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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讪笑两声,说道:“唐姑娘说笑了。她们两个人其中一个只不过是我儿子收在房中的一个侍妾而已,至于那个阿瑶,是兰香之前在江湖上的朋友,说是懂得一些毒术,本王才专门请了来帮兰香一起照顾本王的儿子。后来本王查到那个阿瑶真名叫万俟垚,是江湖上一个隐秘门派的人,兰香是他们的外围弟子,只负责在朝野之中收集情报。而那个万俟垚的父亲就是当年灭你巴蜀唐门的人。你们之间应该是江湖门派之间的争斗,具体细节本王也说不清楚,然而那个万俟垚的父亲已经死了,父债女偿,本王也只能把她交给你任由处置了。”
紫姬淡然一笑,说道:“虽然你的说法漏洞百出根本无法自圆其说,不过我也懒得追问了。等回头我用些手段审一审兰香和阿瑶两个人自然就能弄明白王爷你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说完,紫姬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递过去,“喏,这就是最后一道毒的解药。明天早晨辰时给他喝下去,好生照顾便可保性命无忧。”
“真的?”平南王想不到事情会这样顺利,顺利的让他意外。
“王爷爱信不信,反正我这里也没有别的解药了。”紫姬把手里的小葫芦随手往空中一抛。
赵烈吓了一跳,忙上前两步一把接住,扒开塞子想要凑到鼻息之间闻一闻,却被紫姬阻止:“不要闻!难道你没听说过这世上的毒药都是以毒攻毒吗?你没中毒,这要对你来说就是催命符。”
“这么厉害?真的假的?”赵烈狐疑的皱起了眉头。
“想当初本姑娘给睿王爷解毒的时候,萧尚书差点杀了我。”紫姬说完,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赵烈拿着那只小葫芦看了一眼门外的护卫,一声不吭的把东西塞进怀里,走到床前把儿子背起来出了房门。
流云居外面,平南王府的大管家带着几个随从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原本是要跟着进去的,然而赵烈怕一些事情让下人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所以让他们在门口候着。
大管家见王爷背着世子爷出来,众人忙上前把人接过来放在软轿上抬着往外走。行至前院时,霍云拦住了平南王的去路,躬身道:“我们家王爷在前厅恭候王爷多时了。”
“好吧,不告而别也不是本王的做派。”平南王转身吩咐管家:“你们带世子先回去好生安顿,本王去跟主人家道个别。”
管家答应了一声带着人抬着赵海走了,赵烈跟着霍云去前厅见赵沐。
赵沐早就跟容昭分析过,容昭断定赵烈会把兰香和阿瑶两个姑娘拎出来当替罪羊,赵沐深以为然,所以早就想好了话质问赵烈。
“叔王,当初本王中的毒可就是这九连环。既然是赵海身边的人跟着九连环有关,那么当初暗害本王的人应该就是你吧。”赵沐单刀直入,直接问道赵烈的脸上。
“老三,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是你的亲叔叔,我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害你啊!这不成了同根相煎了嘛?!”赵烈对此事显然也认真琢磨过,早就想到把兰香和万俟垚两个人交给紫姬势必会引起赵沐的质问。紫姬拿丫头好打发,赵沐可不好哄骗。
“若非你平南王的精心安排,凭那两个丫头怎么可能把毒投进本王的饮食之中?再说,她们两个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来害本王?”
“她们跟你有没有冤仇本王不清楚,但咱们爷俩之间可没什么冤仇吧?老三,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咱们爷俩平日里虽然不怎么亲近,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来,本王可是你的亲叔叔!我会害你?你若是不信,只管把这事儿告诉皇上,让皇上来圣裁!”赵烈把胸脯拍的咚咚响,不管怎么说就是一一句话,咱们是一家人,我绝不会害你。
“告诉父皇,这件事情最终也只是归到党争上。但凡归到党争上的事情就不会有什么结果。”赵沐冷笑道,“叔王你真是聪明啊!早就想到这个了才会有恃无恐让本王去把这件事情捅到父皇那里去吧?”
