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死局

簪花婆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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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结束,盛临西送我回家。

    就我和他两个人坐在马车里,盛临西的脸上又红了。

    我笑他:“你脸红什么呀。”

    “本王没有!”

    “我听说你们这些皇家子弟,成年的时候,就会有宫女为你们启蒙,你怎么到现在还那么害羞。”

    “你胡说什么呢,本王没有!”一张俊脸红到了耳朵根。

    “是没有启蒙,还是没有脸红?”

    “都没有!”

    我发觉,脸红的盛临西也是蛮可爱的。

    回到家后,我倒头便睡,我见了盛云珏后,终究算是了了我年少时的那一场念想。

    五更时分,我家的大门被太子府的人砸开。

    说是太子在送我回去的路上遇袭,性命垂危。

    我披了衣服便往太子府赶,去的时候太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太子的嘴唇泛着青紫,拳头攥的紧紧的。

    听见我来了,他微微抬了眼睛,叫了声:“积雪。”

    我看他好像想对我笑,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又说了句:“别怕。”

    可我真的很怕,我抱着他的手失声痛哭。

    谢天谢地,刺进胸膛的剑斜了几分,命是保下来了。

    清晨,前头来报,说是定王盛云珏收到了消息,前来探望。

    盛云珏,他还敢来!

    我整理好衣裳,“带我去见他。”

    他正在殿中气定神闲的翻一本书,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自在。

    他见我前来,微微露出一点疑惑:“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我走到他面前,定了定心神,一个巴掌快速的扇在他脸上。

    很好,掌印很清晰。

    “李积雪,你疯了吗?!”他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是不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

    “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太子!”我气急,吐沫星子飞了他一脸。

    盛云珏往后退了一步,怒极反笑:“准太子妃为了未来夫君,给本王安了一个好大的罪名。”

    “他是你的亲哥哥,你就不能放过他吗?”我语气软了一些。

    “如果你悔了和他的婚约,来做本王的侧妃,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休想!”

    我没想到盛云珏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他笑了:“你当年不是心心念念的想嫁给本王吗?”

    “你无耻!”我抬起手想再扇他一巴掌,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说:“李积雪,你这个傻蛋,不是我肯不肯放过太子,而是太子肯不肯放过我。

    他顿了一下,松开我:“今后我和他已经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他死没死,你骂我骂的这么中气十足,看来他没什么大碍。”

    “李积雪,连你,也要做我敌人吗?”

    “我若做了你的敌人,你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吗?”

    他看着我,没说话。

    沉默了半晌,“走了。”,他转身离去,背着身对我挥挥手:“保重。”

    我和太子还没有完婚,按理说不该留下来为太子侍疾,但耐不住太子软磨硬泡,我便留下来陪了他一个多月。

    他的伤口后来发生了感染,发了好几天的烧,好在最后都挺过来了。

    太子吃饭的时候扯得伤口疼,吃的很少,他说看我吃饭下饭,我为了哄他多吃点,自己胖了一圈。

    即便是病的最严重的那两天,太子也没有放下公务,流水的公文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太子府中。

    一日,我去他书房里送药,远远地就看见他指着鼻子骂一个年纪不大的属官。

    “咳咳。”我端着药进去,“该喝药了,我是不是来得有些不巧?”

    太子狠狠把手中折子砸在跪着的人身上:“滚!”

    那人道了“诺”,匆匆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我看那人走远了,才笑道:“你看把人家孩子吓的,我来了以后,连头都没见他抬一下。”

    “他敢抬头看你!本王抠了他的眼睛!”

    我在他气鼓鼓的腮帮子上捏了一把,“看一眼就得抠眼睛,你那么有本事,先把药喝了吧。”

    “苦。”

    我无语:“喝!”

    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怎么了,刚才那人,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这句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我无意打听他的事。

    “你真想知道?”,他挑着眉,笑着问我。

    “算了,算了,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问我,我都会告诉你,刚才那人……”

    我捂上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他胸前的伤口每日都要换药,我怕被人动手脚,药都是贴身带着,换过之后,再用沸水煮过的布重新包扎上。

    他是我唯一见过的,**的,男性身体,肤色健康,骨肉均匀,肌肉线条很流畅。

    他的背上有一些很明显的伤疤,一条一条的,看起来像是上了年头的鞭伤,我想受伤时他应该不大,肯定很疼。

    我摸了摸,“还疼吗?”我问他。

    “不疼了。”

    他没有解释,我也没有问。

    大概是我天生脸皮厚,我一个女人,每次给他换药也没觉着有什么,他次次红红的一张脸。

    直到这一次,他红着一张脸把我压到了身子底下。

    他一头乌发倾泻而下,发尾扫在我的脸上。

    我“咯咯”的笑了,“小心你的伤。”

    “没事了。”他盯着我,呼吸湿热,眼神有一点点迷离。

    我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在他伤口处转圈圈:“万一,你这里撕裂了,我怕你和蔼的母后大人杀了我。”

    他口中“哼哼”了两声,把脸埋在我的发间,呢喃道:“你早晚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