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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玄歌摇了摇头:“从天而降,未可知也。”
司徒凛月不由心有余悸:“穿过重重守卫直径送到你面前?”
左玄歌点点头:“不错。”
幸而来者并无歹意,否则……司徒凛月简直不敢想象。
“看来此人比上回来的人武功还要高上一筹。”
“或许只是轻功好些呢。”左玄歌笑一笑,“这可是份大礼。”
“那你打算如何做?”
左玄歌靠在椅背上:“原本呢,我只是想教训一下水云帮,捣掉织云锦就算毁了水云帮的半壁江山,确实喜闻乐见大快人心,现在嘛,既然玉虹轩和水云帮水火不容,我可不想被任一方当刀使,乐得坐山观虎斗看他们两败俱伤。”
左玄歌扬了扬手里的账本:“还能白捡一个水云帮的把柄握在手里,岂不乐哉。”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我家亲亲大宝贝青莲画的师徒人设(有扑倒!!甚合我意!!~~):
这里是我给左玄歌画的人设,这是一个走在前端的人设,是回家之后变成左公子的左玄歌~~~(都比较粗糙啦~~每个人都有自己对角色的想象,人设看看就好啦~~么么大家~~)
☆、风家小儿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左五公子第二天就派人放出消息,说是织云坊丢了一本秘密账本,此消息一出,水云帮帮主倒是不动声色,熙州知府卫知书却如坐针毡,当天就把水帮主请去府衙喝茶了。
卫知书的施压之下,水立天也不得不急了起来,账目丢失一事他自然知道,甚至知道就是虹满楼那几个臭娘们做的好事,只是深知她们不敢无端暴露自己不会拿着账目上府衙,所以才能一直淡定地朝她们施压。
而此刻事情闹得大了,虽然无人知晓账本上具体有什么问题,可是单单是那秘密账本四个字,就足够让一贯胆小如鼠的卫知书对织云坊严加看管,以免出了任何纰漏,要连坐治罪。
这场热闹看了小半个月,京师那边就一连送了好几封书信过来,左大将军字里行间的怒意已经从京师烧到了熙州,想来要不是年底事务繁多脱不开身,他就随着书信杀到熙州拎着左玄歌的耳朵带回家了。
水云帮苦于卫知书和虹满楼的两头夹击,对江南一带商道掌控大大松懈,正给了寻疆族机会,从枟州一路向东拓展,终于彻底打通江南之道。
左玄歌既不动声色地报了一箭之仇,又完成了对寻疆族的承诺,终于可以默默功成身退,熙州百姓只当这纨绔公子哥终于在熙州玩耍够了,领着他的浩荡人马扬长而去,无人想到这一场风波竟全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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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悠悠行驶,入冬后几次降温,天已经极冷了,道路两旁的山丘呈现荒凉景象,车内却是一片暖意。
“师父,虹满楼来送账本那日,你说你见长辈去了?”左玄歌还是对当日的事有些耿耿于怀,事后,司徒凛月也从未提及过当夜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嗯。”
“你说的长辈可是咱们珩羽派的创教师祖?”
“是。”
左玄歌瞬间来了精神,他坐正了身体:“那师祖可瞧见我了?他喜欢我吗?”
“很喜欢。”
左玄歌心里有些欢喜,他丝毫不会武功,本以为祖师爷这一关将是极难过的一关:“师父莫不是在安慰我吧?”
“我一向实话实说。”司徒凛月看了看几乎瘫软如泥的左玄歌,他倒是坐得极舒服,“我师父说你很好,让我快些带你过门。”
……
等等,过门?
左玄歌再三确定司徒凛月面上的表情,确定他丝毫没有带着捉弄的神色。
祖师爷的画风果然不太一样……被带偏了的左玄歌突然觉得方才与师父的对话也显得有些奇怪了,问长辈对自己的印象什么的……相媳妇么?
呸呸呸,一定是他想太多了,师父不太可能往那个方向想吧。
马车突然停下,才让左玄歌这胡思乱想跟着停下,他此刻心情正十分复杂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便不太好:“什么事!?”
范一明显被自己公子突如其来的脾气给吓着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前、前边有辆马车拦了官道,堵上了……”
“往旁边让让。”
“……公子,让不开啊……”
左玄歌粗暴地掀开了马车帘,看着堵在路上的庞然大马车才知道范一说的不错,确实让不开。
那辆马车显然不是按着制式打造的,也不知哪个没公德心的改造了这么个一丈余宽的马车,直接将官道占满,完全避让不开。
“这可如何是好?”范一苦着脸望向左玄歌。
左玄歌沉了沉脸:“让他们让道。”
说完便钻进了马车不再受这冷风吹。
那庞然大马车上的车夫似乎也跟里头的人报告了这一情况,两方僵持不下,范一不得不起身到对面马车前去说明缘由。
好好地过去,居然鼻青脸肿地回来了,左玄歌掀起车帘愣了三秒,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人是范一。
左玄歌跳下了马车,虽说还没在枟州地界上,可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连“左”家的旗帜都认不得吗?
司徒凛月紧跟其后,这儿是风城边上,而那让整个江湖为之俯首的凤舞山庄便在此城。
对方马车上也下来了一个锦衣少年,玉带宝冠一看便是有点家底人家出来的公子,那小子一脸跋扈下了马车便直冲左玄歌吼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挡你风爷爷的道儿!”
与此同时,左玄歌也看清了为首一面旗帜上那霸道威风的一个“风”字。
左玄歌笑了笑:“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扭头看了看司徒凛月:“师父,你看我要不要再送寻疆族一份大礼,把凤舞山庄也直接端了?”
司徒凛月温柔望定他:“你说如何便如何。”
为什么左玄歌听了司徒凛月的回答反而心里惴惴的?一定是师父的语气问题……
那少年听了师徒二人的话更是气得直跺脚:“你们是哪里来狂徒,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左玄歌大声应道,“你不就是姓风的小狗崽子嘛。”
左玄歌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阵笑声,那锦衣少年显然觉得受到了侮辱,张牙舞爪就要朝左玄歌扑过来,司徒凛月赶忙将左玄歌拉至身后,生怕那少年上来伤了他。
哪知那少年却只在原地挥舞着手脚,丝毫也没有上前一步,原来在他的身后两个弟子紧紧拉住了他。
“少爷,老爷吩咐了不许您随意在路上惹事。”
“是啊,而且……而且那是左家的旗帜啊……”第二个人的声音明显降了下来,却还是叫左玄歌听得真切。
那小子丝毫不理会身边人劝说,继续叫骂:“你有本事上来跟我决斗!躲在人后算什么英雄好汉。”
左玄歌将师父拉至一旁,给了他一个宽心的眼神:“师父,瞧那些凤舞弟子的反应,这个小少爷应当是草包一个。”
司徒凛月却还是拉着他不让他上前:“再草包也是凤舞山庄出来的,总有些功夫在身。”
左玄歌无奈:“师父,他打了我的人,我总要教训他的,这样一个小破孩总不能叫你出手吧,那多丢珩羽派的面儿啊,我跟他草包对草包,别人也不会说咱们以大欺小。”
“跟你的安危比起来,珩羽派的声誉不足为道。”司徒凛月坚持地将左玄歌拉至身后,他上前直接将那个口出狂言的少年拎着领子带了过来,身后的凤舞山庄弟子一齐拔剑,与此同时,左玄歌身后的将士也都亮出了兵刃,气氛霎时紧张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要是敢杀我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我爷爷绝不会放过你的!”那少爷抡起拳头胡乱砸在司徒凛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