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茶馆小聚

卿仙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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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青今日本是沐修,在家休息。

    在家躺着也是无趣,便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出来逛逛玩玩来着。

    想他也算得上京城纨绔子弟中也能报的上名号的,自然逛逛玩玩也不是普通的逛逛玩玩。

    头束白玉冠,身着暗红云纹红袍,腰间挂着块黄玉圆佩。

    便带了招财进宝两人出了府,路上遇着刘侍郎家的二子刘竹静和工部尚书的幼子柳江两人。

    本几人是想去教司坊中逛逛的,但想着白日也未成有何好玩的,便打消了念头。

    就那般随意的,几人就绕到这茶楼之下,还未成想好要不要上去喝喝茶,听听曲儿。

    就见着青诗下楼到三人面前,道白琅请他们上楼去坐坐。

    程青本想拒了,但转念一想显得自己好像怕了似的。

    待要跟着青诗上楼,便听见肖若薇在楼上催了。

    青诗带着几人便往楼上而去。

    候在门前的小二打开了雅间的门,几人结伴便进去了。

    只见里间用一扇屏风挡住外间,门两旁各种立着两个小丫环,里间白琅与肖若薇斜对坐在一圆桌处,白琅靠窗,肖若薇在里。

    “今日你两怎么舍得出来喝茶的。”

    程青一个跨步便坐在了白琅对面,另外一处靠窗的凳上。

    跟着一起的几人也一齐落座,皆都笑着点头示意。

    “今日无事,便逛逛。”

    白琅道。

    “啧,无趣,肖若薇你面前的那是什么东西?”

    说着程青手便要伸过去拿。

    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东西都敢碰。”

    “嘶,这么狠。”

    “不碰就不碰,这么凶作甚,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甩了甩被抽得红肿的手。

    “嫁不出去,也不干你的事情。”肖若薇瞪了他眼道。

    “呵,凶悍的人。”

    “这簪上怕是有剧毒,你若是想碰也可以,毒死可万万不可怪我。”

    肖若薇呛着他道。

    “那还是算了,你们女子的东西怎么这般恐怖。”

    程青听完连忙往后躲了躲,一脸惊恐。

    坐在一旁的刘竹静与柳江倒是未动,柳江还微倾得向那两檀木簪子看看了看。

    肖若薇见程青那样也不在搭理他,扭头就将面前的簪子往柳江面前推了推,笑着道。

    “听闻,柳公子幼时常年在工部看那些匠人制造那些精致的器具,练了双好眼,能否帮我看看这两只钗哪里有问题?”

    柳江见肖若薇推来的珠钗,有些疑问左右看了几人一眼,未成想到自己这就得了个差事。

    见几人目光都看着自己,只道。

    “这,小生到未成这般厉害,只是眼神比常人好些罢了。”

    “还劳烦,柳公子帮若薇瞧瞧,帮她解解惑。”

    白琅温和。

    听罢,对着两位姑娘的眼神,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好道。

    “那小生便献丑了,若看不出这有何不同,两位姑娘切勿怪罪。”

    “无事,公子请自便。”

    柳江见其只好将两只珠钗用帕子裹好,拿起细细看了半响也未成看出什么,不知想到什么他起身到窗边,将程青赶到一旁。

    “干什么?”

    程青被挤开满头雾水。

    “找到了,你们且看此处。”

    只见他将两簪顶端处给弄开,一只檀木簪顶端圆润光滑,另外一只上则有一细微小孔。

    若不是外间光线充足,柳江又在上面扣了扣估计也根本找不到,这一处。

    他手托着两簪,放于几人眼前。

    肖姑娘请看,此处怕是那毒所在之处,簪里间怕是中空的,塞了毒后,就独留一小孔,让其微微散出。

    我观此簪圆润光滑,还有些细微修补之处,怕是一人心爱之物,常日戴于头上,不离身。

    可若如此已日积月累,怕是此簪主人无知无觉中就已中了剧毒。

    柳江见这□□之术,心里也只能道声高明了。

    肖若薇听后,看着柳江手中的簪子,神色不明。

    最后吐出一句。

    “真的是,好手段。”

    白琅在旁见其也没有动作,便差青诗上前接过收起,放于一小盒中封好。

    肖若薇回过神来,起身向柳江行礼道谢。

    柳江不敢伸手去扶,只能躲过,求救的眼神看向四周。

    “多谢,柳公子为我解惑。”

    “无事,无事,只是帮忙罢了,只是小事而已算不得什么。”

    “于柳公子只是小事,于我乃是大事。”

    肖若薇起身道。

    “不敢当,不敢当。”柳江连连摆手。

    “柳兄便受了,肖小姐这道谢罢了,估摸着这怕是肖小姐亲近之人只物。”

    刘竹静在旁坐着道。

    “好吧。”柳江只能顺着坐下道。

    “驾!”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两旁跟着两队铁甲疾行,路旁的人都连忙躲闪着避开。

    只见其速度极快而去,一路紧急。

    白琅他们从窗外看去。

    视线中见马车离去极快,往皇宫方向而去。

    “这些是何人,不知京城的大街之上不可疾行吗?”

