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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心灰意懒地爬起来,拉着阮昧知进入了最后一重,欲。
本来该是那群妹子再度出场,但天道再傻缺也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也不玩什么感情波动最大,延续时期最长的把戏了,直接破罐子破摔地选了近两年的回忆,揉吧揉吧让心魔给阮昧知打包送去了。
毫无意外的,阮昧知看到了殷寻问。幻境中,殷寻问坐在床边,打开储物袋,无比慷慨地将法宝啊灵石啊玉简啊什么的分发给那些新来的侍者妹子。阮昧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原本就被心魔屏蔽了理智那根弦,此刻更是难以分辨真假。一时间竟是没能识破心魔的把戏,彻底入戏,被欲.念冲昏了头脑。满心只剩下了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独占欲,小寻是我的,他的就是我的,怎么能给别人。
短短一瞬,幻境中的殷寻问已经将储物袋都送出去了,阮昧知气急,上前就开始抢东西,顺手将妹子们一一拍飞,敢跟哥抢男人,不要命了!结果等阮昧知抢完东西,回头一看,却发现,殷寻问已经衣衫半解,和白檀滚在一起了。哥的阳气,嗷嗷嗷!
阮昧知咆哮着“放开爷的储备粮!”怒气冲冲地奔了过去,拎着白檀就给摔墙上了。阳气是哥的,全是哥的,抢阳气的者,杀无赦!
“阮昧知,你想要什么?”殷寻问倚在床头,轻轻开口。
“我想要灵石,想要阳气,我什么都想要。”阮昧知此时已成了欲望的奴隶。
“行,那就都给你,只要你和我在永远一起。”心魔中的殷寻问拉着阮昧知在欲的沼泽中越陷越深,阮昧知一旦答应,那便永远都别想从幻境中出来了。
阮昧知张口欲答,但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没错,他确实很想要灵石和阳气,但还有一个东西似乎更重要,那是什么呢?被无限放大的欲.念,除了独占欲,贪欲,还有……保护欲。索求的对面立着回报,扯着阮昧知暂时顿住了走向深渊的步伐。
但阮昧知眼下的情况却是很不好,体内的真元已然失控,大量阴性真元涌入体内,中性真元却是无人指挥,阮昧知本想以中性真元为核心,阴性真元为外壳,强行将自己提升到金丹期。却没料到心魔和天道这俩倒霉娃居然也有成功得手的一天,在一阵又一阵的冲击下,中性真元构筑的丹田护罩溃散在即……
另一边,正在训诫堂接受审问的殷寻问感觉到了貔貅印上传来的讯息,心头一紧,起身便往外走:“此事下回再议。”
“少主,若您此次不将事情交代清楚,我我不会放你走的。”身为戒律掌事的舒翳长老一抬手,便下了禁制,将殷寻问困住。
元婴期的禁制,并非此时已经跌回筑基初期的殷寻问能轻易破掉的,殷寻问冷冷地看着舒翳和在场的门人,眼带杀气:“你们故意将我扣在这里,是为了趁机派人去害阮昧知?”
