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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很丰盛,群豪经历大战,路途急行,腹中已是发空。又想起折损不少豪杰义士,众人都没动筷。
作为大宅主人,陈鹏赶紧招呼道:“常言说人以食为天,盼请诸位英豪莫摧残身体。我敬大家一杯,各位请了。”众皆端起杯,还未举起。
“喝酒也不招呼在下,我不到场,怎能开席呢!”董宽迈着大步,面含笑容走进来。
群豪闻听大多不乐意,认为这董少侠狂妄自大了。如果是其师金女侠这么讲,倒无可厚非,毕竟金女侠辈分高,名望大。况且这是陈宅,来者虽是客,如此讲话,难免不妥。
陈鹏赶紧起身,满面赔笑道:“董兄勿怪!众英雄到寒舍做客,一时没注意董兄。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董宽笑着道:“不敢当,陈公子读圣贤之书,讲究仁义礼智信,在下深感佩服。”陈鹏道:“是在下怠慢了董兄,我敬你一杯酒。”
董宽好奇道:“唉!陈公子这杯盏精致,你我一换。”言罢,出手夺过陈鹏手中杯,把自己的杯盏递给陈公子手中。
在场者面面相觑,不少人认为董少侠过分了,有失礼节。水清姑娘、月影姑娘、婉玲姑娘等同门,都以目光示意,让他别失礼分。
此举让陈公子微微一愣,赔笑道:“董兄真风趣,这盏杯是十五年前,家父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在下自幼喜爱把玩,家父就赠给在下,多年来始终用着品茶喝酒。倘若董兄喜欢,饭后我让人清洗干净,再送与董兄。”说着,来拿杯盏。
董宽笑道:“喝茶吃酒专用,刚刚陈公子饮茶用的可不是这盏杯。还是我敬你杯酒,感谢公子待客之道。”不待陈公子拿杯,董宽仰头饮下杯中酒。陈鹏表情呆然,一动不动。瞧了瞧陈公子的杯子,董宽道:“陈公子,你也喝,又不是毒酒,你担心什么。”陈公子强颜欢笑,有些不知所措。董宽又道:“诸位,陈公子要敬咱酒,等他喝完,我们再饮,这可是陈宅。”
有人拍了下桌子,厉声道:“董少侠你着实过分了,陈公子一片好意,盛情款待我等,你怎可失了礼数。”众人视之,乃是天威镖局二少镖头吴俊虎。他为人直来直去,见不惯董宽所为,直言来说。
群豪大多不快,看来董宽无礼慢待,不少人议论纷纷。
有人低声道:“董少侠忘乎所以了,哪管什么礼数。”有人小声道:“你懂什么,现今他是人人称呼的侠客,谦虚礼仪早都丢了。”还有人议论道:“这算什么侠者,表里不一,无礼之徒罢了。”
在场之人虽不少对董宽不满,但在陈宅下榻,讲的是客随主。陈公子没喝酒,众人也不能动筷先喝。
月影姑娘和婉玲姑娘异口同声道:“师弟,不可对陈公子无礼。”
水清姑娘道:“阿宽!你这是做什么,快跟鹏弟赔礼。”转念一想:“阿宽待人温和,向来光明磊落,他为何这般对待陈鹏呢。我与他荣辱与共,彼此情深义重,怎能责怪他。除非是奸诈邪门之徒,他才会顶言冲撞,莫不成......”
