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罗少董做舞伴

L落七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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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印天烬下车,推开小哲面包坊的门时,七七正坐在柜台上,对着电视机傻笑。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一部偶像剧。

    “洛小姐,你无故旷工已达一个小时,根据公司规定,这个月的奖金要扣光。”印天烬的声音中,仿佛都夹杂这还未融化的冰雪,一个个锋利的棱角,正朝七七投射过来。

    “啊?”如在魂里梦里的七七,一下子被这个声音吓醒了。她扭头一看,就看到了印天烬。

    他英俊的脸上略带疲惫,那一双鹰眸却包含了很多狠戾之气,让她有些吃惊,有些害怕。她像个失忆的人突然恢复记忆一般,猛的站了起来:“啊,我忘了,下午还要上班啊!丫”

    “要我这个总裁亲自来抓你,你的架子还真的很大。”印天烬把身体靠在柜台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啊——”

    七七听出了是阿莲的声音,啊,楼上发生什么事了?她有些担心,也不顾现在的情形了,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

    印天烬也准备上楼看看,他有意无意的回头扫了电视机一眼,想看看是什么把她迷的团团转媲。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一部偶像剧。此刻,男主角和女主角正手拉着手,在一个舞会上,在舞池中不停的跳着舞,不停的旋转着画面华丽唯美,却又不失温馨浪漫。

    上楼之后,印天烬和七七看到阿莲手拿着电熨斗,床上躺着的,是已经阵亡的礼服——芽黄色的裙摆上,一个大大的焦黑色口子。

    “怎么回事?”印天烬问了句。

    “哎呀这该怎么办啊?”阿莲放下了熨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受好不容易答应要带我去参加‘石头会’,七七也愿意给我做造型,可是我却把这个搞砸了”

    “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来给阿莲做造型的?”印天烬扭头,冷着声音问。

    七七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来这里的初衷呢,是为了买点面包,然后演变成给阿莲做造型,最后演变成看偶像剧

    “那就干脆做到底吧。”印天烬转向阿莲“你收拾一下,跟我去做造型。七七,你也一起去。”

    “天烬哥,我知道你最好最好了!”阿莲马上来了精神,满脸堆笑的靠了上去。

    “你也最好最好了,这么把向雅哲的话放在心上。”印天烬瞥了一旁有些撅着嘴的七七“不像某些人。”

    “哎哟。”阿莲推了印天烬一把,故意用酸溜溜的口气说“我当然最好最好了。对于我,你没什么不满意的,但是对于某些人啊,你不满意的地方多的很!”

    对于不在乎的人,是没什么不满意的。但是对于在乎的人,就会这里挑剔那里挑剔。但是七七不懂这个道理,她以为阿莲在跟印天烬打情骂俏,她嘴撅的更厉害了,愤愤的转身下楼。

    三人即将离开面包店时,印天烬留意到,七七恋恋不舍的看着电视机屏幕上男女主角热舞,看了好久。

    他们去了顶级的沙龙,等了几个小时,当阿莲从后面走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细致的卷发,很随意的披在肩上,很有知性的美感。妆虽然浓了些,却不失高雅。她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礼服,很有种清新的气质。阿莲也许从来都没有这样打扮过,现在的她,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也好想去啊。”七七羡慕的看着面前的阿莲,由衷的赞叹。她回忆起刚刚看的偶像剧,里面的男主角深情款款的挽着女主角的手跳舞,好浪漫,好有感觉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有这一天,至少现在不会有了。以她现在在媒体面前的形象,早就不能在这种公共场合露面了。

    印天烬看着她羡慕的眼神,点点的心酸浮上来。以前,阿莲可是她鄙视的对象,现在她却连她都羡慕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助理进了总裁办,把两份请柬放在印天烬办公桌上:“总裁,这是雅澜集团邀请您和夫人的请柬。”

    印天烬拿起来一看——明天下午,在君如大酒店举办的假面舞会。假面舞会不就是带着面具的舞会吗,大家都戴着面具,谁也不认得谁。

    他对助理说:“你联系雅澜集团,再问他们要一份过来。”

    很快,第三份请柬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助理走后,他不由得闭上眼睛,想象着七七穿着礼服,带着假面具,在玄幻般神秘的灯光下,跟他起舞的样子。那时的她,一定会很快乐吧?他嘴角浮起一丝暖人的笑意,随手抽了一张文件纸,在上面快速写上一句话:“打扮的好看点,我要你做我的舞伴。”

    然后,他把文件纸塞进了其中一份请柬,把要寄回去的两份请柬用信封包好。塞了文件纸的请柬信封上写上“洛七七”没塞的写上“洛神”

    很快,两份信封就被送到了向家大宅。七七上班还没回来,洛神拿着那两份请柬,心里有些怀疑。都是请柬而已,谁拿哪一份都一样,为什么要分开来呢?除非,这两份请柬的内容是不一样的

    她先打开了自己的请柬。没有什么特别,就是邀请她去参加一个假面舞会。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又打开了七七的信封。

    请柬一打开,一张叠好的文件纸就掉了下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印天烬苍劲的字体力透纸背:“打扮的好看点,我要你做我的舞伴。”

    这让洛神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手捂着胸口,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了好久,才让心稍稍的平静。雅澜集团她也知道,是一个国际性的大公司,这种大公司举办的舞会,他竟然不让她这个正牌老婆当他的舞伴?

