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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太子府后,我小心谨慎的安插了几个自己人,也收买了几个他原来身边的心腹。
我不动声色,只是在等待机会。
盛临西的侍卫长宋长泠是个极冷漠的人,我认识他这几年,他从来都是一个被冰块冻住的表情。
别的下人们对我都是点头哈腰的,他,好像就认盛临西一个主子。
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怕他。
身长八尺的人,站在人面前像座山一样。
他右手永远握着一把刀鞘,脸上一道寸长的疤痕,把原本长的不错的一张脸分成了两块,让人望着就觉得可怖。
他是使双刀的,手里一把,腰间一把。
我小心的问他:“你为什么只握着一把,两把…不更快吗?”
我模仿着两手握刀走起路来酷炫狂拽的样子。
他:“娘娘…等闲的贼子,臣一把刀便可以了结他的性命。两把刀…一直握着…影响臣…吃饭。”
我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不过他是挺能吃的,我见过他吃了整整半桶米饭。
大概力气大的人都很能吃。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总能想到一句话:“这瓜保熟吗?”
真是莫名其妙。
能坐上盛临西侍卫长的位子,可不是凭着一身武力就能做到的,这人看着憨憨的,绝对是个胆大心细、心狠手辣的人。
这种人,我可不敢笼络。
这几日盛临西去城外巡视,宋长泠自然是跟着去了。
我睡眠不太好,房里晚上常年燃着安神香,但是作用不太大,还是睡不着。
我索性起身点了几只蜡烛,找了本医术来看。
太子府的规矩很严,平日里,只要我休息了,不经传召,是没有人敢来打扰的。
三更天的时候,我宫里的小丫头因因,跌跌撞撞的闯到我房里来。
她一进来,就扑倒在我面前,“求太子妃娘娘救救柳氏吧。”
我看她满脸的泪,伸手把它扶起来:“柳氏?谁是柳氏?”
“侍卫长宋大人的夫人,也是奴婢的义姐。”
“宋长泠娶妻了?!”
“呃,你接着说。”
“柳氏现下正在生产,可稳婆说孩子头朝上,脚朝下,怕是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医术,连连摆手:“我只学了个皮毛,我不会接生呀。”
“娘娘,奴婢听闻宫中的王太医素有接生圣手之名,若是能请了他来,一定能救柳氏母子性命。”
“那快去请呀。”
“这位太医……这个时辰,奴婢们只怕是请不来。还得请娘娘的令牌。”
“那快去呀。”
我立刻把所有的奴才们都召集起来,问到了王太医的地址。
我知道这生死都是须臾之间的事,我嫌弃下人们套马车太慢,一层层通传浪费时间,自己骑着一匹快马便往王太医的府邸奔去。
我策马入府的时候,这位快六十岁的老头子正在卧房里抱着他的小老婆睡觉。
“谁?!”小老儿怒了。
“我!”
“太子妃娘娘啊,您容臣更衣啊。”
“快、快、快。”
“太子妃娘娘啊,您容臣去拿医箱啊”
“快、快。”
“太子妃娘娘啊,您与微臣同乘一骑,是万万不能啊。”
“快!”
我一次见女人生孩子,柳氏嘴里含着一块参片,上下牙齿不停的打寒颤。
全身像被水洗过一样,被冷汗浸的头发一缕缕的。
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木质的床榻被指甲抓的一道道的。
“太子妃娘娘,产房污秽,还请您移步。”
我心里像被什么点着了一样,火烧火燎的紧张。
一个时辰后,产房内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王太医一脸虚脱,扶着门出来:“太子妃娘娘啊,微臣幸不辱命,母子平安。”
我喜极而泣:“赏!”
太子和宋长泠听到了消息赶了回来。
粉团儿似的婴儿,丑丑的,正依偎在美丽的母亲怀里酣睡。
宋长泠还不敢抱孩子,上上下下的看着孩子,看不够似的。末了,在妻子的额前蹭了一口。
清晨的阳光正好洒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
真好。
我心里不由得感叹。
这怕是我一生都求而不得的美梦,
我锤了锤僵直的脊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得了,本宫要回去睡觉了。”
我没想到,一直和活阎王一样的宋长泠“扑通”一声就跪在我面前。
“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我吓了一跳,这头可真实在。
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这里……都磕破了。”
宋长泠用手抹了一把,露出了一个既憨厚又丑陋的笑容。
咦……我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还不如不笑。“走了,走了,别送,别送。”
我倒床便睡,醒来时盛临西正和衣抱着我。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他用脸蹭了蹭我。
“怎么了?”
“几天不见,我想你了。”
我朝他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听说你救了长泠的妻儿。”
“嗯。”
“你也喜欢孩子吗?”
“嗯。”
他看着我,一双清澈的眼睛如海上月,“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好。”
我在他的喘息间渐渐沉沦,这世界如梦亦如幻。
我帮宋长泠妻儿本就是良心使然,救人性命的事,不得不做。
我没指望他报答我。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他铮铮男儿那三个响头也算是全了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诚意。
我喜欢用钱去收买人,各取所需,干脆利落。
我讨厌用感情去胁迫他人。
大概是因为我还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
我没想到今日我在入宫前,他小声在我面前说,“小心皇后娘娘。”
为什么要小心皇后娘娘,留着我不是很有用吗?
我想起来李侧妃入宫后便对我下了手,小心起见,一直没有暴露是我救了她,也一直没问她为什么对我下手。
是啊,她不该那么蠢,除非有人向她承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