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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叶迹翎正弯腰半蹲在地上,为傅筝小心的拿掉绣鞋,打算扶她躺上床,她的话,使得他僵了僵,然后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鞋放下,起身将她抱起放在床的里侧,又厚脸皮的给自己宽衣解带,脱至里衣时停下,躺进被中。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傅筝恼怒,语气尖厉起来。
叶迹翎瞟她一眼,干脆侧过了身去,留个脊背给她。过住是这。
“你什么意思?请你离开这里,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我觉得恶心!”傅筝忍不住用最恶毒,最伤人的话刺激他。
叶迹翎咬了咬牙,假装没听到,继续保持沉默。
对于他的无耻行为,傅筝更为恼怒,用力的推他一把“你走啊,你别死皮赖脸的,我不需你,有你没你,我一样过日子,你不是很骄傲吗?不是稍有一句话不对,就甩袖走人吗?那你现在走啊!”叶迹翎连拳头都攥紧,却楞是忍着没让自己出声,心想,她骂累了,发泄够了,困了,总会停下来睡觉的。
“恭亲王,你不是可以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人,别为了一个野种降低了你的档次!”傅筝见状,骂人虽不带脏字,却跟针似的,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扎进人心里,扎的鲜血横流。
“傅筝!”叶迹翎终于忍无可忍了,蹭的坐起身,怒道:“你三句话不离野种,他不过是个未出世的孩子,招你惹你了吗?他不是你身上的肉吗?有你这样当娘亲的吗?你生我气,要骂我,要恨我,就只提我一人好了,别提那些不相干的!”
“呵,忍不住了?我骂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我就是个不好的娘亲,那又怎样?你不用假惺惺的做样子,以后你尽管去疼你的亲生孩子,去疼你的南阳好了,别管我!”傅筝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哪怕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这样,哪怕明知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往往话不由心,仿佛不说出来,她在下一秒就会被憋死!
“阿筝”叶迹翎眸中涌上难言的痛,这种无法解释的误会,他受够了,但却依旧不能说,她的每一声“野种”都让他羞愧难当,每一句“南阳”都让他呼吸难忍,薄唇蠕动间,艰难的挤出话来“你渴不渴?喝点水润润喉咙,再接着骂吧!”
“叶迹翎你——”傅筝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你,你这混蛋,你还欺负我,还”
“阿筝,你先别激动,顺顺气。”叶迹翎一惊,匆忙撑抱住她,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心,并急的张嘴就喊“来人,宣太医”
“不要!”
傅筝气的伸手捂住叶迹翎的嘴巴,恼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就咳嗽一下,至于宣太医吗?你想折腾死太医啊!”“阿筝”叶迹翎含糊不清的说话,热气喷洒在傅筝的手心,痒的她脸颊一红,才想抽回手,他却无耻的竟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如触电般松开,羞愤的咬牙“你是男人,别人也是男人,为什么别人不无耻,你就这么无耻!”
“因为别人不是你夫君,只有我才是。再说,我对自己的王妃,无论做什么,都是合法合情理的,你凭什么说我无耻?”叶迹翎眨动着长睫,垂眸看着她,平静的反问,在她面前窝囊了一天,发现根本不起作用,她对他反而越不满,倒不如他更无耻一些,看她还能怎样赶他走。
傅筝楞下,一时竟无理可驳,凡是能想到的理由,只要他一句婚书合法,她的理由便不成立,如此与他对峙了半响,她终是先败下阵来,但气怒难平,所以一把甩开他的怀抱,移到最里侧躺好,当然,再甩了个脊背来表示她的怒气。
“呵呵,本王算是领教了,做人家夫人,能做到这么颐指气使的,你是第一人!但话也说白了,也是本王心甘情愿,不然”叶迹翎忍不住轻笑,话到此处顿下,等了几秒,那装睡的人儿,果然沉不住气的驳道:“不然怎样?休了正好,我正盼着拿休书走人呢!”
“是么?”
有灼热的气息,突然喷洒在敏感的耳际,傅筝娇躯顿时紧绷,紧接着,一只色爪自她肩窝下伸过来,无耻的捏住了她一侧的柔软,连他的下颚都抵在了她的颈间,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发顶,嗓音低沉的说着极不要脸的话“盼着走人?那好啊,从现在起计数,让我碰你一万次,什么时候达到数目了,什么时候,我就写休书。”
“什么?”傅筝倏地转过脸来,小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因过分的气怒,嘴唇都抖的不成样“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一万次?你不怕纵欲过多,身体会坏吗?你,你怎么就不知羞呀!”
