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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生辰(二)
这混乱的场面随着四个人都给送走了才平息一些,楚妙珞也顾不得装了,让程邵鹏扶着自己赶紧去珍宝阁那,在场的人这么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问便知。
事情其实很简单,张子陵和王寄林聊着聊着就到了刑紫姝她们喂鱼的附近站下来,一面说着一面赏鱼,后来楚妙菲也走过来了,本来应该是搭话要说什么的,忽然就这么脚下一滑,人向池子倒下去了,一旁的刑紫姝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直接把她也带下去了,这才有了楚亦瑶看到的一幕。
王寄林和张子陵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的,跳下了水自然是往离自己近的人救了,哪里知道人救上来了之后,楚妙菲又把王寄林给推回去了。
按照刑紫语亲眼所见,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妙菲会忽然滑落到池塘里去。
张夫人紧张自己儿子,赶紧去了暖阁看看,珍宝阁那,肖氏姗姗来迟,看到女儿这样,先是搂着一顿伤心,继而才开始问事情的原委,楚妙菲又羞又恼,指着楚妙蓝就开始指责,“都怪三妹,出的什么主意,现在好了,娘,我的脸都丢尽了!”
“二姐,这怎么能怪我。”楚妙蓝才委屈,她是出主意让二姐可以在张公子身旁来一个不小心落水,然后张公子就会下去救她,到时候上了岸她才有话可以说,可如今落水的还有别的姑娘,救二姐也不是张公子。
“怎么不怪你了,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怎么会这样,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娘啊,我不要活了!”楚妙菲衣服也不换直接蹬着脚在那哭闹了起来,肖氏一看被子底下的人也吓了一跳,这天热了衣服自然是穿的单薄,落水之后紧贴着身子不说,透出了肌肤这都让人给看光了!
“好了,别再说了,现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楚妙珞沉着脸在一旁呵斥道,“现在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不是说救人的是王家的三少爷么。”楚妙蓝又低声提醒了一下,楚妙菲随即瞪了她一眼。
“你说的是和秦家有姻亲的那个王家?”楚妙珞随即就想到了是谁,这个王家三少爷和相公倒是很熟,“那王家是不错,不过王家三少爷还小,今年也不过十四吧。”
“我不要,我不要。”一听说道王寄林,楚妙菲又开始闹腾了起来,肖氏见女儿一脸的不清楚,朝着楚妙珞看了一眼,两个人出去到了外室,肖氏悄声道,“不是说还有一个张公子么。”
“人家是救了刑家的姑娘,娘,你总不能赖在他身上吧。”楚妙珞有些诧异,二妹无理取闹也就算了,怎么娘还跟着一起搀和,就是真要娶,也不会是二妹啊。
“你说能不能把人叫到这来。”肖氏还没说完,楚妙珞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可能,娘,张夫人还在呢,有什么理由要张公子来这珍宝阁,再说这里是楚家,您还是想想怎么在王家三少爷上动心思吧,王家可比程家好多了。”…
快开席的时候楚亦瑶才等来了淮山,大叔抱着一个大木盒子,来的十分赶,在面对乔从安的时候淮山还有些拘束,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个送给你。”把手往前一推。
青儿接过了他手中的盒子带着他就坐,这一脸的大胡子上那都受人瞩目,不过在不面对乔从安的时候淮山都是一脸的泰然,你们看你们的,我吃我的。
很快肖氏也带着两个女儿过来了,楚妙菲还是一脸的受惊,安排在了和楚亦瑶她们同桌,坐下来后一直低着头不语,就连刑紫姝的好意问候都没有搭理一句。
秦满秋拉了拉楚亦瑶的袖子低声道,“我看她是故意掉水的。”
“哪会有人故意掉到水里去的。”楚亦瑶在她碗里夹了个大粉团,笑道。
“你不信?要我说,救她的如果是张公子的话,这事肯定没完!”秦满秋纯粹是觉得这一家子都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肯定是甩不开的,那楚妙珞和程大哥的事不就是最好的印证,前些天娘还叹气,程夫人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了。
可让秦满秋没想到的是,救她的即便是别人,这事依旧不算完,乔从安她们那一桌,在肖氏说完话之后,整桌子的人神情都不好了。
什么叫做她的女儿是清清白白大姑娘,救上来都让人给看光了,今后传出去,真不知道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张夫人听罢很快就收起了惊讶的神情,这件事和她儿子无关,她不说话。
“这你的意思,是谁救了你女儿就要娶她了才能保住名声?”秦大夫人在这一桌子安静中忽然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一抹不置信,“那要是今天救你女儿的是个乞丐,你也舍得嫁?”