“绝无此事。”舒翳肃色道。
“那为什么我会感受到,阮昧知眼下正处于生死边缘!”殷寻问怒不可遏,满身杀气。
“怎么会?”舒翳愕然,继而道:“少主别急,我这就派人去看看。”
殷寻问根本就不信眼前这些人,压抑着满腔怒火一字一顿道:“立刻,放我走。”
“不行。”舒翳寸步不让。
“你非要逼着我马上给你个结果是么。”殷寻问冷笑一声,仰首傲然道:“我混元宗有规定,凡犯错弟子,只要过了生死劫的考验,一切罪过,既往不咎。现在我,殷寻问,混元宗少主,自愿过生死劫。”
“少主,你何必……”舒翳冷汗淋漓,他真没想逼着自家少主走这条绝路的。生死劫的考验向来只有犯了死罪或者逐出门派重罪的弟子才会去接受,殷寻问这次闯的祸虽然不小,但也无论如何都够不上这个级别。
“少废话,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么,把历劫签立刻给我拿来。”殷寻问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求赶紧了事去救阮昧知,阮昧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只怕单靠这貔貅印无法护他周全。
舒翳对少主没有恶意,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当即有人取了签筒送到殷寻问手上。
生死劫的考验说起来也不复杂,也就是将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放入签筒,让愿意接受生死劫将功赎罪的弟子去抽,抽中签后会自动缔结契约,若无法在时限内完成任务,便会魂飞魄散。但若完成了,之前的罪过便一笔勾销。
舒翳正欲阻止,殷寻问已是直接抽出一根历劫签当着众人的面结了契约。
“还不放开?”殷寻问将签收入袖中,寒声道。
舒翳不敢再留人,立刻解开了禁制。殷寻问踏上飞剑就冲出了训诫堂,直奔玄明殿修炼室。
当殷寻问终于冲到阮昧知身边时,阮昧知的中性真元护罩已是彻底破裂了,大量的阴性真元冲击着岌岌可危的半成品金丹。殷寻问奔上前去,拉开阮昧知的衣裳,将手放上了阮昧知的丹田,准备用真元查查阮昧知体内的情况,结果真元刚探入阮昧知的经脉,就彻底失去了控制,以连接之处为通路,自己身上的真元被疯狂抽走,大量灌注入阮昧知体内。
殷寻问从貔貅印中感受到阮昧知的情况有所好转,也不耽搁,取出真元丹就一颗颗咽了了下去。这还是当初殷函子给他以防万一用的,虽然封灵珠会将体内新增的真元吸收走,但毕竟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真元丹能让人从筑基初阶直接晋级高阶,其中自然蕴含大量真元,封灵珠一时间也吸收不干净,余下的部分便可用作救急。
事实上,效果比殷寻问想象中还要好,封灵珠压根就抢不过阮昧知,丹丸中的真元刚出来就被阮昧知给搜刮得一干二净,连汤底都没给封灵珠留。殷寻问自觉自愿地充当着阮昧知的储备粮,欣喜地感受着阮昧知越来越好的身体状况。
幻境中,心魔扮演的殷寻问正奋力勾搭着阮昧知,满载灵石的储物袋交到阮昧知手中,大敞着衣襟嗓音惑人:“来吧,灵石,阳气,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阮昧知的手抚上伪殷寻问的胸膛,感受着源源不断的阳性真元力流入体内,笑容恍惚。在幻境中沉溺的时间越久,理智就越不受控制,心灵就越是软弱,越加难以从幻境中挣脱。
“跟我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放开那些杂念,和我长久相伴,岂不快活?”心魔循循善诱。
“那你……”阮昧知皱着眉,有些艰难地开口:“现在没事了么?”
“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会威胁到我了。”心魔哄骗道,再次加深了对阮昧知的催眠。
既然没有后顾之忧,那么就在一起吧,有阳气有灵石,想要什么都有,多好。阮昧知心中逐渐只剩下了一个声音,独占欲和贪欲逐渐侵蚀了整个灵魂。
“永远和我一起吧。”幻境中的殷寻问抱住了阮昧知,主动将阳气送上。
阮昧知张开了口:“小寻……”
就在这时,幻境忽而消失,阮昧知丹田中已是多了一颗光华流转的金丹。在经过半个时辰的疯狂压榨后,阮昧知终于凑够了中性真元,成功结丹。一般而言,心魔过,金丹结。阮昧知却是倒了一转,金丹结,心魔过。天道拖着心魔君咬着后槽牙,不甘不愿地退场,好不容易取得点劳动成功容易么它,结果关键时刻,这货居然把金丹结成了!阮昧知我恨你!下回等你冲击元婴的时候,咱再走着瞧。
以这种非常规的方式过心魔当然不会一点后遗症都没有,比如——人还得接着傻一会儿,理智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归。
于是,依旧处于欲.念无限放大的阮昧知睁开眼看到殷寻问后,直接就扑了上去,扒开衣衫就继续开摸……
85、转战小正太
“阮昧知,醒醒。”身为一个正直少年,殷寻问并没有趁火打劫的打算,伸手捉住那肆意点火的爪子,看着眼前明显陷入魔障的阮昧知眼带忧虑。
阮昧知的心还沉浸在幻境中,见殷寻问居然阻止自己吸阳气占便宜,顿时不干了,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瞪着他。殷寻问被瞬间低龄化的阮昧知看得有些无措,手不由得一松。阮昧知自然是立马又偎了过去,抱着殷寻问,各种扭动蹭擦。
殷寻问闷哼一声,仅存的良知垂死挣扎,掰住阮昧知的肩头,声音低哑:“别乱动。”
阮昧知柳眉倒竖,炸毛道:“你不是说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么,怎么,又准备去找那群女人?”
