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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李波听林凡笑话自己，一下子绷不住了，顿时跳了起来。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我告诉你，今儿等我成了‘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拉来的投资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个亿，到时候，我看你的大江集团如何跟我们斗！”
被这家伙放话叫嚣，林凡也不生气，而是淡定地弹着手指，云淡风轻地回答：
“好说。舞台已经给你摆好了，我就静静看你表演。”
李波还嫌不解气，想再说几句狠话，怎奈何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启了颁奖大会，他只得在李刚拉扯下，悻悻然回到宋家所在席位后排坐好。
面对李波咬牙切齿的模样，林凡却不以为然，等大家被相貌姣好的主持人温柔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赵西山发出一条信息。
“演员已就位，老赵，可以开始了。”
“了解。”
随着林凡泰然自若地放下手机，舞台上，主持人也直入主题，进入宣读当选人名单的环节：
“下面有请宋氏集团的宋子安先生，上台等候颁奖……”
伴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大屏幕上也同步播放起宋子安的生平事迹，特别提到他从军戍边的生涯，更是博得在场观众的一大片掌声。
眼瞅着名单念了一半，坐在林凡身旁的叶红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道：
“喂，小男人，你若是想搞事情，还不赶快干点什么？再拖下去，我看你的死对头就要戴金奖章了。”
“呵呵，不急，好戏马上开演。”
林凡被她催促，却一点都不急，反而把目光落到台上站定的几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身上。
之前他就听叶红介绍过，盘踞渝州的四大家族，蒋家，宋家，孔家，陈家，个个都是体量比之渝州唐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庞然大物。
再加上靠研发汽车起家，最近强势进入手机领域的老牌豪门周家，前五席直接被他们包圆，连号称蜀地第一女首富的姜雨琦都被挤到了后头。
林凡定睛一看，蒋家力推的年轻一代翘楚是个叫蒋成惠的女人，长相虽然一般，看上去却让人感觉十分舒服，把大家闺秀温文尔雅的气质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人一上台，便靠着天生自带的亲和力，引得主席台上到场监督把关的蜀地二把手和工信部大佬们赞不绝口。
而宋家的宋子安，则凭借军旅生涯硬生生收获了军部大佬们的青睐，牢牢占据了第二把交椅的位置。
与攀附军政界大佬的他们不同，孔家则是靠娱乐业起家，其推出的新一代话事人孔建国，便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颜值自带喜感的分头小胖子。
至于代表陈家出面的，是个叫陈平的三十多岁英俊男人，看到戴着金丝眼镜的他成熟稳重的样子，林凡不由得想起了被李波无情蹂躏的杨东……
看样子，那陈家八成是靠教育起家，然后逐渐扩张为一方豪强的名门大族。
最为让林凡感到意外的，其实还要数周家的周文青。
听名字，他本以为这位老哥，和陈平一样是个斯文的帅哥，哪知道，等穿着衬衫牛仔裤跑上台的他往聚光灯下一站，林凡才发现，这位兄台居然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李逵！
额，周老师长得那么聪慧动人，这货却是个十足的糙汉子，敢情怕不是一个妈生的……
就在他愣神间，美女主持人已经念到了姜雨琦的名字。
“下面，让我们请出琦妙集团董事长，我们蜀地女富豪榜连续霸榜三个月的女强人，我的偶像，姜雨琦小姐！”
“恭喜你，雨琦姐。”
听到台上传来召唤，林凡也跟着叶红一块儿起身，向姜雨琦真诚祝贺。
在她上台时，先前几人都或冷或热地跟她点头致意，长得有些肥宅相的孔建国，甚至殷勤地朝她伸出了手，可惜被高冷的商界女王给微笑拒绝了。
后续出场的几个大少，根据叶红的情报，应该是蒋家，孔家，陈家在附近地市培养的附庸，上台后，果然毫不避讳地自觉站到了各自大腿的身旁。
最后，终于轮到了打娘胎里就没站到过这种级别舞台上的李波。
“下面有请金波集团的——啊！”
就在他摩拳擦掌，抖擞精神，准备在主持人的邀请下挺起胸膛，大踏步站到聚光灯下的瞬间，会场大屏幕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段疯狂不堪的画面，正是李波之前在希尔顿酒店套房里和杨东大战三百回合时的精华回放！
主持人和观众显然被这一幕给吓坏了，虽然两位参赛选手的重要部位让赵西山给贴心地打上了马赛克，可等到众人看清男主角的真容，大家的脸上还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去！没想到李波是这种人……”
