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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泰瑞尔的手里。
他以为泰瑞尔只是单纯的想要为那个男人报仇,只是想设计杀了他,可这个家伙的真正目标不是他,而是艾瑞克。
来自一区的护卫队,正在赶来的艾瑞克,亚瑟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只是泰瑞尔手里的一条鱼饵。
泰瑞尔要借护卫队的手杀了艾瑞克。
“变革总是伴随着冲突与战争,从你选择参军的那一天起就选择了死亡,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亚瑟。”
窗外有一支军队将大楼团团围住,白头发的艾瑞克正在赶来,来自一区的护卫队已悄悄接近。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铭尘看了眼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摄像头,他缓缓走到了摄像头的面前,取下了戴在手上的黑色皮手套,白皙干净的手指轻轻触碰脸上的面具。
“记住我的脸。”手指捏着面具,取了下来。
屏幕里的亚瑟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微笑着死亡,从地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的瞬间,一颗子弹从楼对面飞过来穿透了他的脑袋。
“再见,亚瑟。”
我们地狱里再见。
“别动。”
直起身来的男人朝黑暗的一角斜睨了一眼,手里握着枪的何鸿雪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幕后黑手(三)
铭尘不急不慢地关掉了摆放在面前的摄像机,他缓缓转过身望向了从阴影中走出来拿枪指着他的何鸿雪,这人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自己并且发现了他的踪迹的,何家的掌门人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但是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即便是面对死亡也不会有一丝慌乱,冷静优雅到让人抓狂,这样的男人有多么优秀你就有多么爱他,有多么无法掌控就有多么恨他。
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腥风血雨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
何鸿雪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握着枪的手保持平稳,亲眼目睹戴着面具的泰瑞尔拿下面具以后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有一种整个人生观都被颠覆了的错觉。
就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一瞬间无法呼吸的同时头也彻底晕了。
他猜测过泰瑞尔和铭尘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是铭尘被泰瑞尔绑架的时候被泰瑞尔控制了,铭尘身上那些和泰瑞尔相似的动作习惯会不会是故意用来迷惑他的,可是在一千一万种的猜测里可没有一条是泰瑞尔是铭尘的猜测。
如果铭尘就是泰瑞尔,那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将得到最为合理的解释。
比如说为什么在十二区守墓人会莫名其妙的死在他们防御重重的屋子;比如说为什么在十二区森林里的地下室里,被麻醉弹击中的泰瑞尔为什么会凭空消失;比如说……为什么他会对铭尘有心动的感觉。
但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铭尘,一个人可以伪装易容成另外一个人,但自身的基因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在铭尘的身上,泰瑞尔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觉得呢?”大大方方地摊了摊手,铭尘朝何鸿雪身后看了看,微笑着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吗?你最信任的兄弟们呢,他们去哪里了?”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还真是让人生气。
“从一开始你就想挑拨我们兄弟三人之间的关系。”何鸿雪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一点了,“你的演技可比你当年当明星的时候好太多了,从外表看起来你是铭尘,但看起来又像是泰瑞尔,你到底是铭尘还是泰瑞尔?”
铭尘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仔细想一想,应该是铭尘自杀醒来以后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的。
只是当时不管是谁都没有太过在意一个自称失忆的铭尘,一些和从前不一样的行为举止也可以用失忆做解释,等何鸿雪渐渐觉察到铭尘和以往变化太多的时候,何文宣都已经对铭尘产生了认认真真的情愫。
不是没有怀疑过,也不是没有暗中测试过,但是直到上一次铭尘公然对他挑衅的时候,何鸿雪才发现铭尘确实有问题。
现在的铭尘已经不是当初可以任凭他随意处置的男人,就像现在的何文宣和何文瀚也不是当初完全信任听命于他的兄弟。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被设好的局,这个设局的男人就站在他眼前。
“泰瑞尔已经死了。”
淡淡瞥了眼何鸿雪手中对准了自己的冰冷枪口,铭尘指了指房间里连接亚瑟所在的屏幕:“我很高兴有人可以陪我一起见证这个颠覆的开端。亚瑟死了,很快艾瑞克也会死在那里,当天亮的时候整个三区的人都会知道他们所拥护的艾瑞克被来自一区的护卫队给杀了。”
优雅地转过身,铭尘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说道:“平衡的关系会被打破,对于其他地区的绕治者而言这将会被他们认为是来自一区的一个警告,国王可以杀了三区的权力者也可以处死其他地区的绕治者,这种不安而愤怒的情绪就像是看不见的无法阻止的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平静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兴奋,仿佛一个充斥着无声硝烟的战场已经被摆放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还是铭尘吗?
