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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来福把曲丽丽的尸体,搬到了文苑的房间中。他找来工具,砸开了土坑,然后把曲丽丽的尸体放了进去。
王来福又打来院中那口当时尚未枯竭的水井中的水,把碎裂的坑泥重新和着水调烂,然后开始在原来的位置抹起了土坑。
天色将亮时,王来福已经盘好了一只新坑,他松了口气,一口气赶紧溜回了家。
由于此时已经是小年夜了,小山村上各家各户都忙着过年,不再四出劳作,因而,这段时间对王来福来说,真是天赐良机。
在随后的几天里,王来福都是趁着夜深人静时,收拾些柴火,偷偷溜进那座知青房子。
他偷偷烘烤着土坑,由于是冬季,天干物燥,不几天,便把土坑烘制而成。
而在他偷偷地烘烤土坑时,零星的火花飘出窗外,小山村上的人偶尔看见,都不禁心生害怕。
穷乡僻壤,乡人大都迷信,因此,便传出了那个屋子中闹鬼的事。更有甚者,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自己亲耳目睹那屋子中传出了女子的哭声,那是文苑的鬼魂在作祟。
如此一来,再也没人敢进入那鬼屋,甚至没人敢经过这鬼屋附近。
王大福暗自侥幸,他试着向村长王大福提议,为了纪念村民们都极为好感又身世凄凉的知青文苑,这个屋子就保存下来,不作他用。
村民们一是怀念同情文苑的不幸,二来也害怕拆这屋子遭遇鬼魂报复,于是一致同意。作为村长的王大福,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大家的要求。
曲丽丽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这个土坑内,随着鬼屋的传说,这秘密便湮没在岁月的痕迹中、
虽然瞒过了众人,但王来福做贼心虚,加上对曲丽丽的思念和愧疚之情,性格极度扭曲。
他开始变得性格阴沉孤僻,并且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如此一来,附近的姑娘自然没一人愿意嫁给他。
孤身一人的王来福,受尽了煎熬,常常担心有人发现这鬼屋的秘密,从此让自己的罪行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
几十年来,他一直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眼见自己一天天老去,这秘密始终无人知晓,近几年来,王来福的心中才慢慢宽慰起来。
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五个外地人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而且自称是记者,为了体验生活,竟然出人意料地向村长王大福提出要住进这座鬼屋。
王来福闻讯后,坐立不安,决意装神弄鬼吓跑这五个年轻了,因此,才有了这几天来那惊心动魄的故事。
王来福诉说完毕,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多年来,压抑在心头的秘密,如今一下子全倒了出来,反倒令他轻松了下来。
李冰忽然厉声喝道:“王来福,可怜你几十年被人利用还蒙在鼓里。你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村长王大福!”
☆、第五百二十五章诱入岐路
李冰此言,如同一声炸雷,把众人霎时都震惊了。
王来福忽然大叫起来:“李冰,你别血口喷人。曲丽丽真是我杀的,尸体也是我掩藏的,这不关老村长的事。谁不知道,我们向阳村的老村长是个忠厚长者。是不是你们来到向阳村后,因为我们村长招待不周,你就心生怨恨,故而栽赃于他?”
李冰冷静地道:“王来福,你别激动,冷静点听我分析给你听好吗?”
他长叹一声:“王来福,现在看来,你其实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一时做错了事。真正的凶手,真是那个貌似忠厚谦和、为人热情的村长王大福!这几十年来,你一直被他利用而蒙在鼓里!”
施丽娅也怀疑地道:“李冰,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老村长怎么可能会是真凶呢?如今,连王来福自己都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怎么可能与老村长有关?”
李冰摇头道:“施姐,我很清醒,并没有冤枉王大福。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相信,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好,我有几个问题,你试着给我回答一下!”
施丽娅狐疑地看着李冰,轻声答道:“那吧,李冰,你有什么问题说来听听,我真不敢相信,老村长这样的长者,竟然会是杀害曲丽丽的真凶!”
李冰缓缓而道:“施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刚到村长王大福家的情景吧?当周大妈告诉了我们这个鬼屋的传闻后,我们提出要入住鬼屋体验生活,那时,村长王大福是什么态度?他是不是一直反对我们入住鬼屋?”
