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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皇子王爷们可以控制的了,诸葛云是他们的兄弟,而且是继承皇位的兄弟……就算是不提皇位,他们被阉割的仇有找谁报去?
“父皇……诸葛云未必就是您……”
“对啊,父皇,诸葛云不是您的皇子,诸葛御史夫妇对他那么好,怎么都像是亲生的。”
皇子们纷纷燥舌,苦求皇上不要认下诸葛云,当然他们之中也不乏聪明人,换做平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谁让他们做不成男人了?
身体有残缺的人,尤其是被阉掉的人,心里都不大健康。
他们无法继承皇位,自然也不希望看着诸葛云登上帝位!也有人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番。
皇帝摇了摇头,“云儿,褪去你的甲胄。”
“我对皇位没兴趣……”
“这是朕的命令!”
皇帝和诸葛云对视,诸葛云依然不肯改口,“没兴趣!”
皇帝威逼不成,目光渐渐的软化,低声道:“朕不愿天下大乱,云儿,朕和柳斐打造出一个诺大的疆域不容易,你为帝王非朕能预料的,也不是朕原先计划好的,眼下的局面朕不立你立谁?这片江山是朕一辈子的心血,朕不愿意看着大金江山崩塌……”
“江山同关我何事?”
诸葛云搂住曾柔,笑道:“我只愿意陪着妻子,没事游览山水风景!”
“曾柔。”皇帝暴怒中。
“皇上,您看我能继承皇位不?”
曾柔毛遂自荐般的笑道,“其实我对当女皇挺感兴趣的,要不您传位给我吧。”
皇帝瞪大了眼睛,冷哼一声,“朕不会答应的,诸葛云,你脱掉衣服,别让朕再她废话。”
定国公此时缓缓的开口道:“云儿,你若不想做皇帝,等生出一个满意的继承人后,你依然可以游山玩水。”
诸葛云解开了盔甲,将后背暴漏出来,皇帝傻眼了,诸葛云的后背很干净,并没有皇上亲手刺上去的痕迹,定国公眼睛是看不见的,问道:“怎么?”
“没有刺青。”
“我给他洗掉了。”
定国公冷冷的说道,“在他三岁的时候,我就把刺青给洗掉了,你若是忘了的话,就放云儿和曾柔离开,大金江山你想给谁就给谁!”
定国公自己推着轮椅向金殿外走,皇上拍了拍脑袋,“胸口的朱砂痣,是不是?他胸口有柳家世代遗传下来的朱砂痣,你胸口有……有朱砂痣的人,为柳家的继承人!”
在诸葛云的胸口,一颗殷红色的朱砂痣格外的耀目。
柳斐停下来了轮椅,皇帝从龙椅上起身,指着诸葛云道:“他为朕亲子,尔等怀疑他的血统,便是怀疑朕,从今日起,他继承皇帝位置。”
皇帝看了皇后和后宫妃嫔一眼,“朕这辈子亏待了你们,然朕不愿意像小六一样最终错过,朕精力最好的时候用在了你们身上,如今朕……要陪陪柳斐。”
唯有对皇后,皇帝是愧疚的,不过皇后早已经无宠,皇帝在于不在,对皇后的影响不大,柳家的皇子继承皇位,皇后的位置会更为稳固。
皇帝推着柳斐离开了皇宫,谁也不晓得他们去了何处。
他们将一堆的乱摊子扔给了诸葛云,本想带着曾柔偷跑的诸葛云被朝臣们阻止了,诸葛御史对他说过,天下大乱,是百姓最大的不幸。
由此,诸葛云在曾柔的赞同下,登基为帝,且不顾众人反对册诚亲王的遗孤为太子,册曾柔为皇后,后宫中只有一个皇后,再无其它的妃嫔。
在朝臣们松口气前,诸葛云又做了一个举措,双圣临朝,将朝政全全交给曾柔,他万事不操心。
大金朝迅速掐灭了内乱的征兆,重现太平盛世。
……
在一山明水秀的地方,卸掉皇帝位置的老者陪着柳斐,给她讲诉眼前的美景,说着说着,柳斐道:“明明就是红色的,你为何说成蓝色?”
