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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经理看着带头的两人，又叫住道：“哎哎哎……彭雪，你去干嘛？”
三人都定住脚步，转过身来，一直扶着的人开口说：“经理，我……我把她扶上去。”
经理指着她说道：“她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还要你扶，闲的吧你？”
名叫彭雪的女生被说得不敢顶嘴。
“回你房间去，不知道还有客人等着吗？”经理不耐烦道。
彭雪小声安慰身边的人说：“你别怕，有警官在了。”
一直吓得不轻的人闻言，点点头，对她说：“你先去工作吧。”
“嗯嗯，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跟我说。”
“嗯。”
跟着她们身后的警察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和关心，心里由衷地有些暖。
然而，彭雪刚走，就有几个人推门而入，一看来人，经理立马笑脸迎了上去，“欢迎光临，请问您这边几位？”
中间的人像是喝了不少酒，语气很冲道：“你眼瞎吗？看不见我们这有四个人吗？”
经理左看右看，只有三个人，有点不明白多出来的一个人在哪。
旁边两人有些尴尬，靠近经理的人说：“别理会，他喝醉了。”
中间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我没醉，赶紧给我叫个小姐去，爷是来找乐子的。”
经理这一听有点汗颜，两个警察还在这，他们哪敢明目张胆，立马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这没有小姐，只有……”
“胡说，上次我还来的了，技术还不错。”中间人一听不乐意了，立马说道。
旁边两人连忙架着他到前台说：“三个高级技师。”
本来作为前台人员礼仪应该算是要做的很不错的，可是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还有两个警察在这，她也有些紧张，看了看客人又看了看经理又扫了眼站在大厅的警察，一时不知道该开还是不开。
“快点啊，磨蹭什么！”客人催促道。
站在客厅的几人都有些愣愣地。
经理对前台小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
前台小姐收到信息后，连忙开了三个，然后经理立马带着人走了，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两位警察的神色。
他们现在也没时间管这个，于是客厅的气氛因为有个警察在，有些紧张，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讲话。
另一个警察和那名女子上去没多久，陆陆续续的好几个同事都来了，等唐熠成到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队长，你可来了？”
唐熠成推门而入的时候，客厅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事情都问清楚了吗？”唐熠成问道。
“嗯，小程都已经问清楚了，他人还在上面。”
唐熠成点点头，扫了大厅一眼，陆陆续续有几位客人走出来，看到站在大厅的人时，都显得有些诧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谁是这的经理？”唐熠成朝身边的人问道。
身边的人看了一眼，说道：“好像不在大厅，我问问前台。”
没几分钟，经理抖着个肉走了出来，说道：“警官，又有什么事？”
“你是这的经理？”唐熠成一开口，经理就被他这个人给怔住了，开口也不在那么随意了。
“是，我是这的经理。”
“你们还在营业？”
每个问题都厉声厉色。
经理面色变了变，却还是尽力让自己自然点，说道：“不是，长官，我们这不能说因为死了个人就关门啊！”
“得多出几个事才行是吧！”
经理立马讪讪道：“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从现在起，暂停营业，不许人再离开这家会所，等尸检的法医过来。”
“是，队长。”
“不是，长官……”经理一脸为难的表情看着他。
谁知，唐熠成开口，直接堵的他哑口无言，“几个小时，耽误不了你赚钱，还是说，一条人命没你们这几个小时值钱？”
经理摇摇头，哪还敢接话。
唐熠成对他们说道：“先去把牌子挂上，然后你们几个到大厅等着，要是有人离开先确认一下，你们两个跟我上去。”
“是，队长。”
会所只有四楼，他们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他们来到出事的房间，房间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察，看到唐熠成来了，开口叫了声：“队长。”