施丽娅不假思索地答道:“李冰,这并不奇怪!村长为人忠厚敦实,他见我们是城里来的记者,他是出于爱护照顾我们的角度,才不想让我们住进那个传闻闹鬼的地方。何况,这座鬼屋,几十年不用,早就荒废了,没水没电,几乎不能居住。”
李冰道:“施姐,我认为事情不是这样的。周大妈当初也不同意我们入住这鬼屋,后来拗不过我们的意思,这才同意。村长王大福见状无奈,也只得点头同意。这看似正常,现在想想,恐怕是村长王大福做贼心虚,生怕一味阻挠,会引起我们对他的怀疑。”
施丽娅哼了一声:“李冰,你不要胡乱猜测,村长的一番好意,你竟然胡乱怀疑到他头上,我看你是神经过敏了。”
李冰笑了笑,对施丽娅的指责并不生气。他悠悠地道:“你们再想想,为什么村长王大福带我们来到这鬼屋后,再三恐吓我们不能进入文苑自杀的屋子?这就证明,他早就知道,这个坑席下面,埋葬着文苑的尸体。”
他走近土坑,一把抽下上面的那半张残破的草席说道:“你们看,这土坑年久失修,开裂了许多条泥缝。王大福对这点心知肚明,他生怕我们中有人住上后,这土坑会经不起重压而塌陷,那曲丽丽的尸体就暴露了出来。因此,他才会百般阻挠恐吓。”
施丽娅默然,隔了一会才说道:“李冰,应该不是这样的。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认为,那是村长也比较迷信,他生怕这屋子里的鬼魂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才不准我们进入这文苑自杀的房间。”
李冰笑了笑,继续说道:“施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在逮住肖文军,并把吓昏的他送到镇上医院抢救的事吗?”
几个人全点了点头,李冰继续道:“那你们还记得在我们排除了肖文军行凶的可能性,并让他速回上海,在回向阳村的路上,我们遇上等待我们好久的周大妈的事吗?”
施丽娅轻声道:“当然记得,你还问了周大妈一些问题。周大妈告诉你,这个向阳村上,左手撇子有两个,一个是已经死去多年的村西的王根大,另一个就是会计王来福。”
李冰微笑道:“对,当时,我们几人立即怀疑到了会计王来福头上。我还委托周大妈把会计王来福邀请到我们住的地方,借口要采访他,实质我准备单刀直入,与他正面交锋,逼他承认当年的罪恶之事。”
“没想到,周大妈刚走,我们又遇上了从山上干完活下来的村长王大福。正是我无意中问王大福的一句话,王大福的回答让我起了疑心。”
施丽娅‘啊’了一声,嗔怪道:“对了,李冰,你当地鬼头贼脑地把老村长拉到一边说话,故意避开我和张大哥还有钱大哥。你们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
李冰呵呵一笑:“施姐,因为当时我是无意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只是想证实一下,向阳村还活着的左撇子是不是只有会计王来福一人。因为我们刚问过周大妈,我怕你们说漏嘴,影响村长王大福说出实情,所以才拉他一边说话,避开你们。”
“没想到,王大褔竟然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向阳村上,除了死去的王根大,再也没有一个左撇子。这样,他和周大妈两人中,必然有一人撒谎。而会计王来福是左撇子的事,只要随便找个机会,就能轻易试出,甚至问村子上其他人也能得知。因此,我认为,周大妈说的是实情,她老伴王大福在撒谎!”
“我一下子起了疑心:王大褔为什么要撒谎?联想到刚刚被我们否决了的肖文军有行凶的嫌疑,我当时就意识到,村长王大福在误导我们。你们想,如果这村子上没有左撇子,那天夜里欲行凶的黑衣人,必是外来人员。而与此事有关联的人,王大福自然而然地就诱导我们联想到了上海人肖文军。”
“我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联想,忽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王大福给我们祥细讲述肖文军的来信致使文苑绝望而自杀的原因。你们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十年,肖文军是不是活着还成问题,更何况,就算他还活着,大上海茫茫人海中,我们又一时半会如何寻得当年的肖文军?”