“老三哪,你中毒的事情真的跟本王没关系。你仔细想想,害你的是周家的人,在这个世上不希望你好的人是谁?你若是倒霉了,你叔王我又有什么好处?兰香那丫头原本就出身青楼,不但跟赵海有关系,跟周岳亭也是不清不楚的!周家通过廖氏对你下毒的事情刑部早就备案,你舅父萧尚书是原告,这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忘了?哎呀,你那么聪明的人何须本王跟你费这些口舌!你若是不信,尽管去查,尽管去审那两个丫头。只要你拿了证据证明是我害你,我听凭处置,行不行?”赵烈似是万般无奈,对着赵沐做最后的摊牌。
赵沐冷冷一笑,说道:“会有证据的。”
“那行,你慢慢找证据,本王等着你的证据。现在,我得赶紧的回去了,这眼看着天都要亮了!我那儿子最后一种毒还没解,解药还在我这里呢!回见啊!”赵烈说着,起身便走。
赵沐靠在椅子上,看着赵烈的高大苍老的背影挑了挑眉梢,薄唇轻启,含着冷冷的笑轻声说了两个字:“回见。”
屏风之后,容昭呵呵笑着闪身出来在赵沐对面慵懒的坐下,说道:“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赵沐没说话,好看的唇角微微勾着,一抬眼,眸光熠熠,眼神中闪过一丝霸气挥之不去。
容昭伸手捏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吃了,又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半杯温热的茶两口喝下,方拍拍手起身说道:“好啦!忙活了一个晚上,也该去睡了。”
“去吧。”赵沐转头看容昭,目光变得温和:“国子监那边我会安排人去说的,你今儿只管好好地睡。”
“得来,走咯!”容昭一边往外走一边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
平南王走的时候跟赵沐说了一声“回见”,赵沐也回了他一句“回见”。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这回见会这么快!而且平南王这次是气势汹汹而来,手里拎着剑,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叫赵沐出来!叫容昭出来!叫紫姬那个贱人出来!”
睿王府的一干护卫不敢怠慢,都啊手按在剑柄团团围住平南王,生怕这位一个忍不住就拔剑乱砍。
为首的霍云还算冷静,仔细一看平南王脑门子上的青筋绷起,眼珠子泛着血丝,嗓子都快喊破了,便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儿。于是急匆匆往里面去请赵沐。
“这么快就来了?”赵沐一听霍云的话,淡然笑了。
霍云急的直抹汗,劝道:“王爷,您可别不当回事儿,属下看平南王这是要疯了!”
“疯了?”赵沐开心的笑了,“疯了好。”
霍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耐着性子等他家王爷换了衣裳又四平八稳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头顶的亲王玉冠带好,连耳边的紫金流苏都顺正了,方做了肩轿往前厅去会客。
平南王真是要疯了,已经把前厅的花梨木雕花高背椅给砸了个稀巴烂,若不是护卫拦得紧,只怕这厅里的一应家私都得变成碎片。
赵沐一声轻笑,抬脚进门,看着已经发泄过一场,发丝衣袍都有些凌乱的赵烈,叹道:“霍云催着本王赶紧的过来,说平南王怕是要疯了。本王还不信——叔王是纵横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王爷,什么生死关口没闯过?怎么可能疯呢?呵呵呵……”
“赵沐!把容昭和紫姬那个贱人交出来!”赵烈指着赵沐喝道。
赵沐不疾不徐的走进屋里,在椅子上坐下来方微笑道:“有话好好说嘛,叔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啧啧……看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也不怕人笑话。叔王,请坐。”
“本王不坐!你只把容昭和紫姬那贱人交出来,本王决不找你的麻烦!否则,本王连你一起杀!”赵烈手中的剑倏然指向赵沐。
霍云闪身挡在赵沐跟前,手中的剑也指向赵烈:“王爷,属下劝你还是冷静一些。否则在下手里的剑可不比你的剑慢。”
“冷静?!你让本王怎么冷静!”赵烈看看周围高手环侍自己根本无法动赵沐一根毫毛,一时气闷挥手把剑往地上狠狠地一丢,转身蹲了下去。
赵沐也缓缓起身上前两步站在赵烈身后叹道:“叔王,究竟怎么了?你只管发火不说原因,可真是闷煞侄儿了。”
“我儿子变成了痴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要了!”平南王嘶喊着,忽然跳起来扑向赵沐,“我要跟你拼命!”
