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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扯掉他们的被子,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三人哆嗦着陆续醒来。
“嘿,早啊。”薛杨半撑起身体和我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的,刘殿说你回家了呀。”他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下,手在刘殿的胸膛上扫了几下,“身材不错哟,昨晚都没在意。”
“薛杨,我艹你大爷的。”我骂了一句,把薛杨推了下床,压着他打了起来。
薛杨看来也不是吃素的,把我一脚踢开后翻身起来给我一记劈腿,我来不及躲只好用胳膊挡着,顿时胳膊就一阵麻。
刘殿跳下床试图阻止我俩,但又插不进来手,只好在一旁一声声地劝架。
薛柏漠不关心般地瞄了一眼后拥着被子闭上眼睛。嘴里说着:“弟弟,小心点别伤着人家了。”
薛杨没怎么还手,一边左右躲闪一边嚷着:“哥,你帮忙解释一下,他肯定误会什么了。”
“通宵了一晚上都不让人好好睡一觉。”薛柏抱怨完,然后说道:“我们没碰你的宝贵刘殿,只是玩累了把他当抱枕睡了一觉,是客人还是朋友我们能分清。”
我放慢了动作,薛杨机警地退后几步,然后小跑着跳上床搂着他哥亲了一下。
懒得看他们两兄弟的腻歪劲,我直勾勾地瞪着刘殿问道:“那地上的套是怎么回事?”
“你问床上的那两个。”刘殿捡起地上的一件连帽衫套在身上,然后打了个喷嚏。
我叹着气给他抽了张纸巾,说道:“你真的没和他们什么?”
“放心啦,我们两兄弟喝多了后给他来了场现场表演而已,他只是观众,对吧?”薛柏语气暧昧地说着。
薛杨在一旁看着刘殿笑得诡异。
刘殿被他俩看地满脸通红。
这气氛怎么这么难以言表的诡谲?
“你们三个到底做了什么?”我几欲咆哮,但最终只是故作冷静地问道。
接下来薛两人一唱一和地调笑着。
薛杨:“吸烟。”
薛柏:“喝酒。”
薛杨:“抽大麻。”
薛柏:“做愛。”
凭这两字,我杀过去一道目光。薛柏补充道:“我说的是我俩。”
薛杨:“刘殿自~慰。并且……”
“行了,别说了。”刘殿打断薛杨的话。
我把刘殿圈在怀里,捂着他的嘴巴,对薛杨说:“继续说,说详细点。”
“咳咳。”薛杨清了清嗓子,娓娓道:“由于我哥叫声动人,嗷!”薛杨缩了一下腰,显然被掐了。薛杨哀怨地看了薛柏一眼,随后禁锢住他哥的手腕。继续说道:“由于我技术高超,所以我哥叫声诱人,神色媚入酥骨,然后在场的都硬如烙铁。”
“你丫的说人话。”薛柏手被抓着,动不了,所以低下头照着薛杨的手臂来了一口。
薛杨再次嗷了一声,闷闷不乐地努着嘴巴:“刘殿坐在椅子上边喝酒边看我俩做愛,然后起反应了,拉开裤链在那自~慰,一声声地叫着你的名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他干脆脱了裤子用两只手前后一起来哦,手指一进一出的,看得我都想帮他进去掏掏。”
后面那句他是想挑衅还是拉仇恨?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教训薛杨,薛柏又咬了薛杨一口,持续了半天都没动,直到薛杨快哭似得不停喊:“疼,疼疼疼……”死命挥着没被咬的手却不敢推开他,他才松开牙齿抬头对我说:“帮你报仇了,不用谢我。”
但我还是很郁结,放开捂着刘殿嘴巴的手,不满道:“殿下,这样的你,我都没看过,他们却看过了。”
“那又怎样?”刘殿的脸涨得通红,撇了撇嘴说道。
我在他耳边吹着气,低声说:“当然是我也要看。”
“嘿,几点了?我饿了。”薛杨坐了起来,朝我问道。
薛杨这家伙真不识时务,看着这两个高瓦数的电灯泡,我无奈回答说:“晚饭时间,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三人齐声道。
春天再凉也是春天,相对于寒冬来说,还是一个温暖的季节。人心冷什么的,看来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应该只是这样而已。
接着薛两人拿着一个应该是他们带来的硕大的斜挎包一同进了浴室。