施丽娅点了点头,感叹道:“这倒也是,如果我们找不到肖文军,或者肖文军已死,恐怕这事就永远成为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了。”
李冰道:“对,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诱导我们走上寻找肖文军之路的村长王大福的怀疑更是加重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意图灭口
李冰缓缓而道:“我们来到向阳村,是假冒报社记者的身份,向村长王大福和他老伴周大妈言明了,来住十天半月的就要回去了。因此,在没疑心我们真实身份的王大福看来,只要拖住些时日,我们离开后,他那见不得人的罪恶之事便不会暴露。”
“当时,我们流露出的只是对文苑之死的兴趣,丝毫没有人会联想到那个传闻失踪的曲丽丽其实早已身死。王大福就对我们祥尽地说起了文苑因为和肖文军的感情问题而喝农药自杀的事。他描述得如此祥尽真实,是因为文苑的确是死于自杀,因而他不必对我们有所隐瞒。”
“正因为他讲述的事是完全真实的,所以根本无破绽可露,自然也就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王大福心中,那时肯定以为我们真的是记者,只是想了解当年文苑和肖文军的感情恩怨,以便以此为题,写成稿子完成报社交给我们的任务罢了。”
“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了肖文军身上。这一招果然厉害,当时我们都被蒙了进去。我连夜和婉儿赶回上海调查肖文军的情况,到了上海才发现,我们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也正是王大福的目的,只要拖延些时日,把我们打发走就成。”
“没想到,我和婉儿阴差阳错地进了一家名叫‘向阳村农家乐’的小饭店。婉儿惊奇地发现,饭店内挂着的壁画,竟然和向阳村出奇地相似。由此,我们才意外地得知,原来饭店主人正是我们要寻找的肖文军。”
“肖文军出于对文苑的思念,这几年来,把饭店交给他领养的五个孤儿打理,他自己每年在文苑下放到向阳村的这个纪念日前后,偷偷来到向阳村,悄悄地祭奠心中难以磨灭的爱人文苑。”
“在我预见到肖文军会在月圆之夜前来祭奠文苑后,肖文军果然被我们设伏逮住。可是,令我们失望的是,施姐辨认出,肖文军根本不是那天夜里欲行凶之人。我这才怀疑这行凶之人,必是向阳村上之人。”
“在回头路上,碰到了等候我们的周大妈,了解到会计王来福身材高大魁梧,又当过兵,更巧的是他还是向阳村上唯一还活着的左撇子,这才一下子锁定了行凶之人正是会计王来福。”
“在周大妈走后,又意外地碰上了村长王大福。他当时看到我一楞的神情,说明他内心惊疑。因为他是看着我和婉儿离开向阳村返回上海的,如今我突然回来,又不见婉儿在一起。王大福必然心中生疑,他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阴差阳错这么快就找到了肖文军,那他想拖延我们的目的就会落空。”
“王大福和我的对话,在让我对他起了疑心的同时,他也了解到了我们的底,知道我们真的找到了肖文军。而且我故意透露出,肖文军招供出,文苑和他的书信往来中,提到了一些往事,可能会给曲丽丽带来麻烦。”
“果然,王大福当时听了情绪有些激动,这个,你们几人当初也都是亲眼目睹。在得知我们准备宴请会计王来福后,王大福立即判断出,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上了王来福。”
平时沉默寡言的钱一多突然插嘴道:“李冰,难道那天我们请王来福喝酒后,你要我暗中盯梢王来福,看看有没有人前去找他时,你就已经猜测到村长王大福会前去找会计王来福?”
李冰点了下头道:“没错,我当初就推测了一种可能。如果村长王大福,果真与曲丽丽被害之事有关,那么,在他得知我们对会计王来福起了疑心后,必然偷偷躲在暗中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想到这点后,一改初衷,与王来福闭口不谈当年文苑和曲丽丽的事,只是一味喝酒吹牛,目的就是为了让村长王大福对会计王来福起猜疑之意。因为我当时还一直认为,可能是王大褔和王来福合伙杀害了曲丽丽,因此,我就使出这一招,意图离间他们,让他们露出破绽,加速暴露。”
“我让钱大哥跟踪王来福到家后,果然不一会,钱大哥就见到了村长王大福鬼鬼祟祟地进了王来福的家。”
李冰顿了一下,转向王来福说道:“王来福,你该不会否认,当时村长王大福进了你家后,盘问你和我们喝酒时,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吧?”
王来福脸如死灰,默不作答。李冰继续道:“王大福见王来福一口否认,我们和王来福在喝酒时聊到当年文苑和曲丽丽的事,王大福顿时对王来福起了猜忌之心。当他见到我故意送给王来福的高档烟酒时,对王来福更怀疑了。”
“王大福为什么怀疑?虽然他是真凶,曲丽丽是他杀死的,但他害怕有朝一日王来福突然醒悟,明白是村长王大福杀了曲丽丽。王大福见王来福百般抵赖,心中更是没了底,他害怕王来福经过我们分析开导后,悟出了事情真相,因而我们送给他烟酒,以期让王来福说出全部实情。”
“王大福起了杀机,他先是威胁王来福,告诉王来福,我们已经怀疑上了他,正在追查村子里左撇子的事。见到王来福害怕的神色,王大福心中稍定,他知道,王来福至少暂时没有悟出王大福才是真凶,毕竟是王来福杀了曲丽丽并藏尸这个念头纠缠了王来福近半个世纪,已经根深蒂固,一时之间,不可能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在王大褔确认王来福没有怀疑到自己时,王大福给了他强烈的暗示,让王来福杀了我们灭口以掩盖即将败露的罪行。哪怕失手,把我们吓走也就达到了目的。”
“于是乎,才有了躲在暗处观察的钱大哥,发现了王来福拎着布袋鬼鬼祟祟地在王大福走后,立即锁门外出的情况。钱大哥看到了王来福转身锁门时不经意露出腰间的匕首,又跟踪看到王来福冒着酷热隐藏在离鬼宅不足百米的地方,钱大哥立知不妙,王来福要对我们不利。”
“钱大哥机敏过人,避开王来福的视线,从屋后跳窗而入。当钱大哥把这一切告诉我们,我立即确信,我的判断没有出错。因此,我才设下了今天夜里的圈套,只等王来福前来上钩!”
