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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家小区对面的大路上,一溜停着几辆跑车,乾启靠在白色车身上不停地抽烟,赵新焦急地在旁边走来走去。
“你说你这样,守在别人家门口也没用呀,那是别人的老婆。”
乾启低着头说,“那是我的宝珠。”
这种感觉,谁也没法替代,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他们两个在楼上,那个是她的老公,他会不会拉她的手?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想摸她的头发又不敢,不会的,那是她的老公,他想抱她也可以,想亲她也可以。
乾启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周达走过来,路灯下半个青眼窝格外明显,他顶着薛利所赠的纪念品,把烟头一扔说,“那走,上楼直接把人打一顿。”
远处薛利一甩车门。
和向诚走了过来,向诚说:“多大点事儿,明天你去跟她老公说,不放人就让他破产。”
薛利面无表情地说:“要觉得自己不方便出手,我打电话叫人过来。”
乾启扔掉烟头,烦躁地说,“不行!你们不了解她,上次由着赵新闹,是因为我一心想着她无依无靠,想让她高兴一下,看到我孤注一掷对她的决心,没想别的。但最后闹成了那样,我才发现自己以前看事情太一厢情愿。我想给她的,未必是她想要的。
“那她现在最想要离婚,这次总没错了吧!”周达说,他完全理解不能。
乾启摇头,“不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不是离婚。”
几个人不明所以,赵新说:“怎么不是想离婚,看她恨她老公的样子,那一砖下去,恨不得是那人的脑袋。”
却见乾启还是摇了摇头,看向他们几个人,“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件事牵扯到我。”他望向对面万家灯火的小区,目光锁在没有灯光漆黑的地方,“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她一再交待,要我千万不要管,就是怕我再闯祸,如果我们出面,你们想想后果……红杏出墙这帽子,她一辈子都摘不掉。”
周达倒吸一口凉气,点着头说,“这样说也对,那人把名声看得极重,想一下要包养她,就得坐十几年牢,要敢给她一个这帽子,她大概一辈子不理你了。”
乾启笑了笑,有点苦,低下头,只觉得苦涩从舌根一直能到心底,“你们也知道我这情况……以前看见女的都烦。”
大家都愤怒地望向赵新,赵新皱着脸扮无辜。
乾启却又低低笑了笑,“可我总忘不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天我和赵新开的玩笑,开始我一直觉得是心里歉疚……”
赵新很狗腿的,立刻给大家补充那天的细节。
乾启听着,笑着,一滴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他低下头,“……后来,没想到又让我遇上她,那天,其实我心里其实特别高兴,绕着她转了三次。”他抬手,用拇指在眼上过了一下,又说,“后来俩人认识……她总是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心里埋着锦绣万里,真是见一次,就入迷一次,我真觉得一辈子没可能再这么喜欢一个人,想抱着她吃饭,抱着她睡觉,像宝贝一样捂到自己怀里……”
他复抬起头来,眷恋地望着宝珠家,“现在想想,觉得要表白的时候特别傻……其实都等于不认识,想也没想过她从哪儿来,家里有什么人,因为对我来说根本都不在乎。”
最初的爱情总是热烈而美好,对方在自己心里是所有美的化身,不管她从哪儿来?家里有几个人?只知道爱她喜欢她,什么好的都想给她。
向诚看了一眼薛利,觉得乾启这种想法不是太正常了吗?他们要喜欢一个女的,还用在乎什么?喜欢不是最重要的吗?
却听乾启说:“可闹了一场才知道,有些东西,根本不是自己在不在乎的问题,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多自责,是我先招惹她的,要不是我,她现在也能过得很好,至少心理上不用受折磨……现在才知道……爱不容易。”
几个人都看着他,徒然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还没恋爱为什么他们现在都有些失恋般的凄凉?连没心没肺的周达,都忽然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乾启转身拉开车门,“所以你们几个什么也别做,千万别扯后腿。”
“噢,原来说这么多,是害怕我们几个好心办坏事呀。”向诚说,走过去搭上乾启的肩膀,“不能由着性子,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不舍得她受半点流言委屈,我们懂了。”
赵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克制比付出更难。”
乾启说,“走,回家吧!”
