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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凡还因此请乔玖笙喝了杯咖啡,将咖啡递给乔玖笙的时候,戚不凡特别感激地跟她说,“夫人,以后逛街,都带着我,我给你们开车。”说不定先生一开心,又给我买东西了。
乔玖笙看穿了戚不凡的小心思,只觉得好笑。看看方俞生平时多扣,稍微给他下属一点甜头,人家就满足了。
晚上回到酒店,乔玖笙脱掉高跟鞋,瘫在沙发上,一脸疲惫。“脚好酸,好想去按摩店找人按按。”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方俞生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腿。
摸到她的脚后,方俞生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手握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给她脚底做按摩。
乔玖笙吃惊的忘了言语。
他那双手,修长好看,是拿笔杆搞设计的,此刻竟然在为她做脚底按摩。男人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她有何资格?
这样的事,相爱六年,方慕从未为她做过。
一股异样情绪,轻轻地滑过乔玖笙的心窝。
乔玖笙不承认那是心动。
不敢承认。
“按摩店的人,没我按得好。”方俞生像个推销员,自卖自夸。
乔玖笙听不清他说什么,只囫囵点头。
方俞生的手艺还挺好,力道适中,以后破产了,可以去按摩店营业。正巧,他又看不到,可以租个小门面,开一家盲人按摩店。
方俞生自然看不到她的动作,也料想不到乔玖笙已经为他谋划好了未来生计。
停止幻想,乔玖笙说:“我明天要去参加国际珠宝展,俞生,你去么?”乔玖笙突然朝方俞生发来邀请。她是想带方俞生去的,不然放他一个人在酒店,多孤独无聊啊。
方俞生听了这话,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愉悦之意,瞬间变得黯淡。
他突然抬起头来。
他看不见,甚至还闭着眼睛,但乔玖笙却觉得,他应该是在注视自己。
乔玖笙心里瞬间变得忐忑。“你不开心?”明明刚才还好好地。
方俞生问了一句,“你来这里,是要参加珠宝展?”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方俞生觉得自己这两天的得意和小激动,都是一场笑话。
她根本就不是来看我的,看我只是顺便,感情先前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方俞生心口闷闷的。
乔玖笙凝视着方俞生受伤的脸,他嘴角自嘲的笑,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按理说,她应该承认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该今天到的。”
方俞生心里又豁然开朗了。是啊,如果只是来参加珠宝展,她又何必赶在圣诞节当天?
如果方俞生眼睛看得见,如果他此刻睁着眼睛,乔玖笙一定能看到,他眼里的两团死灰,重新燃起了火苗。一簇簇,充满了活力,风都吹不熄灭。
跪坐着的人忽然站起来。
他亲她了。
乔玖笙心跳像打鼓一般,像是要跳出身体之外。
这时,她听见方俞生在他耳边呢喃,“阿笙,你这样,叫我如何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