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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喘息粗重,双臂更为有力地抱紧小黑哥,身体与小黑哥的体魄毫无缝隙地贴合。
“小黑,我们做ài吧……”
陆宇头脑被欲火燃烧,亲吻之间模模糊糊地嘟囔,同时下半身硬物被他挤在自己和小黑哥的腹肌之间摩擦,更为滚烫硬涨。
小黑哥听得一愣,心头一紧,微微有些无措,暗自无奈地沉沉想道:这小子果然一直念叨着想上我呐……
他犹豫着是不是答应,所以一时没有吱声,似是默认,又似是没听到,只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抱着亲摸,并没有回应,似乎无论陆宇对他做什么,他都会闭上眼睛,甘心承受。
陆宇等了等,忽然一把推开他,眸底暗欲消退,变得净澈明亮,低笑道:“这里温泉这么干净,咱们别弄脏了地方,过来,”转身就往台阶走,“你坐这里练功,习练一天,我给你引导,成不成就看今日。”
小黑哥没想到他说停就停,但也明白是自己刚才没有回应的缘故,凝眸看着他,张了张口。
陆宇没有回身。
小黑哥略有不安,一皱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劲实后腰和结实的屁股——难道还要他主动邀请,说“来来来,你上我吧”?搞笑吗这不是。
但想到陆宇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真正痛快发泄过,心底便难免多了愧疚,连胸前被陆宇夹住的小夹子也没有像往常那般自己取下来。
他向着陆宇所在的台阶处走过去,沉眸心道:总是要来的,这么饿着他,不是明摆着要他去花心么?男人和男人,不是我干你,就是你上我,下次,下次这小子再说要做ài,我就应一声便是。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装不知道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转瞬间咬牙想了透彻,坐过去听从陆宇“教导”。
陆宇仿佛忘掉了刚才那短暂的亲热,眼眸专注,声音清朗,语调也是认真的。
“当初我教过郑毅,还专门花费一年时间为他施针,日日耗费内气为他引导,累得半死,可他终究资质不够,第一篇‘气感’都没能修炼有成,后面的‘内息’‘内气’‘化气’三篇我也就没有传给他,这世上,知道金箔功法全部内容的,只有咱俩。”
陆宇现在和小黑哥说话,并不刻意提起上辈子和郑毅,但是该说的话,他也不刻意避开不谈。
小黑哥每每听到“郑毅”二字,都加紧了戒备,时刻提醒自己不忘危机,也明白这是陆宇对他坦然无妨的态度,是以并无膈应不悦。
陆宇伸手把他胸前乳头上夹着的小夹子轻轻捏着取下来,沉声低道:“收心敛神。我内气可以透体而出,现在透入你体内经脉绕行一周天,你默诵金箔法门的口诀,按照我之前为你解释的意境冥想。”
说着,便在他身前盘膝而坐,左手捏住他的手腕脉搏,右手三指贴着他的肚脐之下三寸处,那里是任脉关元穴,是藏精之所,是为下丹田。
……
X市,许秧已经回来了,郑毅一个电话打过去,她当时就哭了,坐飞机时都没忍住,哭了一路,回来就质问她二哥许丛文,许丛文对待他的宝贝妹妹没法子,愁眉苦脸地听她骂,只一个劲儿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安排了这场文艺剧给他,你也同意了的。”
郑毅就坐在他们两人旁边,面无表情地叼着没有点燃的烟,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地听。
听着听着,忽然起身,眼眸深邃地看了许丛文一眼,冷硬无情,淡漠无声,像在看一个死人,然后转身开门走出,沉稳安静得有点不像他。
他现在除了人变懒了,每天喜欢早睡晚起,重复着做梦之外,吃饭、疗养、散心、微笑,与人接洽,似乎一切恢复如常,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太大,那种桀骜嚣张的性子,怎会在短短一个多月中,日渐一日的……深沉到如此地步!