“这是死者所在的房间？”
“是的，队长。”之前一直询问的小程开口说道，然后他扭开了门，房间不大，门右侧便是一章床，死者仰躺在床上，脸上一直保持的死前的表情，嘴角咧着，瞳孔异常大，有点像是兴奋过度的样子。
小程开口道：“我问过接触死者的当事人了，她现在在一边休息室休息着，死者的情况还要等尸检后才能确定其死亡原因。”
“联系家属没？”
“还没。”
唐熠成看着放在一边的皮包，打了开来，拿出里面的钱包，掏出身份证看了看，然后又掏出几张卡看了看，夹层最外是一章名片，他也掏出来看了下。
包内有不少资料，桌子上还有一个手机，他打了开来，没设密码，滑动直接解锁，翻了翻联系人，说道：“先联系家属。”
“是，队长。”
小李出去打电话，小程说道：“队长，要不要再去问问？”
“走。”唐熠成说道，然后对另一个说道，“你到外面守着。”
“是，队长。”
这一层的一间休息室内，除了这名女子，那个叫彭雪的女子也在。
两人看到唐熠成进来后，都不自觉的动了动。
唐熠成坐下说：“别紧张，我就问几个问题。”
两人都点点头。
“谁是最后接触死者的人？”
“我……”坐在沙发内侧的女子小声说道。
“你叫什么？”
“金姗姗。”
“多大？”
“22岁。”
唐熠成蹙眉，继续问道：“事发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被问及这个问题，两个女生都有些不好意思，金姗姗更是头低的不行，倒是坐在一侧的彭雪推了推她：“姗姗，说吧。”
唐熠成也不急，一直看着她，她扭了两下，换慢慢说道：“在……在床上……”
“嗯？”唐熠成喉咙发出一个单音节字。
金姗姗以为他有点不耐烦了，吓了一颤，双手不停地缴着，眼神也不停地晃动，整个人有些恐慌说道：“没……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一开始就……就给他……按摩……然后……他……他就想抱着我……亲，我一开始……不太乐意……然后……然后……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就一直笑……一直笑……说他……很兴奋……然后……然后……就不动了。”
唐熠成注意着她的动作及神情以及措辞，一直蹙着眉，等她说完，他才说道：“你先休息下，待会可能要跟我们回趟警局。”
此话一出，金姗姗立马抬起了头，眼睛惊恐说道：“警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唐熠成说道：“我知道，但是要去给我们提供口供。”
然后，简单说了两句，两人便走了出去。
出门后，唐熠成开口第一句便是：“她撒谎了。”
第65章
小程表情很是诧异，似乎有些不相信，“队长，你怎么看出来的？”
唐熠成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连这么简单的微表情我都看不出来，我还当得了队长？”
小程挠挠头，被刚刚自己的那个问题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怎么能小看队长呢！
“队长队长，那你给说说呗，怎么看出来的。”
唐熠成边走边说，语气微微带些训斥，“平时没事的时候让你们多些心理学的书，多注意观察，多了解和钻研别人思考不到的问题和事情，你们说说你们天天都在干啥，没事的时候，不是抱着手机就是抱着电脑，跟它们谈恋爱呢！”
小程被说的越来越不好意思。
“你没注意到她刚刚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停的转动么？”
小程愣愣地点点头说道：“注意到了啊，她那不是很害怕吗？”
“害怕是很正常的，试想一下要是你跟一个人正亲亲我我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就暴毙了，毫无征兆，你会不会吓到？”
小程试想一下，抖了抖肩，不想再想，“可是……我还是不能明白。”
“她说话断断续续，精神上受到了一定的惊吓，但是对于才不久就发生的事，她不可能记得，她双手一直缴着，微微颤抖，内心肯定也在纠结，是该说真话还是半真半假还是假话，最后，她索性选择了半真半假。”唐熠成给他分析道，“她讲述的时候，视线一直飘忽不定，不敢看我们，除了害怕她还担心自己露馅，她在提到给死者按摩，说死者要抱她亲她以及死者很兴奋的时候，眼睛是一直朝着左上方的，其他情况下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看着右上方的。”
小程努力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情况！
“想起来了吗？”唐熠成顿住脚步看着他说。
他点点头说道：“好像是。”他犹豫地接着说：“那这就能说明她撒谎了吗？”
唐熠成开口道：“国外一所大学的心理学家做过一项研究，这项研究就是针对被提问者所讲述的是否为真实话语，其中有一招就提及到，说谎的人眼睛会向右上方看。”
“啊？还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