云二庄主起身,走过来笑道:“阿宽呀,鹏儿一时怠慢,各路豪杰好朋友们众多,你勿见怪他。快快落座吃酒,这是十数年的纯粮佳酿。”
哪知董宽夺下二庄主手中杯,放在陈鹏手里,笑着道:“在下的酒,陈公子未及品饮,二伯父的酒,你不可不喝噢。”
这陈公子面色苦笑,比哭都难看,看了看云二庄主,看了看董宽,手臂颤抖起来。
云二庄主忙道:“阿宽,不可强人所难呀。”他有心呵斥,在场之人又众多,担心伤阿宽自尊。
月影姑娘暗思道:“我与阿宽相识数载,同门之谊深重。很了解其为人,他为人自是上上者。师弟有反常之态,他现在过而失礼,事必有因。我误会他傲慢无礼,实属不该呀。”
在场的人发觉陈公子手臂颤抖,感觉费解。有些人已经起疑,比如说镇远镖局少镖头冯世强、烽火镖局少镖头董万雷、月影姑娘、云大庄主等。
月影姑娘端着杯子,走出来笑道:“陈公子,我师弟调皮无礼,你别和他见识,我来敬你一杯。”姑娘刚举起杯,杯子从手心滑出,掉落在地。
‘呲、呲!’的响声发出,群豪亲眼所见,都是大惊失色。此举是月影姑娘有意为之,为的是看看究竟。
冯镖主大喊道:“酒菜有毒!诸位当心!”
眼看被揭穿,陈鹏随手一扬。董宽手疾眼快,拽住云二庄主肩头,双腿朝后发力,闪出一丈之外。两名陈宅仆从瞬间倒地,浑身痛痒难耐,满地打滚。
群豪怒从心起,纷纷拍案而起。有的人直接踹翻桌子,众人都咬牙切齿怒视着陈鹏。
云二庄主惊怒道:“鹏儿你为何如此。”
再看陈鹏陈公子,面目狰狞,咧嘴冷笑道:“只差一点点,不过你们休想活着离开。”婉玲姑娘娇喝道:“你大言不惭。”
水清姑娘难以置信的摇着脑瓜,淡淡的道:“爹和娘待你视如己出,我当你是亲弟,你读圣贤书,讲诚待礼,为何你会陷害我等。阿宽刚才表现极为反常,他待人对物友善,不曾失过礼节。其实我已经怀疑了,可我宁愿不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害我们。”
陈鹏冷笑道:“世事茫茫难自料,表姐你何必不信。人本就反复无常,谁能永久不变。”
婉玲姑娘截言道:“呸!你这满嘴仁义道德,暗里假仁假义的小人,当坏人你还有理了。”陈鹏咬牙道:“少教训我,别看你等暂时无事,金晨语和铁如欣她们可完了。”
众人一惊,他弄毒药自然是全毒,铁女侠与金女侠伤重,需要安心疗伤。之前拿来些饭菜,后果不可想象。
“师傅、师伯!”
“师傅!师叔!”
月影姑娘、水清姑娘、婉玲姑娘都惊呼起来,都往内宅跑去。云大庄主和云二庄主等也急忙跑去。
早有董宽拦着,言道:“大师姐、三师姐、清姐、二位伯父!你们都别惊慌,更不要担心,师傅和师伯以及二位师姐安好。先前我去内宅告知,她们并没用膳。”三女闻言面色转忧为喜,群豪听闻都松了口气。
陈鹏冷笑道:“姓董的,你懵谁啊,怕是你两位师尊和二位师姐已遭不测了。你为稳住众心,才胡言乱语。”
有人娇喝道:“胡言乱语的是你。”说话者正是玉梅姑娘。她搀扶着金女侠,星雨姑娘搀扶着铁女侠,几位一起走过来。
星雨姑娘冷声道:“姓陈的,你真是异想天开。”
铁女侠道:“真是人心叵测,幸得阿宽及时提醒。”金女侠看着陈鹏,言道:“以为你是好意,不想却是歹意。”
月影姑娘怒道:“你这口蜜腹剑之徒,无情无义,有何颜面苟活在世上。众人险些命丧你手,是谁让你这么做,速速说来。”