他回来就推拒了去马来西亚接手生意的“好事儿”,说:“心里乱,想安静一阵子歇一歇。”
郑老龙早就默许撤销了对他禁足的命令,只是加派人手远跟着保护他,现在都完全看不出自己这个变化巨大的二儿子到底在想什么,凝眸探究着,点头说道:“也好,想开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年轻人胡闹胡闹就过去了,不能总钻牛角尖,目光要放得长远一点。”
郑毅轻轻扯着嘴角笑:“您说得对。”只有这四个字,多一个都不说,然后微微躬了躬身,转身出去,随手轻轻关门。
郑老龙眼眸一缩——郑毅头一回对他这么客气有礼,客气得像是对待陌生人,没有喜,没有怒,没有以前那种手插裤兜,漫不经心,满不在乎地与他置气的倔强青年模样,竟是变得这么淡漠了,已经看不见原本有些复杂和想要亲近的感情。
A市在北方,沾不到郑老龙势力的边儿。
郑毅便派人去A市,到陆宇之母陆楚芬的墓前每天去留字条,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阿宇,你要是还活着,就在上面留下我‘当年’要结婚,你要坐飞机离开时留给我的话;你不想见我,我就不缠着你,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在。”
写这句话时,郑毅没忍住红了眼眶,沉默无声地写了一百多份儿,人却平静下来,把这一沓子纸条全都交给林勇,淡淡地道:“每天早上贴墓前一张,次日收回再换……”顿了顿,道,“不要派人盯梢。”否则阿宇即便活着,也不会过去。
他说完话,握着拳头挡在嘴前面咳嗽了两声。
林勇连忙倒水给他。
郑毅深呼吸两下,平缓下来,接过水杯,仰头喝下,又抽出烟来,并不点着,只叼在嘴间,踱步站到窗前,看着极远的天边出了会儿神,头都不回地摆摆手:“去办吧。”
“是。”林勇躬身退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面对这一个多月来每睡一觉就深沉一分的郑二少,他几乎感觉自己在面对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说得夸张点,他甚至不敢靠近,有点畏缩想逃——他自己都奇怪自己这种畏惧从何而来。
他出门,看着门外如雕塑一样站岗的阿海,明白阿海和他一样,两人相视一眼,同病相怜呐。
房中只剩郑毅一人,他看着天外遥远的白云,像陆宇穿着的白t恤。
想起陆宇,眼前就闪过陆宇手插裤兜看着他,那么清傲那么干净地微笑……他捂着胸口,喘息有些“咝咝”的声音,闭目安静了一会儿,才又扶着窗台平息下来:阿宇,你还在的,对不对?我们都死了一次了,我刚回来,你怎么能走?
他习惯性地去摸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摸了个空,愣了愣,才彻底回过神来——他用陆宇给他穿刺的乳环做成的戒指,已经是上辈子的“遗物”了。
疗养师敲门:“二少爷,该喝药羹了。”
郑毅沉默了一下,吩咐:“送进来吧。”
他一口一口喝完药羹,坐得身板挺直,这是陆宇喜欢看的姿态;他将羹勺放下,擦了擦嘴,打电话给许秧:“阿宇签了你的公司,满打满算,真正拍成的戏也只有一部《太皇陵》,不要等到五月份再去戛纳电影节上首映了,就算获奖也不会有他的,年前就映出来吧,我想看看。”
许秧早有此意,提到陆宇,声音便有些哽咽,对他更没好气:“知道,哪用你说。”听她的语气,那意思分明是:若不是你死皮赖脸地纠缠,陆宇岂会遭遇不测?这会儿装好心了,你算老几!
郑毅听她指责,喘息一凝,捂着伤肺略显空漠地笑了笑,轻声道:“是怪我,我算计过重,不知珍惜,咎由自取,这不是,两辈子都擦肩而过了?”
98、第九十八章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这话夸张了。
山中,小黑哥不负陆宇所望,资质果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如“业果罗汉”,修炼外功内法无一不进展神速,让陆宇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小意外之余甚至有些小嫉妒。
“你就是那些练武者们所指的‘习武天才’吧?”
陆宇抱着膀子靠在一旁的池边,微微撇撇嘴,眯着眼睛似乎不屑地看他,然后攥着一大块麻辣牛肉干啃咬得津津有味。
小黑哥垂涎三尺,咽了咽口水,眼冒狼光地盯着牛肉干,沉声低道:“陆宇,给我吃点行不?我真的饿坏了。”说话时,腹肌有型的小腹还配合地咕咕直叫。
他被陆宇饿了近两天了,自从不需要陆宇再用内气引导,自己能稳稳练功,两天来,除了打坐练功就是练功打坐,可练功能当饭吃吗?
他小黑哥这么大的个子,饭量如牛的大老爷们,四十多小时,只喝了水,吃了点饼干,就连饼干都还是偷偷摸摸吃的,还被陆宇发现给没收了!他都快饿得晕过去了现在。
陆宇神情淡淡地伸舌尖舔了舔嘴角辣椒末,缓缓摇头:“不行,你继续练功。”似笑非笑道,“空着肚子练功,人更清净。”
小黑哥听得头昏,勉强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果然继续冥想。
他早就猜出来陆宇这么对他是什么意思,因为陆宇早已给他足够多的明示暗示,他小黑哥人又不傻,哪还不明白,陆宇分明是在说:我也饿了,我被你饿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打算喂饱我?
先前陆宇受伤,他装不知道装得理所当然,可现在陆宇伤势极快地复愈,他还有什么理由?
他暗暗咬了咬牙,在陆宇这么折腾下,他心底的别扭无措早在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候就消退了下去,只还剩下饥饿的憋闷:这小子不地道,你再提啊,你不提那事儿,难道我小黑哥撅着屁股请你来上?那我成什么了?
但他终究只又支撑了一个上午,再也忍耐不住。
面对陆宇的“铁石心肠”,他只得屈服于“民以食为天”的古谚警句的淫威之下,沉稳着嗓子,垂眸低声道:“陆宇,我们……做吧,我可以在下面。”他知道说自己“在上面”肯定没用,甚至引起反效果,索性彻底地干脆了下来。
说出口,心头提起,同时却又矛盾地大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说出这句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