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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烧香的效果这就来了。”
放下电话，我对身边的小李子说着。
“人家行长说的是对公账户，关你这个郊区网点的经理毛事啊。”听到了对话内容的小李子一脸不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要和女上司幽会去了？”
“幽会选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干嘛？”
“你看！你果然是有经验！”
好不容易劝她相信了我，我把她送上了车。
“待会你要早点回去啊！”
小李子依然一脸的不放心：“待会你给我直播你的情况好了。”
“开会还要直播？”
“防止你在外面惹出什么事情，对了，你就直接发在咱们几个人的群里吧，让金毛同学也好好看着你。”
这种时候倒是统一战线了。
“好吧，答应你了你就可以放心回去了吧？”我把书放在她的座位旁边：“待会往自己屋里搬的时候小心点啊。”
“嗯，小墨哥你也路上小心。”
送走了她，我另叫了一辆车，朝着支行的方向赶去。
…………
“我来了……”
开会前，焦将离叫我先去她的办公室找她。
上次见到她还是去沪上之前的事情。
这么一想虽然没过几天，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实在太大了，疲劳感层层叠叠地累积在我的身上。
“……？！”
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进焦将离的办公室，我眼前出现的是……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您哪位？”
面前的桌子上是堆积如山的功能饮料瓶子，里面的人都被遮住了，只能听见键盘的敲击声不停地从里面传来。
“啊，小墨你来啦。”
焦将离很没精神的脸从瓶子堆成的小山后面探了出来，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好几天没打理过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我小心翼翼地躲过地上堆积如山的功能饮料瓶，这么多瓶喝下去我觉得换成大象都能窜上天了。
真不知道面前的焦将离有多久没休息了。
“没办法啊，新加的这几户公户体量比较大，手续很多，尤其是余容那个又不好让别人插手……”
我们支行的体量并不是很大，所以就算小焦女士那家公司的公户只是一个将将达到九位数的户头，对我们支行来说也算是巨大的一笔了。
焦将离懊恼地抓着头发。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做表老出错？”
“焦行啊……”
“嗯？”
“我能问一下你有多久没睡觉了吗。”
“一二三……”
掐着手指的焦将离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怪不得需要这么多功能饮料，这要是普通人的话估计早就翘辫子了。
“我也不是完全没睡，实在太累的时候我会打个盹的，一两个小时左右吧。”
就算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面前凑在电脑屏幕前面眯着一只眼睛敲着键盘的焦将离已经有了黑眼圈。
“你先休息一下吧？现在你这个状态也不好工作吧。”
“没时间休息啊，对了，还没跟你说呢，余容她今天晚上就要到这边来了，晚上还得去接她。”
她扭头看着我的方向：“晚上跟我一起去接她吧？”
…………
“感谢今天大家在休息日来参加这次会议啊。”
出办公室的门之前用遮瑕的粉底偷偷把黑眼圈都拍掉了的焦将离在会议室的主席台上坐定。
出门前她又掰了两支功能饮料灌进了嘴里，要不她这会儿可能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
待会还是劝她去休息一下吧。
“大家也知道，最近我们支行在对公方面的营销成绩是非常显著的……”
几个月过去了，焦将离也算和支行的大家伙都熟悉了，会议的气氛比起一开始还是自然了很多。
但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带来的压迫感还深深地刻在这些人的心里，会议现场还是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主席台上的焦将离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这边投来无奈的眼神。
我对着她偷偷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
本来就是交代简单工作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令我比较惊讶的是，支行近日增加的其他公户都现场安排了负责的网点，只有焦余容的公司没具体说明。
“焦余容的公司你们没安排吗？”
会议结束以后，我凑到主席台上跟焦将离说着。
“余容说她要自己选对接的人。”焦将离趴在桌子上：“所以就没法提前安排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睡着了？”
“啊！”
趴着差点进入梦乡的她瞬间惊醒，吓了我一大跳。
“啊差点就睡着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会吧？”我跟她说着。
“不行，机场离市区还挺远的，现在要是不去的话就没办法接到余容了。”
她摇晃着站了起来：“我去收拾一下，你准备跟我过去接她吧。”
收拾完毕以后，出门拦了辆车，车子载着我们两个飞速向机场开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说。”
“你说。”
我的身边传来了焦将离机械式的回复。
“都在车上了，这点时间你也不放过啊？”
“表还没做完，就差一点了，完了以后交代给下面的人就行了。”焦将离手底下的动作完全没有停止。
“为啥不直接让下面的人做表啊？”
“信不过。”传来的回复非常简单。
也是，这种完美超人当然信不过别人经手自己的项目了……
“但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活儿也有点太多了吧，就算你个人能力强，总有接受的上限吧？”我尝试着说服她。
“嗯？”
她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她抬起头用意外的表情看着我。
“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吧！”
“……你这么一说我才有点意识到。”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怎么就学不会我妹妹那种工作方式呢？感觉她每天的空闲时间比我多得多了。”
“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我跟她说着：“毕竟我也只是个基层员工，可能你能注意的到的事情很多我都没考虑到吧。”
“不。”焦将离扣上电脑：“我也是个普通的人啊，总会有很多地方考虑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