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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相当冷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宋家一贯以来的教育。
任文萱淡淡地瞥了一眼,不曾理他。
这样得心态和教育方法,难怪原来的宋家后嗣对他不亲近,对其敬怕多于爱。
任文萱现在不和他争,他这样更好,日后孩子也和她更加亲近,气死他。
宋缺被她这么一瞟,皱眉道:“阿萱,有什么不对吗?”
任文萱还是没理他。
宋缺见状,将她手中的武功心经抢过。
“创造武功,大费心力。”他说道。
任文萱原本心情是很好的,不想找他茬,现在……
“拿给我。”
宋缺怎会给,看了任文萱身后人一眼,示意她们替任文萱收拾东西。
可是跟着任文萱的是余英余兰等一干南蛮陪嫁,相对于任文萱,哪里会听宋缺的话。
“你随我来。”宋缺见她身后人不动,对着任文萱道。
“收拾收拾,回房。”任文萱似乎没听到,对着余英余兰吩咐着说道。
她不和他争执,刚才她有所心得,回去安安静静地推演一番才好。
宋缺拿着手中的道经,以前她的性子不是会很快缠上来,然后逼得他不得已将书还给她,怎么今天……
看见阿萱走了,宋缺只得跟进去。
屏退屋里伺候的人,这是任文萱默认同意了的。
任文萱本来就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推演。
将推演出来得功法拿出来,然后抒写今天心得创出来的路线,她现在试不得,不过孩子生下后,她会亲自修炼得,务必不要留下破绽。
宋缺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扫看她得心法,这一看,顿时一怔。
他也是个好武的,这一看便是认真起来,因为任文萱创造出的一点心法颇为玄妙,让人爱不释手。
也不由修炼而亲身推演,到一凝滞之处,他当然立刻指出来。
任文萱当然不会恼,反而被他提出的问题吸住了神,两人开始论武论道,然后共同修改起来,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任文萱弄出的前三层心法已经有了三成改变,必须承认这是宋缺给她的参考和提议,再经过宋缺亲自试练,任文萱极其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她们两人第一次这么专注的论武论道,过程是极其美好的,两人都没有任何隐瞒,而是将自己的感悟都说出来,让双方都获得巨大的进益。
有些人论过一次武道,会从普通人变成至交好友,而她们两个,原本相爱,不过互相爱得也只不过在不舍阶段,加上相互防备,两人得距离其实还隔得很远,但是经过此次,这很远的距离也在悄然拉近了一些。
“这功法叫什么名字?”
功法只是前三层,不过能修炼到一流高手程度,每一层虽然不需要感悟,但是却要凝聚真气种子强化自身,可以说入门就困难了许多倍,不过也有巨大好处,就是这样修炼下去,每一层能洗涤自身,加持自身魅力气质,然后改造自己的资质根骨,拓宽筋脉丹田。
这是四大奇书才有的效果,别的心法都不具备,宋缺没想到任文萱竟然能够将这一特性改创出来,而且不是走魔门路线,是纯正的道家路线。
道家心法最为中正平和,是天下修炼的正统,哪怕佛魔武功名扬天下,也得承认道家是最正统的心法。
四大奇书,战神图录和长生诀是最正宗的道家修炼法。
天魔策走魔道路线,但是中间也蕴含诸多至理。
慈航剑典是佛道双修而创造出来的,尤其可见,道家的正统地位。
任文萱创出这心法,还得多亏了和氏璧,经过和氏璧改造,她在受到诸多苦楚之时明确知道它是如何改造,这才让她顺利创出来。
除了这些,这三层心法只要入门之后,还具备魔门修炼快的特性以及攻击带意的特征,后面是宋缺给她的感悟,道家武功到了一定程度,本就是用意不用力,绵绵不绝。然而,意难悟,更难抓住实体,若非宋缺帮忙,任文萱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还没想。”
宋缺赞道:“若有一日,阿萱能够破碎虚空,这套心法圆满之日,也当位列奇书之一。”
这是非常真情实意的夸赞,宋缺在武道上从来都是极其尊重的,眼光也高得很。
任文萱笑了笑,破碎虚空,远着呢?
更何况,她得笑容慢慢的消失,眼前的人害的她连天魔十八层都突破不了,大宗师未能成功,那半步破碎,破碎虚空更加遥远了。
天魔策和慈航剑典,都是一个奇人达到破碎虚空境界才创造出来的绝世武功。
但是古来天下,武者过亿之数,能破碎虚空的,记载中也不过寥寥四五人而已。
“不过三层而已,先天境界心法无丝毫眉目。”
宋缺去抚摸她的眉心。
任文萱继续道:“而且……我都被你害得连天魔十八层都突破不了哩,你现在该如何赔偿我?”
宋缺的手一僵。
天魔秘十八层大宗师境界……要么绝情破情关,要么入情而看破,但是被所爱的男人破了纯阴之身,那么女人除了要看破,还得绝情,可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日他擒住阿萱之日,的确坏了她的希望。毕竟如果没有那日,她未必没有看破的机会达到天魔十八层。
“宋郎,你有多爱我呢?”任文萱又问。
宋缺就是个不会说自己感情的人,有多爱?他想自个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他是很爱阿萱的。
“你愿意为我自我了断吗?”任文萱的眼睛幽深到了极点,充满着各种吸人魂魄的情绪,让人的心发颤。
宋缺心智坚定,怎会被其所迷。
“不会!”他很快承认道。
“那如果我的性命垂危,你会舍身救我吗?”这次任文萱变得很期盼。
宋缺这次犹豫了,没有给任文萱答案,只是很复杂地看着她。
“你呢?”
任文萱突然抱住了他,幽怨的说:“当然愿意哩,谁叫你心念念着救了人家的命,人家当然要还给你……”
其实在这样的事情中,说不出的,才更有可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做出来,而说出口的,不是骗人,就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任何勇气,只有极少的人如她所说的那样。
宋缺知道阿萱说得并非真话,可是听到了还是很高兴,他的脑袋里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宋郎啊,我不要你为我死,那么日后……你都听我的好不好?”
任文萱轻轻一叹,问道。
如果是别的人,在这时候早就忙不停地点头安抚佳人了,可宋缺明显不是这种头脑发热的人。
“阿萱想要做什么?”他低头低声问道,这会儿两人的脸已经离得很近了,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任文萱有些失望,他竟然又没受影响。
她干脆凑上去,嬉笑道:“想要你呢?”