霍云一个箭步上去,飞起一脚用尽全力揣在赵烈的腰上。只听一声惨叫,赵烈的身子整个往后飞出一丈,重重的落在地上。
“王爷,没事吧?”霍云紧张的问。
赵沐在片刻的震惊之中醒过身来,上前几步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赵烈,皱眉叹道:“叔王,你儿子成了痴呆,跟本王有什么关系?你却为何要找本王索命?你当初费尽心思暗中给本王下毒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想到本王会活下来,是不是也没想到本王会变成如今这副残弱的模样?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九连环之毒霸道难解,那解药也是罕见的奇毒,十几种毒药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汇聚,就像是千军万马在身上踏过,人身不过肉体,岂有不伤之礼?”
赵烈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咬牙道:“赵沐,这就是你的报复么?!”
“不是。”赵沐轻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报复,赵海还有命在吗?这只不过是老天有眼而已。”
“好!好!好哇!”平南王咬牙说了三个“好”,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身子,指着赵沐说道:“这一局你赢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这样的结果本王也认了!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赵沐轻轻扬起了下巴,冷漠的看着赵烈,算是默默地应战。
“哼。”赵烈又狠狠地看了赵沐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那苍老的背影倒也不失豪迈。
“呸!装腔作势罢了!”霍云恨恨的啐了一口,又转身关切的问赵沐:“王爷,您没事吧?”
赵沐轻笑:“本王能有什么事?本王好得很。”
“是。”霍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真的挺担心刚才平南王那一扑的,那老家伙可是自幼练武的人,虽然快五十了,但依然是钢筋铁骨,穿上战袍那是强悍的一员武将。
赵沐扫了一眼厅内的狼藉,皱眉道:“叫人把这里好生收拾一下,本王回去休息了。”
“是。”霍云答应着,上前扶着赵沐出门上了肩轿,并一路相随去修远堂。
一路走着,众人“王爷,您说那赵海真的成了痴呆?”
“谁知道呢。”赵沐淡淡的说道。
“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假,您瞧平南王那一副疯狂的样子便知道,这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人在做,天在看。”赵沐靠在肩轿的靠北上,有些昏昏沉沉。别人只看到他儒雅谦和的外表,却不知道他内心的痛苦——自从容昭给他解毒之后,这条命自然是保住了,可这幅身体也着实残败不堪,之前赵沐是文武全才,不仅仅满腹经纶,而且骑马射箭舞刀弄枪都不在话下,如今可倒好,出门就是肩轿,多走两步,多费些精神,全都支撑不住。
能不恨吗?看看平南王就知道了。
然而恨有什么用?不过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容昭今天刚好没去国子监读书,也没在蘅院混吃等死,他跑去赵沐的地下库房忙活去了。
平南王这种事情赵沐自然不会叫他,等到晚间容昭又累又饿从地下库房爬出来回到蘅院,一进门便见赵沐懒懒的坐在芭蕉树下的榻席上,面前摆着一副棋盘,左手握着一本棋谱正凝眉而思,摆明了这是跟一副参局死磕呢。
“哎呦,王爷今儿怎么这么清闲,跑到这儿来下残局呢?”容昭说着,走到赵沐对面坐下来,伸手拿过旁边的茶盏就喝,喝完了才发现这是赵沐的茶。
“赵海醒了,但变成了痴呆儿。”赵沐看着容昭的眼睛,轻声说道。
“哦?”容昭眨了眨眼睛,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你早就料到了?”赵沐皱眉问。
“是啊。”容昭轻笑道,“紫姬在给他配制解药的时候问过我了,说如果她真的把赵海救活了卫承会不会恨死她。我说会啊!我们可是答应过替卫承报仇的。所以……紫姬就在解药的用量上偷了点懒。反正我们也早就想到了平南王那老家伙会找替罪羊来应付我们嘛,我们也只是答应救活他儿子的命又没说还他一个活蹦乱跳跟以前一样的儿子。这并不违背契约吧?”
