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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今日本是沐修,在家休息。
在家躺着也是无趣,便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出来逛逛玩玩来着。
想他也算得上京城纨绔子弟中也能报的上名号的,自然逛逛玩玩也不是普通的逛逛玩玩。
头束白玉冠,身着暗红云纹红袍,腰间挂着块黄玉圆佩。
便带了招财进宝两人出了府,路上遇着刘侍郎家的二子刘竹静和工部尚书的幼子柳江两人。
本几人是想去教司坊中逛逛的,但想着白日也未成有何好玩的,便打消了念头。
就那般随意的,几人就绕到这茶楼之下,还未成想好要不要上去喝喝茶,听听曲儿。
就见着青诗下楼到三人面前,道白琅请他们上楼去坐坐。
程青本想拒了,但转念一想显得自己好像怕了似的。
待要跟着青诗上楼,便听见肖若薇在楼上催了。
青诗带着几人便往楼上而去。
候在门前的小二打开了雅间的门,几人结伴便进去了。
只见里间用一扇屏风挡住外间,门两旁各种立着两个小丫环,里间白琅与肖若薇斜对坐在一圆桌处,白琅靠窗,肖若薇在里。
“今日你两怎么舍得出来喝茶的。”
程青一个跨步便坐在了白琅对面,另外一处靠窗的凳上。
跟着一起的几人也一齐落座,皆都笑着点头示意。
“今日无事,便逛逛。”
白琅道。
“啧,无趣,肖若薇你面前的那是什么东西?”
说着程青手便要伸过去拿。
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东西都敢碰。”
“嘶,这么狠。”
“不碰就不碰,这么凶作甚,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甩了甩被抽得红肿的手。
“嫁不出去,也不干你的事情。”肖若薇瞪了他眼道。
“呵,凶悍的人。”
“这簪上怕是有剧毒,你若是想碰也可以,毒死可万万不可怪我。”
肖若薇呛着他道。
“那还是算了,你们女子的东西怎么这般恐怖。”
程青听完连忙往后躲了躲,一脸惊恐。
坐在一旁的刘竹静与柳江倒是未动,柳江还微倾得向那两檀木簪子看看了看。
肖若薇见程青那样也不在搭理他,扭头就将面前的簪子往柳江面前推了推,笑着道。
“听闻,柳公子幼时常年在工部看那些匠人制造那些精致的器具,练了双好眼,能否帮我看看这两只钗哪里有问题?”
柳江见肖若薇推来的珠钗,有些疑问左右看了几人一眼,未成想到自己这就得了个差事。
见几人目光都看着自己,只道。
“这,小生到未成这般厉害,只是眼神比常人好些罢了。”
“还劳烦,柳公子帮若薇瞧瞧,帮她解解惑。”
白琅温和。
听罢,对着两位姑娘的眼神,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好道。
“那小生便献丑了,若看不出这有何不同,两位姑娘切勿怪罪。”
“无事,公子请自便。”
柳江见其只好将两只珠钗用帕子裹好,拿起细细看了半响也未成看出什么,不知想到什么他起身到窗边,将程青赶到一旁。
“干什么?”
程青被挤开满头雾水。
“找到了,你们且看此处。”
只见他将两簪顶端处给弄开,一只檀木簪顶端圆润光滑,另外一只上则有一细微小孔。
若不是外间光线充足,柳江又在上面扣了扣估计也根本找不到,这一处。
他手托着两簪,放于几人眼前。
肖姑娘请看,此处怕是那毒所在之处,簪里间怕是中空的,塞了毒后,就独留一小孔,让其微微散出。
我观此簪圆润光滑,还有些细微修补之处,怕是一人心爱之物,常日戴于头上,不离身。
可若如此已日积月累,怕是此簪主人无知无觉中就已中了剧毒。
柳江见这□□之术,心里也只能道声高明了。
肖若薇听后,看着柳江手中的簪子,神色不明。
最后吐出一句。
“真的是,好手段。”
白琅在旁见其也没有动作,便差青诗上前接过收起,放于一小盒中封好。
肖若薇回过神来,起身向柳江行礼道谢。
柳江不敢伸手去扶,只能躲过,求救的眼神看向四周。
“多谢,柳公子为我解惑。”
“无事,无事,只是帮忙罢了,只是小事而已算不得什么。”
“于柳公子只是小事,于我乃是大事。”
肖若薇起身道。
“不敢当,不敢当。”柳江连连摆手。
“柳兄便受了,肖小姐这道谢罢了,估摸着这怕是肖小姐亲近之人只物。”
刘竹静在旁坐着道。
“好吧。”柳江只能顺着坐下道。
“驾!”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两旁跟着两队铁甲疾行,路旁的人都连忙躲闪着避开。
只见其速度极快而去,一路紧急。
白琅他们从窗外看去。
视线中见马车离去极快,往皇宫方向而去。
“这些是何人,不知京城的大街之上不可疾行吗?”
