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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已经想过了,这里很安逸也很平静,与世无争,柔儿一直不想看到太多的战乱,太多的勾心斗角,这里,对柔儿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世外桃源!”皇甫以柔听了韦炎熙的这番问询,缓缓地从凳子上起身,望着这四周的青光明媚,悠然的说道。
“但皇甫伯伯还在等着你回去,他为了你日日不能入眠,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他老人家已经苍老了许多!”韦炎熙见皇甫以柔此时心意已决,心里边慌了神,他也积极地从凳子上起身,紧皱着眉头道。
皇甫以柔听到韦炎熙提到了皇甫晟睿,她心中不由的一酸,双眸也随着微微低垂,眸光有些伤感,良久她缓缓地回过神来凝向韦炎熙“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没在父皇身边,现在既然重新回到了父皇身边,本应好好侍候他老人家!”
说到此处她缓缓的将眸光从韦炎熙的身上移开。再次凝向四周的青光明媚“但父皇不喜欢瑾哥哥,他是不会同意我和瑾哥哥在一起的,既然我在此之前已经失踪,那就让我就此消失于世上吧,这样的话父皇应该不会太过伤心难过!”说到此处明显感到她眸底的深深忧伤。
“柔儿,你真的想好了?”韦炎熙望着此时皇甫以柔略显清瘦的背影,心中一阵震颤。
“嗯,决定了,较之北冥的荣华,这里还是比较适合我的!”说到此处她猛然间回过头来,脸上的忧伤此时已经消失不见,面上尽是释然与笑意。
“好吧!既然这样,就随你的心意吧!”韦炎熙见自己现在已经无法改变改变她的意志了,值得轻轻地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只是没人发现他的眸底闪过的那一丝丝的阴险。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皇甫以柔站在门外,时不时的向门前的小径张望,此时南宫瑾和琪儿还没有回来。
老妇和韦炎熙已坐在了餐桌旁,桌上的饭菜发出诱人的香味,只是此时它们已不再温热。
“柔儿姑娘,怎么,琪儿那丫头和南宫瑾那小子至今还没回来吗?”老妇现在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轻轻地将拐杖触地,微蹙着眉头道“真是太不像话了!”
韦炎熙坐在老妇的对过。望着此时老妇稍显愠怒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
“婆婆。您别担心。我想琪儿和瑾哥哥他们定时有什么要事,才回到现在还不能回来,您就别责怪他们了!”皇甫以柔见老夫此时如此着急,便忙从门外走进来,抓着老妇的胳膊。解释道,但她眸底的担忧却一点都没有少。
“你就别替她们两个找借口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可没少让我操心!”老妇伸手抚上皇甫以柔的手,轻轻感叹道“还是柔儿你比较懂事啊!”“婆婆。您也别胜他们的气了,要不,我去外面找找?”皇甫以柔见状。面色稍稍有些羞意,她扫了一眼正满眼深意望着自己的韦炎熙,再次凝向老妇道。
“嗯,这样也好,不过。你要早去早回啊!”老妇听了皇甫以柔的话,微微沉疑了片刻。继而将面庞侧向她道。
“嗯,柔儿会小心的!”皇甫以柔见老妇如此爽快就答应了,于是将抓着老妇手臂的手松开,一脸笑意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柔儿,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望着皇甫以柔即将离开的背影,韦炎熙微微沉疑片刻,从座椅上起身,欲要追上皇甫以柔“我看这天色已晚,你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出去不太安全,还是我陪你一块出去吧!”
皇甫以柔闻声猛地顿住步伐,继而回头朝向韦炎熙“韦公子,不用了,你现在的伤还没好,不宜到处行走,更何况,我对这里很是熟悉,不会有危险的,你就的放心吧!”她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神色很是急切。
“柔儿”还没等韦炎熙将下面的话说完,皇甫以柔已不见了身影,韦炎熙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再硬生生的咽下去,虽然他的面色并未看出丝毫的愠色,但他那紧攥的拳头已足以显现他此时内心的愤怒。
“好了,韦公子,你还是坐下来好好休息吧,你的伤不宜多运动!”老妇似乎感受到了韦炎熙此时的情绪变化,她将桌上的茶盏递到嘴边轻轻啜饮一口,复将茶盏放于桌上,继而一脸淡然的道,似乎这话是在自言自语,韦炎熙此时根本不存在一样。
韦炎熙听着老妇此时不咸不淡的语气,心中一阵的不对味儿,自从他醒来之后,好像这老妇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似乎很是不喜欢他。
现在他心中虽有一千一万个不服气,但毕竟救了皇甫以柔,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说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于是他稍稍调整了下心绪,面上稍稍盈起柔和的笑意,朝着老夫,很是恭敬的回道“晚辈现下的身子好多,劳烦前辈费心了!”说着双拳轻抚,轻轻地一揖。
“哈哈”听了韦炎熙的此番回答,老妇居然仰首大笑,笑声中带着些许的嘲讽。
韦炎熙望着老妇此间的表现,不由得一愣,眉头随着不由得皱紧,满眼的疑惑“不知前辈为何发笑,难道晚辈先前的回答有何不妥吗?”