这下陈鹏慌了,他本以为能毒杀屋中几位,未曾想平安大吉。
陈鹏惊声道:“尔等不要得意,一个也跑不掉。”吴俊虎怒道:“痴人说梦,凭你也想拦住我们么。”
有人喊道:“他不能,我们能。”
听说话之音是个女子,声音婉转美妙。再看陈宅的丫鬟仆从,个个甩掉外衣,皆是黑衣打扮,都拿出利刃。门外走进两个人,是两名漂亮女子,年纪都在二十上下,都斜挎一柄长剑。左边这位穿着蓝色长衫,中等个头,生得千娇百媚;右边这位身穿黄衫,身躯娇小,却生得玲珑秀丽。在二女身后,跟随着数十名黑衣人。
董宽直言道:“你们是青宵门的。”
蓝衫少女微微一笑,说道:“董少侠讲得不错,本姑娘是青宵门大护法麾下,梅兰竹菊四大使者的兰使者,旁边这位是菊使者。”
董宽道:“就是阁下出现,才让我清晰,陈宅这里暗藏杀机。”兰使者神情惊讶道:“本姑娘自觉做得天衣无缝,董少侠是怎么看出端倪的,我倒想听一听。”董宽道:“你们计划周密,这陈公子也配合得当。使者姑娘这张脸,在下曾见过。”兰使者道:“本姑娘在之前不曾见过董少侠。”董宽道:“前者在青宵门驻地,你门主曾让一位芳名为梁冰的姑娘看守在下。这位冰姑娘长相与你极为相似。来到陈宅,是你招呼大家吃饭,恰好让我认出这张脸。世间长相相似者也不算少,极为相似的可不多,在下就怀疑这陈公子被青宵门收买了,果不其然。”
兰使者道:“董少侠说得对,你之前见到的是吾妹,本姑娘名唤梁雪,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她归门主调遣,本姑娘由大护法调度。事有凑巧,居然让你认出了。”
董宽道:“你家门主已受重伤,急需静养。即是你们大护法授命,何不让她出来一叙。”兰使者淡淡的道:“少侠的两位师尊均受重伤,对付你等,我们姐妹足矣,何劳大护法亲临。前者你等打伤门主,这笔账还没算呢。”婉玲姑娘冷笑道:“凌雨霄和三位护法没来,任你等折腾,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兰使者冷笑道:“双方较量,不全在武力,本姑娘敢来,就有本事全身而退。你等不信,大可拭目以待。”
星雨姑娘冷笑道:“对比你的嘴巴,你的脑子更令我惊讶。”兰使者淡然笑道:“韩姑娘武艺高深,本姑娘自认不是对手。我们姐妹能来得了,也能回得去。”星雨姑娘冷声道:“不必废话,出招罢。”兰使者道:“不急!分胜负,不在这一时。韩姑娘,我们来日方长。”
云大庄主大喝道:“陈鹏,你因何投靠青宵门。”陈鹏狞笑道:“人不为己,则天诛地灭。使者姑娘探知你等行程,料到经过华阴会来陈宅,到时将尔等一网打尽。只可惜让董宽匹夫搅了局,功亏一篑呀。”玉梅姑娘大喝道:“住嘴!你才是匹夫混账。”
云二庄主叹息道:“你图什么?”陈鹏冷笑道:“使者姑娘答应,帮忙铲除你等,赏黄金万两。”
水清姑娘悲声道:“你自幼锦衣玉食,田宅甚多,还缺金银珠宝么。”陈鹏仰面笑道:“表姐呀表姐,谁嫌金银多呢。这东西又不扎手,当然是多多益善喽。”玉梅姑娘冷笑道:“果然是小人,无耻起来都理直气壮。”
董宽忿忿道:“可惜呀,万两黄金你是得不到啦。薄情寡义之辈,贪财狡诈之徒,有不如无。”
兰使者拍掌道:“董少侠之言甚善,此辈有不如无。”
“啊!”
