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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走了!”郭嘉站在张辽身边,看着远去的人影,长出一口气说道
“也是。哪知道主公今日如此兴致,竟然探讨起这些事情。如今天色已晚,我们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张辽无奈的说。
“也行,反正你还要在东平待几日。今日主公之举或许也是无奈,毕竟刚才的人皆是忠于主公之人,你家中又不会有诸侯的间谍潜入,议事倒是安全。”
“看来东平这些日子不太平啊!”张辽笑道。
郭嘉苦笑一声“唉!我这里暗中抓了不少人了,那家诸侯的人都有,若不是留着他们关键时刻能行反间计,焉能容他们如此放肆!”
“你辛苦。”张辽笑笑“主公不会忘记的!”
“幸灾乐祸。”郭嘉也笑了“你此次回来,还需去见见天子。否则人家就没面子了。”
“知道了。我会在离开前抽时间去的。”张辽对郭嘉的这个提议一点都不够重视“对了,明日你反正不用上朝,若是无事,早些过来。”
“好的。”郭嘉应道:“既如此,那嘉就先告辞了!”郭嘉上马后对张辽拱拱手。
“慢走!不送了啊!”张辽同样拱手还礼。
张辽转过身,向家中走去,此时他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郭嘉刚才的话。“今日主公之举也是无奈,毕竟刚才的人皆是忠于主公之人,你家中又不会有诸侯的间谍潜入,议事倒是安全。”
东平的间谍活动地很是频繁啊。连郭嘉都有了力不从心之感,而且曹操竟然要在我张家来商量事情,这说明不但是皇宫中说话不保险,就连司空府里也有
张辽想到这里却感到有些不对。曹操是个治军严厉的人,他的家中也都是曹家老人或是军中健儿。按着郭嘉的话。若家中真有被收买地人,那还必须是曹操暂时无法收拾的人,这在曹家就更不可能了。在回到自己屋子地一路上,张辽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回到屋里,曹清却还没有先睡,依然倚在桌边借着灯光在看书。张辽明白,这是妻子在等他回来。虽然他是两世为人了,可心中还是涌动着一股暖流。
“清儿。已经不早了,为何不先睡?”
曹清抬起头,微笑着对张辽说:“夫君,清儿只是想等夫君”说着话,曹清的脸就红了。
张辽笑着走到曹清身边,任由曹清帮他脱去外袍,口中说道:“清儿。孩子们如今可睡了?”
“震儿和绮儿都被母亲带到她那边去了,如今早已经睡了。”
“我这个父亲不合格啊!”张辽叹道。
这话到没错,他虽是两世为人,可当父亲这种事情也是头一回。哪里会有什么经验。再加上乱世当头,他身为曹军大将,自然是公事为重,儿女出生后在他身边的时间极短,若不是他先将母亲接来,妻子又有着大批的亲族,他还真不知该如何照顾怀孕生产的妻子和两个幼儿。
“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岂能被儿女情长羁绊住。家中自有为妻照料,夫君当于外谋万世之功也才是!”曹清在张辽身后柔声说道。
“万事功业?”张辽一声轻笑。转过身去,双手扶住妻子的双肩,双眼凝望这妻子,温柔的说道:“清儿,我就似那海上的大船,而我们地家就是这大船的港湾,船始终是需要一个宁静的港湾的。等天下太平,我就那里也不去,只是陪着你,我们可以相伴着游览天下的景色,也可以终日在家中琴瑟相和。总之,我张辽的下半生将和你,我的妻子一起渡过。”
后世网络上有着大量地甜言蜜语,纵使张辽不能全部记住,但只要将他记住的一点一点拿出来也足够他这些年混的。
“夫君”曹清可从没听过这种情意绵绵的话,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张辽柔声道。
“嗯。”曹清应了一声。
在床上,张辽却又想起曹操的举动,他觉得似乎该问问妻子就是生了什么事。
张辽用胳膊轻轻的顶了顶身边的妻子,问道:“清儿,最近主公的家中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曹清扭过头,面带疑惑的说:“夫君,你为何如此问?”
