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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亦辰神色复杂道:“原来背后还有这等事。”
锦心道:“姜贵妃抓了我的好友李元香,用她的性命要挟我,当时晋王不在宫中,不在金陵,我没有别的办法,不能不顾元香的性命。”
南亦辰自责道:“是我不好,百般刁难你,让你受尽委屈。”
他手指轻轻磨裟她的手掌,喃喃道:“以后再也不会了,没人能欺负你。”
锦心感受到手掌传来的灼热,听着他的软言细语。
她闭目享受着他给的温柔,心底没有想抽回手的意思,换做以前她会不自在,然而此刻没有不自在,只有心安理得。
南亦辰淡淡道:“忘了他吧。”
锦心缓缓睁开眼睛,想开口说早就忘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南亦辰细若蚊声,道:“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以至于锦心以为只是幻听。
“过几日皇家狩猎,你随我去。”
锦心道:“我去不合适。”
南亦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去就是了。”
锦心嗫嚅道:“姜贵妃也在吧。”
南亦辰道:“有我在,没人敢为难你。”
“我不想去。”
南亦辰道:“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南亦辰的女人不容任何人欺辱。”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吹来。
空旷的草地上皇家狩猎驻扎在此,诸多士兵伫立围猎场外围,严阵守护。
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坐在首席,笑意吟吟的与百官畅谈。
皇帝侧席坐着色弛的皇后娘娘,再往下是风韵犹存的姜贵妃,另一侧是深得帝宠的太子母妃容贵妃。
场上高官齐聚,在京皇子皆不缺席,受邀者不乏名门公子小姐。
比如萧宝林也在列。
场上有坐着的,站着的,笑语声声,君臣和乐,氛围轻松随意。
南亦辰选了较远的位置坐下,他两侧坐着锦心和梅若菱。
锦心随意打量着围场,只见场上摆满兵器箭矢,不远处拴着一排马匹。
不经意间对上陌生男子的目光,那人锦衣华服,手握折扇,容貌俊逸潇洒,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卓尔不凡的气质。
那人冲她微微一笑。
锦心礼貌的回以微笑,脸上疑惑满满,心中思索这人是谁,看穿着像个皇子。
南亦辰见状,道:“他是太子萧稷。”
锦心收回目光,随口道:“皇家的人个个容貌不凡。”
说完觉得不妥,看向南亦辰,果然看到一脸黑线。
不过这人黑着脸也挡不住好看的脸蛋。
锦心讪笑道:“将军最好看。”这句话倒不是违心所说。
南亦辰脸色阴转晴,手指在锦心脸上轻轻弹力一下,道:“算你有眼光。”
这一幕落在姜贵妃眼中,惹出怒火翻涌,面上却无波无澜。
同样萧宝林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表情。
随着皇帝下令狩猎开始,人群一阵骚动。
一众皇子贵公子翘首以盼,整装待发,等着去林中大显身手。
忽然皇帝朝南亦辰看过来,人群立刻让出视线。
皇帝问:“爱卿是否加入?”
南亦辰起身作揖,道:“微臣要陪伴娘子,就不奉陪了。”
皇帝扫了眼梅若菱和锦心,朗声笑了笑,道:“也罢,佳人不可怠慢。”
锦心坐在南亦辰身旁,看着场上人兴致盎然,不禁受到欢快的气氛感染,心情也十分愉悦。
场上众人四处走动,找着相熟的人就会搭话热聊,不熟的人就会说些场面话。而姜贵妃处早已围了一群阿谀奉承的贵妇人。
南亦辰见锦心放不开,便坐在那里陪着她。
按往常举办的围猎,他是最热衷狩猎的,之所以不去,担心锦心落单,还有梅若菱。
梅若菱因梅府被诛不必锦心状况好,从她入场开始根本没人和她打招呼,这是从前绝无仅有的事,从前不管大小宴会她都是焦点,人人奉承,如今不当面笑话已是给足面子。
忽然有宫女端来荔枝,道:“姜贵妃娘娘赏。”
南亦辰朝宫女点点头,道:“谢娘娘。”
南亦辰剥了荔枝递给梅若菱,然后剥第二颗给锦心,很公平不偏不坦,直到剥完一盘荔枝。
姜贵妃与贵妇人周旋,有意无意瞟过来。
狩猎很顺利,皇子和公子们过了许久拎着猎物回来,个个神采奕奕。
皇帝大喜赏了拔头筹者。
清理完猎物,皇子公子整理好装束。
姜贵妃提议让在场的千金展示才艺为大家助兴。
此言一出附和声一片。
皇帝下令整理场地,为大家闺秀提供展示舞台。
在场的千金皆是名门闺秀,个个才艺过人,听闻在众皇子贵公子面前展示,无不喜出望外,暗戳戳的跃跃欲试。
千金们轮番上阵,个个拿出拿手才艺供人欣赏,引出叫好一片。
萧宝林亦上阵表演。
等到表演完毕,众人意犹未尽。
坐在皇帝身旁的姜贵妃,道:“能让南将军抛下狩猎的佳人,定非寻常人等,不如露两手,让大家开开眼界,瞧瞧她们魅力何在。”
皇帝还未开口,百官觉得提议甚好,跟着起哄。
皇帝笑眯眯问:“爱卿觉得如何。”
南亦辰知道梅若菱舞姿飘逸,并不担心,倒是锦心,还未曾见过她有什么过人才艺。
当贵妃提议时,他就看向锦心,发现锦心低头黯然不语,脸色有些难看。
南亦辰道:“若菱可献舞一支,至于锦心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十分怯场就不献丑了。”
皇帝也不强求,点头默认。
只见梅若菱舞姿曼妙轻盈,在场中央翩翩起舞,双臂柔弱无骨,挥袖自如,仿若天女入凡尘。
众人被灵动的舞姿所叹服。
姜贵妃不经意露出一丝微笑。
一曲舞罢,众人餍足,纷纷拍手叫好。
梅若菱优雅回到座位。
“据说这位锦心夫人骑术了得,与我比试一场如何。”萧宝林挑衅的声音响起。
锦心闻声看向萧宝林,这个人素来不怀好意,潜意识里是拒绝的,脑中思考对策。
南亦辰婉言道:“内子身体不适,就不扫郡主雅兴了。”
姜贵妃道:“将军夫人精神百倍,哪有身体不适之态,一再替她推拒是害怕输了比赛吗?若是,大可不必顾虑,不论输赢,重在高兴,诸位谁不想看看将军夫人马上风姿。”
“是啊!我们不在意谁赢谁输,能见识夫人马上英姿足矣。”
“将军别在推辞了。”
姜贵妃话一出,底下附和声一片。
萧宝林勾起唇角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