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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一下,他抽出一瓶酒,开封乘杯,然后端到萧伟面前,“我先问问我家孩子,他要是不想要,我就派人给你送去。”
萧伟一字一顿地说:“不用了,谢谢。”
端着酒杯,萧伟突然一点也不想喝,看着那透明的液体,他忽地想到了什么,扭头认真端详起项翔,片刻后,他问道:“你今儿到底是为什么把我叫过来,就为了开导我?”
项翔面无表情的看着萧伟,“开导你?你觉得我有那么闲么?”
“……”
“我不过是想尝试一下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感觉,不过,最重要的是,引以为鉴。”
萧伟咬了咬牙,他就知道!
……
吕越打了两针退烧针,还输了四瓶水,下午六点多才完全退了烧。
虞斯言一直在病床边儿守着,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吕越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双眼无神的盯着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虞斯言赶紧叫来医生,医生一番检查过后,宣布吕越已经可以出院了。
吕越不喜欢呆在医院,虞斯言劝了半天都没有,死活要走,虞斯言没办法,只好带着吕越出了院。
回公司的路上,俩人谁都没第一个开口,路过一菜市场,虞斯言这才惊呼一声:“遭了,公司大门都没关。”
病怏怏的吕越瞬间血活,“我保险箱都没锁!”
“大蘑菇和小蘑菇该不会被人抱走了吧!”虞斯言一脚油门儿下去,大吼一声。
吕越无语的看着虞斯言,虞斯言瞥了吕越一眼,沉下生,严正地说:“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去见萧伟,他就是找你你也不准搭理他,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找个好男人嫁了的。”
吕越苍白的脸上扯出笑容,“老大,现在可是自由恋爱,你这是打算给我包办婚姻?”
虞斯言瞪了吕越一眼,“在自由恋爱的基础上包办婚姻。”
吕越哈哈大笑了一会儿,然后淡然地说:“你放心吧,我已经决定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虞斯言沉吟片刻,道:“那就好,还省我些力气了。”
吕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恢复正常,嬉皮笑脸的凑到虞斯言身边儿,谄媚道:“老大,我今儿想跟你睡。”
虞斯言脸皮一垮,“可以,你打地铺。”
吕越撅起嘴,可怜巴巴地望着虞斯言,“我这才大病初愈呢,难不成你还想我再燃烧一次?”
虞斯言别了吕越一眼,“老子巴不得你把那股子青春劲儿一气儿给燃烧完了,也给我省点心。”
吕越摆摆手,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发型,再瞅了瞅自己憔悴的脸,“这可不行,我这一生都要青春洋溢,怎么能这么年轻就把自己定位到中老年呢。”
虞斯言抿着嘴角说:“你这又是打算练哪门子邪功了?”
吕越奸笑了一声,从车上的暖箱里抽出一瓶苏打水,喝了一口,说:“我准备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虞斯言嘴角抽搐,“天山童姥?”
吕越眉目上挑,小半年不再出现的狐狸气儿又冒了出来,“正是!”
“……”
虞斯言总觉得,未来的日子,他是省不下心了。
185白痴情侣
项翔盯着手机死死的看着,两天了,虞斯言陪了吕越整整两天了!
每天就只是晚上的时候给他发个短信,连电话都不打一个,说什么怕刺激吕越,连他要去‘替天行’都不准,难不成吕越心情一天不恢复,他就一天不能见自个儿媳妇儿了么!
“操!”
项翔低骂了一声。
正在汇报工作的项目部经理顿时背脊拉直,声音戛然而止,会议室所有人震惊的看着坐在首席的总裁。
刚才那字儿……真是总裁发出来的吧?
项翔无视掉整个大会议室的冷凝,站起身就朝外走去,“会议继续,由高助理主持。”
高尚看着项翔那阴暗的脸色,赶紧站起身,去给项翔打开会议室的门,项翔大步流星的离开,直到脚步声依稀听不见了,高尚才关了门,转身微笑着对惊呆的高管们说:“那,咱们继续吧。”
项目部经理战战兢兢地问:“总助,是不是这个项目出了什么问题?”
高尚坐回自己的座位,笑盈盈地说:“没有的事儿,您继续吧。”
项目部经理和周围的另外几个高管互换了个眼神儿,匀了匀气,接着开始汇报。
项翔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砰’的一声砸上,震得外面所有员工都绷紧了神经。
而另一边,虞斯言的生活也是水深火热。
吕越自打从病好以后就开始闹妖,天天都能玩儿出新花样儿。
第一天,虞斯言刚睡醒,吕越就拽着他去了机场,随便问了一个马上要起飞的国内班次,啥都没准备就上了飞机。
他莫名其妙的被吕越拽到了上海,陪着人玩儿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俩人刚找到一家酒店打算入住,结果好死不死,酒店电梯口的电子广告居然打出了哈尔滨冰雕展,吕越立马就查了一下航班,一看凌晨有一班飞机,拽着他退了房就又奔向了哈尔滨的怀抱。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俩人到了哈尔滨,一出机场大门,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把俩穿着薄羽绒服的人尿都冰硬了,赶紧缩回机场里。
在机场商店里花高价搞了一身厚实的装备,两人踏着黎明的微光打了个车到了中央街,住进了中央酒店,累得倒床就睡,这一觉就睡到了大晚上打黑了才醒。
中央街有著名的手工酸奶、奶冰棍和各种冰糖葫芦。
吕越像是不要命了一样,花50块钱买了十根冰棍,再称了四斤雪球嘎嘣儿脆,打算用这来当饭吃,虞斯言怎么都拦不住,只好看着吕越作死。
果不其然,去看冰雕的路上,车刚开到一半儿,吕越就开始闹肚子。
虞斯言镇定的让司机打了个弯儿,又回了酒店,吕越倍儿舒爽的排了一个晚上的毒。
所以,当项翔满腔怨念的独守空房的时候,陪吕越出去散心的虞斯言其实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项翔回到办公室,盯着手机上仅有的几条短信,脸色越来越沉,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手机融化。
半响以后,项翔毅然决然的给虞斯言打了个电话去。
虞斯言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电视,身边儿的手机就响了。
他瞄了一眼旁边床上趴着的吕越,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开始发短信。
可刚编辑了几个字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拉得丢了三抹魂儿的吕越有气无力地说:“你就接吧,我又不是玻璃心。”
虞斯言想了一会,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一通,项翔阴森森地冷言道:“虞斯言,你是打算跟吕越一块儿过了是吧。”
虞斯言头一句话就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