赵沐一直都没担心平南王拿契约说事儿,今天一天他的心里都不舒服,其实是在后怕。中了同样的毒,自己的毒解了,留下一个残破的身躯,而赵海的毒解了却成了一个痴呆。可是万一这两种结果倒过来呢?赵沐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变成痴呆的是自己,这日子会怎么过。而容昭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掀去了压在他心头的石头,赵沐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你好像很紧张?”容昭似是看懂了赵沐的心情,微笑着问:“是不是很庆幸变成痴呆的不是你自己啊?”
赵沐微笑着,看着容昭那双明亮的,因为映射着星子的清辉而妖魅无边的眸子不说话。
容昭不可一世的一笑,说道:“放心,你的毒是本公子亲自解的,不会有那种可能。”
“多谢。”赵沐由衷的说道。
“不是说大恩不言谢吗?换成实际的好处报答就行了。”容昭依然笑得灿烂。
“没问题,你要我这个人都给你。我愿意以身相许。”赵沐轻笑道。
“……不用这么虔诚,我已经养不起更多的人了,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你还是好好的自个儿过吧。”容昭说完不再理会赵沐,起身离座,招呼血点儿过来玩闹。
娶妻?赵沐回味着容昭的那句话,不由得摇头苦笑——这家伙,还真是能闹腾。
平南王世子赵海因去北疆督军半路遭到截杀中毒之后变成痴呆的消息不胫而走。
京城里的权贵以及百姓们真是几多欢呼几多愁。
卫承无疑是高兴地,听见这消息之后他首先跑去灵堂对着他父亲的棺椁磕了三个头,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仇人杀我父,我灭仇人子。虽然仇人之子没有死,但活着比死了更解恨。
至于萧正时,谢太傅以及顾大学士等人则惊讶多于欣喜,这些人都是知道赵海进睿王府解毒的详细经过的,那七月就是顾忱亲笔书写的,身为长辈,这几个老家伙尤其是萧正时细想此事都觉得背后生出一层冷汗来!同样是解毒,睿王现如今是这种状况而赵海则成了活死人……这个容昭,究竟有多少本事呢?!
同样惊讶的还有肃王赵润以及皇宫里的周皇后。
赵润这阵子在家里闭门思过,人是不出门,但一双眼睛却从来没离开过权利争斗的漩涡。平南王赵海的事情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当听说平南王跟那个巴蜀唐门的姑娘签署契约并由睿王作保的时候,赵润就感觉到平南王这回要栽个跟头,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堂堂平南王世子居然成了连亲爹亲妈都不认识的痴呆儿!
“王爷,妾身听说那赵海现如今是睁开眼睛就吃,闭上眼睛就睡,除了哭就是笑,会说的话总共没几句,不是‘饿了要吃饭’就是‘你真好看’……连爹娘都不认识,吃喝拉撒全要人在旁边伺候着,真真变成了傻子!”肃王妃坐在赵润对面,一边摇着手里的双面绣团扇一边摇头叹息。
“听说,老三之前那场大病也是中了这种叫九连环的毒,怎么他的就能解了?”