☆、第五百二十七章失手杀人
王来福痛苦地闭上双眼,慢慢说道:“李冰,我既然着了你的道,落在你们手上,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杀人偿命,反正都难逃一死,我也没什么必要隐瞒了。我承认你说的都是事实,但你不能冤枉了老村长王大福,他虽然暗示过我,但他那是为了我好。”
李冰沉声说道:“王来福,你既然承认了王大福给过你暗示,向你透露我们已经怀疑到你头上,这才导致你今天夜里前来行凶,那你为什么不想想,王大福为什么要故意透露给你呢?”
王来福惨笑一声道:“我们向阳村上的人,都是同祖同宗。我和大福自小亲如兄弟,他见我一时糊涂犯了错,不忍毁了我,这才暗中关照了我!”
李冰冷笑道:“王来福,你敢说你就没有对王大福产生过怨恨?”
王来福怔了一会道:“有过,就是当年大福他同意过了年给曲丽丽到镇里说说情,答应让曲丽丽提前回上海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害怕曲丽丽要离开,或许我就不会犯下那夜的恶事了。”
李冰似笑非笑地说道:“王来福,这事你怨恨王大福,但几个小时后,你就开始感激王大福了。而且,你对他的感恩之心,一直维持了几十年。直到今夜,你还在千方百计为他开脱!”
王来福的神色开始显得有些愤怒,低吼道:“李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福兄弟对我确实不错,难道我要恩将仇报吗?”
李冰冷冷地道:“王来福,你前面说过,你捂住曲丽丽的口鼻,是因为你听到她屋子中有动静,你害怕被人发现,这才无意中错杀了曲丽丽对不?”
王来福点点头,黯然道:“是的,事到如今,我心里反而坦然了。错杀曲丽丽,压抑了我几十年,天天生活在惊恐和愧疚之中,这日子生不如死,如今,终于得到了解脱。”
李冰打断王来福的话头道:“王来福,看得出,你虽然做过错事,但你良心并未泯灭。那晚你因害怕而错杀曲丽丽,而这个发出让你害怕的动静的人,就是村长王大福!”
王来福一时无语,李冰心里一动,决定诱使王来福自己说出当年的真相,毕竟凭自己的推断,是不能成为结案证据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录音笔,心中大惊,不觉暗暗叫苦。原来,当他偷偷把录音笔塞进掩住房间门的门板上的空洞后,却不料想随着风雨的加剧,这个破旧的鬼屋到处漏水,沿着门板渗漏下来的雨水,早就损坏了录音笔。
李冰心中叫苦不迭,但久经历练,让他变得处乱不惊。他心念速转,明白录音笔损坏的事决不能让王来福知道,不然的话,有可能王来福抵死不认帐,那就惹出大麻烦了。
他眼珠一转道:“王来福,你看这是什么?”
王来福看着他手中所握之物,疑惑不解地道:“这新鲜玩意我是没见过,你刚才不是说它是什么录音笔吗?你说我们所讲的话,都能被录下来。”
李冰狡黠地说道:“没错,我们所说的话确实是被记录了下来了。你前面说过你杀死曲丽丽时,有人进入过现场,那人为什么不举报你?那是窝藏之罪,说不定还是同谋。你刚才已经承认了这人是村长王来福,你要是不把这事讲讲清楚,你认为警察能相信王来福没有参与谋杀曲丽丽?”
王来福头上的冷汗滴滴地往下掉,他想想李冰所说言之有理,既然说出了王大福的事,再遮掩下去,非但帮不了王大福,反而更能让警察怀疑王大福也参与了谋杀。
王来福咬了咬牙,嘶哑着嗓子说道:“好吧,我不能害了大福兄弟,我就把那晚所有的事都讲出来。”
李冰心中暗喜,没想到录音笔的损坏,反而让他急中生智,蒙住了王来褔。
王来福冲进曲丽丽的房间,一把抱住了曲丽丽那裸着的身躯时,突然听到了房间外面传来了动静,一个声音在高声呼叫:“曲丽丽,你睡了没有?你要回上海的事,我还得和你再商议商议!”
王来福瞬间吓得脸都白了,这个突然来到曲丽丽的屋子中的人,正是向阳村的村长王大福。
在王来福的观念中,村长王大福为人耿直,办事公道,甚至有些铁面无情。自己欲强-奸曲丽丽的事,如果让王大福发现了,必然把他扭送到派出所。那这辈子自己就完了,坐牢还是小事,这在当时,可是要枪毙掉脑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