐姐家里的家具待会是不是要遭殃了。”
焦余容反应了半秒钟,随后露出又羞又恼的表情:“上次那是……事故!”
反将一军的感觉真是舒爽。
“你这是提醒我灭你的口吗?”焦余容用手比成刀的形状在我的脖子上比划着。
“还请您饶了我一条小命。”
总感觉我差点就要真的交代在这儿了。
“本来我没报太大希望的,结果还真从冰箱里翻出这玩意来了。”焦余容把酒瓶举了起来,带着复杂的眼神注视着瓶身上的商标。
“是什么意思?”
“我姐以前可是不会喝这个的,你不觉得像她那种自控力超强的人,喝这种东西有点奇怪吗?”她把酒瓶举到我面前。
“说不定这是她新养成的爱好吧。”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焦余容又把啤酒瓶凑在嘴边灌了一口:“我还是担心她压力大的自己承受不了,那这样就麻烦了。”
“她倒是经常跟我说羡慕你的生活方式。”
“我的生活方式有什么好羡慕的。”靠在阳台扶手上的焦余容露出了寂寞的表情:“全年到处飞来飞去,就算在一个城市买了房子,回去住的时间一年也可能一个星期都没有,在哪儿都没有归属感。”
“不过这是我自己选的生活方式,我也不会对它有什么不满,它也确确实实给了我充实的回报。”
她又往嘴巴里灌了一口。
“我想着把公司搬到你们这边,说不定心里想着是想跟姐姐多待一会儿。”
“其实我看你们两个关系还可以啊,为什么你姐姐一开始说你们两个关系不太好呢?”
“因为我大学的时候比较年轻,干了不少冲撞她的事情。”小焦女士回忆着:“我们两个是教授家庭出身。”
“跟我一样啊?”
“你也是吗?那你应该能明白吧。”焦余容说道:“小时候我俩成绩就很优秀,从小父母就对我们的期望值很高。”
“从小姐姐就表现得比我更优秀,我则是永远被她压一头。”
“她呢,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我在老师眼里则是那种虽然成绩很好,但其他地方总是有问题的头疼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