一声惨叫震耳发聩,群豪惊讶细看,陈鹏的肋下被长剑贯穿,滴滴答答的鲜血涌流不止。出手之人是那位不曾开口的菊使者,她表情冷漠。
陈鹏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兰使者和菊使者。他嘴角流血,道:“使......使者姑娘,这却是为......为何。”菊使者淡淡的道:“你的价值不复存在了,有不如无。”陈鹏不甘道:“可你二人说过,将众引......引进陈宅,也有黄金......金千两呀。”菊使者冷笑道:“陈公子放心,本姑娘会在你坟头烧千两纸钱的。”菊使者说着,长剑已经回鞘,陈鹏双目瞪大,仰面摔翻在尘埃。
群豪看得又惊又气,怒目而视。云大庄主和云二庄主唉声叹息,侧目闪过去,不忍去看。水清姑娘微微叹息,她是替故去的姨母惋惜。尤其二庄主,尽管陈鹏应有此下场,但毕竟是看着长大,有一定的感情在里。二庄主暗道:“鹏儿啊,这全是你招灾引祸得的下场。”
婉玲姑娘冷喝道:“对待牲口,没必要讲理,管你什么四大使者。”兰使者出手阻拦道:“谭姑娘且慢。”婉玲姑娘嗔道:“怕了立刻束手就擒。”兰使者笑道:“谭姑娘未免着急。”月影姑娘道:“你是何意?”兰使者道:“石姑娘问得妙!”
就见菊使者打了个手响,外边黑衣人押上二十多名仆从丫鬟。这些人面露惊慌,口中呼喊饶命。二十多个黑衣人把刀架住,随时准备下狠手。
兰使者冷笑道:“诸位自诩侠义之士,本姑娘相信,你们不会置之不理。陈宅下人皆在此,哪个胆敢上前,立刻让这些人成为亡魂。”
水清姑娘道:“给你们条活路,立即放掉他们。”兰使者笑道:“云姑娘明事理,本姑娘正是此意。”
群豪有心上前,恐陈宅的下人们遭遇不测,在场者都是侠肝义胆,谁能鲁莽坏事。
兰使者笑道:“柳妹!我们走。”菊使者笑道:“雪姐说的对,这些人还好没杀,自有用处。”兰使者看了看水清姑娘,看了看董宽,表情得意至极。
双使施展轻功,跃上墙头,当先遁走,门众紧随其后跑出去。留下的二十多名黑衣人胁迫手中人质,急忙往出退,众人迈步跟上来。
冯镖主忽然惊叫道:“青宵门主!”
这二十多名黑衣人见他神色慌张,说出“门主”二字,都回首瞧看。一刹那,董宽、水清姑娘、婉玲姑娘、星雨姑娘、玉梅姑娘、月影姑娘纵身跃来。玉梅姑娘双手挥舞,连续夺下黑衣人众手中利刃,翻手抛掷在旁。出手之快,巧妙之绝,令群豪暗暗喝彩。
董宽衣袖连挥,劲风呼啸,击开这些黑衣人。星雨姑娘与水清姑娘挺身挡在被救者面前。月影姑娘以及婉玲姑娘出拳踢腿,解决掉一众黑衣人。
后方的铁女侠微微一笑,赞道:“这冯家小子急中生智,是个人物。”金女侠点首道:“从呼喝声看,这孩子武艺不错。”
陈宅里,下人们诉说前事。夜中被人挟持,关在地窖里,有几名丫鬟打算溜走,却惨遭不幸。众人清楚,青宵门不只是利诱,还有威胁。
虽然陈鹏遭报应是理所应当,大庄主和二庄主依然为他处理后事。包括几名遇害的仆从丫鬟,均一并料理。
二庄主深深叹息,道:“陈门不幸,有此逆子。吾妻妹只有这一骨血,今已不存,又如之奈何。府上积蓄,你等分去,各回家乡,安稳度日。”陈宅下人等无不感激,各自拿了些钱财散去。
大庄主、二庄主、水清姑娘、云二公子望着偌大的宅院,内心惆怅不已。
想起前事,错怪人家,群豪来找董宽赔礼作揖。
吴俊虎羞愧道:“董少侠,我这人直来直去,言语多多冒犯,望董少侠大人不记小人过。”董宽忙道:“少镖头哪里话,是青宵门之人狡诈狠毒。吴少镖头坦诚直言,在下亦是佩服。”吴俊虎赶忙道:“惭愧!惭愧!”
