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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其仔细的看了会镜子,在确认里面的人影是自己而不是宫沥后才正式意识到宫沥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或者说两者都有。胡其将镜子放回自己的储物袋,无聊地躺回床上。
“应该是去投胎了吧?刚还在吐槽他有什么遗愿,没想到这么早就走了。”
胡其在楼上无聊地打滚,楼下的人可不无聊。夏老正在检查宫渝带来的东西,随后将自己检查出来带有毒素的东西一一地摆放在桌子上。
“这些都是带有毒素的东西,熏香、杯子还有这只玩具狐狸。”
楚老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无端地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疼。一开始叫宫家带点东西过来他以为宫家的人会收敛,结果没想到他们毫不收敛,还拿着这些东西,他们是有多胆大还是想让宫沥死在这里?
夏老早就注意这楚老了,人老年纪大,今天一天经历了这么多要是不小心吓住了那可不得了,一看到楚老捂着胸口连忙过去,一边给楚老号脉,一边递了个药丸过去。
“你干嘛!我身体好着呢!”
“强心丸,吃了也没事强身健体。”夏老号了一会也觉得楚老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身体好着呢,看来刚才捂胸口只是心疼外孙的经历,而不是自己受刺激了。
“有了这些,你对小沥中了什么毒有了解吗?”
“加上陈医生说的基本能确认是什么了,我会加紧给你外孙制药的,一定会还你一个健康的外孙。”
楚老刚想回话就看到楚青斯走了进来,“怎么样?”
楚青斯坐到楚老身边回道:“和丁律师通过话了,让他去楚氏投资的医院去做,大概过几个小时就有消息了。天晚了,小沥也去休息了,爸、夏老,你们要不去休息吧。我来等就行。”
楚老气势汹汹地锤了锤沙发:“睡什么睡,我就等着报告出来!”
楚青斯头疼地看着楚老,他就知道自己这个爸不会听话,他求助似地看着夏老,只见夏老也无视了他,将那些沾了□□的东西整理回袋子里放到一边,自己坐在另一边开始记东西。
“爸,你怎么也得照顾好自己,才能给妹妹和小沥报仇,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怎么找宫家算账。”
楚老哼了哼,“我出了什么事,你个做舅舅的不会帮忙吗?”
“我当然会,可是你就不想自己帮他们吗?”
楚老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儿子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也不哼哼了,也不拿拐杖自己一个人回屋去休息了。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楚青斯看着一旁的夏老,还没说话,夏老就自己归整好自己的东西走了。
“我不在你家睡,我回去研究研究怎么配出解药。”
楚青斯也不好多留,送着夏老出去后,自己一个人重新坐回沙发上。
今天一天一件事接着一件,楚青斯感觉上一天班都比今天要累,外甥的中毒,妹妹死的原因,还有宫家的心思,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楚家对宫家死心了,原本他还想着不管怎么说都是妹妹的夫家,还养着外甥能帮多少就搭把手,现在?他只想着落井下石。
楚青斯的想法宫席大概是猜不到了。
不同于楚家的有序,宫家现在才是真正的慌乱。
“你说楚青斯让你把陈医生叫过去?”宫席原本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茶,在听完宫渝的报道后立马不安地站了起来。楚家随便找都能找到一个比陈医生要好的医生,怎么会需要自己家把陈医生送过去?
“是的,楚先生说怕别的医生不清楚宫沥的情况,不敢乱请。”
楚青斯的话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宫席越想越不对,连声道:“你快,快给陈医生打电话去问问。”
宫渝不是很了解,他在陈医生进去的时候已经给陈医生打了电话嘱咐过了,而且他在里面呆的时间也就十几分钟,怎么会有问题?不过为了保持在宫席面前懂事听话的好形象,宫渝还是打了过去。
“没人接。”再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后,宫渝的神色也渐渐紧张起来。
宫席脸色一沉,拿过宫渝的电话又打了一个过去,还是没人接。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刺激着宫席的神经,他气愤地将手机砸在地上,“该死的玩意!”
