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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我们离开了大大饺子馆,此时夜色已浓,天上繁星点点,路灯散着昏黄的光,马路上,亮着大灯的车辆像流星一般从路上掠过,放眼望去,不远的住宅楼也亮起了万家灯火,人间的灯光跟天上的星光相互辉映,给人一种特温馨的感觉
“你不回家吗?”我问董经理道。
“一起走走吧,我挺喜欢看城市的夜景,感觉很温暖。”董经理说道。
“这样啊,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说道。
“什么地方?”董经理问道。
“保密。”
“还保密啊,快说,要不我就严刑逼供了。”董经理笑着伸出手来准备掐我脖子。
我忙喊道:“不要用刑,我招,我全招,大部队在后山,游击队在村里,我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
董经理一愣,然后笑得花枝乱颤:“你呀,真是个叛徒。”
我拉着董经理来到一过街天桥上,站在那里,看着川流不息亮着车灯的汽车从我们脚下开过驶向远方,远方的地平线和天空融合到了一起,车灯,路灯,星星,似乎交融到了一起,过去每当我心情烦闷的时候总喜欢一个来这里站上一会儿,看着匆匆忙忙的车流我会想到时间也像脚下的车流一样匆匆而去,生命其实很短暂,为什么就不能开心地度过每一天呢?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远方,董经理在一旁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好半天才问道:“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看着远方长吐了一口气说道:“每当我心情浮躁,情绪低落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来这里站站,看着从脚下飞驰而过的车辆,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流,看着那高楼里的点点灯光,感觉自己仿佛就像一位冷眼旁观这个纷繁世界的世外高人,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的心仿佛被清澈的泉水洗涤过一般,整个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得到了升华。”
董经理直直地盯着我说道:“无事忙,我真有点研究不透你哦。”
“研究我?我又不是恐龙蛋,你研究我干什么?”我笑着说道。
董经理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你一直那么开朗活泼,而且还有些贫,可万万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心境,看到你安静、严肃的站在这里,我似乎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忧郁和孤独。”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每个人都带有两面性,不管是声名显著的大师,还是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在内心深处总有孤独、脆弱,甚至矛盾的一面”哎,何止在内心,我整个人都是两面性,白天是普通的小职员,晚上是没特权的阎王爷。[]
“无事忙”董经理欲言又止。
我看了看她然后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着我这人挺没劲的,一个大男人整的这么多愁善感,其实男人都很脆弱的,只不过不愿意表达出来罢了,有歌不就是鼓励男人哭吧,还不是罪。”
“那是男人哭吧不是罪。”董经理说道“无事忙,跟你一起聊天我觉着很轻松,真的,你是一个不带面具的人,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带着面具,你看到的只是他们冰冷的面具,却无法知道他们真实的面孔,而你则不同,你心里想什么就很会很直接的表现出来。”
啊?是吗?那我刚才想别说一起吃水饺了,就是一起睡觉我也愿意奉陪时有没有表现的很猥琐?
“你记得郑智化的那水手吗?”董经理问道。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怎么会提到这歌,董经理看着从我们脚下穿梭的车流轻声地哼唱道:“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到一阵的空虚,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这歌我很熟悉,但是已经多年没听到了,过去上中学时班里的男生都喜欢唱这歌,不过歌词略做了点改动,尤其是**那部分给改成了:他说**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改了一个字,结果意境就完全变了,由一励志歌曲给变成了黄色歌曲。“我工作以后才真正体会到了这歌的内涵。”董经理哼唱了一会儿说道“有时候我也感觉心身很累,工作,应酬,甚至于爱情都是在自欺欺人。”“爱情?你恋爱了?”我问道。“没呢。”董经理摇了摇头。“为什么?刘老板的儿子不是一直在追你吗?”我说道。董经理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挺烦他的,有时候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你说你能跟一个连话都不想说的人恋爱吗?”“恋爱时在一起无话可说是有点别扭,不过要是结婚后你还不想跟他说话那可就算是贤惠了,现在能找个不唠叨的女人做老婆太难了。”我笑着说道。董经理瞪了我一眼:“你这人,刚好好说了会话现在又没正形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喜欢跟我聊天不就是因为我爱说实话吗?”我嬉笑着说。“也是。”董经理轻声说道,然后她看着我问道:“无事忙,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初恋?我愣了一下,默默地陷入了冥想之中。“怎么不说话了?”董经理追问道。“我正在想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是在什么时候呢。”董经理笑道:“不会吧,通常初恋时候的情节总是深深地刻在心上,埋藏在心里的最深处,所以印象总是深的,哪里还用想这么久。”
我看了看她说道:“是啊,正因为埋藏在心里最深处,所以想起了比较慢啊。”
董经理笑道:“少来了,说说我听,不会是幼儿园的时候吧。”
“是我初中的时候。”我终于说了出来“当时我喜欢我的同桌,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不过她已经结婚了。”
董经理盯着我问道:“她一直在你心里是吧?”