刘殿看着我的手说:“对了,你干嘛戴着手套,都什么季节了。”
“今年潮流兴。”我有点心虚地说。
他把五官挤成一堆,盯着我好一会儿才说:“神神叨叨的。”
半小时后两兄弟出来了,轮到刘殿进了浴室。
脸和身形一模一样的两人打扮妥当后更显得像是人格分裂的实体化,散发出来的气质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哥哥清冷成熟,弟弟热情活泼。薛杨之前的红发现在染成了金发,显得更不良了;薛柏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对了,你们玩归玩,为什么抽起大麻来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薛柏和薛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薛杨开口道:“哥,向他解释的这个重任交给你了,我去……我去客厅看电视。”接着他就溜走了。
薛柏往床上一坐,缓缓地开口:“刘殿昨天突然找我俩,烟酒大麻都是他备好的,我估计他心里肯定有什么,就陪他了。到最后他其实提出要和我俩做的,被我拒绝了,我弟喝多了发情也不顾他在场就抱了我,这就另说了。”
薛柏的话让我不太好受,我避重就轻地说:“大麻一般第一次抽都不会习惯,甚至会又晕又吐,你和薛杨有玩这个?”
“我俩的破事你就别管了。”薛柏顿了顿说,“你和刘殿发生什么了吗?”
“也许吧,乱七八糟的事一堆一堆的,具体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抑或是各种事情综合起来的结果,我现在总觉得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薛柏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出了房门,大概找他弟去了。
我在床边发呆,直到刘殿收拾好出来,四人再次难得地聚一起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肉,全是对话怎么会是肉呢→_→惊觉薛杨是没穿衣服和小旭打架,囧。。。
☆、梦呓
整顿饭下来大家吃吃喝喝,谈笑风生,或者说狼吞虎咽,狂吹牛B。期间他们问了问我,为什么吃饭还带着手套,被我两三句话敷衍过去了,反正还算和谐就是了。当然临走前我上了趟卫生间,回来之后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就在我走到椅子旁正要坐下时,他们三人互换了眼色,刘殿一把拽过我,把我摁在怀里,与此同时,薛杨抓着我的双手,薛柏趁我没挣脱开,就把我的左手的手套摘掉了。没摘右手,只摘了左手,毕竟少了根手指,掩饰地再好,也肯定逃不过这三个眼神刁钻的人。
没有手套遮掩的左手少了一根小拇指,伤口处裹着纱布,空气中幽幽地散发出一股不浓不淡的药味。剩下的四根手指莫名其妙地显得零零丁丁。
三人看到我的手后全都呆掉了,尤其我能明显感觉到刘殿瞬间僵硬的身体。
我慢慢从刘殿身上站了起来,抽走薛柏手里的手套,坐回自己的位置,慢里斯条地戴着手套。
最先冷静下来的应该是薛柏,他问道:“你的手怎么弄的?”
“家事。”手套戴了半天都没套好,我干脆不戴了,把右手的也摘了下来,连着左手一起揣进裤兜。
刘殿僵在那儿半天都一动不动,薛柏看了看我和刘殿,跟薛杨打了个眼色,薛杨就说道:“我们有事先回去了,拜。”两人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架起呆若木鸡的刘殿,安抚道:“有什么回去再说吧。”
我又不是成了残废,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是内疚得要命,就是受到惊吓似的担心得要死要活的,父亲是,张言熙是,现在刘殿也是。一路上,我看着刘殿那面如死灰的脸色,我就头疼加叹气。
回去之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刘殿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