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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脸色一变。随着符箓沾到他的背后,身上刹间涌起一阵奇怪的异样,让他鸡皮疙瘩直竖!
痒!铺天盖地的痒,像几万只蚂蚁同时在他身上爬异样的感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桑本来克制着,可是又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地大笑出来。
洛桑下意识要伸手挠,然而浑身捆着,行动不大方便,即使他能稍微地活动一下手,也是动作余地不大,只能挠到一小部分。更多的痒难以解渴。
他想要用背脊去蹭痒,可是后面还背对背绑着另外两个人,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去蹭任何东西。
一时间,洛桑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而陈言宴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事,你可以选择不交出来,不过这种奇痒难耐的感觉,可能要等到秘境关闭才结束了。
洛桑听到了脸色一变。不,绝对不能这样!这是在太难熬了!要知道他最怕的就是痒。让他这样子忍受九天,不如让他死了吧!
不就是一颗妖丹,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天一颗,洛桑也决定给。
“行,给你就给你。”洛桑愤怒地盯着陈言宴,心里恨得想要把牙齿都给咬碎。
陈言宴当然不指望他心甘情愿的了。不过她只要求结果。
随着洛桑拿出一粒黄色的妖丹,丢在面前的地面上,陈言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却不急帮他把痒痒符揭下来。
“你,我都给你了,你快给我拿走它!”洛桑嫌弃地暗示了一下身上的符箓。
“我可没说你给我,我就立刻帮你拿走它。要不你再忍个半天,怎么样?”陈言宴绽放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毕竟这么轻易放过敌人,可不是她的作风。
况且这些魔门先用昆仑弟子来威胁她,陈言宴觉得没有必要对他们客气。
“你……啊哈哈,哈哈哈哈。”洛桑实在控制不住,又陷入了又愤怒又痒的痛苦状态,一边笑着,一边哭着,简直是痛不欲生。
陈言宴接过妖丹,愉悦地装进了储物袋。本来还想再捉弄他一下,不过见他的笑声那么难听,也就没了兴致,转头就走了。
那三个原来被当作人质的昆仑弟子,等陈言宴走开了,都各自凑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快意恩仇怎么来,报了被俘虏的一箭之仇。
“哼,便宜你了,这还是轻的了。”
他们三人打完,觉得这点皮外伤不够出气,互相商量了一会,一致认为陈言宴的招数不错,纷纷决定效仿。于是片刻之后,这三个人身上多了十张的痒痒符。
远远听去,这些可怕的笑声里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崩溃,一边痛苦一边又放声大笑,像是在高声嚎唱着一首奇怪的歌。
“你怎么突破了炼气二层了?什么时候突破的?”唐谦忽然发现陈言宴身上的变化。刚才全神贯注地对付着魔门,倒是无暇去顾及。
“就在魔门进攻之前。”陈言宴淡淡说道。
“真的啊,那真是太恭喜你了。”慕凤对陈言宴微微一笑,眉眼间充满了暖意。
陈言宴对这些夸奖淡而处之。毕竟现在,真正的威胁还并没有完全解除。
混进来的魔门弟子一共只有三个?陈言宴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虽然擒贼先擒王,可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秘境里还有更多的未知,还有,如果魔门没有顺利拿回他们需要的七情,恐怕最后几天,会加强对昆仑弟子的胁迫,一怒起来将整个秘境都扫荡一遍也未可知。
没有到最后一天,都指不定发生什么。
陈言宴回到正厅,继续补充需要的高级符箓。
刚才一场争斗,已经耗损了一小半的符箓。陈言宴觉得,还得多做一点,以防不时之需。
等琥珀的符纸晾干之后,陈言宴又忙碌了起来。
这一次,陈言宴又补充了一波和上回相同的符箓。既然这个作战战术奏效,大家也都熟悉了,那么沿用也未尝不可。
等陈言宴做完符箓,已是夜晚。她继续在大殿里收集天穹上洒下来的星光,凝聚星力。忽然觉得宫殿里似乎出奇的安静。
原来是洛桑鬼叫了半天,现在终于停止了。陈言宴觉得不可思议,照理说现在洛桑已经是过街老鼠,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想打他一顿,怎么可能这么风平浪静呢?
陈言宴特地走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小角落,去看了洛桑一眼。
却发现他像一块烂泥一样地瘫着一动不动,身上的一张痒痒符变成了十张,可是他就这么合着双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噫,这是昏过去了吧,原来魔门之人这么脆弱吗?
昏过去就昏过去了吧,她也没必要去过多地关注一个魔门的弟子。
陈言宴转头要走,忽然声音一个弱弱的声音叫住了她。
“洛桑他似乎快不行了,他刚才服下了魔丹,要不你给他松一下绑,让他恢复一下体力。”
陈言宴眉头一皱:“魔丹?是不是就是刚才使他忽然魔气大增的那个?”
“那玩意儿有副作用,他现在急需大量的魔气来恢复,不然……会经络断绝,有死亡的危险。”那个魔门的语气近乎央求。
“你竟然想让我给他松绑?你是在开什么玩笑?”陈言宴毫不客气地说道。她不是很明白,这个魔门竟然有脸开这样的口?让她给一个敌人松绑?他说话之前不经过大脑的吗?
“死了就死了吧,那也是他自己想要利用这种东西来对付我们,我的怜惜可不是用在这种人身上的。”陈言宴表态完毕,转头拔腿就要走。
“求求你了……他真的会死!”魔门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凄厉,求救的目光紧盯着陈言宴,“如果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只需要给他松绑就行。我可以跟魔将发誓,他不会逃走的。”
陈言宴只觉得厌烦。她冷笑了一声,他是听不懂吗?自己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她不得不回头,和那个魔门对视了一眼,语气中尽是冰冷:“我不会救一个魔门。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倒是可以帮忙挖个坑,把他埋了。”
陈言宴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你真的不奇怪我们这些伪装的魔门为什么会昆仑的法术吗?你真的不想知道这些法术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这一次,魔门抛出的诱饵,倒是打动了陈言宴。
老实说,她之前确实有怀疑过,为什么伪装成昆仑弟子的魔门竟然连法术也学得这么像。原来并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昆仑法术。
“哦?那么,为什么你们会昆仑的法术?”陈言宴停下脚步,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恐怕不知道,其实洛桑原本就是昆仑的弟子。我们的昆仑法术,都是他学会了,然后教给哦我们的。”
陈言宴彻底怔住了。洛桑竟然是昆仑弟子?这怎么可能呢?他不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魔门吗?
这话让她不得不怀疑:“你有什么证据?”
“他还有一个哥哥,名字叫洛镜。也是昆仑弟子,你如果认识他哥哥,就知道我说的肯定是真的了。”
这话如同一个惊雷劈入了陈言宴的内心。洛镜这个名字她确实记得,在昆仑南山打蜥蜴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这么一提醒,陈言宴特意打量了一下洛桑这张是女人都会迷倒的脸,轮廓确实跟洛镜有几分相似。看来这个魔门说的,并不是凭空捏造。
“那他为什么不留在昆仑,怎么又转投魔门了呢?”陈言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那是因为他的手。他的手给他带来了心魔,他没有能成功度过昆仑的问心镜和问道镜的关卡,加上筑基失败,在强大的不甘和屈辱之下,他才转投了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