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强吻

粟米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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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意居是一间书画斋,但是又跟一般的书画斋不同多了些功用,譬方说雅室小酌,诗意私房菜,以及今日以子阙签字为名整得一出。听说是因为子阙集售卖太好,又加印了一百册,这一百册有子阙亲自落下的拓印,更有他本人在场,故造成疯抢。

    沈如意远远瞧着雅意居前几米长台子后的年轻男子,一身雪白的锦缎长袍,玉带束腰,玉冠束发,十分的斯文儒雅,只是此刻叫一众女子围着,露了惊慌神色。

    “子阙”

    “子阙”

    伴着姑娘们不断上前涌堵,雅意居前再度陷入混乱。沈如意便站在那混乱外,看着那一堆叠的书册透了向往,叫价最高的已经到一百两,可还在不断往上累加。

    “我不是子阙,你们要找的人是那个带鬼王面具的!”被围堵的年轻男子抓着腰带狼狈指着沈如意的方向大喊一声。

    沈如意尚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后扯了去,几乎是被人带着跑了起来,原本怕宛桃跟丢抓紧的手变成了成年男子修长的大掌,热度源源不断的从接触的地方传来,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修长背影,就被身后追着的那尖叫声惊得自发跟着快跑了起来。

    “子阙,那是子阙,啊啊啊啊——”

    淮河畔的风裹挟着夏日热气,人流如梭,男子拉着少女的手身姿灵活穿过人潮,而身后追逐着不少狂热的姑娘,也有不明所以的好事者亦是加入跟随,队伍越发壮大。

    沈如意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呼,周遭嘈杂声如这后退的风景褪尽,余下一颗心砰砰砰砰跳动剧烈的声响轰鸣回荡。不知跑了多久,她只觉得心跳快要负荷不起,步子被拖得跌跌撞撞气息加重,想甩开他的手停下。

    那人似乎有所察觉,一回身直接揽着人避入了巷中暗处。呼啦跑过去了一伙人,依旧直追着而去。

    夜深,无人处寂静。

    沈如意捏了捏被放开的手,感受手心一片湿濡,不知是汗湿的还是紧张的,而男子靠墙似乎也是在平复气息。

    “子子阙?”沈如意绝不承认自己的声音抖是因为碰见两辈子都仰慕的人,推脱到因为跑了一阵上。

    男子闻言顿了顿,覆着面具,一双墨色深沉眸子映着光影,平静无澜地凝向她。

    沈如意避而垂首,右手按着左手拇指第一关节后的凹陷处,还是从前世带来的习惯舒缓心脉,是少见的紧张。传闻子阙鲜少露面,仅有几次却也是背影,或是如今日这般遮面,而偏偏其创作诗词又是那般惊才绝世,那一层神秘亦成为受京中女子追捧的缘由之一。

    出名不过数载,可也就这短短数载刻印在了沈如意心上,诗词佳作,由词及人,也无怪乎这些姑娘们家们如此,连她都不可免俗。

    殊不知恰是她那无意识的举动,令转身欲走的男子倏然停驻,眼前浮起相似一幕,眸中暗潮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喷薄而出般,在他伸手抓住她手腕的一刻,却见她停了这动作仿佛那只是不经意而为“”沈如意被陡的拉住,几乎抵在那人胸腔,面具随之歪斜露出本来面貌,那双澄澈鹿眼中盛了不解,因他举动拢了秀气眉心。

    “沈如意?”随着那三字落下,他放开了她的手腕,动作里带了一丝迟疑。

    “你识得我?”沈如意呐呐,索性将半挂的面具摘下来握在手中,心里那股子雀跃渐渐按捺下。

    面具下似乎发出一声低沉轻咳,片刻后“久仰大名。”手在暗处相互摩挲,似乎是要消去碰触带来的不舒适感受。说不适却比以往的症状轻了许多,由此生了几分暗疑。

    “”沈如意有一种被戏嘲的错觉,可偏偏那人再未说越格的话,只那四字之后便打消了相谈的兴致。真论起来,久仰大名这几字倒也不算错,这京城约莫一多半的人都认得她这位沈国公府的嫡小姐。

    只是

    沈如意蹙眉,一双眼眸紧盯着面前不远的这人。他虽则只是带了半张面具遮了上半面容,

    可自己却如何都认不出这是哪个。想到自己被他认了出来,而她却认不出眼前这人,多少有些觉得不公平。

    只见古朴的面具下露着那人微微轻抿着的唇,昏暗的光照显得那人下颚冷峻——真是个矜贵内敛之人,沈如意腹诽道。

    巷子狭窄仄长,二人躲身此处避过了子阙的拥趸,却没躲过提着花灯跑闹的小孩儿,笑笑喳喳避过堆放的杂物蹦跳而来,落在最后的壮实小胖子没蹦起来撞到了沈如意,后者不防被撞,无意识竟揪住了男子衣裳却带着人抵在了冷硬墙面上。