    就因为是假面舞会就因为戴上了假面,谁也认不出谁来,这样他就连他们夫妻恩爱的戏都不肯演,直接带着七七跳舞了吗?

    她愤愤的把文件纸撕个粉碎,狠狠的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平静的把请柬塞回信封。

    傍晚,是七七先回来了。她放下包,看到洛神拿着两个信封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七七。”洛神想了好久,才走到她面前,把那份写着她名字的请柬递给她“这是印天烬让我交给你的,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参加舞会吧。”

    她特地把“我们”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七七打开信封,翻开来,发现是一个假面舞会之后,心里的毛躁消失了。是不是这几天她表现的太想参加舞会了,他才会给她这样一张请柬?

    她正在憧憬着,却听见洛神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得要找个舞伴一起去啊,不然到时候你没有舞伴,就这么傻站在那,很丢人的。”

    七七放下了请柬,抬头,心里闪过一阵波澜,眸子里的光芒也有了些许黯淡:“这个舞会是要自带舞伴的?要我自己去找舞伴,这是印天烬的意思吗?”

    “不然你以为呢?”洛神白了七七一眼,不屑的上下扫视着她“不然你以为,在这么重要的舞会上,他不跟我这个正妻跳舞,而陪你?”

    洛神说的也有道理,的确,是她多想了,在这种场合下要他陪她跳舞,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可是,要她去找舞伴,她怎么找?这种舞会肯定是要有请柬才可以进去的,那就是说,她必须要在被邀请的人当中找到舞伴,这怎么可能?

    她不禁怀疑起来,他这是在讽刺她,故意刁难她吧?这样的刁难,是为了什么?就是来提醒她,以她现在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去胡思乱想要参加舞会的吗?

    这样的刁难,她知道想都不用去想,自己肯定是没办法应付的。于是她说:“姐,我身体不舒服,明天去不了了。”

    见七七果然中计了,洛神狡猾的微微一笑,眉毛一挑:“那好,一会他回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虽然是去不了了,但是对舞会的向往却仍然在七七抚摸着这精美华丽的请柬,甚至都不忍心扔掉它,于是把它放进了抽屉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一打开,冲入耳道的就是罗少董充满年轻冲动的声音:“洛七七,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下来。”

    七七吓了一跳,连忙拉开窗帘远远眺望。的确,向家大宅的门口是立着一个人影,由于离的太远,甚至看不清模样。

    “你疯了,马上印天烬就要回来了,他要是看到你,你就倒霉了!现在快点给我走!”不由分说的,七七下了逐客令。

    “你不下来我是不会走的!”罗少董的声音愈发的执拗“我就只耽误你一分钟不,三十秒!”

    遥遥的看着楼下那个人影丝毫没有移动的打算,七七越来越胆战心惊。为了平息这件事,她只好开口:“好,我马上下去。”

    然后,她就急急忙忙的下了楼。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跑出如此快的速度——从花园跑到大门口,竟然只用了两分钟。她站在罗少董面前,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后,迅速蹲下,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有必要跑这么急吗?”罗少董浅笑着,看着七七狼狈的样子“还是说,你怕印总看到我会对我不利,洛七七,你担心我,是不是?”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七七看着他竟然还在玩世不恭的调侃着,不禁朝他爆吼:“有什么事直说,说完了之后赶紧滚!”

    “别生气嘛。”罗少董最终收起了开玩笑的口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她“这是雅澜集团假面舞会的请柬,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雅澜集团?这四个字一下子戳中了七七敏感的神经。她马上把请柬拿过来,颠来倒去仔细的看着。这请柬跟印天烬寄回来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雅澜集团也邀请了罗少董?那么,这个舞伴就有了她的心里顿时闪过一丝反击的快感——欺负我没有舞伴,想故意刁难我是不是,现在不就有了吗?

    她微微一笑,顺手把请柬还给了罗少董。罗少董见她没要,一脸的失望:“怎么,你不想去?”

    “当然会去,而且会做你的舞伴。”七七朝他狡黠的一笑“不过我已经有请柬了,所以才没要你的。”

    原来是这样啊罗少董放心了,马上朝她点点头“那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哦,到时候我会在那里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等到死。”

    晚餐很丰盛,有了对策的七七,也一扫刚刚的失落,脸上露着有些得意的表情。

    “请柬收到了吗?”印天烬突然开口,黑眸对上她的眸子。顶上水晶吊灯反射的光芒被减碎,揉在了里面,无端的增加了一些温暖。

    “收到了,我会去的,谢谢你哦。”七七故意用很开心的语气回答他。

    “七七,你不是”洛神见七七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连忙开口准备质问,却被七七抢先打断了。

    “有了那么好的舞伴,我怎么还会不去呢?”虽然这句话是对洛神说的,但七七却是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印天烬。

    印天烬当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看着她如此满足的样子,他微微一笑:“那我们晚饭之后就去买面具吧。”

    “好啊。”七七轻松的说。其实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她差一点就要破口而出——“谁怕谁”

    晚饭过后,三个人就去了市中心买假面具。七七的兴奋,印天烬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就只是跟自己去参加一场假面舞会而已,这个妞怎么显得这么高兴?难道是因为能跟自己在一起跳舞,才会高兴的?