一个疯狂至极却又冷静至极的男人,骨子里的歇斯底里令人指尖微颤。
“你真是一个疯子。”
“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你的父亲报仇?”铭尘微笑着停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开始揭何鸿雪的伤疤,“所有威胁到皇室绕治的人都必然要被除去,你父亲所爱的女人不过是皇室派遣的特工,本应该爱你们的母亲却是一个冷血杀手,她杀了你们的父亲,试图暗中控制何家。”
停了一下,铭尘打量着何鸿雪:“告诉我,你下定决心动手除掉你生母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铭尘,我们有一点是相似的,比如说该心狠手辣的时候就不会手软。”
何鸿雪毫无预兆地扣下了板机,子弹从枪口中旋转着飞出穿透空气精准地没入铭尘的腿里,鲜血从子弹带来的伤口里归归流出,伤痛的腿部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在差一点跌倒的同时身体被人从后面轻轻抱住。
铭尘冷眼朝身后的何鸿雪看了一眼,不再冰冷的黑色枪口正抵在他的后腰上。
一股热气暧昧地轻轻喷洒在铭尘的后颈上,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铭尘微微抿起嘴唇扬起唇角,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带动身体微微颤动:“为什么不直接冲着心脏或者是脑袋来一枪,心狠手辣的何鸿雪舍不得杀我吗?”
何鸿雪微微收紧了揽住铭尘身体的手,低沉沙哑的声音和今晚冰凉的夜色格外相配:“不想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就不要乱动。”
枪口移到了后背,抵在了铭尘的尾推骨上,何鸿雪把人押到了墙边:“双手放在墙壁上。”
手在铭尘身上上下摸索,何鸿雪拿掉了铭尘身上的枪,单手把弹夹取出来以后丢在地上一脚踢到了墙角边。
任由何鸿雪拿掉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双手放在墙壁上,铭尘微微偏头朝后看了一眼,浅笑里几分勾人的戏谑:“你硬了。”
听到了这句话,何鸿雪故意贴近男人顶了顶。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被我耍了很生气吧,何鸿雪。”
小腿上的西装面料湿乎乎的,粘粘的非常不舒服,没能得到止血的伤口不停地往外冒着猩红色的液体,干脆把额头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铭尘缓缓呼出一口气,何鸿雪是故意的,故意打他的腿让他跑不了,故意不止血能让他有多虚弱就有多虚弱。
这家伙不会放过他的,铭尘也不指望何鸿雪会让他见到何文宣或者是何文瀚。
“我现在只想操你,狠狠地操你。”
过于露骨直白的话音里夹杂着喉结上下滑动吞咽唾味的声响,愤怒和欲望混杂在一起成了一剂浓烈的猛药。
腿上的伤,腰后抵在尾推骨上故意顶他的枪口,那些带有侵略性的话语仿佛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他的身体,过于刺激的感觉让铭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让人绝望的、疯狂的、陷于生死之间的原始欲望。
微微弯下了腰故意轻轻蹭了蹭何鸿雪,铭尘偏过头看了眼西装裤都没办法掩盖某个地方的何鸿雪,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里尽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戏谑:“硬成这样,待会儿何文宣上来了可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逃走,与其被何鸿雪抓住不如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可真是一个……聪明的混蛋。”隔着西装布料用力顶了一下,何鸿雪抬手就朝铭尘的后颈上用力敲了下去,伸手把晕过去的男人给抱住。
才刚刚把铭尘给敲晕了,屋子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何文宣果不其然的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