第81章
赵新开着车,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面的人。
刚刚那种悲凉的心情,好像沉在了心底,怎么也挥不去,由乾启的事情不由就联想到自己:自己一直喜欢单明媚,只觉得可以一直喜欢她,给她偷偷寄东西,心里就会很幸福,但现在,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无怨无悔,有时候也可能是别人的困扰……这个少年,深深地忧伤了。
“想什么呢?”旁边传来向诚的声音。
“没什么,在想宝珠。”他随口说。
向诚却一本正经的安慰他,“那有什么好想的,乾启遇上人家太晚,没有办法的事。”
“我不是说这个……”赵新说,“对了,知道她舅舅那事什么时候能判吗?”
向诚说:“大概,从刑事拘留到起诉,关进去,至少得四个月到半年。现在才是侦讯阶段。”
唉……赵新重重叹了口气:“都不知该说什么,要说,宝珠这人……手也真够狠的!”向诚伸手拍向他脑袋,“胡说八道,让小启听到,小心和你拼命。”随即自己笑了笑,“不过……那天薛利和我说,当时他听到的时候,心都凉了一下。”
赵新大笑起来,“我说让他请宝珠吃饭,他绊子都没打,肯定是想着这小娘们,以后还是少惹为好。”
向诚看着前面的车,疑惑地说:“这么有手段的人,你说,她怎么会留不住自己老公的心?完全不科学。”
“想那个干什么,她要和老公关系好,还有小启什么事?”赵新大咧咧地说。
向诚说:“我就是想着,小启这次心里憋屈死了,现在不知道多难过。”
“怕什么,我逗他玩玩!”赵新一脚油冲上去,随着引擎的一声轰鸣,绕过乾启的车头,冲他打着车灯,“他怎么没反应?”赵新从倒后镜向后看……
乾启的车灯调皮地闪了两下,赵新兴奋起来,“他理我了,让我和他跑一圈,”闪着车灯对后面示意,后面的人又闪了闪车灯。
他一脚油一把右转,冲过了十字路口,右转,一路飞驰而去。
开了一会,他猛然一脚刹车,转身向后一看,诧异地喊道:“人呢?”
另一边,薛利看赵新被忽悠转错了方向,拨通了向诚的电话,“你说,不能明着打人,我叫几个人收拾他一顿还不行吗?”
向诚笑着看赵新转头找方向,说:“忍忍吧,有的是机会,等她离了有机会给你出气。”
薛利说:“你觉得她老公会同意离婚?”
“那我怎么知道?”向诚看着赵新笑,那人一脸的郁闷,正拿着电话在朋友圈里找乾启的位置,对着对面人笑说:“这事只有她老公心里清楚,我又不是她老公。”
就听对面的人说:“那就是了,你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要是不离怎么办?不如我说,就打他个半死,不离继续打。”
向诚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把手机换了只手,语气调侃着说:“不过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事你火气这么大?”
对面的人没说话。
向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路灯的光影闪过他的脸,隐隐可见他眉头皱了起来。
乾启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回家,他不想,在街上开,又不知能开去哪儿。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他还没有过。
最后想了想,把车开到了“宝邸”,富丽堂皇的居所,从下望上去,此时却像牢笼,令他止步不前。
薛利跟在他后面停车,打开车门下了车,冷风立刻裹上来,他甩上车门,看着乾启站在那里,望着楼上发呆,突然就想起那天的事情,那个人,站在这门口,冷冷地看着自己说:“这地方我一共交了六万,住了四天,够不够,不够我再补给你。”心里想着:“怎么能这么计较?还有,才23,也不知道结婚那么早干什么?有话也不会好好说,‘我忘了’,只有傻瓜才会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刚走近乾启,就听乾启低低地说:“这房子我买的时候,可高兴了,真想她能住……但现在我都不敢上去。”
“嗡——”一声响,一辆保时捷冲上台阶,跌跌撞撞直直向他们冲过来,俩人连忙倒退一步,车头在乾启脚前停住!薛利一脚踹向车前盖:“赵新,你找死是吧?!”
赵新下车,扶着门说:“谁让你们不等我。”左右看了看,“周达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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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达把车在宝珠家对面停下,走到小区门口,保安走过来,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对对面的人说道:“我在你家城南开发的这小区,你让人把物业经理给我叫来,我有点事。”
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周达把手机递给门口的保安,保安听了,连连点头,把手机恭敬递回来说:“物业经理现在都回家了,物业那边也下班了。要不您看有什么事,我们先处理,不行我再打电话给你叫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