“解了是解了,你没瞧见睿王的身体弱的不得了吗?别说骑马射箭了,连从修远堂到前厅会客都得坐肩轿,平日里路走多了都没力气。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肃王妃冷笑道。
“这毒可真厉害啊!”赵润叹道。
“王爷说的是呢。妾身听说巴蜀唐门乃是江湖第一炼毒制毒的门派,无人能出其右。能灭了唐门的人必定也是阴险狠毒之辈。只是他们为何会给睿王下毒?而且毒了睿王之后又去给赵海下毒。他们都说是兰桂楼里的那个花魁兰香做的,可那明明只是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妾身总觉得背后还有高人没露面。”
“高人?还有什么高人?要本王说,这就是七叔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赵润冷笑道。
“宰相大人那边有什么看法吗?”肃王妃又问。
赵润烦躁的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父亲让本王禁足三个月,宰相也不敢公然抗旨,等晚上再说吧。”
“宫中,悦妃娘娘晋封了淑妃,位分仅次于德妃娘娘,母妃本来就病着,现如今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肃王妃无奈的叹道。
“父皇老来得子,容悦现如今可谓宠冠后宫了。周皇后一向贤良淑德,如今可算是自食其果了吧。”赵润冷笑道。
“妾身想入宫侍奉汤药,又怕陛下不准。”肃王妃又道。
“这个倒是可以,父皇生本王的气,又与你无干。你父亲乃是兵部尚书,让他想个办法去父皇面前进言几句,你便可以进宫侍疾了。”赵润说道。
“王爷说的是,那妾身这就想办法传信给我父亲。”肃王妃见赵润点头,便起身回内宅办自己的事儿去了。
赵润终究是坐不住的,不过安静了片刻就吩咐门口的下人:“去把柯先生和谭先生给本王请来书房。”
肃王虽然被禁足,但依然是亲王。门下食客照旧依附在府中听差,柯先生和谭先生便是其中两个比较有才学也受肃王青睐的人。一时二人来到书房跟赵润一翻商量分析,便得出好几种可能来。
然而赵润听了这些不着边际的猜想心里越发烦躁,因道:“现如今本王被困在这里一步也动弹不得,宫里母妃又病了。你们这些主意虽然好,但都是长远之事,眼前这困境该如何解决呢?”
两个门客一时都没了主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爷!”门外有个小厮急匆匆进来,双手送上一封书信。
赵润皱眉问:“这是什么?”
“从后门门口捡的,应该是有人从门缝里投进来的。”小厮说道。
“柯先生看看是什么。”赵润懒得接手,只叫柯先生看。
柯先生接过那封书信拆开一看,大惊失色:“王爷,这可真真不好。”
“怎么了?”原本靠在榻上没什么精神的赵润立刻坐直了身子。
“这信中说宫中贤妃娘娘并非病了而是中毒,而且所中之毒乃是九连环!”柯先生说着,把手里的枝条递给赵润。
赵润伸手抢过来低头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危言耸听吧?”另一个门客皱眉道,“怎么人人都中这种奇毒?不过一个被灭了们的江湖门派,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先叫睿王中毒,又叫平南王世子中毒,如今又让贤妃娘娘也中了这种毒?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某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上面说着呢,母妃在太医院记录的脉案跟老三年前的脉案一般无二。这事儿若想弄明白也容易,叫我们在太医院的人悄悄地去翻一翻老三的脉案就知道了。”赵润只觉得一颗心慢慢的往下沉——如果自己的母妃也是中了这种毒的话,事情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王爷,若是娘娘真的中了这九连环之毒,咱们该怎么办呢?”柯先生低声问。
“能怎么办?睿王府里住着的那个叫什么紫姬的丫头不是能解吗?”谭先生斜了柯先生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难道咱们王爷为了母亲还不能礼贤下士一回?多拿些银子给那丫头,就不信她不给解毒。”
“老谭,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吧?能解是能解,但解到什么程度呢?是跟睿王一样的病秧子还是跟平南王世子一样的傻子?”柯先生摇头叹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本王要静一静。”赵润原本就很烦,听了两个人的话更烦了。
“是。那我们先告退了。”谭,柯两位先生起身朝着赵润躬身施礼后,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