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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蚊如雷,直逼得边城的那些晚归客骂骂咧咧地一路抱怨不停。那些蚊子似乎成了精,往往闻到人类的气味后,会紧随其后,一直围绕在路人的周身嗡嗡不停。这些蚊子挥之难散,若是你快步而去倒是能甩掉它们。不过这个季节正是蚊虫繁殖的旺季,无论你走到哪都避免不了蚊虫的骚扰。
平民百姓买不起那些价格昂贵的驱蚊香,却有长得一种很普遍的驱蚊草。这种草的效果虽然远远不足驱蚊香的效果强,但是奈何量多啊。他们自然解决了蚊虫叮咬的烦恼,但是边城那些隐藏在四处的夜客就遭罪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驱蚊香这种东西,即便带了也不能用不是?那岂不是傻乎乎地告诉别人,你藏在那里?被蚊虫咬了还不能拍打,否则也会暴漏。这种憋屈的折磨确实令人火大,这不,才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边城就传来了某人的破口大骂:“他妈的,发个劳什子鬼蛇精病。大晚上的不找女人睡觉来这里喂蚊子,真是吃饱了撑的。老子不奉陪了,去找乐子去。”
这些话自然会引来少数人的赞同,因为他们身为灵者后,拥有的待遇和酬劳远远高于平民的收入。在生活上,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不乏那些吃喝玩乐为主的人。但是大多数灵者都是经过千难百阻,一路披荆斩棘走过来的。他们何种苦头没有吃过?喂蚊子算什么事?在深山老林里不止要喂蚊子,还要喂灵兽呢。
为了躲避这些蚊子,天邪着实也下了一番功夫。蚊子一般只到地处,到了高处有风的地方就几乎没有了。边城自然不缺少规模庞大的建筑,但是那些都是权贵之家。每天夜里有护卫巡逻不说,指不定哪个角落里还有陷阱也未尝可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天邪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选择了一个百年老树,足足有五六十米高。这棵树在边城南部,靠近边城外围。边城繁华街那边,不知道来了多少灵者,估计那里有个人打个喷戚都会引来不少人注意。那么外围出现的机会比较大,毕竟那边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但是并不是代表就不会发生意外。
这颗树是一个极好的地方,能获得方圆两百米范围的视野。只要四面八方有什么异动,这里都能明确地判断大致位置。这样一个好地方,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人会留意到才是。可是事实却是恰恰相反,许是大家都认为这个地方太过“吃香”,所以都没有选择吧。天邪攀爬上去的时候,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下找了个好地方,天邪只觉得心情大好。这里风高气畅,令人神清气爽,又没有蚊虫侵扰。正在天邪洋洋自得地感怀之际,旁边的树干上传来了轻微的沙沙声。天邪定眼看去,疑惑不已,那两个会动的小绿点是什么?
城主府中,莎夜正在踌躇难定。如今的边城正在慢慢聚集来之各地的灵者,如此多的灵者聚在一起,难保会引发事端。那样的话,后果不敢设想。在这样的一个紧要关头,莎夜觉得应该做些什么。经过千思百虑后,莎夜还是觉得应该尽快揪出那幕后指使者,打消边城各方灵者的贪念。
如此确定后,莎夜便打算去着急亲卫。目标,就是繁华区极其附近。为何如此?只因为莎夜觉得那幕后黑手老奸巨猾,阴谋诡计多端,难保他不会反其道而行之。这边虽然聚拢了大部分的灵者,但是正因为人多了,所以大家都觉得可能不大而会疏忽大意。如此那人岂不是有机可乘?
边城的凶杀案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传至四方。而名州王府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毫无进展,拿此事毫无办法。这样在外人看来,难免会质疑拥有贤王之称的名州王的才干,耻笑名州王府名下全是些平庸无能之辈。
不想,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的莎夜就看到了三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对于他们的死皮赖脸,莎夜已经司空见图了。在名州城,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碰巧”遇到一大堆权贵公子。
莎夜停足淡淡看向那三人:“你们可是来辅助我捉拿凶犯的?”
“那是自然。只要莎夜小姐有什么吩咐,我必当万死不辞,赴汤蹈火,全力以赴。”卢昊一脸正色地说。
“那就开始行动吧,各自领一队人,按照原计划行事。”莎夜说完,却见他们三人丝毫没有动的意思,恼怒道:“你们为何还不走?”