……
在一处华丽丽溢满暧昧气息的青楼中,商琬被众多俊美的男人簇拥着,她根本不愿意享受美男……她又不是为了美男才找诚亲王的?她又不是见了男人就迈不开步的花痴?
每天商琬都会吃肉,可总是吃肉,她也受不了,强迫吃肉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享受!
她没有办法摆脱美男,因为化作青楼老板的隐王在看着她……隐王说,他这一辈会做龟公,商琬几次想要逃离都被隐王拽了回来,隐王淡淡的说道:“我们之间是真爱,我做龟公,你为名!妓,天生一对!”
商琬愤恨难平,隐王为什么没有被炸死?
隐王……他最终是老死的,在悔恨和痛苦中,衰老而亡!
商琬……在隐王死后,自杀身亡,她发下了毒誓,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隐王!
作者有话要说:隐王这个人很复杂,他的属性各种复杂,下面开启最后一世——满血复活的皇后,群魔乱舞的后宫,嘿嘿,最有一卷会很欢快,皇后娘娘崛起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皇后
巍峨瑰丽的皇宫太极殿此时酒宴正酣,歌舞不休。
清冷至极,如古井一般寂寞的坤宁宫门口,一位身穿素色衣裙,面容溢满苦涩的妇人跌坐在地上,她向热闹的太极殿方向望去,一辆宫婢内侍前簇后拥的青雀软轿在她面前路过,软轿上露出一只仿佛是白玉精雕细琢过的玉手,那只玉手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在妇人身边跪着一个畏首畏脚的宫女,宫女脸上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娘娘,皇后娘娘。”
跌坐在地上的人是大明朝的皇后,上个月娘家的哥哥被皇上斩首示众,娘家人也被发配到蛮荒之地,在这座华丽的宫廷里没有人会瞧得起徐娘半老的皇后娘娘,皇上将大部分的宠爱给了皇贵妃柳氏,今日皇宫夜宴就是为了给皇贵妃庆祝生辰。
今日皇上会再给皇贵妃加一个贤的封号,此后皇贵妃不仅是副后,还是一位有封号育有皇上钟爱皇子的副后,在皇后丧子且娘家倒台需要静养之时,皇贵妃在后宫中的风头无人可及!
方才的冲突不过因为出门的皇后挡了皇贵妃的车架,皇贵妃坐在青雀轿辇上命令身边的婢女打了服侍皇后的宫女耳光,皇后连一声都发不出,眼看着唯一忠心自己的宫女梅子受苦。
皇后直到此时还记得皇贵妃投在自己身上的鄙夷轻视的目光。
“我也算是一国的皇后?无法护住家族,是为不孝,保不住太子,是为不慈,吸引不了皇帝……我恨他!恨他!谁能帮帮我?帮帮我……”
“娘娘。”梅子搀扶起皇后,“奴婢没事的,不过您再纵容皇贵妃下去,只怕不出一年,您就会被陛下废了,您得想想办法,总不能甘等着陛下回心转意啊。”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宠妃……难怪人人想做宠妃,我看到他就恶心,就想吐……”
皇后握紧梅子的手臂,她心灰意冷了,不想在尘世飘荡下去,唯一疼她的哥哥是被她牵连处斩的……“梅子,我对不住你,可我不能再让他们好过!”
“娘娘。”
“我的首饰盒底下压了一万两的银票,等我死后,银票全归你。你拿着这只玉簪去找薛贵妃,求她放你出宫去。”
皇后将头上的玉簪交给梅子,“薛贵妃欠了本宫一份天大的人情,让她同皇贵妃抗衡她是不敢的,不过求她放你出宫去,到是有可能的。”
“奴婢生生死死都跟着娘娘,您便是去了地下也要有人伺候。奴婢在宫外并无亲人,娘娘,奴婢不忘您的救命之恩。”
“你这丫头太傻了。”
“娘娘。”
梅子跪在皇后面前,皇后抬起手臂,狠狠的敲了她的脖颈,梅子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皇后蹲□体摸了摸梅子的脸颊,“我怎么能让你陪我一起死?”
皇后将梅子安顿到床榻上后,独自一人去了皇贵妃住的关雎宫。
关雎宫正对着皇后的坤宁宫,比坤宁宫还要显得富丽堂皇,来往的宫女,内侍满脸的骄傲,他们伺候的主子宠冠六宫,他们一个个在宫里也很有地位。
关雎宫守备很严,皇后无法潜入进去,更无法掐死皇贵妃八岁的爱子!
