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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这样的好人,一定有很多女子喜欢,周大哥没有看上一个么?”
周勉饮了一口酒,淡淡道:“强求不来。”
临清知道这是托辞,以为触及人家伤处,便不再问,连忙转了话题。
周勉又问了临清,临清不敢说自己是沈絮的私宠,只说家道中落,随公子移居乡野,公子教书,自己耕地。
沈絮不喜张扬,临清也不喜。周勉为人豪爽,临清却怕被他知道自己喜好南风,引对方生厌,而失了一位朋友。
“你对你家公子倒情深意重,难得难得。”周勉道。
临清笑笑了,不自觉地伸手抚摸放在身侧的那匹布,脸上浮上一层柔和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毕业季忙成狗……
不定期更新,见谅见谅……
再次道歉加感谢追文的妹子(or汉子?)~~
☆、第二十二章
临清回去后,便同柳玉郎说了此事。柳玉郎次日动身去镇里应聘,当日就被县老爷留下。柳玉郎要感谢临清,临清笑着说不必,柳玉郎若没有真才实学,也得不到师爷的工作,自己不过顺手搭桥罢了。
柳玉郎还是把临清同沈絮请到家里吃饭,琴晚做了红烧鱼,沈絮大赞他手艺好。
琴晚笑道:“你这样夸我,不怕临清生气?”
沈絮转头去看临清,果然已经嘴巴已经撅嘴高高的。
柳玉郎失笑,“沈兄,莫说我不教你,内人在场,千万莫夸旁人,否则呐……”说着,拿眼睛去瞧琴晚。
琴晚于是赏了他一脚。
言谈宴宴,回到家里后,沈絮倒在床上,念及明日又要上课,不由叹道:“唉,人活着真不易,为争一口吃食,早出晚归,同牛马何异?”
自己与柳玉郎,从前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游灯戏马的风流纨绔,如今却沦落到为五斗米奔波劳累,难免心酸感慨。
临清在替他收拾明日的教具,道:“多少人想如你这般得了轻松活计,你倒得了还不知好。”
收拾好了,便坐到烛火下开始裁衣。
沈絮看着他仔细划线、剪布的侧影,莫名有种慈母缝衣的感觉,这个家要是没有临清,大概真无一点家的味道。
沈絮悠悠叹气,“你不怀念从前的日子么?”
临清沿着画好的线慢慢剪开布料,“你说在沈府的日子么?不怀念,你那些小妾整日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还每日过来嘲讽炫耀,气得他没有一日睡过好觉。
“你就不曾觉得从前衣食无忧让人留念?”
临清放下剪子,望了沈絮,“衣食无忧是好,可若是心里不快活,吃得再好住得再好又如何?现在虽然辛苦些,可是心里安稳,若让我选,我宁愿留在这种田为生。”
沈絮语滞。
这样简单的道理,自己怎就一时糊涂忘了?
从前读古书,向往竹林七贤的洒脱快意,怎换到自己身上,却又耐不住隐居的寂寞?原是心中尚有所念,离了富贵才明白,自己愧称一声才子,只是一个耽于名利的俗人。
可笑可笑。
沈絮摇头苦笑,笑自己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看得开。
临清本对他执念从前颇感不屑,可见了他沮丧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安慰道:“我知你安逸惯了,突然吃这样的苦,心里自是不甘愿。可如今已经这般了,不如往好的上想,人还在,便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沈絮被他安慰,倒不好意思起来,干笑了两声,道:“我总是反应慢半拍,抄家过了这么久,现在才察觉出各种凄恻,叫你看笑话。”
临清嗤道:“你什么笑话我没看过,还差这一个。”翻了个白眼,道:“还以为你不在意才整日呆呆愣愣不知疾苦,原来是才醒过神来。”
沈絮无奈笑道:“又拿教训人的样子出来了。”
临清哼了一声,埋头裁衣去了。沈絮一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看他做事,看着看着,瞌睡就上来了。等临清吹灯上床时,沈絮已经睡熟了。
因着临睡前的那番感慨,沈絮做梦梦到以前。
偌大的沈府,别院就十几个,每个里面住了一个偏房小妾,沈絮一如后院,就被涌上来的小妾拉住,个个都要把他往自己房里扯。
凝碧道:“相公今晚该去我那了。”
栖霞道:“相公该去我那,我煮了莲子汤,相公随我过去品尝。”
流云道:“相公你多少日没来过我房里了,不成,今晚定要去我那歇息。”
沈絮被她们拉得东摇西晃,喃喃道:“别吵别吵,一个个来……”
凝碧便上来亲他的嘴,栖霞解了罗裳,流云脸红嗔道:“相公你坏。”
美人环绕,好不快活,沈絮飘飘欲仙,如登仙境,仿佛印了醉人的佳醇,呵呵笑道:“过来,让相公疼你。”
沈絮在梦里与众小妾颠鸾倒凤,风流无边。临清早上醒来,迷迷糊糊感到有什么顶在自己腿上,还有双手伸到自己的衣服里,大胆地贴在胸口,热得像块烙铁。
临清悠悠转头,对上沈絮一脸痴笑。
临清:“……”
气血瞬间冲顶,临清脸炸通红,自是明白那顶在自己大腿上的硬物是什么。
两人睡在一起这样久,除却第一晚沈絮因为冷而抱了自己,两人都是各占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哪里料到,沈絮竟会搂着自己做春梦。
临清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羞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絮的手忽然动了动,意犹未尽般在临清胸口抓了一把,临清登时叫出声来,“啊!”
沈絮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通红的人影,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渐渐看清临清的脸,再顺着往下看到自己的手,以及感到某个部位正精神勃发地顶在一个软和的地方——
沈絮:“!!!”
他猛地收回手,往后一缩,面红耳赤地解释:“我我我——”
临清压根不敢看他,飞快躲进被子里,像刺猬一样把自己蜷起来,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沈絮万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会做春梦,而且还把临清当做小妾又搂又抱,还拿小沈絮戳对方。沈絮老脸通红,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忙不迭地爬下床,不敢再留在那充满暧昧气息的地方,匆匆穿好衣服,尴尬道:“我,我……唉!”
沈絮张口结舌,立了立,羞恼地奔出屋去了。
他冲到后院拿井水不停往脸上泼,泼了几下,怔怔望着铜盆里的人影。
真是魔怔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他不是沉于声色之人,可这段时间与临清同吃同住,连自渎都不曾有,憋得久了,自是化作春梦一解相思。
只是,只是——
他看着自己的手,少年那光滑的触感,细腻的肌肤,以及纤腰一握的轻盈体态,不自觉地又浮现在脑海里,仿佛还能感受到摸上去时那凝脂般的触感,家中小妾摸上去都没这样舒服喜人,他禁不住想,这样柔软的身子,如果吻上去——
不行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