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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拂了拂她的发“其实之前马车停下来不是因为马夫要用膳。而是慕容府的小姐慕容落驾了马来拦了车队。赤羽拗她不过，也就跟她回去了。”
小牧低下头，淡应了一声：“喔。”然后又抬起头，忽略掉心中隐约帝痛，眨了眨眼，道：“本来就不应该让赤羽跟来的呢。人家都娶了亲了，也不让人家待在家中陪陪娘子。”
“我以为你会想要见到他。”宇文毅让她坐了起来，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小牧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将他忘掉了。相信我，给我时间，好么？”
“好。”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之前迎你进宫，却也还来不及给你办个像样的成亲仪式。等这趟巡游回去，我一定再补给你。”
小牧点头，细细斟酌了一会儿，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般笑了起来“自古皇帝不都是要自称“朕”的么？却怎么不见你说？”
他也笑了“在你面前，没有皇帝，只有夫君。哪来的‘朕’？”
她笑得灿烂，抬起手捏他的脸。“相公，相公。”
他握住她的手，戏谑道：“欸？做娘子的怎能如此没有规矩？”
夜色浓重。漆黑的树林。赤羽趴着身子，用手撑着拖着身体往前走，已经麻木了，身上擦伤很多，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他一步一步地拖着身体向前挪动。身后的路上染上了长长一条血道。
婆娑的树林啊。浓重的呼吸成为黑夜里唯一的声音。
树林外有一匹棕色的马。他依稀可以看到黑夜中那点棕色。
他一步一步地挪动。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驰风。”他低低喊一声。棕色骏马撒蹄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他抬手拍了拍驰风身上的毛发。双手用力一撑，身体悬空，落下之时再用力朝地面击下一掌，土地上凹下一个掌印。他稳稳地坐上马，握紧鞭“驾！”
天边渐渐显出鱼肚白。无人的道上，棕色骏马扬蹄飞奔。
相反的方向，一队车队缓慢地前行，马蹄有节奏颠踏声，车轮碾过土地吱呀声
太阳缓缓升起。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