    肖若薇道,白琅听其微微皱眉。

    程青探出半个身子往车马去的方向看了,现幼缩了回。

    “这队人速度倒是极快,看其车牌隐隐好像是哪位皇子的车驾?”

    “皇子?这京中近几个月也未成见有人离京呀。”

    刘竹静一手抱胸,一手磨蹭这下巴道。

    “也是,最近也没有听哪位皇子出门游玩,连往日和我们一起去教坊司的七皇子都被罚闭门思过了。”

    程青大大咧咧的道。

    “那是谁呢?”几人有些好奇,皱眉苦思。

    “别想了,回了吧,今日这街上这般热闹,怕是晚些回去便知晓什么情况了。”是晚些回去便知晓什么情况了。白琅起身里了里衣裳道。

    “?”

    “对,我回去问问我爹,他估计才下朝,说不定知晓怎么回事。”

    刘竹静道。

    “也是,走,走,走,回去问问老头子去。”

    程青也想到了。

    几人起身便下了茶楼,程青几人,先送了,肖若薇与白琅两人各回了府,才带着自家小厮回了自己家中。

    白琅才至府中,便有婆子来报,李氏她们近几日不回了,西山寺那边要举办法会,准备带着白梵她们待法会后再回。

    白琅只道知晓了,安排婆子去找杜管家再派些人送些东西过去,她们今日带的肯定是不够的。

    待到晚间晚膳时,白琅是去延松院陪,老太太一齐用的。

    今日白相晚膳都未曾回来用,待到归府时已是半夜了。

    白相站在书房中,思考着些事情。

    “去唤琅儿过来。”

    “是。”

    站在门外侯着的杜管家道。

    白琅此时也未曾休息,今日茶楼处看的疾行车马,在回府后,没有多久就得了消息。

    乃是前些年在西山皇庄静养的九皇子回京路上被刺杀,性命危急,一路才这般紧急。

    听闻当今龙颜大怒,当场命了锦衣卫彻查此事,留了好几位重臣商议此事。

    近些日子,怕是城中估计会冷清许多。

    杜管家提灯到白琅院出处时,只见其院中还亮着灯,有丫环在外侯着。

    待青画进房通禀,白琅便起身出了房中,跟着杜管家向书房而去。

    轻轻关上门,杜管家守在门外。

    “父亲。”

    白琅走进就见白相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手中端着杯茶都未喝。

    待听到白琅唤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坐吧。”

    “是。”

    白琅在白相旁轻轻坐下,只见白相桌上摆了一叠厚厚的信件。

    “看看。”

    将其推至白琅面前。

    白琅拿起翻看,只见都是一些自荐书,白琅有些奇怪。

    “父亲,这是?”

    “今日,门房处递上来的,看看哪些可用。”白相道。

    白琅又翻了翻后,将信全部放在桌上。

    “孩儿觉得,都不用。”

    白琅看着白相道。

    “为何,这里间有些人,为父派人查过还是有些好的。”

    “现今天下安平,又不是秋闱,也不是什么多事之秋,这般多人前来自荐,怕都是别有所图之人。”

    白琅道。

    “琅儿,倒是聪慧,这些便都拒了吧。”

    “今日九皇子遇刺之事,你应当是知晓了,可有何想法?”

    白相起身离了椅子,往书桌走去。

    “孩儿不知此事何意?”

    白琅不知详情不敢言说。

    “今日大殿,皇上发了好大通火气,晚间为父去探望了九皇子,倒是还在昏迷,据说手中那块号令北军的牌子都丢了。”

    “九皇子不是因身子不好,在别院静养吗?为何突的就回了。”

    “听他贴身小厮,说的是觉得身子差不多好了,又不愿麻烦兵马接,就自己一人轻装简从的回了。”

    “结果路上遇上山匪,被突袭,不查被砍了好几刀,血水都是一盆一盆端出来的。”

    白相在书桌前立着,看着桌上白纸沉思道。

    “?这………”

    白琅皱眉,听着白相说着,回忆起今日茶楼上见的那一幕。

    “父亲,今日我见过九皇子的车马,都未成闻到血腥味,怎么会重伤?”

    “没有?!”

    白相猛的看向白琅道。

    “未曾,当时不止孩儿一人在那处,若是有必然可以发觉。”

    白琅又仔细在回想了一番道。

    白相听这话,目光微垂沉思了一番。

    “若是如此,为父便要思量一番了。”

    白相想了会儿,挥手道。

    “夜深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