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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渊旁若无人一般抱着安羽倾离开,直接将烂摊子扔给叶绍清两人,秦榄看着慕寒渊尤为潇洒的背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出了厅门,左蓝早已开车等候在门口,他之所以能够得到慕寒渊的信任与重用,便是因为无时不刻准备好的b计划跟过人的察言观色的本事。
车子一路平稳地朝别墅驶去,安羽倾伏在慕寒渊怀里,先是有些紧张,随后双手环过男人精瘦的腰身,不自觉蹭蹭。
慕寒渊嘴角上扬,好心情地慢慢体会安羽倾如此温顺的样子。别看这个女人平时对他言听计从,但骨子里的傲气却比任何女人都要强烈,他跟她认识到今天,终于将她满身满心的利刺全部收了起来。原来她也可以同别的女人一样,像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一样在自己怀里。
车子很快就到了别墅门口,慕寒渊将安羽倾抱得更紧了一些,抬头对左蓝淡淡说道:“你回去绍清那里,如果有任何意外就给我打电话。”说到这里男人轻轻蹙眉思量了片刻,然后补充道:“还是明天再说吧。”
左蓝面无表情地轻轻点头,在慕寒渊转头之际透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怀里的安羽倾,却只能看到女人光滑尖瘦的下巴,即便如此他也觉得无比满足。他是慕寒渊的心腹,深知慕寒渊的脾性,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让男人察觉到他的心意,就像是生长在不为人知且潮湿寒冷的角落,兀自盛开的一朵小花,他能给予的阳光少之又少,却还是精心呵护,不愿意放弃。
看着慕寒渊的身影消失在别墅中,左蓝给自己点了根烟,轻轻吐纳,他刚毅的侧脸很快隐藏在一片烟雾中,沾染淡淡哀伤。
慕寒渊进门连鞋都没有换,径直朝楼上走去,然后撞开主卧的门,一个转身便将安羽倾压在门板之上。安羽倾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勉强从慕寒渊怀中出来,脚尖刚点在地上便被男人炽热无比的气息包围。
慕寒渊刚开始十分急促,在安羽倾下意识躲闪了两次之后忽然放柔了动作,他微凉的唇瓣袭上安羽倾的眉眼,再到鼻翼,然后是唇瓣,最后是锁骨,一点一点安抚着女人有些紧张的心情,感受到掌中的素手逐渐放松开来。
慕寒渊稍微离开一些,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打量着着安羽倾亮盈盈的眸子,嗓音低沉磁性:“好久没有碰你,是不是害怕了”
安羽倾一怔,随后轻轻摇头:“不是,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之前在小岛”话音未落已经被男人重新揽进怀中,慕寒渊动人的声音响在耳畔,还有独属于他的冷香“是我的错,让你离开了那么长时间。”
他的声音丝丝缕缕跌落在安羽倾心田,她伸手轻轻拥住慕寒渊,颇为促狭地说道:“也好,否则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在意我。”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慕寒渊声音又低沉嘶哑了几分。
安羽倾赶在他之前首先吻住了那双薄唇,这近半个月的时间,她过得浑浑噩噩,现在噩梦醒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她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却还是想要让他知道,心中牵挂不断,相思不断的人并非他一个。
慕寒渊幽深的眼眸染上几分笑意,他缓缓闭起眼睛,抱着女人边亲吻边往床边走去,短短的几步路,却好像走了很长时间,等到安羽倾衣衫渐散地被慕寒渊放在床上后,整个人已经意识不清起来。她迄今为止第一次,迫不及待地亲手褪去了慕寒渊的衬衣,回应她的,是慕寒渊逐渐猛烈的亲吻。
安羽倾朦胧中好像看到了一片冰雪,四周皆是无限雪白,而雪地中央却有着小小的一堆燃火,慕寒渊哪里会知道,她究竟身不由己地失去了多少才得以进驻在他的心里。恍惚间安羽倾蓦然忆起初次留在慕寒渊身边时,她是一门心思等着男人厌恶,然后顺理成章地离开,而现在男人好听的鼻音就在耳畔,她牢牢地与他十指相扣,却再也不愿意分开。
而这样的想法到了半夜安羽倾便彻底打消了,话说谁来救救她身上的男人极为欲求不满,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偏偏偏偏他还精力十分旺盛。
等到慕寒渊再次攀上安羽倾身上后,女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惊慌失措地说道:“大神,您老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慕寒渊恍若未闻,低头轻轻撕咬着安羽倾的耳垂,惹得女子一阵轻颤:“瞧你说话底气十足,动作行云流水,应该是还没有达到极限,夜色未深,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被男人再次攻城掠地,安羽倾仰头往后看了看窗外连个星星都没有,一片漆黑,它们都回家睡觉了啊大神