信阳通达镖局总镖头孟晟深深施礼,道:“董少侠,孟某不但嘴中说你,心里还骂你了,特来给少侠你赔礼了。”董宽笑道:“孟总镖头您骂我,说明您是好人,明辨是非。倘若您不骂在下,说明您没有正义之感。”孟镖头感叹道:“董少侠真大丈夫也!”群雄闻听哈哈大笑,无不暗挑大拇指。
偏堂,月影姑娘等同门还有冯少镖头、董少镖头、云二公子等论事。
看着师弟沉思,表情十分的沉重。婉玲姑娘道:“小师弟!你在想什么?说来听听。”董宽道:“在想兰使者。”众人都笑了起来。婉玲姑娘笑道:“兰使者秀美俏丽,师弟是心动啦,不如你加入青宵门罢。以你的能耐,凌雨霄定会让你当护法。”众人又是一笑。
董宽摆弄着茶杯,言道:“兰使者和菊使者撤离前,那兰使者看着清姐,又看着我,她的笑容高深莫测。”水清姑娘道:“她神情颇显得意,又蕴含几分冷酷,让人琢磨不透。”冯镖主道:“莫不成有什么阴谋,她得意的是我们没发觉。”玉梅姑娘点首道:“是啦!”
忽然,董宽撩衣起身,开口道:“云家庄!”
“什么!”众人闻听,皆惊起身。
董宽道:“陈宅施毒计害群雄,计划已经落空。我猜想,青宵门的那位大护法会对云家庄出手。”云二公子忙道:“庄内只有二婶和三十多名庄丁守护着,情形危矣。事不宜迟,立即动身,在青宵门人马之前,赶回庄中。”
董宽安慰道:“云二哥切勿急躁,料想青宵门人马还未到庄中。师傅和师伯伤重疗养,在场之人论轻功而言,大师姐、二师姐以及我相对较快。冯少镖头轻功出色,还请随同。”冯镖主道:“在下义不容辞。”
玉梅姑娘道:“我们先行出发了,就不与诸人打招呼了,你等和众英雄随后。”
众人嘱咐四人小心谨慎,备好水和干粮。师姐弟三人以及冯镖主带上水和干粮,即刻出行。
路途无话,四人加快行程,抄近路奔走,这一日急行至小孤山,此地距云家庄只有四十多里地。四人拿出水壶畅饮,吃了些糕点。
“救命!”
几人正吃着糕点,瞧见西南方位跑来一名少女,跌跌撞撞的,神情惊恐慌惶,所穿衣衫片片碎裂,秀发凌乱不堪。
月影姑娘、冯镖主跃过来左右护住,董宽和玉梅姑娘纵身蹬上大树,身法相当敏捷,向着四周瞭望。
二人跃下高树,玉梅姑娘摇首道:“没有人跟随。”
董宽开口问道:“姑娘别慌!发生何事?”少女抱着膀子,瑟瑟发抖,惊慌道:“我家在山下住,本想进山采些药材,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个蛮汉,欲对人家无礼。我拼死出逃,好害怕!”月影姑娘闻言义愤填膺,安慰道:“姑娘别担心,我送你回家,以后断不可一人出行了。”
少女紧紧抱住月影姑娘,哭着道:“多谢姐姐!”月影姑娘轻拍她背部,柔声道:“没事啦!姐姐送你回家。”忽而,一股危机感划过,习武之人直觉敏锐。何况是月影姑娘这样高手,她暗叫不妙,忙闪身躲,一根细针扎在了左肩上。
针刺肩头,月影姑娘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冒虚汗。再看少女,一把搭住月影姑娘右肩,左手连挥,封住她周身八处穴位,点穴手法高明。
事出瞬间,董宽、玉梅姑娘、冯镖主都猝不及防,一时惊然。
玉梅姑娘、董宽、冯镖主震怒道:“卑鄙!”