“是的,只是在心里。”
“怀念那时候吗?”
“是的,只有怀念。”
“我也是,总是怀念那时候默默喜欢的男孩,现在真羡慕那个时候。”
“羡慕?这个词用的很不准确啊,应该是怀念吧,用羡慕让我感觉你说了个病句。”
董经理笑道:“呵呵,就是羡慕啊,现在看到一些人疯般的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我就会羡慕他们,虽然不一定成功,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喜欢谁,而我现在呢?似乎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情了。”
“或许你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是这样吗?有时候我也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事实不是如此,过去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没有什么理由,现在呢?总是为男友制定这样那样的标准,然后按照标准去寻找,就像是买东西一样,先想好要买什么,然后去市里选购。”
“这么说男人就像商品一样了?”董经理的比喻有点意思,那伟哥算是一件什么商品呢?应该算那种买一百送两百的抢手货吧,而我呢?就像市里堆成堆的杂牌牙刷,一元一支,价格便宜,但很少有人买。
董经理看着我说道:“难道你不是这样吗?你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一个女孩?难道不是也制定好标准后去寻找吗?而且都希望找那种物美价廉的。”
我沉默了,的确是如此,过去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是喜欢,没有理由,现在呢?找女朋友要看她的相貌,她的工作,她的家庭,她的一切一切。有人说,这才是成熟的人选伴侣的举动,可是爱情在两人之间又占了多大的比例呢?
“怎么又不说话了?”董经理笑着看着我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现在我们想像过去那样喜欢一个人或许很难了。”
“是啊,现在的爱情已经是掺了水分的爱情了。”
“所以你还是单身。”
“呵呵,你不也是吗?”
我俩相视一笑,恩,突然我现身后站了一个小孩子正直直地盯着我俩,干什么啊,莫非是乞讨的小乞丐?我最烦这种乞讨的孩子了,他能抱着你的腿死活不走,而且如果你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时且还不给他钱,他都能抱着你的腿喊你爸爸,不过这孩子的职业并非乞丐,因为他拿出了几朵玫瑰花来对我提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哥哥,买朵玫瑰花送给姐姐吧,你看姐姐多漂亮啊,这么漂亮的姐姐就应该送她玫瑰花。”
买还是不买?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的问题,看看董经理,她正抿着嘴笑着看着我。
“哦,是啊,可是你的花能配的上这么漂亮的姐姐吗?”我微笑的对卖花童说。
“如果你觉着一朵配不上你可以多买些啊。”啊?这个卖花童想让我破产啊。
“哈哈,小子,遇到克星了吧,算了,小朋友,我买一朵。”董经理笑着从卖花童手里拿了一朵玫瑰。她买了一朵?难道是要送给我?卖花童收了钱后又去别的地方为难那些可怜的男士去了。
“玫瑰花是男士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孩子的,你买做什么?”我问道。
董经理拿着花正认真地闻者,见我问,便说:“送人玫瑰,手中留香,既然没有人送我,我就自己送给自己了,这样我既有了玫瑰,手里也留了香,多好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哦,看来我没有买来送你是正确的啊,否则留香的就是我而不是你了。”我忙给自己找辙。
“如果我不买的话,你会买来送我吗?”董经理盯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会的。”
“可是玫瑰花是送给女朋友的。”董经理说道。
“那又怎样?”我说道“不过我要是送给你,你会收下吗?”
“恩。”董经理轻轻地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我想,我好像喜欢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