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_分卷阅读_70

七六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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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擎风瞬间暴怒,煞气四溢:“那不是我的!”

    孙擎风身经百战,威压异于常人。他一发怒,众人便感觉到杀气四溢。他武功高强,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练武的人五感敏锐,都能从他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

    执法堂弟子纷纷拔剑出鞘,气氛极度紧张。

    金麟儿攥紧孙擎风的手,朝他摇头,低声道:“大哥,无论如何,我都信你。别说你不可能对朱焕下手,纵使你真的杀了他,那也一定有足以说服我的原有。你别生气。”

    孙擎风眨了眨眼,身上煞气逐渐平息,随口道:“无论你们信不信,我只说一次,那足印不是我的。”他说罢,拍了拍金麟儿的脑袋,“哪来那么多气?”

    然而,宋湛明或许是因为跟金、孙两人站的太近,被孙擎风的煞气威慑住,紧张过头,大喊着“妖怪快现原形”,抽刀朝孙擎风刺了过来。

    眼看着明晃晃的剑锋将要刺中孙擎风,金麟儿一时情急,抬手试图挡住宋湛明的剑。

    但是,他一时间没能控制好力道,竟瞬间使出了《金影掌》中的一招“雪鹤排云”,不仅以雄浑的真气将宋湛明整个人推飞出去,更用两个指头折断了对方的精钢剑。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宋湛明从地上爬起来,怒极反笑:“你果然是妖。”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今天五更~

    第30章被困

    周行云喝退宋湛明,跪在长老面前恳求:“师伯,是宋师弟先出手欲伤人,薛念郎才会反击。”

    张清轩不置可否,摆手示意周行云稍安勿躁。

    他眉峰微蹙,开始思索,想着自己勉强算是个武林高手,然而那薛念郎所使的招法,自己是见所未见,难不成他真的是妖?

    张清轩叫来另一名执法弟子,道:“你带五名执法堂弟子,上积云府再查探一番,看其中是否真有妖异气象。”又叫上周行云,“公允起见,你与他们同去,莫要声张。”

    周行云等人离去后,张清轩转而质问金麟儿:“薛念郎,你方才所用的,是甚么武功?”

    孙擎风刚刚平息怒气,此时听张清轩语气不善,竟又觉得忍耐到了极限——他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无名火,只有把这大殿里的人全部杀光,饮下他们的鲜血,方能浇灭那股怒火。

    幸而他理智尚存,知道不能如此行事,只没好气道:“不是你华山武功,与你何干?”

    “大哥,让我来说吧。”金麟儿止住孙擎风,方才回禀张清轩,“是家学,招法无名。”

    宋湛明:“如此神功怎会无名?我看就是妖法。”

    金麟儿跪地,朝堂上长老行礼,道:“各位长老,我不是妖。至于我读过什么经书,学过什么武功,这些事情桩桩件件,师尊俱都清楚。师尊认为我的家学很好,许我闲暇时跟着大哥修习。等他出关,一问便知。”

    张清轩听到“神功”两字,心中隐约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和薛正阳是同在前代掌门座下习武,是关系亲密的师兄弟,两人私交情甚笃。

    他深知,以薛正阳的脾气,完全能够做出自己心中猜测的这件事。

    想通此节,张清轩有些骑虎难下了。

    若他猜测属实,那这薛家兄弟不仅是人非妖,而且,他们正被黑白两道悬赏,躲都躲不及,又怎会惹是生非?

    即便他们真的杀了朱焕,若为此令这两人暴露,华山难免要担起窝藏魔教中人的罪名,有些不妥。

    长老郭青驰疑惑道:“张师兄迟迟不下决断,可是顾忌掌门?”

    张清轩摇头:“罪疑唯轻,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薛念郎是掌门师兄亲传弟子,目前所掌握的证物不足以定罪。依我看,一则,请掌门出关主持公道,二则,朱焕既已请来缉妖司的人,宜等他们前来查验过后,再作定夺。”

    第一个皱眉的不是宋湛明,而是楚若夷。

    楚若夷是张清轩首徒,已过而立,为人沉稳,执法堂的大小事务,常由他操持。

    昨夜,就是他带领弟子们连夜查案,在积云府外的密林中勘验、检验朱焕的尸体、搜寻朱焕的洞府,其中辛苦自不待说。

    如今,证物已罗列堂前,又有周行云作证人,薛念郎都已无从反驳,甚至动用邪门武功出手伤人,这还叫“不足以定罪”?

    楚若夷疑心张清轩已被妖法乱了心神,便以眼神暗示其余弟子,时刻准备动手,上前一步劝说:“师父,白海界上白骨累累,世人皆知妖物何其凶残。若薛念郎当真是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师父是执法长老,怎能顾忌掌门,重礼数而轻刑罚?”

    孙擎风哂笑:“可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华山派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我算是见识了。”

    孙擎风到底是怎么了?金麟儿用胳膊撞了撞孙擎风的小腿,向他投去恳求的眼神,后者见状闭嘴,面色比先前更差。

    金麟儿:“我和大哥都没有害人。这一切太过巧合,是有人故意挑拨我和朱师兄,陷害我跟大哥,想扰乱华山安宁,请张师叔明鉴。”

    宋湛明觉得金麟儿是在指桑骂槐,怒斥:“休得血口喷人!”

    楚若夷则问:“为何他不陷害别人,偏要陷害你?”

    金麟儿略有些颓丧,摇摇头:“我不知道。”

    金麟儿被看守了整夜,未能换洗衣物,此刻衣襟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他穿着这样单薄破旧的道袍,跪在森严空旷的执法堂中央,更显身材单薄,双肩瘦削。

    众人议论纷纷,流言如滔天巨浪。

    孙擎风站在流言的中央,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看着金麟儿,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他背上那道深长的伤疤。

    孙擎风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恨——金麟儿总是对世间万物抱着善意,但这天地对他却格外不公,不让他做个好人,不让他做个健康的人,甚至连让他做个平常人都不肯,天何不公?

    孙擎风在白海界边守了近两百年都不曾怨过。但就在这短短的半天里,他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到此时,那火已经开始燎原猛烧了。

    张清轩顶着压力向楚若夷说:“依照《大雍律》,若明知冤枉不与辩理者,以故入人罪论。我等虽在江湖,却非草莽,既然我是执法长老,那就按我说的办,且暂将他们关入悬空牢听候发落。”

    孙擎风怒不可遏:“你凭什么?”

    张清轩拍桌而起:“凭你们是华山派的人!”

    孙擎风扯掉金麟儿头上的太极巾,随手一捏,便将布巾上的玉佩捏至粉碎,继而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拍拍手,挑衅道:“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