少女仰头狂笑,表情妩媚道:“怎样?本姑娘装的还可以罢。”冯镖主怒声道:“我们与姑娘素不相识,立刻放开石姑娘,保证不难为你。”董宽用手点指着少女,喝道:“敢伤师姐,让你挫骨扬灰。”
玉梅姑娘瞪着少女,口中道:“师弟!冯镖头!她是青宵门之人,看来这一路都有青宵探子暗中盯着。”少女得意道:“冷姑娘说得对,青宵门大护法麾下梅使者乔盼儿是也。从陈宅出行,我们就料到你们会抄近路回云家庄,小孤山是回云家最近之路,早在这里恭候啦。本姑娘的软骨针可是一绝,中者无不骨酥筋软,摔倒地面。石姑娘不愧是金女侠高徒,竟能屹立不倒。”
董宽道:“你如何才可放过师姐。”梅使者露出迷人神情,说道:“很简单,请三位当即自刎,本姑娘会给解药,放掉石月影。”月影姑娘忙道:“你们别受制她,不要顾及我,立刻杀掉她。”
梅使者眼眉一挑,出手击在月影姑娘后颈,姑娘顿时昏迷。冯镖主见状大怒道:“你给我住手,在下愿意用命换月影姑娘平安。”梅使者笑道:“冯少镖头这是喜爱石姑娘啊,如此的在乎。”冯镖主脸颊绯红,怒视着梅使者。梅使者笑容消散,怒道:“怎么,你们不想救人么。”
董宽、玉梅姑娘跨步上前,梅使者喊道:“董宽、冷玉梅听着,本姑娘知道你二人武艺高强,保证你等过来之前,石月影断气。”边说着,她出手掐住月影姑娘脖颈。董宽道:“在下愿以命换取师姐一命。”玉梅姑娘道:“加上在下,我愿以命换师姐一命。冯镖头非我同门,与他无关。”冯镖主喊道:“再加上在下性命,请使者姑娘言而有信。”
梅使者忙道:“你们快些动手了断,休再迟疑,否则本姑娘不保石月影安危。”说罢,手指动了动,月影姑娘洁白的脖颈出现红印。
三人各拽兵刃,横在脖上,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啊呀!”
惨叫声不绝于耳,三人闪目一瞧,梅使者已是当场毙命。三人大为惊讶,环视周围,什么都没有。跑过来细看,梅使者额头鲜血涌流,淌出了一颗围棋子,显然是这颗黑色棋子要了梅使者性命。三人见此,心中惊涛骇浪,更惊讶万分。
董宽朗声道:“多谢阁下相救之恩!”他中气十足,内力精深,声音传出很远。
玉梅姑娘连忙扶师姐,出手解开穴道,一手运功,一手掐人中,口中轻声呼唤着。
冯镖主道:“但凡使暗器或毒之人,随身必备解药,以防自身受害。”董宽道:“有理!解药在这恶女人身上。”冯镖主忙搜身,从梅使者怀中取出一瓶子,瓶身尽是花纹。
董宽道:“应当是解药了。”看了看梅使者,冯镖头道:“得罪!”虽是痛恨对方,到底是女流,冯镖主为人正派,况男女授受不亲。为寻解药,才搜身而为,因而赔礼示歉。
冯镖头发现瓶中是颗粒,就知是口服。玉梅姑娘扶着师姐,冯镖头亲手把丹药放进月影姑娘口中。董宽在旁递上水壶,让师姐喝水。
一盏茶时光,月影姑娘渐渐苏醒,三人相视一笑。月影姑娘惊喜道:“你们没事罢!”董宽笑言道:“我们没事,师姐你看看恢复如何。”月影姑娘起身活跃筋骨,并无异常。玉梅姑娘笑道:“师姐!过两招看看。”师姐妹出手比试,对了十招。月影姑娘欢喜道:“我没事。”又看旁边躺着的梅使者,顿觉惊讶,问道:“发生了什么?”冯镖主叹道:“真一言难尽呀。”
玉梅姑娘道:“师姐!我们路上再说,先赶奔云家庄。”月影姑娘道:“耽搁许久,希望云家庄别有事。”董宽道:“梅使者出现这里阻拦,料想云家庄暂时无事。师姐平安,我们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