“我若是走了,谁来保护莎夜小姐的安危啊。”蔡文涛脸红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这种死皮赖脸的话,却丝毫不以为意。
“哼哼,你们连我一招都接不过,还想妄想保护我?”莎夜怒极,冷嘲道。
“莎夜小姐不知,正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多一个人,就一分安全,好歹能够有个照应不是?”蔡文涛义正言辞地说。
“你们不走,我走,行了?”莎夜懒得再看这三人,只觉得再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看着莎夜又走回院子后,卢昊三人面面相视,冷眼相对一番,然后分三路各走各道而去。
夏日里最为热闹的应当属于靠近城郊的边城外围。天邪细细听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能听到远方一片汪洋般滔滔不绝的蛙鸣之声。那杂乱喧哗的一片蛙鸣里却自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在这个寂静得近乎死亡的深夜,估计所有藏在黑暗中的人都能把远方的那一片蛙鸣听得清楚。
忽然,一声夜莺的哀鸣响彻在黑暗中,划破了死一般沉寂的边城。那夜莺的鸣叫就像来之地狱的催魂曲,冥冥之中在召唤着生灵万物的灵魂,引向生命的最终归宿。
月色森白得慑人,那苍白近乎死掉的白芒,看起来格外的妖异,令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一阵凉风拂过,直把某些人吹得打哆嗦。白日里走路大大咧咧狂傲不羁,一副胆大妄为样子的他们,现在却已经有人在心里打了退堂鼓。常年面对死亡的人,对于死亡有种特别明锐的预感。凭着这种预感,他们很多人都活了下来。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大多都没有立即离去。如果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说明我害怕了?那还有何脸面去见那些同伴?岂不是要遭到他们的耻笑?
人类的逆性心理往往能够凌驾在理智之上,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干了那么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
有的人把前辈和前任的事例引以为戒或者吸收里面的教训。而有的人,则会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才会知难而退。
也许你会觉得前者乃明智之举,而后者显得愚不可耐。但是我只能说,
理论上的知识和教训,并不足以令我们真正成长起来。许多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才会有所感悟。
因为经历,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坚强,所以珍惜。
“勇气”二字说出口不过在谈吐之间。多么一件用轻而易举来说都绰绰有余的事啊。但是,当你正在身临其境面对自身极限的挑战时,你是否还能像你所想象的那样随心所欲?试想一下,那个第一次在课堂上举起手来来回答老师问题的你,是否也在内心和自己经过了无数次斗争?
天邪看着那条垂挂在树干上,脑袋被灵力弹爆的死蛇,有些哭笑不得。低处蚊子咬,高处被蛇咬,这到底需要多么大的幸运值才能让世界容不下你?
正当他感慨之际,一声如厉鬼嘶号的凄厉惨叫从边城南部靠近城门的方向传来。在这个风尖浪口上,这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看起来风平浪静的边城一下子就像炸开的油锅,瞬间暗流澎湃汹涌起来。
正当天邪辨明了大致地理位置和距离的时候,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往这边跑来。那身影躲躲闪闪,最后穿进古树附近的一个草丛了,没了动静。
那里明明刚发生异变,他不但不跑去那里,反而还跑到这边来?难道他就是那个凶手?如此想着的天邪,却马上否定了,因为从感知的距离来看,不可能这么快就跑到这里。那么就是说,他肯定知巧了此事,极为可能是同谋。
果然,这时候,那个事发点方向传来一声狂傲的大笑:“哈哈哈,想要冥王戒,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声音浩浩荡荡地传至边城各个大街小巷,那些原本因为那声短促的惨叫尚在迷惑之中,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这下只要不是路痴和傻子,都能大致找出方向。边城大街小巷中,顿时不时跳出人影,宛若饿狗抢食般往边城南区而去。
当边城的灵者走了差不多走完了后,又过了许久,天邪有些坐不住了。难道那人已经走了?这么久没有动静,说不准从草丛里悄无声息地到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准。如此想着的天邪,跳到树下,走向草丛。
莎夜正在城主府中,听到那一声凄厉后,已经打算睡下的她连忙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就有侍女禀报有亲卫前来禀报。召来亲卫,果然边城已经起了异变。
“速速召集亲卫,火速赶往。”莎夜一声令下后,便迫不及待地走向院门。苦苦等待了那么多个晚上,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了。既然你们自寻死路,我就成全你们,莎夜信心满满地说着,下定决心势必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刚出了院门,又看到了那三个阴魂不散的赖皮早已在院门口等待着她。情况紧急,莎夜也懒得再理会他们,难免又要多耗费时间。从他们三人身旁走过时,没有停留,只淡淡说了句:“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快走吧。”
“莎夜小姐稍安勿躁,此事有些不寻常。如今边城聚集了四方的灵者,想那贼子不会不知道。而他偏僻选在这个时候闹事,自然是有恃无恐。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此事定是一个陷阱,那贼子有所阴谋。”卢昊连忙跟上莎夜,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看是你多心了吧?”莎夜微微皱纹,却也没有完全反对卢昊的话,反而半信半疑地细细思考。
“咱们为何不先派一队人前去查探虚实,和先前赶往的一大队灵者去试探那贼人到底有何企图。”卢昊建议道。
“竟然那些灵者去了,我们为何还要派人过去?若真是个陷阱,岂不是白白至他们于危难?”
