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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卢大夫和省人民医院联系好之后，章序出去租了一辆小汽车，明日一早请人送章爸去省城看病。
章序在医院紧等不见章妈回来，心中担心。
让护士帮忙照看一下章爸，就飞快往家跑。
距离家门口没多远，章序就听见章妈隐隐的哭泣。
三步并作两步，章序‘砰’一声，推开了章家大门。
章妈坐在院子里，衣服散落了一地，方媛掐着腰，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而章启抱着头蹲在墙角，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见章序推门而入，方媛脸上泛起**，转身就朝往屋子里走去。
章序赶紧上前将章妈扶起来，问到：“妈，你没事吧？”
章妈擦擦眼泪，不想姑娘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妈没事，摔了一跤而已。”
章序心中怒火横生，冷着脸，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
章启的三个战友，看着章序慢条斯理的动作，下意识想后退。
他，他们营长，要收拾他们，就是这个鬼样子。
东西收拾好之后，章序扶着章妈坐到凳子上，转头问章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闻言，章启猛然站起身来，心中有些埋怨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发生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用相机拍了方媛照片，她就不会堵着妈要那胶卷，妈能摔倒吗？”章启眼中带着责备。
此刻，章序真是给气笑了。
章启的几个战友，也有些回不过神来，都这时候了，章哥还袒护那潘金莲呢？
“所以，妈是被方媛给推倒的？”章序想确认一下。
章启没说话，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方媛的不对。
‘砰砰砰’敲门声传来。
章序抱着手，盯着章启，对敲门声置若罔闻。
靠近门口的军装少年，机灵的去开了门。
“营长，你来啦！”来得真太是时候了，天知道他们在章家，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嗯”被叫营长的人，冷冷答道。
章启见来人，正想去给傅营长倒茶，便听见章序问道：“所以，你见方媛把妈推到，你也没上前扶？就杵在墙角，专心当一个窝囊废？”
“回头再说，能不能懂事一点？”章启是恼火了。
章启没看见章妈眼中的失望和泪水，章序却看到了。
心里的万般不是滋味，都转化为不竭的动力，一脚踹在章启身上。
章启被踹出去一米多远，“章序，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傅随站在原地，他就来接个战友，为什么会撞见人家兄妹阋墙？
章序拿起桌子上的皮腰带，转身，走到章启面前：“你媳妇推倒和谩骂妈妈，就有规矩了？”
章启被问得哑口无言，还有心虚。
章序嗤笑一声，扬起皮腰带，朝着章启就是一顿狠抽。
鞭鞭到肉，腰带和皮肉碰撞的声音，闯入在场人耳朵里。
傅随：说真的，不用看，光听就知道疼。
但傅随更多的是觉得有点丢人，他的兵，被一个娘们按在地上抽。
没眼看！
等章序收手的时候，章启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躺在地上。
章序将皮腰带扔到一边，蹲在章启面前说道：“章启，你记住了，我懂不懂事，规不规矩，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和方媛如何，我不管，但你们要让爸妈不高兴了，我只会让你们更不高兴。”
章序说完，走到水池边，仔细的将手指洗干净。
走到章妈面前，说道：“妈，走吧！”
章妈点点头，此刻，她心中诡异的敞亮了几分，女儿做了她和丈夫一直想做的事情。
“好，序儿，你等一下，妈妈给你灌一点水，看你这一头了的汗。”
说着，章妈掏出手绢，给章序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章妈去厨房给章序装水，章序看着挣扎起来的章启，淡淡的说道：“我通知你一声，回去打报告，让方媛去随军，以后没事就不要回来了。”
“我是你大哥，是章家的长子。”章启说道。
章序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大哥？长子？父亲重病你去看了吗？妈被推倒，你扶了吗？以后别说这种话，我听着犯恶心！”
章序说这话的时候，章妈正好站在厨房门口。
见小女儿看过来，章妈微微笑了起来，“走吧，序儿。”
章序点头，正要抬脚。
哪知道，躲在房间里偷看的方媛，冲了出来，堵在章序母女面前。
“不准走，章序，把胶卷给我，不然，我让你永远上不了学，你**我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章序欠欠一笑，说道：“犯法，我还不知道呢，妈，你等会儿跟我一起，我去公安局自首，我还未成年，需要你陪同的。”
章妈手中被小女儿挠了一下，瞬间接收到了章序的信号，“行，妈一定陪你去，到时候和公安局的同志说道说道，想来一定能宽大处理的。”
方媛：这和她想不一样啊！
要是让警察知道了她和陆清和的事情，那他她一辈子就真的毁。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序，你把胶卷给我，好不好，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方媛说道。
章序：“我想要你死！”
章序眼中的杀意，让方媛不自觉后退一步。
“你……”
章序：“哧，做不到？方媛，我提醒你，你最好昼夜祈祷我爸没事，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死不能。还有陆清和，你告诉他，手要是伸得太长，你和他的滚床单的照片，一定会放在陆家老爷子桌子上。”
方媛被章序的一番话，吓到了。
章序不是一个村姑，怎么不知道陆家的事情。
章序带着章妈离开了家。
章启看着走远的两人，心中钝痛，更多的是心虚。
刚才妈走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好像很久之前，爸妈对他就十分客气了。
傅随眼神在方媛和章启之间打量，尤其是方媛，他这会儿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两人是做了什么，让刚才那小姑娘，动了杀意。
还有那什么滚床单，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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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章家三人在医生和护士的帮衬下，坐上小汽车去了省城。
江县里距离省城不算远，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
下车的时候，章爸用力伸出颤抖的手，想指向回家的方向，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嗬，嗬……”
章爸说的双脸通红，都没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着急厉害，口水顺着嘴角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