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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祠堂正中神像那张脸无比眼熟。
正是申炀的脸。
第182章末世梦魇位面（二）
第二天起床，洗漱，跑操……没人问消失的七个人去了哪里。
图书馆的钟今天依旧在五点三十定格。
陈易燃安分守己的坐在座位上享受着高中时光。
恢复智商的大脑逻辑十分清晰。
午休的铃一响，学生一窝蜂冲向食堂，在人流中，陈易燃精准的抓紧申炀的手腕。
申炀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陈易燃说到：“你跟我来。”
带着申炀来到了高二高三教学楼前，陈易燃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昨天来过这里吗？”
“啊？昨天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申炀一脸懵说到。
这次陈易燃没有再背对他，而是直接将他推了进去。
“看到了吗？”
“这是什么啊……我的天，教学楼怎么会在海里？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都去哪儿了？第五高级中学去哪儿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梦，你该醒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在做梦！”
“可是教学楼在海洋里飘着，这就是你的梦境，只要你醒过来，就能回到现实去上学了。”陈易燃说到。
申炀被陈易燃的话弄得沉默不语。
陈易燃一一细数申炀给他的提示：“你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了吧，也希望有一个人能把自己叫醒。”
“定格在起床时的钟，潜移默化一直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梦……还有，提示我这个世界许多不应该存在的bug……”
“恐怕在这里呆的越久认知就会越扭曲，你怕我迷失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也叫不醒你，所以一直一直不厌其烦的在提醒我不是吗。”
“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想要清醒过来吗？”
“所以，申炀，醒过来吧，别再沉沦了，你一直都在做梦。”
“我接下的任务大概率就是你自己发布的，目的是为了唤醒你。”
“是的，每过一段时间我会从梦中清醒过来，最终任务是我在清醒时候发布的，不过每次和您的星球交易的都是不同梦境里的我，他们的身份五花八门千奇百怪，需要的物品也是各有不同。”
陈易燃点头。这就能理解为什么每次和末世梦魇位面交易都会有‘惊喜’的原因。
“那就醒过来吧，我很担心我的队员们。”
申炀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交流，漫长时间过去，他终于抬起头如释重负的笑了。
一颗泪珠落下。
陈易燃听到了一声，“谢谢。”
……
陈易燃猛地坐起来，他再次从梦中醒来。
这次他来到了真实的末世梦魇位面。
威廉姆他们躺在自己身边，明显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梦境都像他这样无厘头，但是他知道梦中的一些事情他没有解开。
因为智力受到影响，他仿佛变成了一个脑残。
幸亏直觉救了他。
确认威廉姆几个人的生命体征没有问题，陈易燃狠狠松了一口气才有空闲打量四周。
无数像棺材一样的银白色透明长方形体密密麻麻排列在类似体育场的一样的地方。
每个长方体里都有一个人类。
他们整齐划一悬浮在空中，由无数条机械管道链接。
踱步走到床边，陈易燃瞬间明白他在梦中第五高级中学里梦到的那条银色大鱼是什么，还有永不落日的白昼。
因为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星际。
他们在一艘宇宙飞船内部。
末世梦魇位面的大陆是一艘流浪在宇宙中的飞船。
“白予安先生您好。”突然身后传来磁性的男性机械音。
这次陈易燃在对方有所动作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申炀？”
“您可以称呼我为申炀，也可以称呼我为世界意识。”长的和申炀一模一样不过是放大版的他说到。
陈易燃不明所以，作为领主他完全能看出眼前的类人造物其实是机械造物的事实。
人类？
他以为申炀会是类似飞船系统意识之类的存在。
“大差不差，我和申炀融合了。”仿佛能读懂陈易燃的心声，世界意识说到，“我既有作为人的记忆也有作为世界意识的记忆和能力，机械作为承载我的载体，这艘宇宙飞船里我无处不在。”
“所以我既不是人，也不是系统，更不是世界意识。”
说着他自嘲笑了笑：“你还是叫我申炀吧，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世界意识。”
“作为世界意识我早就失格了。”
陈易燃瞬间明白，为什么世界意识会和申炀融合，为了能在诺大的宇宙中航行，为了文明还能继续存活下去。
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抛弃星球，跟随造物流浪的世界意识。
在梦中见到的世界足以让陈易燃明白，末世梦魇位面在出事之前和阿尔法星文明高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