皇后抹去了眼泪,莫怪后宫里的人瞧不起自己,她竟然连潜入皇贵妃宫中都做不到!
她失去了圣心,怎么可能在宫里立得住?
她一身素服去了皇宫里很少有人会去的太庙。
太庙只在皇帝祭祖的时候才会开启,今日并非祭祖的时候,在太庙当差的宫女也都不晓得躲在何处偷懒去了。
皇后晓得如果自己推开太庙的门,砸烂诸位先帝的灵位,必然会有人阻止,没准将来还会牵连自己的娘家人,皇后仰头看了看璀璨的星空,如果她撞死在太庙,会不会让皇上面上无光?
当今皇帝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且品貌风流,除了喜好美女外,他在朝政上鲜少犯错,对宫里前朝的掌控力度很强,在他身边有诸多的侍卫高手,皇后根本无法接近皇帝,更别说刺伤他了。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报复举措,就是以自己的性命造成皇帝宠爱皇贵妃逼死发妻的局面,皇帝想要压下朝野上下的议论,正经得废些功夫,她死了,皇贵妃这一辈子都当不了皇后!
皇上再宠她,都无法全然违背纲理伦常,违背大明的祖制。
皇后本想忍一忍,熬到皇帝册立长子为太子,可皇贵妃今日的目光刺伤了皇后仅剩不多的自尊,她也是名门贵女,怎能落到忍辱偷生的地步?
“归去,归去,不如归去!”
皇后释然的笑了,向柱子快跑几步……在撞上柱子前,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小太监,抱住了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寻死啊。”
“放开我,你放开本宫。”
“娘娘在太庙碰柱子根本无法惊动皇上,您这么做只会让皇贵妃更得意。”
此时月光突然比方才明亮了一瞬,皇后捂着额头,头疼,头好疼,她身体里仿佛多了什么东西,是谁?谁同她抢占身体的躯壳?为什么脑子里会冒出另外一个更可行的想法呢?
神明看她可怜,派人给她指引吗?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太监,不再挣扎了,冷漠的问道:“你是谁的人?”
小太监忙松开皇后,没想到皇后竟然也精明起来了。
他跪地道:“奴才不愿见皇后娘娘血溅当场,奴才只是个当值的小太监,娘娘,奴才没有主子的。”
“你既然在太庙里当值,放本宫进太庙。”
“娘娘,这……”
“这不是你主子求的吗?左右本宫也活够了,要闹就要闹得轰轰烈烈。”
脑子里传来这样的声音,皇后强行压住躁动仿佛随时会飞离躯壳的魂魄,再等等,等我一会就好……皇后没等小太监回话,她强行推开了太庙的门。
等到太庙的宫女内侍赶到后,他们见到皇后娘娘已经捧起了大明开国之主的灵位,内侍宫女们脚一软,跪下道:“娘娘,饶命。”
皇后没有理会他们的苦求,迈着沉稳的脚步向热闹喧嚣的太极殿走去……
太极殿,皇帝朱慈炯正同身边美艳不可方物的皇贵妃**,皇贵妃是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耍小性子的女子,每一次他都觉得很新鲜,并且愿意宠爱着皇贵妃柳氏。
皇贵妃一双妙目水莹莹的,娇嗔着面向皇帝,“臣妾来迟了,不是臣妾不在意陛下,而是皇后娘娘为难臣妾呢。”
她上眼药告状的手段说不上高明,可皇帝就吃她这一套,只要对皇帝有用的手段,再简单粗暴都是好手段。
皇帝拍着皇贵妃的肩头,低笑道:“朕的心肝儿会在皇后面前吃亏?你不必理会她,等有机会,朕寻个理由废了她也就是了。”
“废了皇后,陛下立谁为后?”
“这个嘛……”
皇贵妃看出皇帝的调笑之意,醋意盎然的靠近皇帝的怀里,“说啊,三郎,你又想抬举哪个狐狸精?”
皇帝捏了捏皇贵妃的脸颊,笑道:“除了你之外,朕想不出谁敢这么同朕说话,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