“主公今日竟然在我家中议事,虽然主公说只是闲谈,但此举已有违主公一贯作风。我问及奉孝,他似乎也不知详情,只得将缘由归结于东平的诸侯间谍。可我怎么想都不对,所以想问问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张辽眉头微皱地说道。
曹清闻言,侧过身,对着张辽说:“夫君,兄长那里确实有事生,但只是私事。夫君若想听,清儿就说与夫君知晓。”
张辽一听是私事,脑子里就更加奇怪,因为曹操并不是一个能因为私事就有些失态地人。
“说吧,我听听。看看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是这样的,兄长曾收了一个雒阳伎家出身地女子,那女子叫来莺儿,在雒阳也是个色艺俱佳,名气极大的人,兄长闻其名后曾乔装去欣赏其歌舞,后来不知如何,她就跟着兄长离开了雒阳听着曹清的叙述,张辽脑海中封存的记忆又一次被打开了,虽然他不是很清楚此事的详情,但用不着曹清说,他就已经知道了此事的大致情况。毕竟后世从润之公开始,就一改宋朝是的尊刘抑曹之风,开始给曹操翻案。不但详细论述了曹操的历史功绩,就连曹操人性化的一面也被拿出来大加赞扬,其中就包括了正史中曹操请因长子曹昂阵亡而离家的丁夫人回家和临终前的分香卖履之举以及未载入正史的来莺儿之事。
根据曹清的说法,此时的曹操已经因为那个叫王图的侍卫的失时而现了来莺儿的出轨行为,并因为来莺儿那“愿代王图一死”的决心而命来莺儿一月内训练出一班舞者才能考虑是否放过王图。此时来莺儿正在司空府中训练舞者,明日就是一月的期限了。
“兄长想必是不愿回到家中听到任何有关来莺儿的事情吧。”曹清在说完情况后猜测道。
“唉!”张辽一声长叹“想来应该如此吧!主公虽然雄才大略,是英雄之姿,然其内心也必有一块圣地,英雄多情啊!”“夫君见过来莺儿吗?”曹清问道。
“见过一次。”张辽回忆道:“那应该是在初平四年的中秋,我和子廉将老丈人接回兖州,主公宴请大家,我也去了,就是在那次宴席上,主公让来莺儿出来鲜舞,结果我还因此和陈宫台生了冲突,最后不但将他气的够呛,还赚了主公一柄宝剑。”
“我知道。那是兄长的青剑,当时嫂子还带着我在后院呢,啊”曹清突然觉失言,一声惊呼,闭上了嘴。
张辽倒并不奇怪,他在被中握住曹清的柔荑笑道:“此事我早已知晓,席间曼成和文谦就曾借饮酒时和我说过觉有人窥视。宴后子廉又登门与我说起亲事,我如何会不知那窥视之人就是清儿。”
曹清感到丈夫的手轻轻的握着自己的手,干脆将头靠到丈夫的胸前,偎依着张辽宽阔的胸膛,露出满足的笑容。
“其实其实,那来莺儿也有些可怜。我听说他是因为兄长终日间忙于公事,感到孤寂之下才和那王图兄长的心也太狠了,只给来莺儿一月时间,亏你还说英雄多情。”曹清说着还轻轻的捶了张辽一下。
张辽这时候却露出无奈的笑容道:“主公公务繁忙,兼之还要领兵出征,自然会对身边之人有所疏忽。但就此事而言,主公实是给了来莺儿一条生路。”
“真的?”曹清仰起头惊讶道。
“呵呵。”张辽松开握着曹清柔荑的右手,改用左手,而右臂则伸出,将曹清搂在怀中,然后笑道:“主公本人就是个文采出众之人,来莺儿能得到主公的看重并将她**雒阳,也必是个惊才绝艳之人,对旁人而言一月或许太短,对来莺儿则不然。且主公是怜香惜玉之人,又精于算计,岂会做出来莺儿力所不能及的要求。”
“啊?”曹清听了丈夫的分析,吃惊之余也感到丈夫说的有理。但对于背叛了自己兄长的来莺儿,曹清虽然有些同情她,但还是觉得她不该被曹操原谅。
“兄长怎能如此?明日我必要和母亲一起好好劝说兄长,这来莺儿决不能轻纵。”
对妻子的反应张辽早已意料到了,此时对女子的贞洁虽有要求,却还没有像宋朝之后那般变态,汉武帝的母亲不单是二婚,进宫前还有了女儿,而历史上曹丕即位后的卞太后,及现在的卞夫人也是歌妓出身(只不过曹昂未死,丁夫人尚在,这卞太后未必就当得成),曹清的反应也是出于对兄长的维护。
“清儿,这是主公自己的事情,咱们就不必多管了。英雄多情!主公正是如此啊!”张辽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