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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真解。”
夏渊在戒指内寻觅了一番后,才从一个黑色木匣的下面,找到了一本早已泛黄的书籍。
夏渊把玄天真解捧在了掌心,便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部真解,也是一本详解,在其上面记载的,应有尽有。
“这是……我父王他们口中的传闻。”
玄天真解,夏渊看的很慢,他眉头微蹙,这上面所记载的一些东西,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个宏大的世界,也逐渐在夏渊的眼前铺开。
远古,有着一个时代,被称之为乱纪时代。而在当时,各族的天娇,就好似繁星当空,璀璨耀世。
那是一个群雄逐鹿,群英荟萃的时代。他们都有傲人之姿,都想双手一路的横推而过,举世称无敌。
此间,唯有一人,抬手镇压了当世的所有敌,他的眼眸睥睨众生,傲绝了古今。
随着各族天娇的身掩黄沙,那个群雄并起的时代,落下了帷幕。
与此同时,在时间的长河中,出现了一杆战戟,它就是随意一挥,世界被打成了三块大陆,世间唯一的鲲鹏就此陨落,化成了界海,连通着三块大陆。
一个新的时代,便随之拉开了序幕。
下界,一直是中洲,上界流放罪犯的地方。而下界,也被他们称之为罪界,或者罪洲。
降下的刑法,烙印进了他们体内的罪血里,永生永世,都是罪人。
“嘶。”
夏渊的瞳孔缩了缩,他的口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玄天真解,不仅讲诉两个时代的更迭,三块大陆的由来。
最为重要的是,还记载了渡过界海的方法。
“玄天真解究竟是何人所著,从古至今,在上面都有记载。各种丹药的品阶,炼器的仙金,天材地宝,还有那无上道果,可谓是琳琅满目,这就是一本移动的百科全书啊。”
夏渊瞪大了双眸,心里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轰………”
玄天真解不是很厚,就在夏渊翻阅到最后三页的时候,在泛黄的纸页上,刻画了三种武器,它们似乎散发出了一股股的气息。
那来至洪荒,远古的古老气息。
第一页,画着一杆战戟,刃呈弯月,戟身朱红色。
第二页,画着一柄长枪,在枪头上挂着红缨穗,枪身有凸起,似一块块的龙鳞,镶嵌在了上面。
第三页,是一个三足圆鼎,青铜之色,在其表面,隐约能看见一抹的铜锈在浮现。
这三种兵器,玄天真解上只有图案,却没有关于它们任何的记载。
“最后的几页,竟然被人撕掉了。”
翻阅到了最后,夏渊这才发现,玄天真解是残缺的。
那被撕掉的几页上,又记载了什么,是何人所为。
“呼。”
夏渊沉重的合上了手里的玄天真解,在他的眼力,这本真解是珍宝,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看了玄天真解,夏渊才知道,以前的他,就连坐井观天的资格,都没有。
“这正是我目前所需要的,不管著这玄天真解的是何人,也算是我的引路人。他若还存活在这世上,我便磕头,行师礼。倘若只是孤坟一座,我便为他扫墓。”
夏渊紧了紧手里的玄天真解,他的眸光很坚定,脚下的路是自己在走,只要不怕,不惧,就能一直走下去。
怕,那就输了一世。
这不是无敌的信念,只是夏渊笑看天下人,不惧一切敌罢了。
“呼。”
夏渊的口中,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夏渊刚想把玄天真解收进戒指的时候,一张泛黄的纸页便从玄天真解内漂出,悬浮在了虚空之中。
“这是…………”
夏渊惊呼了一声,他瞪大了双眸,神情有些呆滞了,手中紧握的玄天真解,也差点落在了地上。
泛黄的纸页悬空而立,在上面只是画着一个人的背影。那是一袭胜雪的白衣,漆黑的发丝散在了身后。
那就只是一个背影,是一个图案,却是给了夏渊一种活灵活现,想要顶礼膜拜的错觉。
夏渊紧了紧心神,目光在此的落在了那张泛黄的纸页上面。
“这道背影,看着好生的熟悉,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夏渊跌坐在了床榻的边缘上,他的口中亦是在喘息着粗气。
夏渊抬眸凝望,眉宇之间若有所思。
“是了,是出手救我的那道光影,曾经出现在了我的识海内。这个背影,和那道光影是同一个人。”
夏渊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画中的那一道背影,铭刻在了夏渊的识海里,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咔咔咔………”
泛黄的纸页在抖动着,突然,一道火光的浮现,把悬空的纸页焚烧一空,就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不要。”