宫渝诺地捡起手机,站在一旁,“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我就和你说不要去招惹宫沥,不要招惹他!你偏要去!”宫席回过头指着宫渝的脑袋一阵骂,“你今天送过去的东西加没加。”
“加了。”
宫席一听,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坐颓然道:“完了,楚家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
宫席摆摆手,不想听宫渝的话,“你再说说,你在楚家除了那三个人还见到了谁?”
宫渝想了想,突然回想到那个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律师,“还有楚家的律师。”
“是不是那个姓丁的?”
“是的。”
宫席坐在沙发上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那就对了,他们一定是为了遗产了。”
客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宫渝想问宫席什么遗产,可是看着宫席现在的样子宫渝也不敢问出口,只能默默地站到了旁边。
秦夙缘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宫席,以及站在旁边一脸我犯错的宫渝,心里一紧以为宫渝做了什么大事,连忙走过去想替宫渝解围,“老公,这么晚你怎么还不上来睡觉。”
宫席抬头看向秦夙缘,秦夙缘看着宫席毫无生气的双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是她的动作到底没有宫席快,宫席飞快地把她扑倒在了地上,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秦夙缘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奋力地挣扎着,双手不住地往上挠。只是她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怎么够宫席来看,很快就死死地把她压制在了地上。
秦夙缘嘴里发出呜咽声,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无助地看着一旁的宫渝,希望宫渝能救下她。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当年我让你打掉孩子你不打,还撺掇我下毒害死青昕,要不是你,我现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掐死你!!!”
“嘭——”
秦夙缘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宫席,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气,“儿..儿子,快,快把花瓶给我,你出去躲起来,到时候,我就说是我为了自救。你快去躲起来。”
宫渝看着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的花瓶,像是解放了什么一样又一次重重地砸上了宫席的后脑。
“不用,我自己来,你快出去。”
秦夙缘双腿无力,只能靠着爬爬到了宫渝脚边,抱着他的双腿“,儿子,儿子,让妈妈来,你快走。”
宫渝看着抱着自己的秦夙缘,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意高高地举起了花瓶。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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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其和楚家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现在一副诡异的情景,宫渝一个人坐在茶几上,手上拿着一个沾满鲜血的花瓶,脚下有一个抱着他的腿,浑身是血的人,宫席躺在另一边的地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宫渝转头看了过来,看到宫沥后扯出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笑。
胡其暗暗心惊,他在宫渝到楚家来的时候给他下了个咒,可是这个咒只是让人内心的黑暗暴露出来?宫渝的内心到底有多黑暗才能被咒给影响。
虽然这一家害得宫沥和楚青昕死亡,可是到底是三条命,胡其到底于心不忍。
看到这一幕,楚青斯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将胡其挡在身后,后面跟着的保安一股脑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全部傻了眼。
“先把人带到一边,再看看另外两人还有没有得救。”
胡其悄悄地结了印,将续命丸塞到两人嘴里,听到去查看的保安回答还有呼吸的时候松了口气。
让曾经得到一切的人从云端跌落下来,让原本希望站在最高处的人坠落,那便是对他们对大的惩罚。这次之后宫席想要再做生意那是不可能了,楚家不会放过他。秦夙缘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宫席,但是这一切在宫席发疯的那天夜晚就破碎了,她看着被宫渝砸破头却只是半瘫在病床上的宫席,露出轻蔑的眼神。
宫渝因为种种事宜被逮捕,本来有期因为楚家动了关系直接判了无期,宫家很平静地接受了,宫渝原本想要杀父弑母的消息传得整个z国·都知晓了。
夏老最后还是没有做出解药,倒是做出了抑制□□的药。
“心愿完成了啊……怎么还不走。”
胡其无聊地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的成像自言自语,只是现在没有一个人会回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