一场欢爱过后,慕寒渊修长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安羽倾身上轻抚,最后被安羽倾颤抖着抓住,女人气息微弱,悲愤欲泣:“慕寒渊,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逢你就这么欺负我”
慕大神自动忽略安羽倾最后一声质问,明显对她之前的问题很感兴趣:“我是不是男人看来是我努力不够,羽倾还没有深刻领会,来,我们再试一遍。”
安羽倾闻言抓着一片狼藉就往床沿爬去,刚往前挪动了一下便被慕寒渊大手捞回,于是又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地好好领悟了一下慕寒渊是否为男人这个深刻话题。
最后一次,安羽倾挣扎着起身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觉得这些总可以消停了吧,却不想大神竟然拉着她的手往下移去感受着手中的炽热,安羽倾悲痛地闭上眼睛,心知这是大神的另类表达方式,以此证明他不仅仅是男人且直到现在欲火还没有释放干净。
男人的吻带动安羽倾一颤,然后然后便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慕寒渊这一夜真可谓将这么长时间以来所积压的邪火全部释放干净,徒留安羽倾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动也不愿意动,但即便这样,女人的睡颜依旧沉静甜美,嘴角上扬的弧度显示她心情的愉悦程度,终于回到他身边,便是最好不过。
但俗话说的好,有人欢喜有人愁,慕寒渊是美人在怀,温柔乡不断,但是叶绍清跟秦榄就完全过着另一种生活。慕寒渊走后,全场人便将视线全部投在叶绍清身上,顺带着将秦榄也注视注视。
叶绍清理了理领带,起身后颇为冷静地扫视了眼众人,轻描淡写地说道:“行了,庆功宴也开不下去了,大家各自回去吧。”
“叶总啊。”当即有公司高管站出来,一脸愁容:“您说这城南的地皮我们也是投资了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叶绍清抿唇不说话,站在一旁的秦榄倒是不愿意了,嘴角一扯:“我逼着你们投资的”
男人一愣,当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秦榄说的这事还真的怪不了他们,当初a市重商听闻孟氏要在城南的黄金地域建设,全都争先恐后地往那里投资,甚至有几家拒绝了秦榄公司的合同,现在赔了钱遇到了意外,再回头找他们求助实在是不像话了一些。
叶绍清含笑抬了抬眼镜,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是孟家引起的,你们即便觉得委屈也要明白什么叫做冤有头债有主。”
“好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从厅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众人回头,只见孟然身着白色唐装信步走进。
叶绍清轻轻眯眼,不明白本该在欧洲的孟然怎么突然过来了。
洛老爷子本来打算一声不吭再全身而退,此时看到孟然进来,一颗死寂的心顿时活络过来,起身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张口便说道:“孟然兄啊,你终于来了。”
叶绍清冷着脸嫌弃地看他们一眼,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靠着,悠悠然说道:“洛老好手段,先是跟孟总隐瞒寒渊跟羽倾的关系,再隔岸观火看着孟家跟盛世如何相抗,现在又像是一个老友一样同孟总交谈,此番胸怀气度我们这些小辈还真比拟不来,就是不知道孟总是否也这么豁达。”
洛老爷子手中的动作随着叶绍清这番话生生僵在半空中,果不其然,孟然冷冷地瞥了眼洛老,径直从他身边绕过,待走到与叶绍清水平位置的时候停步看向叶绍清,沉声说道:“不愧是叶家的骄子,明知道你在挑拨离间我却还是中道。”
叶绍清含笑点头:“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到底是孟总明智。”
孟然冷哼一声直接走向孟皓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后又释然开来,别说自己儿子,就连他,也被慕寒渊算计的够惨。他到了欧洲才恍然发觉很多事情都不对劲儿,打电话回小岛老管家却说若思已经被皓煊秘密接回了a市,再细细往下一查才知道小岛进了奸细,且不论那个忽然消失的叫做“小莹”的女人究竟对若思说了些什么,单是跟慕寒渊有关便叫他心惊胆战,于是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却还是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