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侦查敌营

天涯钟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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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有七只巨型的白熊正缓缓向雪洞移动,其中一只在肩头有明显的血迹,体型绝对要比欧阳轩在敦煌杀的那个怪兽还要大很多。这个地方不能轻易开枪,如果惊动了匈奴哨兵,那麻烦可就大了。但要不出声在这么短的距离,干掉七只这么大块头的白熊,难度太大。

    “用弩箭两百步内1射眼睛,速度要快。这东西跑起来太快”。“诺!”两命亲兵取下弩,快速上弦瞄准在头灯下反射着白光的眼睛。欧阳轩瞄准了那只肩头有血迹的白熊,在进入攻击范围时,手上一扣扳机,弩箭离弦而出,瞬息之间眼睛反射的白色光点少了个,接着白影倒了下去,两名亲兵也相继扣动扳机,两只熊先后倒下。在上弦的时候剩下的四只熊发起了冲锋,速度很快,瞬息之间已到百步距离。三只弩箭再次发射,三只熊倒在了不到八十步的位置。

    发射完弩箭,欧阳轩扔下弩,抽剑在手,一个鱼跃跳出洞口,没入雪地中,最后那头白熊离自己只有几步的距离。雪中的欧阳轩,感觉到有只熊爪子已经在自己头顶,想都没想,挥剑直刺。噗的一声,剑上传来了入肉的阻力,就地来个鳄鱼翻滚,躲开熊的攻击路线。白熊腿上吃疼,一侧肢体一制,加上原来速度的惯性,立即扑倒。可能是白熊感觉到了敌人的存在,在倒地一瞬间,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前爪直接抓向欧阳轩。赶紧再次侧滚躲开,在厚雪中,手支地,勉强站起来。白熊倒在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两步距离位置正在起身。在雪中一个跨步,双手举剑直刺白熊脖颈。白熊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受伤的前爪支地,迅速起身,让这一剑刺空。欧阳轩见此,就势腰腹上用力,双手执剑斜向上划动。这一剑欧阳轩用了全力,这只白熊不知是赶得巧还是真灵i敏,居然在起身后,后肢用力跳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居然跃过了欧阳轩的剑的攻击线路。

    白熊落地后直接回身,直扑欧阳轩,雪地里欧阳轩动作有些迟缓,收腿已是来不及了,剑势已经使老了,在收剑已然不及。欧阳轩赶紧重心移到后脚上,身形迅速侧移,双手执剑变刀,用尽全力直砍白熊脖颈。这一次白熊再也没有那么运气,长剑重重砍在白熊脖子上,顺势收腿回带长剑,锋利的剑刃划开了白熊的厚厚的皮毛,连带着颈椎一起划断。

    在白熊倒下时,重重砸在欧阳轩正在回撤的脚上,还好雪厚,加上白熊皮毛脂肪缓冲,要不然欧阳轩脚肯定会断,就这砸的也不轻,欧阳轩咬牙忍痛,回剑在手,重心移回前脚,挺剑直刺熊脑后。等阻力达到最大时,欧阳轩才松手,从熊尸下抽出脚。就这么电光火石之间,也就是不到二十秒的时间,确是吓傻了两个亲兵,这要是欧阳轩出了什么岔子,他们两个死的心都有,这可是华夏军人的灵魂,是整个华夏国的支柱,是华夏国民众的神。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华夏军1民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快过来,别傻着。把熊掌切下来,回去吃熊掌。好吃着呢”。“诺!”两个人见欧阳没事,赶紧兴奋地从雪洞出来,能见到心中神一样的人物与巨熊搏斗,这可是值得大吹特吹的事。七只巨大的白熊着实让两命亲兵后怕不以,熊掌足有三个人手掌大小,冬季的熊掌也非常厚实。处理了熊掌,让亲兵用雪将白熊埋上。弄好警戒绳,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风雪似乎更大,中午时分,艰难的爬上距离匈奴营地只有一里的南侧山梁上。通过望远镜和70-800的相机镜头观察了一遍匈奴营地,拍了几百张照片。十万匈奴兵营地在山谷中央,北侧有防雪崩的冰围挡,和华夏军营的一样的风格,其实欧阳轩用的也是北方游牧民族古老的防雪崩的方法。欧阳轩摘下弩上好弦,冲着山梁下的迎风面的雪壳射了一箭,箭只射进去了一半。

