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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回来了？”金蟾从门派事务中脱身问道。
“是, 师父。”陆之昂回答, “在女娲神殿处。”
“那就去迎接吧。”金蟾说道，“刚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报告给教主。”
女娲神殿外, 秦无昊让这些弟子都散去，问清楚新建的分部总坛位置后，就向那个方向走去。然后在大殿门口，见到了金蟾和陆之昂。
金蟾一身秦风套, 陆之昂一身破军套，陆之昂身材匀称, 看着还算好看。但是金蟾却一直是个糙汉子的形象，无论是身材还是脸，都比较粗犷, 配上那身露胸露腰露后背的秦风套, 感觉略怪。
这怎么说呢, 明明该是个妖娆的毒哥，却穿出了丐哥的粗狂风格。
这种衣服果然不是谁都压得住的。
“教主。”明明一身破廉耻的衣服，金蟾穿的很是坦然, 看到秦无昊后微笑道，“恭迎教主回教。”
秦无昊挠了挠脸：“那个……五仙教排场和规矩没那么多, 一进门就行礼的规矩可以免了。”
“这可以显示出教主的威严。”金蟾回答。
秦无昊摇头：“没那必要。教主的威严不是跪拜几次产生的。真是靠跪拜建立的威严, 不要也罢。”
金蟾犹豫了一下, 说道：“好吧，谨遵教主圣令。”
秦无昊：……
感觉越来越有魔教风范了你不觉得吗？
他们是五仙教不是星宿派啊，可别玩丁春秋1那一套, 太不吉利了！
梼杌探头：“混沌呢？那个家伙去哪里了？”
陆之昂回答：“混沌前辈去总部了。”
秦无昊惊愕的说道：“总……部？”
陆之昂点头道：“和青蛇使者一起。”
秦无昊心中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混沌去魔域，这个答案让他有点眼晕。
亢官隐是个稳重的人，留在五仙教总部的天吟和百里都是好孩子，应该……不会去惹事吧？
后续事件证明，秦无昊放心的太早了。
听说混沌已经先一步跑去魔域玩了，梼杌顿时一脸不高兴，感觉就像是小伙伴丢下他先起跑一样，很不爽。魔域应该有很多架可以打吧。
去妖域走那一圈都在看风景，他很想打架玩啊。
五仙教的魑魅魍魉，不就是负责杀戮吗？
没的杀多难受。
“副教主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没看到濯尘的身影，在某人脖子上也没瞧见，金蟾就多嘴问了一句。
秦无昊嘴角抽了抽，从口袋里拽出一条细蛇：“这个家伙不太老实，稍微教训了一下。”
主要是也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开关，濯尘从清冷禁欲风一下子变得开始耍流氓起来，在他脖子上缠一会，那小尾巴就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胸口蹭蹭。而且还是从瞎蹭，变成专门找某个凸起的地方蹭。秦无昊也从原本的无视，到后来的羞耻。
秦无昊忍无可忍，说几次都没有得到成效，就干脆将蛇放在口袋里憋一会。
反正憋不死。
“这是……巴蛇？”金蟾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蛇道。模样没错，但是体型是不是太小了？
秦无昊：“淬炼血脉成功了。就是力量也用尽了，需要时间缓缓。”
“恭喜教主和副教主。”
“恭喜他就够了，别恭喜我。跟我没啥关系。”秦无昊一脸冷漠。
金蟾微笑，这是又吵架了？
秦无昊将委屈的濯尘放到了金蝉手里，濯尘的尾巴紧紧的勾着秦无昊的手，甩了几次没甩掉，秦无昊只能放弃，任由濯尘顺着胳膊爬回到脖子处，无奈的叹气。干脆开口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们走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剩下，真亏你能这么短时间内将门派建立起来，且招来那么多弟子。”