“切，我爸还说让我考虑跟他处个对象呢，幸好我没答应！”
“拉倒吧，上周他还来游说我妈投资他家的楼盘呢，看样子，这事得黄！”
面对乱哄哄的场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到现场监督的工信部大佬们也坐不住了，当场起身，急忙紧急叫停了会议！
看到这一幕，叶红这才明白，为何林凡这小男人要她帮忙安排一个递补的名额，顿时朝他投去促狭的目光。
“好啊，你这样陷害你的‘表面兄弟’，良心不会痛吗？”
被她这么一打趣，林凡也很无语，当场两手一摊，无辜地为自己辩解道：
“好姐姐，拜托，我也很无奈好不好，明明就是他设计害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计就计罢了。”
听她简单讲完经过，叶红不由得咯咯笑出了声。
“你好坏啊，不过，姐就喜欢你这个总能带给人惊喜的小男人。”
“拉倒吧，红姐，你就别夸我了，再夸，有人可真要拿刀砍我了。”
顺着林凡手指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李波和他爹李刚，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冰雕般呆呆愣在了当场。
李刚本以为，他不惜血本，让马冬请人删除网络上泄露的直播视频，已经最大限度地把负面影响降到了最低。
可万万没想到，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林凡这挨千刀的小畜生，居然在手里存下了拷贝！
更致命的是，他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把李波搞出的丑事放出！
比起网路上看直播那些大多位于社会底层的麻瓜，这个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颁奖典礼上，到场的却都是非富即贵的社会名流，甚至还有实权在握的政界大佬，在他们面前出丑，对于一心想登上权力金字塔顶端的李家来说，无异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当众处刑！
对于这一点，不止李刚，李波自己心里也十分明白。
只是，他在十二个小时之内，面临了两次社会性死亡的瞬间，就算他脸皮再厚，也被众人的如尖刀般的目光剜了个通透，脑子一下子如同放空了的气球，啥想法都留不住了。
或许，万念俱灰，形容的大概就是这种体验吧？
所幸，现场有蜀地二把手等一众大佬们坐镇，临场应变经验丰富的他们稍一讨论，便按照紧急预案制定出了对策，让会议仅仅不过中断了十多分钟，便恢复了秩序。
“喂？喂？额，根据领导们一致决定，鉴于金波地产李波先生社会风评败坏的问题，他的获奖名额将由下一顺位的青年企业家递补。他就是——”
“来自渝州星光娱乐公司的林凡！”
主持人话音刚落，场中原本就络绎不绝的讨论声，愈发变得激烈。
“林凡？那是谁？”
“嗨，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他就是帮姜雨琦公司的化妆品在刚过去的六一八带货直播上创下了销售记录的牛人，我老婆这几天都把他给吹疯了。”
“噢？原来如此，有这种本事，那林凡这家伙，获得如此殊荣，倒也实至名归。”
听闻经由消息灵通人士把自己的光辉事迹传遍全场，林凡这才气定神闲地站起身，在李家父子要杀人的目光中，闲庭信步般沉稳地走到聚光灯下。
主持人也是个不嫌事少的主儿，看年少老成的他脸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忍不住自作主张，把话筒径直递到了他的嘴边。
“林先生，还真是意外哈，没想到，你居然顶替李先生获得了这项殊荣，不知道此时此刻心情如何，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当然可以。怎么说呢，我其实就是来打酱油的，奈何人家偏要给机会，我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奖章这玩意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吧，就算在眼前，你也终究得不到。”
这话说得有点绕，大家听得是不明觉厉，唯独钻到李波和李刚耳朵里，那叫一个刺耳，简直无异于杀人诛心。
尤其是李波，他从小开始，干任何事情就总是被林凡压了一头，本想着靠国家颁发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头衔，名正言顺地扳回一局，谁知却收到这个两级反转的结果，这尼玛谁受得了？
可就在他眼露凶光，心想着要不铤而走险，让金正焕帮忙找国际杀手弄死林凡的时候，宋金水却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妈？什么？那位大人的命令？”被宋金水附耳一顿嘀咕，李波阴沉的脸上总算舒展了几分，随即，又马上被阴狠的笑容逐渐取代。
“好！我这就去安排！”
“哼！林凡，你等着！你能抢走属于我的荣耀又如何？老子要你连本带利十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