    观察了片刻,一名亲兵指了指山下的营地,小声说道:“陛下,匈奴人好像发现了这里异常,似有人向南侧移动迹象”。欧阳轩赶紧放弃了对雪壳的研究,拿起望远镜看向匈奴营地。确实有人在南侧寨墙上,顶着风雪,再向自己这里指指点点,还有军兵正在集结。欧阳轩唤过在山腰上耍闹的别克和古丽,示意它们两个,站在风雪中的山梁上,嚎叫两嗓子,然后上雪壳上走了两圈。山下的匈奴人看见山梁和雪壳上的白狼,无不俯身施礼,最后消失在风雪中山梁的另一侧,也因此留下了一个传说,这个山谷在战后被匈奴人称为白狼谷,山下城市被称作白狼城。弓卢水,称为白狼河,这里的山也称作神狼山。

    带着两名亲兵沿着山梁转了小半圈,实在是不能再侦查下去了,因为匈奴人在东和西两侧山梁上都设观察哨。看到哨位设置,欧阳轩对这个匈奴军的领军人物,甚是佩服。要不是欧阳轩做了伪装防范,不然早就被发现了。因为条件和认知限制,不像欧阳轩那样设置了明暗哨,和非人工防御措施。营地内部拒马、箭楼等设施一应俱全,有专门的防火通道。帐篷之间的距离离得很远,足以防范火攻。冒着暴风雪严寒值哨和巡逻的士兵安排的恰当合理,不留死角。

    退回到雪洞,简单吃了点东西,背上背包,沿着河边,向营地方向前行。山区急速流动的河水,在冰下伴着风声哗哗流淌,有的地方水面较宽,水流湍急,可以看到流动的水面。一边走,欧阳轩一边注意观察着流水,透过冰层看下面的流水,冰和水形成了一个空腔,这让欧阳轩打了一个激灵。他曾听探马说过谷内可能有温泉,按理说在宽广的急流水域结冰很困难,但如果不是在春季,很难形成冰水空腔。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上游水减少了,而水是从匈奴驻扎的营地里流出来的。莫非是匈奴将水引到了别处?想到这里,欧阳轩一行人加速了行军,一天一夜赶回了营地。找来所有探马,欧阳轩将自己观察到的画到了一张纸上。让探马将自己观察的都画到这张纸上,从没有暴风雪到现在所有的画面都一一在欧阳轩脑中过目。这里的地势要低于匈奴营地,是一个喇叭口的冲击平原,喇叭口位于营地二十里之外两侧都是近三百米的高山,北侧和匈奴营地的山谷山梁相连。之所以选择这里是为了防止雪崩,如果是春夏秋,这里是绝对不适合做营地,太容易被水淹。想到这里,欧阳轩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探马补充的地图,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欧阳轩的主意,就是喇叭口北侧山梁靠近主山梁的底部,有个三米高的由山泉形成的冰瀑,这次欧阳轩没有看到。“快,速去探查此处。如有异常急速回报”,欧阳轩指着冰瀑说道。“诺!”探马校尉领命,马上指派了五人组前往探查。欧阳轩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不敢肯定,又找来匈奴向导反复问了几遍,所有向导都确定那里有个瀑布。“来人,传朕命令,全体将士两个时辰内收拾全部装备,按部向山里最近的谷地转移,离开河谷”。“诺!”执事亲兵领命而出。这个季节如果被人来个水漫三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光冻就能冻死。欧阳轩在观察时没有感觉到那个匈奴山谷营地有一点点的温泉迹象,只能说明了一点,水被引走了。