殷寻问一愣,尚带疑惑的俊颜彷如被瞬间冻结,唯有眼中的神采亮如星辰。莫非这就是阮昧知的心魔?阮昧知怕自己离开他,不要他,正如自己惶恐着他会离开自己一般。在感受到阮昧知生死一线时的心情殷寻问此生都不会忘记,如果会因为暂时的分别而想念,如果会因为可能的永别而疯狂,那么,这就是爱了吧。自己爱慕着阮昧知已无需置疑,而阮昧知的心情与自己一般无二,那是不是说明……阮昧知也偷偷恋慕着他?
不等殷寻问反应过来,阮昧知已是岔开双腿骑上了殷寻问的腰腹,拎着他的襟口恶狠狠地霸道宣布道:“你是我的。”
一刹那,碎冰被曦光染上了温暖的橙黄,沁人的冰水悄然化开,无声无息,却浸透了所在之处的每一寸土地。殷寻问微微一笑,宣誓般郑重道:“我是你的。”
于是阮昧知乐颠颠儿地凑了上去,交颈而拥,胸膛紧贴,两手还顺着殷寻问敞开的衣襟摸了进去,在衣袍的遮掩下环抱着对方赤.裸的背脊……努力吸阳气。
阮昧知“明确”表示出了想要在再进一步的欲.望,殷寻问当然不会拒绝。他不再犹豫,反搂住阮昧知的颈脖,将人拉到近前,咬住了那抹薄情的唇。感受着怀中人羞涩的别扭,被阮昧知一手带大的少年幸福地想到:这大概就是阮昧知说过的和.奸了吧。
阮昧知不安地挣扎着,恍惚中皱了眉头: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殷寻问回想着阮昧知往日的教导,轻车熟路地抱着阮昧知一路吻了下去,吮着阮昧知脆弱的喉结轻轻啃舔,咬着阮昧知跳动不休的大动脉佯作撕扯,源自于貔貅的兽性,性与命,不可分割,索爱如侵略,占有如杀戮。但为人的本质让这一切都温柔缠绵起来,细致地抚慰,耐心地诱导。
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呓语,阮昧知心底有一个声音说,这不对,不对。但很快那点声音就被贪婪的欲.望冲击得溃不成军,情.欲渐起……阮昧知重重一推,整个重量都压在殷寻问身上,有些急躁地撕扯着殷寻问的衣裳,混沌的脑子根本就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一味地贪求着多一点再多一点。
殷寻问不甘示弱地将手搭上了阮昧知的腰带,让阮昧知的衣衫在自己的手上层层剥落,骨节分明的手搓揉着怀中火热的躯体,初次体验此等极乐的少年,兴奋又焦躁。殷寻问掐住阮昧知扭动不休的腰肢,在他雪白细嫩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层层叠叠有如花树下堆叠的落红。下面早已斗志昂扬,但介于在阮昧知所讲的那些故事里,提枪就上的那都是强J,凡是两情相悦,没有不做个漫长前戏的,被教歪的孩子也只能按捺住冲动,一步步来,更重要的一点是,殷寻问至今尚不知道两个男人该怎么做。
欲.望丛生,阮昧知胡乱地摸索着殷寻问衣衫下精壮修长的身体,白嫩的指尖在肩胛上刮过,掌心下是怦怦跳动的心鼓,肌肤磨蹭间汗液交融,但阮昧知却连一个吻都不曾落下。他只要阳气和舒服就好,这是欲,无关爱。殷寻问却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霸占了他的耳朵,艳色的痕迹与白嫩的肌体侵占了他的眼睛,黏腻的汗味与爱.欲的味道抢占了他的鼻端,初次的紧张和得手的亢奋攻占了他的心房,于是不听不看不想,满心都沉浸在与心爱之人交.欢的迷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