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龙女飞天戏猴子 灵猴出海学艺归

沱原散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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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干行

    李白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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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女飞天戏猴子

    世间有四大灵猴:

    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

    第二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

    第四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中,不达两间之名。

    孙悟空手下有四只老猴精,赤尻马猴和通背猿猴各两个。

    猴王将那四个老猴封为健将,将两个赤尻马猴唤做马、流二元帅,两个通背猿猴唤做崩、芭二将军。

    美猴王在山顶与群猴戏耍,经常看到有几条小龙在附近,时而在海中飞天入地,时而化作幼童,在花果山下的海滩上追逐嬉戏。马元帅告诉大王:“那是东海龙王的龙子龙孙。打头的,是龙王三太子敖丙的大郡主敖青。”(封神榜中,哪咤将敖丙剥皮抽筋,姜子牙封敖丙魂魄为“华盖星君”。)

    龙类自有神通,听到有人议论他们,敖青抬起头来,摇动着两个冲天小辫,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指着山顶:“小猴子们,给姑奶奶们扔几个桃子下来!”

    旁边有个小龙抗议:“姐姐,我不是母的,应该说?说?”

    他扭头问旁边的小龙:“敖战,你读书多些,应该怎么说?”

    敖战回答:“给哥哥姐姐们如何?咱们至少两三百岁了,虽然还是幼童,但比他们大多了。”

    马元帅对美猴王说:“大王,忍一时风平浪静。”美猴王嗯了声:“晓得。孩儿们,给下面扔些桃子。”几个猴子往下面扔了些。

    小龙们接住了。敖青一边吃着,一边往海里走去,还顺便挥挥手:“以后有人欺负你们,报我的名字,我是东海龙王三太子的大郡主敖青。”吃完后,一扔桃核,一群孩子化身成龙,入海飞天玩耍去了。

    美猴王看着羡慕无比,啃了一口桃子,指点道:“什么时候咱们也能飞天遁地?”

    马元帅:“这是龙族天生的本领,咱们学不来。不过有修仙之法,就是不知道哪里有神仙可拜。”

    美猴王:“你让猴子们有空打听一下。”

    马元帅:“是大王。只恐希望不大。”

    美猴王:“无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自此以后,小龙们时常跑到花果山玩耍吃桃、喝猴儿酒,偶尔帮猴子们驱赶妖魔鬼怪。虽然猴儿酒度数不大,奈何小龙们在龙宫辈分低微,从没尝过,抵抗力弱。敖青喝醉了酒,有时化作龙形,双抓抓着美猴王的两条胳膊,飞天后一撒手。美猴王落入海里,咳咳连声。敖青又摇摇晃晃低飞至海面,抓孙悟空胳膊没抓到,抓到了大腿,提溜着飞到了沙滩上,将他放了上去。美猴王肚子鼓鼓的,不停吐水,还有小虾。敖青化作女童,脚步踉踉跄跄:“你水性太差了。敖战,你们说,怎么办?”

    敖战说:“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把他翻过身,压一压?”

    敖青一手把美猴王翻了个身,一屁股坐上去。

    美猴王哇的一下吐出好多水,艰难的吐字道:“麻烦起,山一样。”

    敖青:“哦,你好了。”

    自此以后,小龙们一旦喝酒,猴子们就躲得远一些,生怕被丢入海里。

    灵猴出海学艺归

    日子过得飞快,美猴王享乐天真,何期有三五百载。(约前1672年)一日,美猴王与群猴喜宴之间,美猴王忽然忧恼,堕下泪来。猴王道:“我虽在欢喜之时,却有一点儿远虑,故此烦恼。今日虽不归人王法律,不惧禽兽威服,将来年老血衰,暗中有阎王老子管着,一旦身亡,可不枉生世界之中,不得久住天人之内?”

    只见那班部中,忽跳出一个通背猿猴,厉声高叫道:“佛与仙与神圣三者,躲过轮回,不生不灭,与天地山川齐寿。”猴王闻之,满心欢喜,道:“我明日就辞汝等下山,云游海角,远涉天涯,务必访此三者,学一个不老长生,常躲过阎君之难。”

    自登木筏之后,连日东南风紧,将他送到西北岸前,乃是南赡部洲地界。串长城,游小县,不觉八九年余。忽行至西洋大海,他想着海外必有神仙。独自个依前作筏,又飘过西海,直至西牛贺洲地界。终有一日,一樵夫指路,找到一座山,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余高、八尺余阔,上有一行十个大字,乃是“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却原来是菩提闲极无聊,再加上看六人立教成圣,也有儒释道三教的经文,再加上自己多年修炼心得,也动了些许收徒的念头。这些年,陆陆续续教了些徒弟,见今还有三四十人从他修行。

    (约前1672年)美猴王一见,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口中只道:“师父!师父!我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祖师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甚么?”猴王道:“我也无父母。”祖师道:“既无父母,想是树上生的?”猴王道:“我虽不是树生,却是石里长的。我只记得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祖师道:“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猴王道:“那十二个字?”祖师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猴王笑道:“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孙悟空也!”正是: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

    …….

    祖师道:“你既识妙音,我且问你,你到洞中多少时了?”悟空道:“弟子本来懵懂,不知多少时节。只记得灶下无火,常去山后打柴,见一山好桃树,我在那里吃了七次饱桃矣。”祖师道:“那山唤名烂桃山。你既吃七次,想是七年了。”

    ………

    祖师说:“也罢,你要学那一般?有一般天罡数,该三十六般变化,有一般地煞数,该七十二般变化。”悟空道:“弟子愿多里捞摸,学一个地煞变化罢。”祖师道:“既如此,上前来,传与你口诀。”

    ………

    却早过了三年,祖师复登宝座,与众说法。

    ………

    悟空捻着诀,念动咒语,摇身一变,就变做一棵松树。大众见了,鼓掌呀呀大笑。都道:“好猴儿!好猴儿!”不觉的嚷闹,惊动了祖师。祖师叫:“悟空,过来!我问你弄甚么精神,变甚么松树?这个工夫,可好在人前卖弄?假如你见别人有,不要求他?别人见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祸,却要传他;若不传他,必然加害:你之性命又不可保。”悟空叩道:“只望师父恕罪!”祖师道:“我也不罪你,但只是你去吧。”悟空闻此言,满眼堕泪道:“师父教我往那里去?”

    祖师道:“你从那里来,便从那里去就是了。”悟空顿然醒悟道:“我自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来的。”祖师道:“你快回去,全你性命,若在此间,断然不可!”悟空领罪,“上告尊师,我也离家有二十年矣,虽是回顾旧日儿孙,但念师父厚恩未报,不敢去。”祖师道:“那里甚么恩义?你只是不惹祸不牵带我就罢了!”又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钟形玉佩,扔给他:“这个东西有些玄妙,如今对我无什大用,你且拿去,有空时参详。快快离去吧!”

    (约前1652年)悟空见没奈何,只得拜辞,与众相别。祖师道:“你这去,定生不良。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翻身!”悟空道:“决不敢提起师父一字,只说是我自家会的便罢。”

    孙悟空学艺走后,菩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稳。于是解散了众徒弟,从西牛贺洲,跑到了南瞻部洲的喜马拉雅山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