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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一皱眉,“去干什么?”
“咱们的银行卡要转成国际联卡,需要你亲自来,你是公司法人,这又是工资卡,我就是合撯你的身份证来办理都不成,必须你在场。”
虞斯言沉吟片刻,问,“今天下午不行,改天吧。”
这个不好伺候,那个也不好伺候,吕越这座冒烟儿的火山募地就喷发了。
他冲着电话大声嚷嚷着,“你说不行就不行啊,你知道我办这些事儿都是找了关系的,把这些银行的主管还有旅行社负责人都找到今儿下午当班,你知道这有多不容易么!你说一句不行就不行了啊!你有什么天王老子的事儿不能挪到明天呀!”
虞斯言眨巴了几下眼,表情有点愣然,可转念一想,这堆杂事儿确实挺费心的,他又把这些全交给他吕越。而且走人情本来就累心,吕越这估计是在哪儿受了委屈了。
“你别嚷嚷行不,我去还不行么,你说到哪儿去?”虞斯言一点没生气,反而好言好语的哄着。
这暗藏的体谅差点没让吕截止泪流满面,他炸开的毛儿瞬间被虞斯言少有的温柔给抚顺了,“就到渝中区中国银行支行,咱们办卡那儿。”
“行,我马上动身。”
挂了电话,虞斯言扭头就准备吩咐项翔,结果项翔却主动说,“你去找吕越吧,我今儿下午先去那女人的工作单位和住家去观察一下,你放心,你不在我不会动手的,就是去事先了解一下那周围的环境。”
虞斯言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项翔和他不谋而合,“嗯,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打草惊蛇,有什么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钱来,也没数一下就塞给了项翔,“你身上多带点钱,以防万一。”
然后他又在办公桌的名片盒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租车公司的名片递给项翔,“这家租车行和咱们是老关系了,你打电话给他,就说是‘替天行’的,他们知道给你准备什么样儿的车,你告诉他们,这车咱们先租三天。”
项翔倍儿乖顺的仔细听着,虞斯言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
虞斯言把相关的资料文件都给了项翔,然后原地站定,转着眼珠子想了会儿,确定是没什么其他要嘱咐的了,才抓起车钥匙往楼下走,边走边说,“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别出去和人起冲突,你长得就够高调了,所以出去办事儿的时候千万记得要低调点,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虞斯言走出大门口又折返了回来,仰着头叮嘱道,“开车一定得小心,知道不。”
项翔听着虞斯言关心的念叨,只觉得异常的舒心,可他也忍不住想发笑,虞斯言这是把他当成未成年一样在保护么?!
“是,老大,你放心吧,我过马路会看红绿灯,走斑马线的。”
虞斯言面上一郝,瞪了一眼项翔,转身走了。
目送虞斯言开车离开,项翔面上的笑容一收,按照虞斯言的指示打给了租车行。
租车行的人一听是‘替天行’,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公司门口。
项翔关了门,接了车,按虞斯言说的,租三天,然后签好字,开车上路。
大中午最热的时候,公路上没几辆车,项翔火速奔到尤其贵的公司,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声场,然后照着资料上的电话号码给尤其贵打去电话。
这是午休时间,尤其贵接起电话的时候相当不耐烦,“谁啊?”
项翔冷冷地吐出五个字,“替天行讨债!”
尤其贵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都吓懵了,“讨,讨债?”
项翔不想浪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和你妈演的一场好戏,我替老大来给你们送酬劳来了。”
尤其贵顿时一声冷汗,双目瞪大,瞳孔紧缩,‘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92、赔钱赔不了心
尤其贵赶紧捂着电话走出办公室,进了安全通道,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周围是没人了,这才对着电话说,“演戏?你说什么?我和我妈怎么了?你们讨债的怎么会……我懂了,我妈找到你们的吧!她居然找你们讨债公司冲我要钱?!”
不愧是牛芬芳的儿子,这演戏的天分倒是遗传得很到位。
项翔听着这声义愤填膺怒吼,非但没生气,反而乐了,这人生大戏果然比世界顶级剧院排出来的戏剧更戏剧,他家孩子真是没看错,他确实挺适合讨债的,这太有意思了。
“你如果还要接着演,我可以替你向老大申请一下,看是不是给你加点片酬。”
尤其贵打列不承认,“你有病吧,谁有时间跟你这儿演戏呢。”
项翔邪肆地一笑,阴森森的问道,“你说谁有病?”
尤其贵被项翔这邪气儿的声音寒得背脊发凉,他咽咽喉咙,急促的呼吸着,不知道该不该装下去。
相比之下,项翔淡定得不行,他随手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文件夹,轻描淡写说,“尤杰,双语幼儿园学前四班。”
虎毒不食子,尤其贵一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瞬间心都凉了,道儿上不都说家公司绝对不对孩子动手么!
“你们要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这不关他的事,你们要是敢动他我就报警!”
项翔轻笑了几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警察好端端的抓我们这些良好公民干嘛?”
尤其贵心惊肉跳的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项翔冷哼一声,轻飘飘的给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我在地一停车场。”
尤其贵满身冷汗,手足无措的在楼梯门来回踱步。
怎么办,听这人的意思,他们还没对小杰下手,不过我要是不下去,他们就得……不行,我得让那婆娘把儿子从幼儿园接走!
他着急的把电话打了出去,可刚响了一声,他又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不行,儿子不能出幼儿园,接出来反而更容易被他们抓到!报警么?可他们还什么都没做,警察来了也是白搭,还得把他们惹毛了……
尤其贵挣扎了好一会儿,左思右想,什么法儿都想尽了,可还是没找到金蝉脱壳的门路。
项翔透露的信息很少,少到让尤其贵无法知道他们究竟是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愤怒到了什么级别。他给尤其贵制造了巨大的危机和恐慌之后就全身而退,而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尤其贵自己精疲力竭……
项翔悠闲地开着广播听着评书,慢慢的抽着烟,耐心的等着。
果然,没隔多久,尤其贵缩头缩脑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猫着腰惊恐的四周看着。
项翔摁了一下喇叭,尤其贵浑身一激灵,将目光投到了前方的小本田上。
他极其不情愿的挪动着步子走到车边,弯下腰从副驾驶座看进画里,这一眼看过去,他抱着的最后一比侥幸心被击了个粉碎。
“是,是你!”
项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烟蒂一弹,说,“上车。”
事情虽然败露,可尤其贵见项翔是一个人,胆子就大了起来,“上车?我就在这儿喊一句,你丫马上就能进局子你信不信!有话你就在这儿说吧。”
项翔一个字儿都没再多说,顾自发动了车子,然后直直地盯着尤其贵,面无表情。
尤其贵顿时又是呼吸一滞,和项翔僵持了一分钟后,他抖着手伸向副驾驶的车门。
“后面。”项翔的声音轻得几乎都听不见。
可越是轻,听在尤其贵耳里就越清晰。
他心惊胆战的上了车,车门一关,项翔离合、油门一踩就直接开出了停车场。
尤其贵顿时有跳车的冲动,他惊恐的大声质问,“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你给我停车,不然我报警!”
项翔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后视镜,沉声道,“你可以报警试试,看是我被抓还是你欺诈被捕。”
尤其贵死鸭子嘴硬,“你有什么语气说我欺诈。”
项翔冷笑一声,“你以为就你和你妈这点伎俩能骗得了谁?!你又觉得这么些天我没动你们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