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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屏蔽器和手套,曾柔低头看了一眼流血的手腕,手指间泛白且有轻轻的抽搐。
看来来伤得很重,曾柔却是心中有分寸的,她自己做不了手术,可原主还在,占据别人的身体总不能毁了原主的事业。
曾柔需要得仅仅是一个不再动刀的理由。
伤口的深浅是给旁人看的,只要曾柔自己握不住手术刀,谁敢勉强她给旁人动手术?
即便各种检查都证明她的手完好无损,但被最爱的丈夫如此伤害,心里有阴影了,谁又能说曾柔是装的?
“曾柔……曾柔……”李鸿飞眼见着曾柔用绢帕包裹住染血的手腕,红着眼睛道:“你把小柔还给我!妖孽,你把小柔还给我!”
“妖孽?你自己不也是妖孽么?别以为占据自己的身体就能理直气壮。”
“是你杀了小柔!”
“你错了,让曾柔伤心欲绝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太多的风流韵事,你和情人生的私生女,她根本就不会放弃身体。”
曾柔既然敢揭穿彼此的身份,就不怕李鸿飞乱说,大哥莫笑二哥,李鸿飞自己来路都不地道,今日事后,他还敢到处乱说曾柔的是非?
”还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没错,我今日来水月天下就是打算陷害你,让你帮我拉稳谢家以及请我做手术人家的仇恨值,顺便跟狠心,花心的丈夫离婚。不过,看在你我同为‘妖孽’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点,让你的情人们小心些。”
“从头到尾,我就没信过女人不为难女人这句话!”
“凭什么不为难插足别人婚姻的贱女人们?即便你我离婚后,我依然会对她们展开报复!”
“既然她们有勇气,有决心做你的情人,那么就别抱怨我的反击太过残忍,凶悍!”
“离婚后,还是朋友,呵呵,这话傻子都不信!”
哐当,曾柔推倒了屋子里的酒柜,将包房弄得乱了一些,摸了摸眼睛,方才清明的瞳孔,此时却欲哭无泪……在一旁的李鸿飞看得有点发傻,占据曾柔躯壳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说狠比谁都狠辣,说哭,马上就能落泪,她是演员吗?
即便总是演皇后,公主,贵族的女演员也不可能有曾柔方才的气质。
最后检查了一遍,曾柔含泪勾起了嘴角,“司法上将疑点归于被告,我尽量做得完美了,可万一有漏洞呢?所以……以我们的身份,司法是不会介入的,一切的疑点,只会成为永远的谜团……所有人只会同情受害的我,对了,我忘记了,你应该没心思找证据,准备迎接我爸的怒火吧,还有谢家,王家……呵呵,哪家老爷子不想做换心手术?”
“给你爷爷做手术,正是曾柔技艺最巅峰的时候,她为了那次手术准备了很多,几乎耗费了一辈子的心血,可惜……你爷爷是救回来,你们李家也稳住了局面,有了今日第一名门的实力,但你却忘了她的付出。”
“她不求你对自己有多好……算了,你连专一都做不到,还能称之为好?”
曾柔打开了包房的门,捂着流血的手腕冲了出去,这边闹出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谢长河等人,他们一直没有离开,站在外面等……谢长河见曾柔脸色煞白,眼睛红肿,泪水渗入鬓角,上前扶住了脚下不稳的曾柔:“你怎么了?”
“他毁了我!”
曾柔将染血的手腕给谢长河看,大颗大颗的眼泪出落,“我的梦想,碎了。”
谢长河看到染血的手腕,心底有着滔天的怒火,“李鸿飞,好大的胆子!”
如果曾柔不能给爷爷做手术,一旦老爷子有事,谢家必然会深受重创……李鸿飞这么做,毁得不仅仅是曾柔,还毁了谢家,毁了很多人。
“我要回去,回家……”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
曾柔推开了谢长河,踉跄了几步,稳住身体挺直腰杆,背对着谢长河:“他毁了我做医生的梦想,但他毁灭不了我的人生!休想让我屈服于他情人无数的生活!”
曾柔离开了水月天下。
谢长河走到满是狼藉的包房,见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染血玻璃碎片的李鸿飞,忍不住挥拳重重的打了李鸿飞,”走着瞧!李鸿飞,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如果,我说……我说……”李鸿飞怔怔出神的看着谢长河,“不是我做的,你信么?”
“不信!”
谢长河转身离去。
李鸿飞低沉的苦笑着:“呵呵,呵呵。”
他竟然也有落入圈套,有苦难言的一日。
“您,还好吧。”叶幽兰怯生生的跪伏在李鸿飞身边,“您没事吧?”
她这幅怯懦,好欺负,任意李鸿飞蹂!躏,训斥的样子,是李鸿飞最喜欢的,可此时李鸿飞再没兴致同她玩,撑起缓过劲的身体,“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您不要我了?”
叶幽兰的声音颤抖着,随时都有可能嚎啕大哭一场,抱住了李鸿飞的双腿,“您别赶我走,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没有您,我不知道去哪……您……您想怎么玩我都成……”
她抬起性感迷人的眸子,眼巴巴的祈求着李鸿飞,鼓鼓酥胸宛若小狗讨好主人一般的蹭李鸿飞的裤腿,她的胸脯对李鸿飞的诱惑很大,尤其是做按摩的时候……
李鸿飞闭了一下眼睛,扯开叶幽兰的拉拽,大步离去,他现在哪有时间享受美人?
他将要面对曾家,谢家,以及看他不顺眼,想给他添堵人家的联手打压,最近几年以李家为主的京城派系实在是太招人嫉妒了。
他同曾柔离婚,可能会引起很大的政治波动,若是弄不好,会引发重量级派系的碰撞,到时候他便是知晓历史的进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
悬浮跑车行驶进灯火通明的曾家,曾柔刚下车,就看到一向不归家的曾强站在门口吸烟,地上散落着好几跟根烟头,“哥。”
曾强掐灭了烟蒂,迈开长腿几步走到了曾柔面前,身为军情局老板的敏锐,他先看到了曾柔包着着手绢的手腕,“怎么?受伤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