秦大夫人这话说的明显,你不就是看人王家还不错,这就要贴上来啦。
“是,真要是个乞丐的话,那也没办法,女儿家最重名声。”肖氏脸上闪着一抹无奈,咬着牙说道,反正是假设,又不真的是乞丐救,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婶,妙菲的年纪也还小,说婚事尚早了些,再者王家三少爷救人是好意,若您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该把妙菲扔在那不去救,等楚家的护院来了再救上来,妙菲就要嫁给护院了?”乔从安随即淡淡的接了上话,这和讹诈有什么区别,换做是别人撇清关系都来不及。
“就是说啊楚二夫人,这孩子没事才最要紧,今天出了这样的状况换做谁都会救,更不会有人随意抹黑你孩子的名声,我们这么多人看见着呢,你好好安慰安慰孩子,这名声的是我看你是想太多了。”秦夫人也和颜说道,当肖氏是真担心女儿才会这么说。
肖氏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说的婉转,在座的可都听出来了,人家也没那歪心思说什么救了人就非要嫁的,比起楚妙菲来说,被张子陵救上来的刑紫姝才是最委屈的,她是为了拉楚妙菲一把才落下水,救起来一样的情况,她还是个及笄之年的大姑娘了,一句话都没说呢。
“是,是,孩子没事才最重要。”肖氏应着声低头开始喝汤,对付一个可以,对付一桌子她可不行,这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
下午的时候大伙陆陆续续都回去了,楚亦瑶把二舅母杨氏和两个表姐都送到了门口,刚好张夫人也带着儿子过来了,张子陵看到站在杨氏身后的刑紫姝,问候了一声,“刑小姐,你好些了吗?”
“没事了,多谢张公子关心。”刑紫姝冲着他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反倒是张夫人多看了她几眼,带着儿子先一步出去了。
“表姐,回去记得喝药,受了寒就不好了,今天的事可拖累你了。”楚亦瑶最过意不去的就是这个,刑紫姝从落水救上来没哭没闹,冲着张子陵道谢之后就去换衣服了,之后更是没再提这件事。
“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她就在我旁边,摔下去的自然会去拉一把,不过反倒是把自己也给拖下去的。”刑紫姝抿嘴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这衣服到时候我给你送过来。”
“送什么,就是准备给你和紫语表姐的,你穿着正好也省的再改了。”楚亦瑶把送给刑紫语的一身给了杨氏,“近日我忙的很,等忙过了这些时候再去找你们。”
“亦瑶啊,你二哥的事我听你舅舅说了。”杨氏犹豫了一下开始开口劝了一句,“这都是一家人,也别闹的这么难堪,你外祖母当年威胁你娘走就断绝母女关系,如今你娘走了这么些年了,你外祖母虽没说出来,心里可悔的很。”都是嫡亲的很,不要现在逞一时之气,将来后悔可来不及了。
“舅母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楚亦瑶点点头送她们出门,二舅母说的她如何会不明白,就是爹娘也不希望这样,可如今没得选。
送走了所有客人,楚亦瑶这才有空和淮山说话,大叔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好不寂寥,“怎么来的这么晚,不是早就和您说了么。”
“我回了一趟南疆,赶回来有些急。”淮山笑了笑,给楚亦瑶配好了药他就即刻赶回去了,马不停蹄的来回。
“回南疆给大嫂准备贺礼?”楚亦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淮山点点头,阿灵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五年的记忆,所以他特别回了一趟南疆,把留在那保存完好的东西都带过来了。
也许他是自私了些,当人找到了就想要更多,想让她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大叔,那您就没给我带什么东西么。”楚亦瑶手一摊向他要东西,淮山失笑了一声,“等你满十五岁了,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就像你们这的及笄礼,在南疆,姑娘家满十五岁的日子也很重要。”
话音刚落,走廊那头就跑来一个身影,楚应竹看到淮山可高兴了,口中喊着大胡子叔叔,很快跑到了亭子里,仰头看着他那浓厚的胡子,伸手要他抱。
淮山‘呵’了一声把他给举到了自己怀里,楚应竹咯咯的笑着,小手在他的胡子上又摸又抓。
楚亦瑶看着他们互动,忽然发现其实这样也很不错,起码对应竹的成长很好,侄子是个男孩子,将来这楚家肯定是要交到他手上的,若是一直跟着大嫂和她,势必会少了男子气概,他的身边必须要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存在时刻陪伴着他,教导他一些她和大嫂不能教导给他的东西,这样才算完整。