“你回答得很好,只是老婆子我刚刚想到了意见可笑的事,于是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望韦公子见谅哈!”老妇听了韦炎熙此时的话,缓缓地顿住笑声,将面庞平视,面上略带歉意的道。
“晚辈不敢,前辈您多虑了!”韦炎熙虽然心中知道老妇刚才发笑并非她所说之原因,但既然老妇如此说了,他也不好继续发问,于是只好恭敬的回答道。
“哼!老婆子我虽然双眼失明,但我的心还是清明的!”老妇听了韦炎熙此番的回答,手掌猛地一拍桌案,随之发出一阵闷响,面色也立时变得很是凝重清冷。
韦炎熙望着老妇此时瞬变的神情,面上的表情立时僵在了脸上,眸底的震惊之色愈加的明显,渐渐地眼见闪现一丝丝的厌恶之色。
“晚辈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前辈,使得前辈您此时如此的震怒!”韦炎熙直直的凝望了老妇良久,继而他再次调整了下心绪,面上仍带着宠辱不惊的笑容,毕恭毕敬的向老妇轻轻一揖道。
“得罪?呵呵”老妇听了韦炎熙此时的话语,老妇面上再次扬起一抹抹的轻笑,她那干瘪的空洞的双眼,此时也似重见光明了般,微微泛着光芒。
“别以为老婆子我看不出你小子的心思,在我面前你就不必再装了!”说到此处,老妇猛然间敛去面上的那抹笑意,瞬间变得冰冷。
韦炎熙被老妇的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老妇所说的“装”指的是哪一方面,再说了他凭什么要装呢?
“前辈的话,晚辈实在是不明白啊!”韦炎熙微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勉强带着笑意,朝着老妇开口道。
“不明白?别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妇听了韦炎熙的这番话,似乎面上的愠色有增加了几分,她一手握起身侧的拐杖,猛地触地,发出一声闷响,继而冷冷的道。
韦炎熙明显被她这一声触地声惊着了,眉头不由的皱紧,瞳孔微微收缩,微眯着眼眸凝望着此时的老妇,良久没有说话。
“你实话告诉老婆子我,为何要装病!”老妇见韦炎熙迟迟没有回答她的话,便拄着拐杖,缓缓从凳子上起身,稍稍朝韦炎熙的方向移了几步,继而将面庞朝他贴近了一些,面色冰冷的质问道。
“?”韦炎熙听着老妇此时的质问,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心中猛地震颤,整个人立时被震慑住了,他确实是向众人隐瞒了伤情,让大家以为他伤得很重,但没道理啊,他们都没有看出他在装病,为何她这一个眼瞎的老婆子却知道他在装病呢?
更何况,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皇甫以柔在为自己把脉诊治,这老婆子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他的脉相,就算有那也是他初被救来之时,但那时他确实是伤的很重,她压根不会察觉到什么啊,那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在装病,难道她真的有那种听脉闻气本领?想到此处他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他现在已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怎么?让老婆子我猜中了?”老妇见韦炎熙迟迟未回答她的问话,于是她嘴角微微上扬,面上的褶皱此时因为嘴角抽动而变得愈发的明显,她猛然间直起身子,略显丑陋的面庞瞬间从韦炎熙面前移开。
“前辈,我”韦炎熙望着此时的老妇,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隐瞒下去,于是他决定承认自己先前的过错。
“还有,你留下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跟皇甫以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未等韦炎熙将话说完,老妇渐渐地转过身去,面庞微扬,一脸凝重的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