“莎夜小姐别误会,我们并不是让他们去送死。把人派出去,是想让那些幕后的人知道,城主府已经行动了。那么,竟然城主府的人已经参与进去了,他们必然才会实施阴谋诡计。”
莎夜细细思考后,觉得此事可行。明面上城主府的大队人马已经出动,实则他们几人紧随其后,在暗中静观其变。
“如此,就边走边商量具体事宜吧。”莎夜率先走了,而卢昊则一副淡然平静神态看向蔡文涛和韩谭二人。他正好对上蔡文涛,蔡文涛面含温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卢昊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
“我只是没有想到卢兄看起来性格直爽,却不想心细如麻,有着这么强的洞察力。而且反应机智,短短时间便已经想好了对策,令我佩服啊。我和韩兄还尚不知如何是好呢,惭愧啊。”蔡文涛叹息地甩甩头。
“哼,说得好听就是性格直爽,难听点就是性情暴戾。告诉你,如此看我的人如今大多都已经在脚下了。”卢昊脸露一丝残忍的讥笑,阴沉地盯着蔡文涛。
“如此说来,我还是有些庆幸啊,我目前和卢兄并没有什么过节。日后若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和卢兄有了什么误会,还望指点一二,我必定亲自登门道歉。”蔡文涛诚恳地说。
卢昊看了蔡文涛许久,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日后只要不得罪与我,自然是相安无事,如此想着的卢昊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韩谭,转身走了。
待到卢昊走后,蔡文涛淡笑着道:“听闻名州府与名州韩家乃是几代关系颇好的世交?”
韩谭默默不语,看着蔡文涛,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是世交,你们若有可能,早就可定下婚约,然后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能水到渠成地成就百年之好了。这种事要么就是铁定下来,要么就是绝无半点商谈的余地,不是吗?”蔡文涛说完,兴致高扬地扇着扇子,自顾自地笑着走了。
却不知,沉默不语的韩谭那抱在背后的手早已抓出了几道青紫的痕迹。有那么一会儿,他连呼吸都停歇了。他不是傻子,从名王的几次交谈中,他隐约知道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关于莎夜小姐的婚事,名天青参合了许多。
若是一般的世家,子女的婚事哪里有他们插得上嘴的余地,只需要他们一句话即可。但是,那人不同,他是名王。而他的儿子更不同,是名天青。如果在青年一辈中,非要找一个他最不愿意与之打交道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名天青。别人或许不知道名天青有多么可怕,他这个从小在名州城长大的人却是知道一些。没错,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而他父亲也私下告诫过他,名天青并不是一个用聪明来形容的人。
但是,韩谭就是不服。虽然他知道名天青对他的评价不高,但是他一想到莎夜投入别人的怀抱,就心痛得难以呼吸。他相信他的一片痴心,一定能够打动名州王府。
天邪靠近草丛,放慢脚步警惕地走进去。不想刚刚进了一只脚,里面一道银光袭来。还好天邪反应够快,而且事先有所提防,不然就不会只是划破衣服那么简单了。
那人一击不成,丝毫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当机立断地转身就跑。那人乘着天邪后退的片刻,和天邪拉开了一些距离。天邪正欲上前追赶,却听到那个事发方向传来一声惊喝:“果真是冥王戒!”
天邪听到后,注意力便被分散了。这一个犹豫之间,那个身影已经跑进了巷子里。罢了,追也不一定追得到,何不先去那边看看事情怎么样了。如此想着,天邪不在迟疑,赶往那边。
犹豫停下了追赶,呼吸变得平稳了,他问道空气中有淡淡的扬环花清香。天邪猛然醒悟,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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