    但是,在市中心璀璨的霓虹灯下,七七被染上一层五光十色的小脸,那酒窝中却好像蕴藏了某种微凉的气息,就仿佛是戴上了一张假面。

    圣地皇后面具店灯火辉煌,里面的装潢大胆的运用了金色,面积又不是很大,再加上每一块的形状都是精心设计好的,恰到好处的和镜子搭配起来,所以给人一种高贵而又不俗气的感觉。

    因为价格的限制,在这面具店买面具的人也不是很多,却少了那种挤挤攘攘的热闹感。

    七七在想着,罗少董是她的舞伴,那么他会买什么样的面具,她应该挑选什么样的去跟他相配呢?罗少董平时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样,她发现自己都一无所知,现在打电话去问又不可能。

    突然,她想起了那天在森林里,罗少董拿出来的指南针。那指南针的花纹,好像是欧式建筑上使用广泛的卷草纹。也许,罗少董是喜欢那种柔柔的美感吧。

    就在她遐想之时,突然,一个纯黑的,泛着金属光芒的面具被塞进她的手里。那面具给人一种十足的冷冽气息,就仿佛白天栖息在某个阴暗角落,晚上出来活动的吸血蝙蝠。面具周围的花边是那种哥特式的,硬朗的线条直插苍穹,仿佛在叫嚣着,在展示着自己的无上权力一般。

    她抬起头,对上的是印天烬的眸子。他手上的面具,跟他塞给她的一模一样,只是比她的简单了些,显然是男款的。

    “走,跟我去试试。”他拉着她到了镜子旁。

    她疑惑了,他为什么会想跟她戴一样的面具?难道说,他嫌那样的捉弄还不够,还要更加的讽刺她一下吗?

    七七看到不远处,洛神正在黑色的区域专心的挑着面具。

    难道是印天烬不愿意打扰到洛神的兴致,所以才让她跟他来试吗?这种被当成替身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我不喜欢这种式样的。”七七自作主张的把面具放回架子上,又从另一个架子上拿了一件气势弱一些,柔柔卷草纹装饰的银白色面具“我喜欢这样的。”

    印天烬有些为难的看着七七手中的面具,这面具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女气,衬托不了他。看着他的眼神,七七背过身,冷冷的说:“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去挑别的。我们又不一定要挑一样的。”

    嗯,是不一定要挑一样的反正舞会又没有规定一对舞伴一定要带一种风格的面具。印天烬想了想,说:“好,你要是喜欢那个,就随便你吧。”

    他们俩结账出来,发现洛神早就已经拎着袋子站在车旁了。刚刚他们选的太投入,都不知道洛神早就选好出来了。七七在猜测着洛神手里的面具会是什么样式的,可印天烬却好像没什么兴趣,直接上了车。

    第二天的傍晚,印天烬载着打扮好的洛神和七七去了君如大酒店。七七穿着银白色的褶皱小礼服,与手上拿着的银色面具相对应。

    一旁的洛神,穿着黑色的性感礼服,礼服背后还搭配着超大皮草披肩,充满着贵气妖艳的感觉。七七第一次看到了洛神选的面具——那面具也是黑色的,哥特式的风格,跟那天在面具店,印天烬塞给她的面具一模一样!

    原来,那天印天烬要她跟他试面具,果真是要她帮洛神试的。强装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崩溃,七七的心莫名其妙的痛着,酸着,挣扎的很厉害。

    她轻轻的拍了几下几乎僵硬的脸,强迫自己一定要镇静下来,内心一定要坚强,就算是强撑,也要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车子停了。印天烬下车,走到后座旁打开车门。

    车门一被打开,一股冷空气就灌进了车厢。而印天烬高大的身影,却像是瞬间灌进七七心中一样,塞满了她的整个内心。但是她却感觉这身影是冷的,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比这冬日的风还要让她难受。

    七七大步朝前面走去,想要甩掉后面两个人,想要不看到他们牵手进去的身影

    可是,她的手臂却猛的被印天烬给抓住。他钳着她,问:“你去哪?”

    这语气是那么的平淡,不带一丝的意外和困惑,就好像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这让七七更加的心酸——怎么,你就这么确定我找不到舞伴吗?

    “我去等我的舞伴啊。”七七学着他的口吻,云淡风轻的好像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你重新找了舞伴?”这下,印天烬的口吻里有了些剑拔弩张的味道,黑色的瞳孔在这夜晚更加看不清楚,诡谲的令人害怕。

    “怎么,你以为我找不到吗?”七七晶亮的眸子瞪的大大的,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熟悉的重型悍马车快速开了过来,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君如大酒店的门口。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银白色耀眼西服的少年快速跳下了车。少年看起来二十出头,有着年轻人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戾气,却又有另外一种尚未成熟的,成功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