    唇,印上两片凉薄,姿势强悍霸道。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味掺了几许墨香,全部的注意仿佛都集中在碰触的地方,触感柔软,混着冷冽气息。

    沈如意睁得溜圆的瞳孔中倒映出男子古井般深邃眼眸,似难掩惊怒。只是一瞬怔愣,她就被狠狠的推开了,踉跄两步直至后背撞在墙上头才才稳住,一张娇颜霎时鲜红欲滴。她她她她她

    男子凝向她的目光犹是复杂,不甚明朗的月光清辉洒下来,半张脸颊隐没在黑暗中见不清神情如何,下一刻就倏然拂袖离去,仿佛不欲再多呆片刻。

    “小姐,小姐”小巷外传来宛桃着急唤声,沈如意方回神找了过去。

    宛桃看着自家主子可真当是要哭出来了,一颗心好不容易安稳落了地“小姐,你没事罢?方才您怎么拉着一男子走了,可急死奴婢了!”

    “”沈如意无言以对,亦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行径十分跌份儿。于是在那小胖墩往回跑出来的时候直接劫了他手里的花灯。

    小胖墩登时不依了,踮着脚要抢“还给我,快还给我!”

    “别在这处乱跑,撞着别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沈如意故意将花灯举高,一本正经地教训小娃娃。

    “你跟哥哥羞羞脸,羞羞脸。”

    “”沈如意哽住,原本想还了花灯,这下直接提了一吹,将里面的灯烛直接给吹灭了再塞回了他手里。

    “小姐什么羞羞脸?”宛桃觉得她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

    沈如意忆起方才的画面,绯红漫到了耳根后“没意思,回去了。”

    两人往马车的方向行去,宛桃看着娇娘明显有什么的神情心底就跟小猫爪子挠似的好奇不行,却是不敢问,只遥遥眺了小巷的方向暗生旖旎念头。方才娇娘拉着的是那位名动京城的子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马车那处萧若棠正巧在,原来是沈如意不见来着人四散找的,如今看到她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娇娘没事罢?”

    沈如意稍稍回避了些“只是人多走散了。”随后瞥见他身后并没有应该跟着的几人“思娘她们呢?”

    “底下的人都寻你去了,怕顾不过来便先将人送回去了。”萧若棠风度翩翩答道,心中暗喜这独处的机会。“娇娘还想瞧看什么,我陪着就是。”

    “不用了,我也有些累回去罢。”沈如意并不喜他的殷勤淡淡道,自顾上了马车。

    萧若棠在原地失神片刻,只得作罢,命车夫回去。

    一块丝绢在巷子里被风卷起,飘向颀长身影处,来人俯身拾起地上掉落的玉佩却被绢帕盖住了手背——醉卧千山下,风过谢桃花。

    男子的目光触及那绢帕上绣篆体小字的比划勾时骤然紧缩,与玉佩一同紧紧拢在了手心。

    回到沈国公的沈如意由宛桃搀扶下了马车,下意识往身上一摸,却没摸到自己惯用的那一方帕子,便让宛桃上马车上再看看,得到都没有的答复后作了罢。

    “大抵是方才掉了,算了。”合着也不怎么贵重,就是上面的诗词,是沈如意挑喜欢的绣在上面。

    她回来得晚,一路行来倒是安静,等入了自己的小苑,看绿厝正坐在耳房门前打瞌睡,听宛桃咳嗽了两声才急急起来侍候小姐洗漱就寝。

    沈如意就着湿帕子擦脸,放下时又不由想起庙会时,从未有过那般酣畅淋漓地奔跑,还有子阙。

    “小姐,你脸怎么那么红,我去让厨子弄姜汤来,莫要着凉了。”宛桃取过盆子去倒水瞥见沈如意的样子不掩担忧道。

    沈如意后知后觉地放下在唇上无意识摩挲过的手指,咳嗽着往床上去钻入了锦被中,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凉薄一吻,锦被中带出些许闷声“不用,我没——”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宛桃惊恐地指着她身上一处。

    沈如意顺着视线下移,便看见两只毛绒黝黑的蜘蛛竟已爬上锦被往她胸口爬了上来。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第八章就亲上了窝是不是很效率!小胖墩实力助攻|`o′| 嗷

    来自前线的记者大米,话筒杵到某人嘴上:儿砸,被娇娘壁咚强吻是神马感觉?

    恐女症的某人抹了几遍嘴唇后:

    大米:儿砸你会后悔么么哒毕竟儿砸是干儿砸,女儿可是亲女儿灭哈哈哈

    这货扁桃体发炎了好痛,咽口水都痛求抚慰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