“反正我不管,你做不到,就妄想离开我。”叶迹翎一如既往的霸道,俊眉微挑,唇边噙满了得意的笑。
傅筝一边气的想撞墙,一边还要忍受着他掌心下的揉搓,带起她身体阵阵的空虚难受,颊上渐渐泛红,醉人而迷乱,体内的燥热,使得她羞涩的都不敢迎上他的目光,便狼狈的躲开,往开扳他大手的同时,结巴的叱他“你干什么?你的一万次,等我死了给你,随你要!”
“咳咳,你是说,让我奸尸?傅筝,这么龌龊的事,你都能说得出来?”叶迹翎被呛到,极不满的重捏惩罚她的胸乳,并脸色愈沉下去“不许再说不吉利的话,听到了么?”
傅筝因他的动作,娇喘不已,漆黑的瞳中,沾染上点点迷醉,太久没有被他如此爱抚过,她有些不知所措,空白的大脑,不知该拒绝,还是该承受,什么判断也无法作出,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任颊上的红,延伸到耳际,再烧遍全身。
“阿筝”叶迹翎喉咙一紧,隐忍的,呼之欲出,虽然在刚贴上她的娇躯时,身下的炽热便悄悄探出了头,但他还能忍受,而此时她的模样,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美,有多么的诱惑人,他不禁俊脸发红,眸中腾升起的火焰亦燃着了她,他再也忍不住的,精准的贴住了她的唇
熟悉的气息,丝丝入喉,傅筝迷醉的同时,脑中却冒出中秋夜里的事,那淫棍吻她时,那感觉和味道,真的和他好像,好像她一个激灵,猛的推开他,喘着气,低低的道:“不要碰我,我脏”rj7z。
“阿筝,你怎么了?对了,你离开王府前那两夜,我不碰你,不是嫌弃你,是不知道你怀孕了,还敢不敢做那种事,只怕会伤到你和孩子,所以才一直忍着,后来我问太医了,说可以的,但但你在生气着,然后就走了,然后我一个人睡了四个来月。”叶迹翎蹙眉,无比纠结的解释道。
“不,不是,是我自己真的脏”傅筝轻摇头,心中的苦无法诉说,以至于忽略了他的话,停了一下,才猛的反应过来,盯着他问“你说,自我走后,你没和阮玥、胡秋洁同床吗?一次也没有吗?”
“有,但只是睡觉,没有做那种事,一次也没有,我已经对不起你太多,不想你伤心更多,况且,也是我自己对她们没兴趣,懒的做。”叶迹翎诚实的答道,覆在她胸上的手,缓缓移下,轻叹气道:“阿筝,你身子还虚着,我们别吵架了,睡吧,我能忍,四个月都忍过来了,不在乎多几天,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好好爱你,好么?”
“夫君我想先问你一事,你告诉我,是不是男人亲吻女人时,呼出的气息,唇齿间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傅筝因他的话,眼睑湿了湿,极艰难的询问道。
叶迹翎一惊,看着她的目光,褪去,渐变深邃,默然了许久,才违心的答道:“差不多。”他自是知道,她为何会有此一问
“哦。”傅筝机械的应一声,心情复杂无比,若他说不一样,那么她会推理,他可能就是那个淫棍,她身子自始自终都是他的,虽然她会更恨他,但从此不会自卑愧疚,然而,他说是
“好了,别多想乱七八糟的了,快睡吧,太医说孕妇要睡眠好,不能胡思乱想,不然对孩子发育不好的,你不想我们的儿子变成笨蛋吧?”叶迹翎揉揉她的发,故作轻松的笑,将最后一句说的那个顺口,却听的傅筝蹙眉,淡淡的道:“哪里是我们?况且也非一定是儿子。”
“啧啧,你非要这么扫兴吗?我这是爱屋及乌,你懂不懂?”叶迹翎郁闷,一把按她睡好,搂抱住她,挺不是滋味的道:“你就不能说话不带刺吗?我快要被你折磨疯了!”
傅筝勾起笑,带着嘲弄“彼此彼此。”
“得,又来了,不吵了,真是怕了你!”叶迹翎赶忙打住话题,一脸求饶状“姑奶奶,我明儿公事多,午休不成,就指着晚上睡好呢,你留着力气改天再恼,好么?”
“现在才发现,你不仅无耻,还无赖!”傅筝气笑不得,心中又同时酸酸的,这样子的他,才又让她看到了十年前的萧遥,风趣、无赖,而非除了冷再无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