夏渊来不及阻止,一时情急之下的他,从床榻上跌落在地。
不多时,虚空中又浮现出了几行金色的小字。夏渊抬头,目光怔怔的望着。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而你们却要赶尽杀绝我。我对你们的仁慈,也在你们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下,化成了乌有。”
“天,奏起了一首远古的战歌,我会循着远古战歌的召唤,亦是在无尽的杀伐中轻声吟唱。”
“血,打湿了衣衫。心,蒙住了双眼。情,堵住了耳膜。”
“不闻,不听,不感,我独战于天下。四面八方的人,全都是我的敌人。”
悬空的几行金色小字,在片刻之后,也就随风而逝。
偏殿内,也就归于了平静。
“失望,孤寂,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夏渊的脸庞有些发白,双手支撑着身体,他忘记了起身,直到过去了很久,很久。
夜晚,华灯初上。
天朝的上空点亮了数万盏的孔明灯。
它们被放飞,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夜空。
如今战争四起,那些被升空的孔明灯,是家人们的期盼,期盼着那纵马远征的人儿,早日的回家,桌上的饭菜,一直都是热的。
今夜,万家灯火在为他们送行,那是天朝的儿郎,是天朝的铁骑,亦是老人们的孩子,孩子们的父亲。
一首送将行,在天朝的上空,无声的吟唱着。
朝纲上,夏武侯一排众议,已于今夜兵发了两大王朝。
下界,烽火四起,狼烟遍地,战火亦是在燎原。
夜风划过,吹动着天朝的大旗,在空中猎猎作响。
城墙之上,夏武侯负手而立,他在目送着天朝儿郎的远行。
天朝的社稷是他们在护,天朝的国土,亦是他们在守。
“大哥,你终究还是作出了这个决定。”
北武王的面孔有些苍白,他的嘴边发出了几声的咳嗽。
北武王站在夏武侯的身旁,同样是在恭送着天朝的儿郎,那远征的人儿。
“多少年了,下界也该经历一场战火的洗礼了。我们的天朝病了,这场战火便是一个可以治病的郎中。”
夏武侯凝眸而望,出征的天朝儿郎们,迎着黑暗,越行越远。
“是啊,这个郎中,若是医术高明,我天朝便能治愈大病,从今以后,蒸蒸日上。倘若不尽人意,我们倾尽了全力,只要渊儿和小岚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无悔了。”
北武王的双手扶着城墙,他的目光幽幽。
“杀殿的封印还不急解开,只要西武王和帝师还能让我容忍,天朝最后的一次机会,也就在他们的身上施展不了。”
夏武侯转头,看着北武王说道。
漆黑的夜晚,一轮皓月当空,洒落而下的月华,有些阴柔。
“你体内的伤势怎么样了,你啊,也该改一改那容易冲动的毛病了。在朝纲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西武王和帝师就是在故意激怒于你,而你倒好,正中了他们的下怀。”
夏武侯摇了摇头,关切的问候了一声。
“强势早已无碍了,我若是忍了,我们又怎会知道帝师和西武王如今的修为如何了。”
北武王咧嘴一笑,只不过突然吸进了几口凉气的他,口鼻处又是发出了几声的咳嗽。
“想要知道帝师和西武王如今的修为如何,方法有很多,没必要用此法来试探他们的深浅。当日在朝纲之上,若是他们两人中,有任何一人起了杀心,你就不是负伤这么简单了。”
夏武侯的话语之中,多了一丝的责怪之意。
“这也是一种最为直接的方式,不是吗?”
北武王摇了摇头,还是在坚定着自我。
“我们兄弟三人里,也就只有你的性格直来直往,没有心机,也不屑于玩弄朝纲之上的权谋诡计。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改变的你,西武王也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会从你这里下手。”
夏武侯负手而行,转身便下了城墙,他走在灯火中,行在黑夜里。
“我若是变了,那还是你的三弟吗?这人啊,本来就是只活一世,不忘初心,没心没肺的最好,笑看天下,才能活的洒脱,够潇洒。”
夜晚的风有些凉,重伤初愈的北武王身披了一件外套,和夏武侯并排的走着。
“是啊,我们三人,只有你的初心还在,若不是有你在身旁,我不仅失去了安思容,还会失去渊儿。我是天朝的帝王,却不是一个好的夫君,但我想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夏武侯抬起了手掌,搭在了北武王的肩膀上。
在黑夜里,两人的口中发出了阵阵的笑声。
万年宫。
夏渊修炼的偏殿内。
夏渊站起了身,他把玄天真解收回了戒指内,便坐在了床榻之上。
“那是一个冠绝古今的背影,只有一人,他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