    全体将士在地窨子中收拾好装备,拆解下营帐,只留下搭建地窨子的木头。按照部曲一队队牵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匹,骆驼顶着风雪走向了五里外的山谷。在山谷内风雪较之外面要小了很多,温度也上升了几度。趁着天没黑,按部立营寨墙,设置防雪崩冰雪砂石树枝混合墙。又回到原来驻地起出地雷,重新埋好。营帐外面用厚厚的积雪覆盖,只留两个门通道,重新搭建简易的地炉子,烟囱通过帐篷内的地下挖沟通向外面,地炉的盖子用的是石板。等全忙活完已是晚饭时分,五名探马才急匆匆的回来。“禀陛下,冰瀑不知何时,被人凿落,泉洞有一人多高,已干涸。吾等在洞内探查千步远,在一处支洞内有冰石厚坝,封住通路,另一支洞通往何处尚未探明”。“在高处严密监视洞口,莫要被冰水浸湿”。“诺!”。命人找来中将校,将自己的侦查、探马的侦查和自己的推测进行了说明,让众人围着欧阳轩刚绘制好的详细地形图研判。现在欧阳轩越来越佩服匈奴这个领兵的将领。只是如何破除冰石坝体,欧阳轩有些疑惑。

    在众人研判了半天,呼延豹转身拱手施礼对欧阳轩说道:“陛下,臣认为,敌军是以热泉水和河水引入山洞内,封住冰瀑水源皆是为冰水漫营而来”。“嗯,朕也是有此忧虑,才搬营至此。只是朕不明白如何溃坝?莫非用敢死之士?”。

    “回陛下,用旺火烧洞壁,水势极大,冰稍化之可溃坝而下,只是臣不知此洞是否为敌有意为之,通往何处”。

    “对对,朕倒是忘了这层了,呼延将军所言极是,无论通往哪里,防患于未然。传令,命探马明日中午携拉发雷入洞,炸毁冰石坝”。“诺!”探马营校尉拱手领命。欧阳轩猜测现在之所以匈奴人没有破坏坝体,一是因为暴风雪,二是可能水还不足,毕竟是温泉水和溪流。既然识破了,就将计就计。众将校又商讨了一番,在此点上达成一致,否决了欧阳轩认为暴风雪阻隔了匈奴人实施这个计划的猜测,还是水不足,按照戴詹的计算,判断匈奴人极有可能就在这几日毁坝冲营。欧阳轩用的是地窨子,只要水流进营地,在这种严寒之下,那就是灾难。

    欧阳轩又布置了一些防御措施,众将校方才散去,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第二天上午风雪戛然而止,未到中午,探马匆匆来报。“陛下,刚探知有匈奴百人队携油柴进入冰瀑洞内”。“速去传命,命探马停止毁坝,莫要惊动匈奴人”。“诺!”。

    外出十里警戒的各队人马,不停地将消息传来。一天内居然斩杀擒获了近百名匈奴探子,傍晚时分探马回报,在原来河谷营地西南喇叭口外侧十里处,有支万人队步兵正在集结。拿来地图让探马指认了地点,那里是平原,几乎没有任何挡风的地势,属于风吹雪最严重的地方。为什么会选择那里集结?到底要干什么?水漫了营地,也不至于用万人队集结在西南侧对己极为不利的下风口?为了迷惑匈奴探子,营地内烟囱都还照常冒着烟,每天都有士兵去生火。莫非要偷营?欧阳轩一边想一边踱着步子,不知不觉走出了营帐。外面的阳光很强烈,风很小,没有清理过的地方雪已经有一人多高。走到了通道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醒一下头脑。就是这一吸让欧阳轩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些异样。气压明显变高了,温度也较之以前降低了不少,还有一种淡淡的腐烂尸体和肉类烧焦的味道,再看看烟囱里的烟,出了烟囱后,向下沉,缓慢向东南飘动。马上回到营帐,找来众将校。待人聚齐,欧阳轩下了命令。命令每名士卒服用抗生素,禁止取用河水,用水只能用去掉表层雪的雪水。众人也是一头雾水,欧阳轩只好一点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