“一应设计图都是灵蛇使带来的，建筑材料等全部用绿意阁遗留下来的。”金蟾笑着回答说道，“至于弟子，是因为教主的影像被大家看到，都是慕名而来。”
“因为我？”秦无昊瞪圆了眼睛。
“恩。因为教主很强。”金蟾回答。
当年的真相被揭穿，秦无昊在道修眼里的形象改变，从可耻的叛徒变成了忍辱负重东山再起的典型。且能入道可修魔，资质如何多数人心中都有了猜想。再加上那一手的医修手段。
道修中将道魔不往来的戒条看的很重的人其实并不多，只要没死仇，谁愿意不好好修炼到处找敌人死磕。紫纱门能招收不少道修入门就说明了这一点。
入门后就算对五仙教没有归属感，金蟾也有办法让他们对五仙教彻底忠诚。
被直播出去的事情完全在秦无昊预想之外，现在这算是意外收获。
“我本来打算先去天沟，没想到你这边发展的这么快，接下里的事情做起来也容易点。”秦无昊笑着说道。
金蟾几人疑惑的看着秦无昊。
秦无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来：“来都来了，顺便把橙阳轩一起灭了吧。”
在金蟾身后旁听的陆之昂：……
他们的教主一定是要疯。
绿意阁被灭是因为黄昏殿和青杀教的关系，现在魔域那边安分了下来，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他们一个才新兴起的教派一下子干倒道修第一大派？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更何况橙阳轩还没瘦死。
金蟾：“教主，恕我直言，难度很高。”
秦无昊：“难度很高？不，没有。难度低的很，我们可是有帮手的。”
帮手多的去了，紫纱门，部分看橙阳轩不顺眼的魔域散修，以及……赤焰。
白泽老爷子不是打算让赤焰明面上并入五仙教吗，现在外面只是有点流言，除了梼杌和混沌，赤焰再出几个劳动力，不用入教，帮忙干一架，接机对外宣布，以后赤焰这个名头就可以彻底在修真界隐匿了。
相信这笔买卖，白泽老爷子愿意做的很。
如果秦无昊说，为仙人塑造身体的材料可以在橙阳轩收走的蓝山门宝物里找到，相信白泽老爷子比谁都积极。
这场面，绝对比当初黄昏殿和青杀教联手还宏大。
看，他多给橙阳轩面子。
“可是明面上的理由该如何找？”金蟾心中略有些担心，“如今那么多道修入门，更多看的是教主磊落，有仇报仇不为贪欲行动的脾性，若是直接攻打橙阳轩，怕是让人有说法。”
“我可不是没理由就攻打一个教派的人。”秦无昊冷笑道，“该找理由解释的绝对不是我。而且……先动手的也绝对不是我。我们只是防卫啊。”
金蟾仍旧有些不明白。
“原本属于蓝山门的东西拿回来了吗？”秦无昊问道。
这个问题也原本是金蟾想要报告给秦无昊的。
在秦无昊离开云莱域后，金蟾在云莱域建立地盘的时候，有特地去找橙阳轩商讨将当年蓝山门的东西和地盘全部要回来。
蓝山门的东西被拿走多少谁心里都没个数，但是蓝山门的地盘被吞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按理来说，秦无昊不是叛徒的时候，也能切换心法成为道修，橙阳轩没有任何理由扣着人家的地盘不放。
这与道修崇尚的道义相悖。
接待金蟾的是一位很年轻的道修，态度非常的诚恳，表示愿意将地盘换回来，也承认了当年顺便拿走了一些蓝山门遗留下的灵丹和材料啥的，若是还有就归还，没有就按照灵石的价格来换。
姿态做的十成十，金蟾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可说的挺好，说完了，事不办。
地盘仍旧占着，东西一点都没给，金蟾等了许久，连一块下品灵石都没见到。
金蟾很快就发现自己被糊弄了。干脆他也不客气，既然说不通，那就来硬的呗。离开橙阳轩后，金蟾转身就带着混沌那个大杀器，把橙阳轩建在曾经蓝山门地盘上所有标志性的建筑都拆了，也开始轰赶留守在那里的橙阳轩弟子。