肖若薇道,白琅听其微微皱眉。
程青探出半个身子往车马去的方向看了,现幼缩了回。
“这队人速度倒是极快,看其车牌隐隐好像是哪位皇子的车驾?”
“皇子?这京中近几个月也未成见有人离京呀。”
刘竹静一手抱胸,一手磨蹭这下巴道。
“也是,最近也没有听哪位皇子出门游玩,连往日和我们一起去教坊司的七皇子都被罚闭门思过了。”
程青大大咧咧的道。
“那是谁呢?”几人有些好奇,皱眉苦思。
“别想了,回了吧,今日这街上这般热闹,怕是晚些回去便知晓什么情况了。”是晚些回去便知晓什么情况了。白琅起身里了里衣裳道。
“?”
“对,我回去问问我爹,他估计才下朝,说不定知晓怎么回事。”
刘竹静道。
“也是,走,走,走,回去问问老头子去。”
程青也想到了。
几人起身便下了茶楼,程青几人,先送了,肖若薇与白琅两人各回了府,才带着自家小厮回了自己家中。
白琅才至府中,便有婆子来报,李氏她们近几日不回了,西山寺那边要举办法会,准备带着白梵她们待法会后再回。
白琅只道知晓了,安排婆子去找杜管家再派些人送些东西过去,她们今日带的肯定是不够的。
待到晚间晚膳时,白琅是去延松院陪,老太太一齐用的。
今日白相晚膳都未曾回来用,待到归府时已是半夜了。
白相站在书房中,思考着些事情。
“去唤琅儿过来。”
“是。”
站在门外侯着的杜管家道。
白琅此时也未曾休息,今日茶楼处看的疾行车马,在回府后,没有多久就得了消息。
乃是前些年在西山皇庄静养的九皇子回京路上被刺杀,性命危急,一路才这般紧急。
听闻当今龙颜大怒,当场命了锦衣卫彻查此事,留了好几位重臣商议此事。
近些日子,怕是城中估计会冷清许多。
杜管家提灯到白琅院出处时,只见其院中还亮着灯,有丫环在外侯着。
待青画进房通禀,白琅便起身出了房中,跟着杜管家向书房而去。
轻轻关上门,杜管家守在门外。
“父亲。”
白琅走进就见白相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手中端着杯茶都未喝。
待听到白琅唤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坐吧。”
“是。”
白琅在白相旁轻轻坐下,只见白相桌上摆了一叠厚厚的信件。
“看看。”
将其推至白琅面前。
白琅拿起翻看,只见都是一些自荐书,白琅有些奇怪。
“父亲,这是?”
“今日,门房处递上来的,看看哪些可用。”白相道。
白琅又翻了翻后,将信全部放在桌上。
“孩儿觉得,都不用。”
白琅看着白相道。
“为何,这里间有些人,为父派人查过还是有些好的。”
“现今天下安平,又不是秋闱,也不是什么多事之秋,这般多人前来自荐,怕都是别有所图之人。”
白琅道。
“琅儿,倒是聪慧,这些便都拒了吧。”
“今日九皇子遇刺之事,你应当是知晓了,可有何想法?”
白相起身离了椅子,往书桌走去。
“孩儿不知此事何意?”
白琅不知详情不敢言说。
“今日大殿,皇上发了好大通火气,晚间为父去探望了九皇子,倒是还在昏迷,据说手中那块号令北军的牌子都丢了。”
“九皇子不是因身子不好,在别院静养吗?为何突的就回了。”
“听他贴身小厮,说的是觉得身子差不多好了,又不愿麻烦兵马接,就自己一人轻装简从的回了。”
“结果路上遇上山匪,被突袭,不查被砍了好几刀,血水都是一盆一盆端出来的。”
白相在书桌前立着,看着桌上白纸沉思道。
“?这………”
白琅皱眉,听着白相说着,回忆起今日茶楼上见的那一幕。
“父亲,今日我见过九皇子的车马,都未成闻到血腥味,怎么会重伤?”
“没有?!”
白相猛的看向白琅道。
“未曾,当时不止孩儿一人在那处,若是有必然可以发觉。”
白琅又仔细在回想了一番道。
白相听这话,目光微垂沉思了一番。
“若是如此,为父便要思量一番了。”
白相想了会儿,挥手道。
“夜深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