作者有话要说:凉子个人觉得吧,小孩子的成长当中,父亲这个角色是绝对不可或缺的,相当重要,站在女孩子的角度,我是觉得老爹能给我很大的安全感挖~嘎嘎
☆、第63章回忆
入夜,热闹了一个白天的楚家如今现在安静许多,亭兰院中,乔从安哄睡了儿子,看着他怀里抱着淮山送的东西,有些无奈。
拉下了帷帐,乔从安回到了自己屋子里,青儿给她端了洗漱的水进来,乔从安看着近处的架子缓缓道,“替我把那盒子拿来。”
青儿很快把大盒子抱过来了,乔从安净面漱口后在卧榻上坐下,这偌大的盒子显得有些古旧,上面的锁片都泛了斑驳印记,打开来,里面放了满满一盒子零碎的东西。
乔从安伸手拿了一样出来,那是一本不大的册子,一边用线穿孔扎起来的,纸张有些泛黄,翻开来看,那上面是一个一个已经淡下去的图画,像是几岁孩子描画后装成的册子,花朵,小猫,有几页只写了几个字,笔画弯弯扭扭。
乔从安把这册子放在了一旁,看了一下盒子,伸手把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那不是木制也不是锦布,那是纯银做的盒子,很沉。
上面勾画着奇怪的图案,乔从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没什么印象,打开来,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银镯子。
镯子的尺寸不算小,上面还镶嵌着红红绿绿的宝石,看起来十分贵重,银盒子中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字很少,十五岁生日礼物,阿曼。
脑海中像是有什么蜂拥而至,乔从安听到一个稚嫩地声音在那撒娇着,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阿灵乖,等阿灵十五岁了,阿曼就给你准备一个漂亮的镯子当做阿灵的成人礼好不好。
可这样的片段一闪而过就没了踪迹,乔从安放下镯子开始看大盒子里的其它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看,若是什么都不记得也就罢了,可若是记得了一点就会无限制的想要知道更多,想知道她空白的那些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最终乔从安的手中出现了一小张纸,纸上画着一只狗尾巴草的做的戒指,草毛茸茸的那一头还翘在那,那纸张右下角写着一对名字,淮山,淮灵。
“淮山哥哥,隔壁的大阿奇家姐姐手上戴了好漂亮的戒指呢。”
“那是因为阿奇姐姐嫁人了,那是她夫家送给他的,将来阿灵嫁人了也会有的。”
“可是阿灵现在也想要一个,淮山哥哥,阿灵现在不能戴吗?”
“我给阿灵做一个,你等着……喜欢吗?”
“喜欢,阿灵戴了的话,是不是以后就要嫁给淮山哥哥了?”
“阿灵愿意我就娶你,若是阿灵哪天长大了不愿意的话,淮山就远远的守着阿灵。”…
那忽然冒出来的回忆让乔从安恍然失措,手中的纸落到了桌子上,乔从安低头看着那戒指,他不是说是她的哥哥么,不是说是亲哥哥吗?
青儿看着自家小姐不断的拿盒子中的东西出来看,直到最后一样东西拿出来,呆呆的望着一桌子的东西出神。
“少奶奶?”青儿试探的叫了一声,乔从安没什么反应,只是拿起皮绳套子,嘴角微颤抖。
看着这些东西,她能够想起来的都是些片段的东西,画纸、镯子、葫芦做成的笛子,越是如此,乔从安心底那浓浓的绝望感就越强烈,那是源自记忆深处最不想被想起的东西,此刻却不断的鼓动,随时好像要挣破多年来的束缚。
乔从安狠狠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推,泪水夺眶而出,她克制不住眼泪掉下来,总觉得很悲伤,内心有无数的委屈需要往外发泄,那些零碎的片段越多,乔从安就越难过。
“少奶奶!”青儿赶紧扶住了她,桌子上的东西落了一地,青儿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赶紧对外面守着的丫鬟喊道,“百香,快去请大小姐过来。”
“少奶奶,您不要吓我。”乔从安完全是憋着声音哭的,一手捂着胸口,憋红着脸喘着气,泪水不断的往下落。
“少奶奶,您不要吓青儿,您哭出来,您不要吓我。”青儿从未见过少奶奶这样,就算是大少爷去世的时候都没如此失控过。
“大嫂!”楚亦瑶跑进来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乔从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嘴巴微张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流着眼泪。
“你去倒些热水来。”楚亦瑶吩咐青儿出去,看还放在桌子上的大盒子,看来是看了这里的东西想起什么了。
“嫂子,你哭出来,不要憋着。”楚亦瑶硬是掰开了她抓着胸口的手,乔从安抬眼看了她一下,想再伸手去抓,楚亦瑶紧握不松手。
“乔从安,你是要憋死自己了是不是!”楚亦瑶忽然大喊了一声,握着的那只手不住的颤抖,楚亦瑶看她猛摇头把她按在了靠垫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去想起来!”
