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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涵那里了解到发生什么事之后，千雪也有点生气。
很想过去一瓶水浇在她脑袋上，问她是不是脑壳有问题。
“不用管她，看她那脸就是走不过两轮的货色Ede。”楚涵压下自己的怒火，“拉着她自爆不值得。”
这就是当公众人物的憋屈之处了。
只要不是大是大非，一些小矛盾即使是别人的错，也得忍。
不然被断章取义，各种标签往你身上一贴，有嘴都说不清。
而楚涵和令星火两人，想在这条路上走得远，这些闲言碎语包括挑衅，都必须得顶住。
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开点，别往心里去，过几年，你且看她。
时间来到下午。
“有请下一组。”
“大家好，我们是——破产姐妹~”两个少女整齐划一地送出比心，然后分别自我介绍。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叫破产姐妹？”子滔问到。
“因为我们俩所在的公司都倒闭了，我们是在外面找通告的时候认识的。想组合名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个名字很有纪念意义。”楚涵解释到。
“令星火，你上午录制的时候哭了，为什么呢？”子滔询问。
“因为……因为她们都表现得太好，我觉得这次这个工作肯定凉了。”令星火双手握着话筒，声音有点抖。
“噗~”几个导师都被她逗笑了。
“她很可爱。”郝杰笑得像个老父亲。
“好，开始表演吧。”子滔笑着放下话筒。
楚涵和令星火选的歌，难度不高，舞蹈动作多却也不难。
更重要的是，这歌是令星火在前公司经常表演和练习的曲目，最不容易出错。
不过……
跳着跳着，令星火还是出错了。
本来该两人交换位置，她多往反方向走了两步才往回走。
好在楚涵反应超快，原地垫了两下舞步，然后配合令星火的动作，交换位置。
可惜，这一幕或许能骗过普通观众，但在几位导师和经验丰富的那些练习生眼里，还是非常明显。
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表演结束，两人回到吴婷站好。
“楚涵。”子滔点评道，“很棒。”
“谢谢老师。”楚涵微微弯腰。
“令星火，你跳舞的时候有个明显的失误。”王木暮点评道，“这种失误很影响舞台效果。”
“我……我跳错了吗？”令星火看看王木暮，又看看楚涵，声音不由得又抖起来。
“令星火，要是你被淘汰，准备去做什么？”王紫萱问到。
“我，我会跟刚进城的时候一样，先找份工作努力干。”令星火紧张兮兮地回答着。
“噗~”
几位导师又笑了。
“你以前都干过什么工作？”子滔问到。
“很多，在工厂组装电路板，餐馆端盘子，游乐园里卖门票……然后就是女团，结果公司还倒闭了。”令星火掰着手指数着。
语气很认真，但总让人忍不住想笑。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当艺人站上舞台的呢？”子滔又问到。
“一直都想啊，我是我们全村的希望。”令星火说到。
“全村，哪个村？”郝杰插话。
“就是，广东的……”令星火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还有摄像机，连忙停下，“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呢？”GGon问到。
“我怕我们村被……”令星火说着，“爆破”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就是很多人去骚扰我爸妈。”
“村民们这么吓人的吗？”林艺又笑了。
“万一他们想跟我爸妈套近乎，然后说你家女儿那么漂亮，能不能看看什么的，就会很……那个。”令星火解释到。
很多平常下意识会说出口的话，因为太土不适合出现在电视上，硬是被她给憋了回去。
“所以你是你们村的村花吗？”子滔又笑着问道。
“对。”令星火点头，“但是出来才发现，城里漂亮女孩儿真的多，去我们村里都是村花。”
“哈哈~”导师们再次被逗笑。
“我觉得你很有观众缘。”王紫萱止住笑，郑重地说到，“很多人想当艺人，女团。可能唱歌比你好，跳舞比你棒，但她们唯一输给你的就是，没有观众缘。一群漂亮女孩儿站那儿，大部分视线就会投向你，所以你就是会被人家记住。”
“我……我一个朋友也这么说过。”令星火说到，“但是我觉得，人家当女团的，都是这么长的大长腿，唱歌跳舞样样都会。我这样的怎么可能当女团嘛。”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林艺也安慰道，“既然你对这个舞台有想法，那么就要更加努力去做好，而不是跳舞跳错，还要队友帮你遮掩。”
“……”令星火看看楚涵，又看向几位导师，心里一狠，手指着金字塔的舞台，给自己立下FLAG，“那老师，我跟你说，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跟上面的小姐姐们一样！”
“一样的大长腿吗？”GGon开玩笑道。
“噗~”令星火也被逗笑。
“好，继续加油。我们现在要讨论一下。”子滔关闭话筒。
“就是水平太烂了。”王紫萱有些头疼。
“实力可以提升，但是眼缘，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子滔说到，“我想给她A。”
身为在韩国出道的男团成员，子滔深知这一点有多么宝贵。即使在韩国，出道也不是完全以实力论，“人气”才是真正的标准，跳舞再专业，推出去没人气，白搭。
“不行。”看子滔这么热切，王紫萱给他浇了点冷水，“她实力太烂，你评A，上面所有人的不会服气。”
“她本来就缺乏自信，你再把她评个A，是把她架在火上烤。我怕她直接崩溃。”王紫萱补充道，“给个D吧。如果她的观众缘足以抵消她实力上的负面影响，节目播出之后观众们会自己把她抬上去的。”
“对的。你现在再怎么跟她说她有观众缘，她还是不自信。”林艺也赞同，“但D太低了，根本不会有多少镜头。我觉得可以给C。”
“C不错。”“C应该够了。”其他导师也赞同。
“那就给C吧。”众人商议后，子滔也被说服，“不过楚涵倒是可以给A。”
“恩。她是到现在为止，综合看来最强的。”王紫萱也赞同。
“上面已经有九个A，看来要提前进行battle了。”GGon笑了笑，“很好，我喜欢battle。”
“这首歌明显是为了配合令星火选的，没有多大惊喜。我很期待她的表现。”林艺说到。
“下面宣布定级。”
“令星火。”子滔顿了顿，“不及格，直接淘汰。”
令星火想哭，但还是憋了回去，带着哭腔鞠躬，“谢谢老师。”
“才怪。”子滔补充道，“你的等级是C。”
“？？？”令星火用手挡住脸，遮掩这大起大落，变得失控的表情。
这个子滔老师怎么这么皮啊？好想打他。
“至于楚涵。恭喜，A级。”子滔宣布到，“但如你所见，上面A级的位置已经坐满。所以，你需要挑战其中一人，胜利者待在A，输的人降级到B。”
“当然，A组每个人只能被挑战一次，所以，守住一次就算成功。”这个规则，是对金字塔上的九人说的。
“上面九人你要选谁做对手？去吧，把她带下来。”子滔示意，“当然你也可以放弃挑战，直接进入B级。”
“谢谢老师。我已经有目标了。”楚涵看向金字塔上。
1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