混沌的修为还比不上梼杌，但是作为四大凶兽闻名，哪怕还是个宝宝也决不能小觑。
凭借着强硬的手段，当年被占走的地盘拿回了一半。
见势不妙，橙阳轩又派人来服软，好话说了一堆，也赔了礼，这才让金蟾稍微满意，让混沌停止破坏。
接下来，橙阳轩的动作就利落起来，拿地图划地盘，因为这些地盘橙阳轩也有前期投入，关于这方面的灵石要好好谋算一番。金蟾也没有死坑橙阳轩的意思，能算清楚最好不过。
没想到这一算，就算到了秦无昊回来的前几日。
而就在前几日，橙阳轩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不仅拒绝将蓝山门的地盘还回来，还要求五仙教将暴力夺走的地方归还，以及赔偿损失。
且之后做的更绝，竟是来了两位出窍期的长老级人物坐镇，两位出窍期，尚且还是个宝宝的混沌根本就打不过。
甚至还扬言，既然五仙教可以用绿意阁的地盘，为何橙阳轩不能用蓝山门的地盘，这完全是无理取闹。
听到这番话后金蟾冷笑，二者都是抢占，但前提真的一样吗？
绿意阁是欠了秦无昊的账，被秦无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且绿意阁幸存者伊娜因欠了秦无昊的情，作为幸存者中辈分最高的她已经对秦无昊表明放弃了这块地盘，归为无主之地，不被原主追讨的地盘，五仙教用了有何错？
蓝山门欠橙阳轩的吗？蓝山门幸存的人有放弃这块地盘吗？既然都没有，为何不能要。
初见那位态度极好的道修已经不见踪影，之后来交涉的是一名出窍期长老，对方态度奇差，完全就是一副你再闹事就带着整个门派一起揍你的嘴脸。
混沌已经跟着灵蛇使去了魔域，这边的战斗力直线下降。无奈之下，金蟾直接气回来了。
还没开始谋算下一步，秦无昊回来了。
他原本想不明白橙阳轩为何前后态度如此相反，等见到秦无昊后，金蟾懂了。
之前橙阳轩成为孤立的门派，魔域有魔教虎视眈眈，云莱域再惹上一个五仙教，橙阳轩受不住。可是和紫纱门合作后，橙阳轩的压力顿时消失，再加上黄昏殿老巢被抄家，仅仅留下几名活口，名存实亡。别说面对剩下的一个青杀教，就算再加上五仙教，橙阳轩也不怕了。
腰杆子硬，有些要给的，就不想给了。
听完金蟾的说明后，秦无昊脸阴沉沉的，对橙阳轩又厌恶了一分。
“金蟾，你说是不是七大门派存在太久，所以才那么多腐朽的？”秦无昊冷着脸说道。
蓝山门、绿意阁和橙阳轩，有哪个门派的掌门脑子清楚点吗？
灭亡的原因永远不在外界，而是因为自身。
不作不死。
金蟾想了想：“存在时间久，就会产生毒瘤，若是毒瘤没有及时切除，就会散布全身，最终死亡。白泽老爷子是这么说的。至少现在，赤焰没有毒瘤。”
“因为有一个睿智的老爷子坐镇。”秦无昊回答。
统帅人绝对英明的头脑才是关键。
就像是一个人脑子坏掉了，其他部件再好也没的医了。
“我不希望五仙教将来有这样一天。”秦无昊说道。
金蟾垂眸，这很难说。过了千百年不会，但是过了千万年呢，等秦无昊飞升，他们这几代都离开了此界，五仙教落入几代之后的弟子手中，谁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秦无昊扶额，五仙教还没强大起来，他就开始操心下一任教主之位继承人的问题。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问题是收拾橙阳轩，顺便称霸云莱域。
橙阳轩不在后，五仙教绝对是一家独大。
秦无昊从随身包裹里拿出森罗万象图，交给了金蝉。
金蟾疑惑的接了过来，展开，看着是一张很普通的山水图。
“这是森罗万象图，传说是仙人遗留的东西，你认得吗？”秦无昊问道。
金蟾瞪圆了眼睛，将森罗万象图上下打量，片刻后摇头：“从未见过。教主，这张图该如何使用？”
秦无昊摇头：“我也不知道。”
金蟾：“那该……”
“你收着，我有件事要交给你。”秦无昊说道，“你比梼杌靠谱多了，去赤焰找帮手的事情交给你，顺便问问白泽老爷子关于这图的事情。”