记忆的席卷是无法控制的,在记忆来临之前那如潮般的压抑和悲伤却让乔从安有些喘不过气,那是最无助的感觉,在最需要人的时候却被抛弃的感觉,正是因为太痛苦了,所以她选择了遗忘。
楚亦瑶死死的看着她,乔从安咬紧的牙关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红肿的眼底有些一抹悲伤,紧接着咽呜声响起,僵持已久的坚持再也抵挡不住,乔从安抱着楚亦瑶哭了起来...
她在那个人山人海的地方走丢了,她大喊着哥哥也没有人理她,那高高的糖葫芦串越来越远,她被人群挤散了,忽然一双手抱住了她,很快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根本来不及出声,没挣扎几下就被塞入了一个大木桶里,盖子盖上,里面一片漆黑。
任凭她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用,那盖子很沉很沉,沉到一点都推不动,她开始哭,大声的哭,可耳边传来的都是嘈杂的声音,她的声音传不出去。
她哭的累了,眼睛疼了喉咙也很干,她感觉到地下车咕噜的声音,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期间有人往木桶里扔了两个馒头,她饿了,在黑暗中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她还想和喝水,拍着木桶都没人理会。她想方便,憋了太久没办法在木桶中解决了,可是木桶实在太小,裤子给沾湿了,味道很奇怪,她险些熏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渴死了,喉咙像火烧一样,忽然盖子打开了,强烈的光刺激着她不能适应,那个脸色红润可爱的小女孩,如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靠在木桶中奄奄一息。
耳边传来她听不太懂的大梁话,她睁开眼看到了那个人捏着鼻子嫌弃的眼神,冲着他伸手要他拉自己出来,那人却直接伸手向她脖子上的银项圈。
她挣扎着挠他的手不给,那人一把就把她从木桶中拎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好疼,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本来就在木桶中蜷缩了很久的腿都没什么知觉,她站不起来直接趴在地上,双手还死死的护着那银项圈,那是阿曼给她的。
那人好凶狠,他大力地拉扯着她,把她头上戴着的银饰全都给拉了下来,她的头发被扯的好痛,银饰上还挂着一缕缕她的头发,那人对着一旁的人说着什么,那旁边的人急忙把那银饰往嘴里咬了一下,满脸的欣喜。
“不要拿我的东西。”她朝着那个人扑过去,那人直接一把抓住了她,把她的手掰开来,把那个银项圈摘了下来,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太多了,从头到脚她身上都带满了银饰品,镯子项圈还有项链,其中不少还镶嵌着宝石。
她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什么样的地方,破旧的院子,低矮的屋子,还有几个小孩在屋子里看着她被这几个大人打,她朝着那几个小孩伸了下手,临空中一巴掌过来直接把她给打晕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呆在一个破屋子里,旁边只有一碗水,一个馊掉了的馒头,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她喝下了那碗水,顾不及奇怪的味道,她的嘴巴好痛,手都碰不得,肿起来了,至于身上的其它伤口,痛的太多了,也就麻木了。
黑夜很快降临了,她蜷缩着身子抬头看着窗外的弯月,流着眼泪,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阿曼,再也见不到哥哥了,这里是哪里,她想要回家。
接下来地几天她一声不吭,不哭不闹,那人以为她不会逃了,就放她出来对他说了很多话,她只能听懂一点点,看着他朝着自己挥巴掌威胁,她忙点点头。
她被逼着做家务,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晚上又睡会那个破屋子里,一天只吃一顿饭,他们从来不让她出院子,总有个人看着她。
膝盖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了,她每天在墙壁上刻着痕迹。
直到有一天,那个打她的人回来了,他和还有一个人吵起来了,于是那个人又过来抓她,想从她身上找点什么出来,那人发现她耳朵上还带着东西,拉过她把她一直耳朵上的坠子扯了下来,刚要去扯还有一个,一直不挣扎的她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吃痛的松开了手,她急忙朝着门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