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陈百胜的心事

平凡的土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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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兵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冲凉睡觉吧!我没带衣服,表哥,你找件衣服给我换。”

    许大明点头,去找衣服。

    陈兵是故意打哈欠的,他心里没底。

    卖水果走精品路线的前提,是水果必须得到了改良,有开智强体的功效。

    而开智强体的前提则是埋在自家梨树底下的金马。

    如果把金马偷偷埋在许小麦家的果园里,安全能否保证?多一个人发现金马,就多一份丢失的风险。

    陈兵是在跟时间赛跑。

    他知道许清明手术即使成功了,今后也不能做重体力活,所以他家的果园必须创造收益。

    若是18岁后,陈兵就没有必要担心金马会弄丢,具体原因,他也不明白,就像他稀里糊涂重返15岁一样。

    所以,他想安安静静地召唤黄马,询问水果改良的事。

    许家四间土坯瓦房,因年岁久,外面下大雨时,堂屋里有两处漏水,屋里用脸盆接漏。

    1997年,农村停电是经常的,首先是为了保障工业用电,电管局于是拉闸限电。

    其次是线路问题,农村的电网线路,穿村越野,夏季风急雨大,大树吹歪,枝丫折断,造成短路。

    雨终究小了!空气的凉爽与清新只是暂时的,不一会儿,暑热雨湿气扑面而来。

    电迟迟没有来,煤油灯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灯光。

    芭蕉扇是村民必备去热的用品,人力自己发电,还有折扇,对,流行送折扇。

    折扇的厂家往往还赋予送折扇的意义。

    比如舅舅要给外甥外甥女送折扇;再比如,出嫁的女儿要给娘家的父母送雨伞。

    村民们乐此不疲。

    大家都知道这是厂家营销的手段,但,你不送,就显得格格不入。

    陈兵冲完凉水澡,躺在堂屋的竹床上,佯装入睡,鼾声大作。

    何丰年不知有诈,低声跟许清明说道:“这孩子,说要睡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端一个马扎坐在旁边,用芭蕉扇给陈兵扇风送凉。

    作为农村的家庭妇女,大多数都是善良而默默为家庭无私付出的。不仅跟随丈夫田里田外忙碌,还要负责一家老小一日三餐。

    连睡觉都是最后一个,等家里所有人洗完澡,何丰年才去洗澡。

    许小麦冲完凉,穿着哥哥的旧衣服。她轻声喊道:“妈,我来帮她扇风吧!你去洗澡。”

    何丰年点头,将芭蕉扇递给女儿。

    眼见女儿轻轻地给陈兵扇风纳凉,何丰年一阵恍惚。

    这场景很熟悉,许清明睡觉入眠很快,她自己不就是坐在旁边帮老公扇风吗?

    只不过换了人而已。

    躺在竹床上睡觉的人不是许清明,是陈兵;扇风的人现在不是她何丰年,而是许小麦。

    何丰年觉得眼前的小人儿,就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没错,就是一对。她轻轻碰了碰丈夫的手臂,嘴巴呶了呶。

    许清明一时没有理解妻子的意思,说:“一会儿就会来电。”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丰年轻声说,“你看陈兵和小麦,像不像一对啊!”

    “你呀…胡思乱想啥?”

    “我就说说嘛!”

    何丰年的心声与他们老两口的对话,陈兵全然知道,心里正乐着呢!他决定来点刺激的。

    他佯装翻身,说了一个字:“妈!”,手却不闲着,顺势握着许小麦的手。

    “妈!”许小麦侧脸痴痴地笑着,“他这么大的人,睡觉还说梦话,喊他妈哩!”

    许清明说道:“人说梦话很正常的。”

    陈兵心里乐翻天。

    这小妮子没有反抗,左手任凭陈兵握着,全然不知道自己被陈兵吃了豆腐,还以为人家说梦话。

    真是又呆又萌。

    少女独有的体香飘进陈兵的鼻孔,陈兵心里说道:“真是罪过!小麦儿这么单纯的人,我不应该吃她的豆腐。”

    于是,他又翻身仰躺,平静压制住内心的燥热。

    悄悄地,陈兵走手大拇指压住掌心,另外四指并拢压住大拇指,召唤黄马。

    金光一闪,一阵嘶鸣声由远而近:“尊驾,有何指示?”

    “你上次说金马形体有改良水果的功能,而且档次不同,用石灰裹住金马三足,则只能提升水果的口味。”

    “对!”

    “你作为金马的神魂,如果不移动形体的前提下,你是否可以改良水果的口味与功效。”

    “必须可以啊!形体只能是类似于本门的信物而已,若是没有神魂,形体的改良功能会慢慢消失。”

    “明白了!”陈兵松开握成拳头状的左手,心里难掩激动与喜悦,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许小麦正盯着陈兵出神。

    想到他说的秘密:“你说长大后要做我的新娘子”,许小麦就感觉脸发烫。

    见到陈兵睡着了还笑,她轻声喊道:“爹,他睡觉像小孩子,还笑哩!”

    许清明说道:“肯定是做梦,梦见有趣的事情了,你和你哥小时候睡觉,经常笑。”

    陈兵迷迷糊糊地入眠。

    而远在陈屋的陈百胜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因下午接到日杂店老板的通知,小女儿让他30分钟后接电话。

    小女陈敏暑假到大女儿陈娟那边落脚打暑假工。

    陈敏在电话里说话带着哭音,陈百胜以为她是想家了,陈敏说不是想家。陈百胜又问她:是不是在超市当收银员,工作累,站不习惯?

    陈敏回答说“不是”。陈百胜疑惑不已,自家的两个闺女,都是能吃苦的人,那陈敏哭啥呢?

    安抚了陈敏一会,她终于说了。

    “爸,姐姐在这边很苦,姐夫在工地上有时候加班,姐就一个人回住的地方,但她不认识字,不知道路怎么走。”

    “姐也不会说普通话,她向别人问路,别人也听不懂她的方言。最后是公安帮忙才找到她。”

    “还有一次,姐去买东西,人家根本就不介绍,让她自己看说明,姐当时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她根本就不认识字啊!”

    陈百胜躺在竹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耳边一直回荡着陈敏的话:“爹,让姐回家念书吧!哪怕只读三年,至少能认识不少字。”

    陈百胜当时接电话,人都懵了,他觉得自己很无能,才导致大女儿如今的困境。

    只是大女儿已经出嫁了,家里还有公公和婆婆,还有丈夫,还有一个3岁的小孩。

    他回答小女儿: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人在时代的洪流里,都很渺小,但,不同的时代,人的命运不同。陈婷的命运是20世纪70年代大多数农村人的缩影。

    她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文盲或半文盲。

    陈百胜放下电话后,随即拨通山河宾馆的电话,找陈兵商量,打算让女儿女婿经营水果铺。

    李墨接到电话后,让陈百胜等20分钟,他去老陆家找陈兵,哪知扑了个空,陆舒平告诉李墨,陈兵到他表妹家去了。

    陈百胜脑海里回荡着李墨的声音:“陈兵去他表妹家了。”

    他苦笑不已,心里自言自语:“刘向阳是干哥,安丰是表哥,安宇、安凯是表哥,这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一个表妹。”

    陈百胜告诉李墨,让陈兵明天回来后立即回电话,他在日杂商店等他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