金蟾点头。
“还有替我谢谢他老人家，做出的笛子很好用。”秦无昊说道。
金蟾笑着应了。
当天晚上，秦无昊走进了早就预留给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从脖子上拽下濯尘来，狠狠的往桌上一摔。
细小的巴蛇在桌子上打了个滚，抬起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濯尘。
“够了。”秦无昊叹气道，“你究竟恢复了多少？”
濯尘扭着身体，嘶嘶了几声。
“说人话。”秦无昊道。
“已经恢复了两成。”濯尘说道。
秦无昊挑眉：“两成？”
濯尘点点小脑袋，略心虚。
这一路上，秦无昊没少给他灵丹吃，也总是用灵气为他疏导，再加上纯粹的巴蛇血脉恢复力强，这几天已经恢复了六七成。别说恢复原来的大小，哪怕是此时切断契约，濯尘都抗的下来。
可他并不想切断契约。
秦无昊一声冷笑：“两成？我记得三天前问你的时候，也是两成。”
濯尘歪了歪头，是吗，他不记得了。
“吃了好几颗上品灵丹，竟然一点进展也没有。”秦无昊伸出手，捏住了濯尘细小的身体，“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吧。”
秦无昊的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满满都是恶意，想要在一个医修面前装医患，是不是傻？
濯尘发现了秦无昊的意图，他拼命的扭动身体挣扎，然后一个刺溜，钻到了床底下的墙缝里。
秦无昊：……
一条蛇的下限一旦开始下滑，那就是无止境的。秦无昊总算见识到了。这在以前，别说变小卖萌耍流氓，这货爬行都是很优雅的姿势，而如今，自从淬炼血脉后，这些也都一去不复返了。
“出来。”秦无昊道。
明显露出一点的小尾巴又往里面钻了钻。
秦无昊皱眉许久，最终无奈道：“算了。”说完，走到床上盘腿坐起，开始打坐。
等了许久没动静，床底下的小蛇慢慢的往外蹭，打算出来。
然后，就听到床上秦无昊的声音：“最迟等橙阳轩那边的事情结束后。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解除契约。”
床底下的小蛇没有回答，只是身体略微僵了僵。
作者有话要说：丁春秋：小说天龙八部里的人物，逍遥派叛徒，星宿派创始人，心狠手辣。【丁春秋出现之时，门人为他制造威风，又是丝竹、又是钟鼓，吹吹打打地开路，齐声呼喝：“星宿老仙法驾降临中原，快快上来跪接！”】排场很足，最后被虚竹擒住。整个门派从掌门和徒弟，多数下场不好。
***
秦无昊：留在天沟的都是好孩子。
与此同时，天沟五仙教总部。
风蜈使百里：黄昏殿的余孽和青杀教又来捣乱了，怎么办？
天蛛使天吟：先护着本教总坛。
魑魅魍魉的混沌：哎~~那多不好玩！
离亭长老：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找到他们的老巢，一举歼灭！
风蜈使百里：可是前辈……这样大的行动，不该征求教主的同意……
离亭长老：你们的教主是会畏缩的人吗？
风蜈使百里：当然不是！
李婷长老：那就进攻！
灵蛇使亢官隐：找到黄昏殿余孽躲藏的地点了。
离亭长老：立刻出发！
众人：哦！！
远在云莱域的秦无昊：除了混沌都是稳重的人，不会惹出麻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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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开车吗。
其实开不开无所谓，对你们来说，最多也就能看到开过车的车轮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