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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权？”评委们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场宣布晋级，而不是回去等通知，已经说明评委们的态度。
不是被高看一眼的练习生，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没想到竟然有人弃权？
既然要弃权，为什么要来参加面试，以至这次最终测试？
“你确定？”制作人给了最后一次机会，“弃权之后，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确定。我来这里，是因为这段考题少一个人的话，效果会差很多。”千雪解释到，“这个机会很宝贵，但并不适合我。”
“恩，我知道了，把她从名单上删掉吧。”制作人对工作人员吩咐完，又对三人说道，“你们几位辛苦，可以离开了，一周之内会有工作人员联系你们的。”
制作人也没有多问。
这女孩儿外形、气质、天赋都还不错，似乎挺值得培养，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不是星探，没兴趣也没动力说服别人入行。
反正，成为偶像的机会，你不愿意要，想要的人多得是。
“谢谢，谢谢。”
三人鞠了个躬，转身退出。
“嘿嘿嘿嘿~”刚走没多远，令星火就忍不住笑了，笑道最后甚至笑出鹅叫，引来其他人的目光。
“收敛点，村花儿。”千雪提醒到，“这里都是参加最终测试的女孩儿，前途未卜，心都提到半空了。而你现在开心得跟偷到鸡的黄鼠狼一样。要是被人追着打，我可不救你。”
“呜……”令星火捂住嘴巴，四下张望。
“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庆祝一下。”楚涵倒是已经彻底恢复平静。
毕竟结果没有出乎她的医疗，而进入录制阶段也只是个开始。
“吃什么呢？”三人并排着走在大街上，寻找着合适的目标，“火锅？烤肉？海底捞？”
“涵姐。”令星火忽然拉了拉楚涵的衣袖，“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令星火早早就出村打工，因为长得漂亮，被不少人套过近乎，也曾被不怀好意的人跟踪过，对这一套很敏锐。
“穿的什么？大概多高？”楚涵没有回头，而是借着服装店外的玻璃反光，观察着后方。
她人气在巅峰的时候，也曾被各种娱乐记者跟踪拍摄过，对镜头和目光的感知其实也不差。
但这两年在过气的边缘，根本没多少人关注，她的能力退化得差不多了。
“就那个，带着帽子，黄色上衣的男人。”令星火努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顺路，但他都跟了两十几分钟了，我们走他就走，我们停他就停。”
“不会是你的私生饭吧。”千雪问到，“我们三个就你稍微有点名气。”
“……”楚涵扫了一眼那个可疑的男人，“走，逛商场去。”
三人借着拥挤的人流，七拐八拐。
“糟糕，跟丢了！”跟踪者在商场里绕了一圈，结果三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原本想等到她们分散，这样事情可能顺利点，结果这三人逛来逛去就是黏在一起，现在还溜得不知道哪儿去了！
一家烤肉店的包间里，摆脱跟踪者的三人已经坐定。
“令星火，你初中毕业就出门打工，家里人也允许啊？”千雪好奇地问到。
“他们不想我去打工，是我不想再用家里的钱了。”
“我跟他们说，我成绩又不好，硬上高中也是浪费钱，考不上大学还是得去打工。都要打工，还不如早点出去，还能多挣点钱。”令星火翻着烤肉，回答到，“我当时像个犟牛一样，他们就同意了。”
“这样啊。”千雪点点头，“你好强。”
“你呢。”令星火也问到，“你家里也很穷吧。”
“这么明显吗？”千雪看了一眼令星火。
“你的眼神。”令星火点头，“和我缺钱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不仅穷，还欠着债呢。”千雪点头，“但我比较自私厚脸皮，就算没钱还债，也要赖在学校读书。让我去打工还债是不可能的。”
“那你成绩肯定很好吧，中考多少分？”令星火问到。
“全科满分。”千雪回答到。
“？？？”楚涵和令星火都露出震惊不已，仿佛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学霸！
不，学神！
这个丫头，不仅漂亮，嗓音好，学舞蹈快，竟然还是学神？
“学神，请吃肉！”令星火夹起一块肉。
“全科满分，那是不可能的。”千雪补充道。
“嘶~”令星火筷子一转，自己把肉吃了，然后举起勺子，“小千，我发现你还挺欠揍的，脑袋伸过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把我的肉吃了。还想敲我！”千雪很不满，“我就差十分满分。”
“呃……”令星火张开嘴巴，“要不把肉还给你？”
“去死吧你。”千雪捡起一张白菜，塞进她的嘴巴。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试一试吗？”打打闹闹着，令星火又搂住千雪，“为了拯救世界，和我们一起成为偶像吧！”
“……没听说喝可乐还能喝醉啊。”千雪吐槽，“我会支持你们的。”
“给你这个。”楚涵递给千雪一个盒子，“就算你不准备入这行，我们也是朋友吧。”
“恩……当然。”千雪点头。
千雪也很喜欢楚涵和令星火的性格。
“给我的？”千雪看到包装。
一款崭新的手机。
“没错，手机！”令星火举手，“根据我收到的小道消息，这个偶像创造营会有投票打榜环节！”
“你说要支持我们，可不能嘴上说说。到时候可以投票了，你得每天用这东西给我们投票！”
“还得每天截图发给我们，进行了验证。”楚涵也开起了玩笑。
“对了，买手机的时候，我们俩顺便申请了个新的手机号。现在我们三个的号码，是连着的！”令星火举起通讯录示意。
“威信也手机号同号，记得加我们。”楚涵又说道。
“谢谢你们。”千雪眨了眨眼睛。
“对了，这个最新型号好像有拍照美颜功能，我的都没有呢！快拿出来体验体验。”令星火催促到。
令星火似乎是个拍照狂魔，即使自带美颜功能的相机，她都能挑出毛病，一会儿说手势不对，一会儿说光线不好。
“咔擦！咔嚓！”
合照拍了不知道几十次，她才选下了一张满意的。
吃完饭，又拖着千雪到处溜达逛街——只逛不买。
玩到公交车都要末班，两个人才放千雪上车。
“……涵姐，像我这样的，有没有可能，一丝万一的可能，真的出道？”令星火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站台的椅子上，问到。
“你问我，我也想问你呢。”此时的楚涵，“你可能没注意到，白天那些评委们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得最少。三个人都这样，当有101个人时，我还有机会吗？”
“……”两人都看着夜空，没有说话。
“希望你们能顺利出道，成为大明星吧。”千雪也在看着夜空。
“是她！！”
路边，一个精疲力竭的男人，在呼啸而过的公交车里，看到了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