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野蓝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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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姜蝶珍感觉到自己,像是灼在太阳下的小雪人。

    开始甜蜜又胡乱地融化,薄汗从皮肤表面渗透出来。

    小乖还没反应过来。

    心脏咚地一声跳。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还没意识到危险迫近。

    她手指搭在那个人曲张纵横的手掌静脉处。

    小声问道:“怎么啦?”

    冬青树在雪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北欧神话里,神明经过槲寄生。

    恋人在树下亲吻,会得到永恒。

    “姥爷多疑。我交代过你,说可能要演一下。”

    景煾予说得干脆,但声线却渐渐不稳。

    男人垂眸,自然地说:“免得他怀疑我们,只是表面夫妻,并没有什么关系。”

    姜蝶珍内搭是一件连衣裙。

    像海浪潮汐,浪花浮现。

    被风吹得一遍又一遍地撩拨着他的裤腿。

    姜蝶珍信任地望向他,黑瞳孔里有细碎光点。

    她任由景煾予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

    “之前,我不是教过你。”

    景煾予身后,高门景深,雪覆风堂。

    他的眼前,是他呈胁迫姿势,护紧的她。

    景煾予的指腹摩挲过她的下颌,手指收拢,指向他的脸:“咬我。”

    某天夜里,他的确教过她很多。

    ——伪装爱侣的技巧。

    那天,景煾予把她抱紧在怀里,用凌冽又从容的语气,告诉她。

    “耳朵比较敏感,颜色变化会诱人注意;下巴上出现痕迹,别人更会浮想联翩地揣摩;手腕上呈现抓痕,能直观地反应昨晚的激烈。”

    夜晚的景煾予。

    逼迫她上春风的课。

    男人咬字懒倦,却真的好恶劣。

    他教授她。

    如何向别人展示恩爱。

    却不像白天那样,绅士矜雅,用体贴和魅力,让她迷恋不已。

    姜蝶珍害羞了一下。

    紧接着,她就踮起脚,掌心搭在男人微微湿冷的肩膀上。

    姜蝶珍闭上眼睛,细白牙齿,咬住了那人的下巴。

    男人略青的下颌,摩擦着她的舌尖,带来浓烈的性暗示和痕痒之感。

    姜蝶珍不觉得这是演戏。

    和他触碰,带来了强烈刺激感。

    严重地凌驾在她的所有清醒思维和感知上。

    她居然和一个和她身份天堑的男人。

    在这种深宅大院的垂花门处,做出这种事。

    姜蝶珍甚至能闻到,鎏金香炉的檀香味道。

    可什么香雾浮沉,云山缭绕。

    全都比不过在风雪中,景煾予熟悉又冷冽的冰山泉水和琥珀沉香。

    这一刻,强烈的阶级压迫和道德羞耻,宛如灭顶。

    已经让姜蝶珍,连呼吸都错乱了。

    “这样太奇怪了,不能在这里。”

    她被那个人禁锢的好紧,像是被胁迫着咬噬他的下颌。

    温热吐息间。

    姜蝶珍能感觉到,景煾予优越到绝色的骨相。

    他一声不吭,任由她咬住。

    再松开时。

    姜蝶珍在他冷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小小的牙印。

    明明是自己咬他。

    但他的挟持感,和侵略感,呈现完全的主导性。

    姜蝶珍却紧张到,几乎浑身发抖。

    她眼泪浸出薄薄痕迹:“怎么能这样。”

    帷幕在风雪中缓缓升起。

    在《群英会》的伴奏下。

    姜蝶珍在他的怀里,彻底地陷入悸动。

    这场没有台本的演戏,真的只是演绎吗。

    明明没有学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体系。

    为什么从来没有接触过风月的自己。

    会连心和身体。

    都被对手牵引着走呢。

    可现在,她一点抗争精神都没有。

    姜蝶珍觉得自己。

    就像活在了姥爷的西洋古董镜箱里。

    手柄转动,开始载歌载舞的人物画片。

    小鼓和唢呐奏响。

    会有一个恶劣又绝色的男人,走进她的妆奁室。

    白日,他绅士儒雅,对镜,为她温柔描眉。

    无人处,被他狠狠下蛊,胁迫入怀,唇齿交缠。

    “可以了吗。”

    姜蝶珍呼吸不稳,在他臂弯里,小声提醒道:“你下巴上痕迹很深,这周末都不会消散的。”

    “还没完。”

    景煾予的手指搭在她的下颌上。

    他在两人之间的间隙里,浮浪又漫不经心地垂下了眼帘。

    景煾予:“你身上,没有属于我的痕迹。”

    他另一只掌心,拖住她的脊背,逼她无处遁逃。

    在姜蝶珍脆弱地扑棱眼睑的当下。

    男人微微侧头。

    他把唇,覆盖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就像回报那天,姜蝶珍含住吮吸,他青白色喉结的夜晚。

    景煾予埋头在她的脖颈处,压抑住了她的所有抵抗。

    姜蝶珍也毫无挣扎的伎俩。

    她只能颤抖着小小的身体,无措地仰起莹白的脖颈。

    她气息凌乱地眯着眼睛。

    明明抵住墙,却已经撑不住了,只能靠他来扶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